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湖镇的历史名人


情系桑梓 建设菱湖—实业家章荣初先生

章荣初(1901—1972),爱国实业家。原名吉初,又名增华,湖州市菱湖人。始终不忘家乡人民,对菱湖现代化发展功不可没。可以说没有章荣初先生对家乡的投资,就没有现在的菱湖。 祖籍浙江湖州荻港,因他父亲章清儒在菱湖经营同丰祥丝庄而迁居菱湖。毕生致力实业,到1949年,他的资产达1000万元以上,成为解放初留在国内的浙江省资产最多的民族资本家,他致力于家乡的经济、文化建设,作出了巨大贡献。浙江省吴兴(今湖州)荻港人,荻港章氏三省堂十四世孙;因父清儒在菱湖经营同丰祥丝庄而迁居菱湖;幼时念过小学,青年时贩卖棉布,往返于安吉、孝丰、长兴、湖州之间;在菱湖斜桥堍(今人民路)集资开设人和布店。后去上海开设华丰棉布号,经营花色棉布批发业务;在宁波富家子弟郁震东的支持下,筹资60万银元,创建上海纺织印染厂;投产伊始,遭到英商纶昌、日商三菱围攻,并以投资合股为诱饵,企图扼杀我国的印染工业于摇篮之中,被坚决拒绝。  1928年萌生生产国产印花布的愿望,遂借资在上海筹建上海印染厂;1930年底开工生产,是当时中国民族资本家经营的第一家印染厂;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旧中国,章荣初的民族工业逃脱不了厄运;英商纶昌洋行垄断并杀价打击,官僚及资本家排挤敲诈,上海印染厂几濒破产;但他在爱国金融家的支持下,重用人才,加强企业管理,终于在1932年取得了发展,首次建立了由中国人独资管理的从纺纱、织布、印染到棉布经销的厂商结合的经济实体,并改名为上海纺织印染厂,从此,他成了实业家。

1937年八·一三事变后,章荣初变卖了上海惇信路的住宅和家具,捐献抗战;在上海沦陷期间,棉纱、棉布全部被日军统制,荣初把棉织品改为棉麻交织,避开了统制,使企业能自由经营;在此期间,又创办了有2万只纱锭、200台布机的荣丰纱厂及苏中铁工厂、上海皮革厂、泰州纱厂、丰业大楼等,成为上海知名厂商之一。

1945年日本投降后,章荣初利用在上海的大陆饭店和伟达饭店,接待了从日本集中营获释的英、美等400多名盟国侨民,提供吃、穿、住的生活费用。为此,美国第七舰队司令金开德上将特意向章荣初当面致谢。

1946年,章荣初成为解放初期浙江省留在国内资产最多的民族资本家;解放前夕,在李济琛的劝导下,章荣初放弃出走香港打算(1952年还召回在美国留学的儿子),参加祖国建设。

解放后,他积极参加了私营工商业社会主义改造,得到了陈云等中央领导的接见和毛泽东主席的“墨宝”,同时担任了上海市棉纺业分会董事,上海市、浙江省政协委员;1972年12月13日病逝。

小学徒大志向:章荣初幼年家境清贫,弟兄六人,排行第二。父亲章清儒节衣缩食,送他到老聚和纸坊私塾求学。教私塾的费健老先生为人严厉,执教不苟。章荣初自幼思路敏捷,口才很好,写得一手漂亮毛笔字,而且擅长心算,经常得到老先生的赞扬。

章荣初读完小学,因生活所迫辍学,便到上海人和协棉布号当学徒。他勤奋刻苦、精心习业,很快掌握了商业技能。

章荣初在小学徒时就有壮志雄心。据中医名家陈存二自述:幼年时,我经常到绸缎局里去玩耍并和店里一个章姓小学徒最为相得。

一天,我揣着一块银圆反复把玩对他不时卖弄,使他看呆了,他没有工资,每月只有月规钱二角小洋(是理发、洗澡、添置鞋袜的备用),因此,他见了我的一块银圆也拿去放在手里把玩不已。

他能讲出绸缎局里薪金最高的掌柜先生每月也不过八块大洋、普通职员不过四块至六块,至于刚满师的学徒则每月一块钱而已。

他说:“你拜一个年,就拿到一块钱,真使我羡慕啊!”……他的话不禁使我隐隐然流露出一种骄傲的姿态,使姓章的小学徒有些看不上眼了,他反唇相讥地说:“小开!你不要得意,我满师以后努力做事,也会发达的,那时候我的钱一定会比你多,而且要买一辆漆黑闪亮的包车(即私家两轮人力车),我高高地坐在包车上,你们这些小开(上海人对小东主的惯称)一点没有能耐,可能已经做了乞丐,只能跟在包车屁股后面帮着推车,然后伸手向我讨个把铜板呢!”

我听了以后,气得了不得。可是,他这几句话却深深地印在心坎里,知道一个人如果没有本领,将来会沦为乞丐的……那个讥讽我的小学徒姓章名荣初,20年以后他果然开了两家织布厂,又和刘鸿生合资开设了上海章华呢绒厂,是国产呢绒第一家,抵制了英国、日本对中国市场的垄断,振兴了民族工业,成为上海有数的大实业家……少年时的壮志雄心,经过刻苦努力终有成就。

以上摘录的片断对话,其发生的时间是上世纪初的1924年阴历新年后不久。地点是在当时上海的商业繁华区大东门一家规模很大的陈大升绸缎局的店堂里。

奋斗在上海滩:章荣初的成功,在于他艰苦创业,不怕失败,不怕风险。1921年他回菱湖集资开设仁和布店,后以菱湖地小店多,有碍发展,便去上海创业,开设华丰祥棉布号。在经营中,章荣初坚持信用及商业道德、亲自接待客户,作风踏实稳重,因而得到金融界的信任。以信贷抵押作经济后盾,1929年,又开设志恒棉布号。坚持经营大众性棉布,反对冒牌洋货,创实事求是的交易新风,得到消费者的赞扬。章荣初在上海由此巩固了立足点。

章荣初为了做大他的事业,不断向工业巨子、学者名流以及各方有关人士虚心请教。他经常到深夜还读书阅报,研究工商间的关系、华洋间的矛盾的处理、市场信息和价格规律等等。这就使他首先认识到:在经营商业的同时,最好自办工业,降低产品成本,才有利同洋商竞争,且能维护国货及消费者的利益。

于是,他创办了上海印染厂。不久,在英商纶昌印染厂等外商联合倾销的压力下,他的工厂被挤垮。章荣初毫不气馁,一面总结经验,一面奔走呼号。倡议华商同业团结御外,共求生存。得到很多同业的同情,华商金融界成立“汇业银团”为他撑腰。于是几经搏斗,上海印染厂又重新站立起来了!不久发展为一家自织自染的工厂,屹立于上海市郊,并支援弱小同业。使大家的精神也为之一振。

抗日战争爆发,章荣初的上海印染厂遭敌寇破坏而倒闭,逃难回到老家。后听说上海租界还可营业,就返回上海。

在朋友们支持下,他在愚园路创办中央印染厂。当时上海厂商纷纷停产或逃难,市场商品供不应求,社会上一部分游资又难于投放,章荣初看准了这一时机,不怕风险,大量生产大众化棉布,市场旺销,获利巨大。不久在大西路又创办荣丰纱厂。

章荣初认为在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中国,民族工商业要奋发图强,必须搞联合企业,使供求关系环环扣紧,不让外商插足。于是在荣丰纱厂扩建之后,又连续创办了苏中铁工厂、上海皮革厂、泰州纱厂、丰业大楼等,并将中央印染厂、上海印染厂改建为荣丰二厂、荣丰三厂,成为上海有名的厂商之一。

建设新菱湖镇:菱湖地区,是“丝绸之府”湖州的蚕桑主要产区之一,章荣初热爱这片土地,投身于家乡建设;他说,我务必为桑梓有所建树,方无愧于先祖和后人。

1946年,章荣初看到城市虚假繁荣,农村经济严重破产,便邀请了王伯樵、舒新城、俞庆棠、肖卫国等十名金融、工商界著名人士和专家学者,到菱湖进行实地考察。并在同年派同济大学土木系李华仪带领20名大学生,到菱湖测绘地图31张,初步拟订了菱湖建设计划。1946年10月12日在上海贵州路湖社,正式成立了菱湖建设协会。由潘公展和他自己担任正副董事长,由王洗(雪峰)任菱湖办事处主任并兼任建设协会理事。菱湖建设协会分设秘书处、设计委会、各种专门委员会及蚕桑推广、农田水利、文化教育、工业管理、工程设计、公共卫生等六部。经理事会讨论并制订了第一期五年计划书,确立了“发动乡人建乡,配合建国大计”的建设新菱湖的总方针。以“工农并重,教养合一,人定胜天,自力更生”为纲,根据菱湖特点,从农业引发工业,以工业推动农业;为生产发展教育,以教育促进生产。做到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地尽其利,货畅其流。达到“促进农村进步繁荣,建立新型田园都市”的目标。

鉴于当时菱湖区农村的情况:由于抗战时期日伪的破坏,农事荒废,老的桑林严重被毁,新桑又无力培养,农民想养蚕,但桑叶紧缺,更缺乏养蚕资本和优良的蚕种。章荣初根据专家们的深入调查和自己亲自探访,拟定了下列计划并积极进行: (一)建立四乡“蚕桑实验保”,作为示范推广的组织;(二)选派有实际经验的蚕桑技术人员,深入农村作技术指导,推行科学方法改良蚕种、增植桑苗、提倡科学养蚕;(三)为了进一步改良蚕种,在镇江接办了明明蚕种场,确保菱湖区优良蚕种的来源;(四)安放无息蚕桑贷款及贷种,大力支持农民培桑、养蚕。

在农村蚕桑发展的基础上,章荣初于1946—1947年,在菱湖镇创建了规模较大、设备先进的菱湖丝厂,菱湖化学厂。丝厂有发电设备,另外又创办了供民用的青树电厂。为了工厂和菱湖镇的安全,又捐资购买了消防船,办起了消防会。

另外,又在湖州开设了湖丰绸厂、华大布店等企业,并且在大利新丝织厂等参加了主要股份。

随着工农业的发展,给菱湖农村经济带来了生机,也对镇上的商业起了促进作用。工厂吸收了大量的职工,使原来不少失业者获得了就业的机会,连湖州城里的妇女,也有一二百人进入菱湖丝厂工作,菱湖与湖州间轮船,也开航了四达班,章荣初还计划从菱湖造公路,东接沪杭铁路或盛泽公路,西通京杭国道的菁山,可惜当时的政府不予支持而未获成功。

菱湖的建设,终于形成了农工商联合的局面,章荣初又决定借鉴国内外先进经验,致力于地方文化教育和医药卫生事业。

1933年,青树基金团拨出大量经费,章荣初亲自主持,兴办了青树中学,附设完全小学,地址在菱湖南栅仓场弄,占地20亩。第二年开学,以后发展到12个班级的规模。他礼聘吴淮清先生,主持校务。吴系菱湖人,为学坛先进,早已桃李满园。承章委以重任,日夜辛劳,从建造学舍、选聘师资到订校规、正学风,均恭亲擘划,处处严谨。章荣初每次回乡都去学校听课,并向校方提出:“培育人才,要在务实”的方针。青树中学毕业的学生,品学兼优者,吴先生均荐入章荣初的各地企事业中。这在那“毕业即失业”的旧社会,既鼓励了学生勤奋学习,又给章荣初的事业中增加了有文化的骨干。此外章荣初又在上海的工厂开办工人夜校,以提高职工的文化技术水平。

与此同时,章荣初还创办了菱湖医院,到杭州等地聘请医师,培养护士,充实医疗设备,又开设了“章三省堂国药号”。医院及药店对贫困者均减免医药费,更重要的是提高了职工的健康水平,大大促进了生产。

章荣初在菱湖的建设中,投资了数百万美元。可是当时人家问他带多少钱来建设菱湖时,他却说:“我只带来一点点勇气。”

在建设工地上,常有砖头、木材、钢管等满地狼藉。章荣初看到后常一声不响地脱下长衫马褂,弯着腰把散落的零星材料,一点一点地收拾起来,归拢一堆,一些旁观的人员,也就忙着捡拾,章荣初便微笑着对他们说:“浪费不只是某个人的钞票,而是化了劳力和时间从远处运来的建设材料。材料少浪费一点,菱湖就可以建设得好一点”。不过,有些贫民来捡些木头、断砖、元钉之类的东西,遭到管理人员的呵斥驱赶时,章荣初却制止说:“这些东西他们需要,就让他们拿去吧,只要我们在建设中少浪费点就好”。

菱湖,经过章荣初数年的努力建设,在解放前,终于一跃成为湖州市很有名的一个经济大镇。

竹墩三沈

沈尹默(1883—1971),原名君默,字中,号秋明,吴兴(今湖州)菱湖镇竹墩村人,是现代著名诗人、书法家、教育家、新文化运动时期白话诗倡导者。

他五岁入馆,八岁开笔练字,十五岁就能为人写扇面。曾就读于嘉兴师范。1905年,随其族史沈士远、弟沈兼士同赴日本留学。

1912年受北京大学之聘任教。在北大任职期间的一天,有一位朋友同他开玩笑道:“你这人性格内向是个出名的老实头,常常默不作声,既然如此,何必多带一口?”意思是说,沈君默的名字中已有“默”字,而“君”字下面又有一“口”,未名多余了。谁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沈君默对此甚表赞同。从此改名为沈尹默。

在中国现代文学史,沈尹默是新文化运动中积极倡导白话诗并产生重大影响的诗人之一。其中《月夜》被称为“具备新诗美德的”第一首散文诗。沈尹默和胡适、刘半农是最早在《新青年》上尝试新诗创作的,被誉为新文化运动新诗创作“三巨头”。

沈兼士(1885—1947),吴兴(今湖州市)菱湖镇竹墩人,当代著名学者。

其为沈尹默之弟。光绪三十一年(1905)与哥尹默同赴日本留学,参加同盟会,并在东京随章太炎学习音韵学。民国2年(1912)到北京,任清华大学辅仁大学教授,在北京大学国史编撰处国文系任职。沈兼士是“五四”新文化运动的积极参加者。当时作为“新文化运动大本营”的北京大学,称其与兄沈士远(总务长)、沈尹默以及另外两名姓马的教授为“三沈二马”。在1917看到地1919年间,其在《新青年》杂志上发表新诗十几首,是我国新诗早期积极倡导者之一。他的新诗手稿6首,后来辑入刘半农的《初期白话诗稿》影印出版,流传至今。

民国36年(1947)8月2日,沈兼士因患脑溢血病故,其著作有《古文说在训诂学上之沿革及其推阐》、《段砚斋杂文》等。还编有《广韵声学》,是我国迄今为止为汉字形声学研究最为完整的一部。

沈迈士(1891—1986)名祖德,号宽斋,以字行,吴兴(今湖州市)菱湖镇竹墩村人,当代著名书画家。

沈迈士早年随母亲学画,后进上海震旦大学攻文学,获学士学位,1905年赴日本留学。学成归国后任多职。但因对当时政府腐败不满,都愤而辞去。至解放前以卖画为生,曾与沈尹默合作书画展览三次,在书画界卓有声誉。

沈迈士对党对人民赤胆忠心,对书画艺术的追求也是孜孜不倦。沈迈士绘画师承家学。他的画风格苍润,笔致雄秀,以山水花卉享名。沈迈士平生喜游名山大川,主张融合诸家法度,结合体验生活,提高作品意境。他的作品融诗、书、画于一体,为艺苑所推崇。编印有《沈迈士画集》、《海曙楼画集》;著有《画家丛书》中的《王诜》。还长于书法,善作诗词。

生前,沈迈士先生还为家乡菱湖的“菱湖中学”、“菱湖公园”、以及下昂“松雪影剧院”、“下昂中学”、“下昂乡中心小学”、“下昂敬老院”挥毫题名。

杨光泩

杨光泩1900年生,祖籍菱湖,曾任中国驻菲律宾总领事。祖辈菱湖开办杨万丰丝行(故址尚在北桥浜路)。

杨光泩16岁时考入清华高等科(清华大学前身)。先后在国外获得学士、硕士、博士学位。1938年受命于危难之秋,出任中国驻菲律宾首都马尼拉总领事。就任期间,积极宣传抗日救国,向华侨募捐支援抗战。1941年12月7日,日本偷袭珍珠港,太平洋战争爆发,马尼拉危在旦夕。为掩护当地华侨及领事馆财产,果断婉拒盟军劝其撤出马尼拉的安排,誓曰:“身为外交官,应负保侨重责,未奉命之前,绝不擅离职守。”一面筹划应变办法,一面疏散文职人员,当时有一批由美国印刷的法币滞留在马尼拉港口海关,为了不遭日寇掠夺,毅然付之一炬。

1942年1月2日早晨,马尼拉被日军占领。当天,日本驻马尼拉副领事木原次太郎,声称日本不承认重庆政府,也不承认杨光泩等人的外交官身份。要挟杨光泩将旅菲华侨领袖集中起来,杨光泩当场拒绝。于是杨及另外7名外交人员被日军囚禁。虽遭百般折磨,始终不屈。日本宪兵司令太田,因杨光泩严词斥责。太田司令恼羞成怒,于1942年4月17日将杨光泩等8位外交官秘密枪杀于菲律宾华侨义山。敌人未击中杨光泩要害,杨光泩以手指心,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牺牲时年仅43岁。

1945年杨光泩等8位外交官忠骸移葬南京雨花台。1948年旅菲侨胞为纪念杨光泩烈士,在菲律宾华侨义山建立了一座上镌“效忠成志”四个大字的纪念碑,还有一条以他名字命名的“光泩路”和光泩小学。1989年12月2日,国务院民政部颁发了杨光泩革命烈士证书,并在南京市菊花台公园修复了烈士墓和烈士纪念馆。后菱湖镇上修建了座新的公园,命名为光泩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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