《莎士比亚》中克劳狄斯有着怎样的形象?


克劳狄斯不是露骨的暴君形象,而是反动的阴谋家的形象,阴谋把历史倒退到封建专制时代去。他是个笑面虎、两面派,一面做出关心哈姆雷特的样子,许愿将来把王位传给他,把他看作自己的儿子,一面派人侦察他的行动和思想,千方百计地借他人之刀来杀他。当面说为了他的安全,要他到英国去,背后却派人捎去密信,让英王在他上岸时立刻杀掉他;此计不成,又利用雷欧提斯为父复仇的机会,用毒剑毒酒置他于死地。

凡是搞阴谋诡计的野心家都是两面派,虽然得意一时,也色厉内荏,做贼心虚。克劳狄斯在最得意的时刻也惶恐不安,他在夺取王位后,在新婚的笙乐声中也掩盖不住内心的恐惧,他见哈姆雷特一身丧服,脸上笼罩着愁云,便心神不安。虽然发出命令:于每一次举杯祝饮时都要放一响高入云霄的祝炮,也镇不住心中的恐慌。派人四出侦察王子的言行,把王子的2个老同学都请到宫中来专门与王子为伴,监视他,甚至利用御前大臣的闺女。在观看戏中戏时,便沉不住气,匆忙退席,彻底暴露自己的做贼心虚。退席后还跪下祈祷忏悔,还迫不及待地催促王子上船去英国。在比剑的阴谋中,乱了阵脚,终于弄得家破人亡。

奥菲利娅是御前大臣波洛涅斯的女儿,哈姆雷特的情人,一个天真的窈窕淑女。她认识到哈姆雷特的才学出众,说他是时流的明镜,举世瞩目的中心,虽然情人眼中出偏见,但大体上还是能够认识到当时人文主义者的进步作用的。可惜她深处闺阁,又在庸俗的封建廷臣包围之中,自身又脆弱、被动,她不能冲破牢笼,象莎士比亚初期喜剧中的新女性那样。她生身的母亲似乎早已去世,指点她处世行事的只有父兄二人。父亲是庸俗好事,喋喋多言,投机取巧的御用文人;哥哥是游手好闲,贪爱虚荣的花花公子。父兄都劝他不要爱上哈姆雷特,因为他们以己度人,说地位高了,爱情就靠不住,只是逢场作戏。她完全没有处世的经验,疑信参半,在复杂的斗争中,只能听父兄与奸王的摆布。等到父亲死亡、情人离开祖国,举目无亲,不堪悲愁的高压,忧积变疯。哈姆雷特是佯狂,她却是真疯!在唱着清新的民歌上场时,充分显露出她的艺术天才和素养,以及对民间文艺的爱好。她的不幸命运,反映这一时期同类女性的悲惨遭遇。

从这部悲剧的艺术特点,可以看到莎士比亚艺术上总的特点,这就是马克思所说的“莎士比亚化”的主要内容,也即是现实主义和形象思维的方法。我们不妨从典型环境、戏剧情节、人物和语言等4个方面来把它分析一下。

莎士比亚认为戏剧应是“时代的缩影”。悲剧《哈姆雷特》广泛而深刻地反映了16~17世纪之间的社会生活,从宫廷到家庭,从军士守卫到人民造反,从深闺到墓地,从剧场到比武场,这么广阔的社会背景,构成主人公的典型环境。从这些一幅幅“福斯太夫式的背景”,即以福斯太夫为中心反映封建社会解体、资本主义方兴未艾时代英国平民社会的五光十色,又是何等深刻地衬托出主人公性格的形成及其变化。

语言的丰富有力,是莎剧动人的力量所在。歌德曾说:“莎士比亚是用生动的语言感动人的。”莎士比亚在戏剧发展史上的意义,也在于戏剧语言的改革。他一改从前正宗戏剧的清规戒律,用韵散杂糅的文体,特别是运用大量的无韵诗,可以自由表达各种个性化的人物,及其在各个时间、场所的变化。在《哈姆雷特》中语言是多样化的,既有双行一韵,一行五音步的庄重的旧体剧诗,也有自由活泼的无韵诗,也有轻快的民间歌谣、俚谚,也有滑稽的散文对话,多种多样,丰富生动。

莎士比亚剧作的语言是诗的语言。《哈姆雷特》就是一篇悲剧形式的诗章。单由于台词、剧诗的富丽、隽永,就足以使他的剧作属于一切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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