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赫德的性格评价

特定的历史条件,特定的人,给后人留下了没有定论的遗产。毫无疑问,赫德是外国人,处于中外不平等的博弈关系中。究竟是从赫德的个人目标和行动来建立判断标准,还是从中外关系的大趋势来推导赫德的行为价值,确实是一个需要慎重考虑的难题。

百年来,对赫德的评价一直处于截然相反的两极——中国人认为他是“最阴险狡诈的敌人”,教科书将他定义为“英国侵华的主要代表之一”;西方汉学家赞不绝口,说他是“中国始终不渝的朋友”、“中国早期现代化的倡导者”、“沟通中西的桥梁”...不管用这些概念词给他贴上多少标签,作为一个几乎参与了晚清所有重大事件的英国人,赫德绝对是中国近代史上不可忽视的人物。

一个相对稳妥的观点是,赫德控制中国海关有损中国主权。毫无疑问,他本人就是不平等条约关系的实践者。另一方面,赫德作为客座秘书,在国内极力主张改革,多次表示支持中国的立场,值得肯定。但后一点显然属于是非之下的次要层面。因为这些意见大多是在不损害英国重大利益的情况下发表的。

判断赫德的言行,还可以看看19世纪后期中国对内政外交的态度。中国需要改革。赫德先后向清政府提出10改革方案,在自己的衙门辖区内进行现代化改革。

中国需要抗敌,赫德曾经鼓励中国抗敌。中法战争期间,他对法国的侵略表示强烈愤慨。他写信给金登干,批评法国人的行为是“一系列恶毒的、不必要的、不公正的和残忍的屠杀”!他希望“上帝会偿还他们”,并坚定地说,“如果我是一个中国佬,我也会战斗”。因此,在中法战争期间,赫德是一个领先的战士。他曾对总理衙门的大臣们说:“如果你们有把握能打到底,我劝你们打,因为正义在你们这边,法国劳工远征会很累。”

中国需要维护领土完整和主权独立,赫德曾经支持中国的领土完整主张。义和团运动和八国联军入侵中国后,赫德感到重新建立适当的中外关系的重要性。他说服列强在赔款问题上“接受中国愿意承担的赔偿”,“维护中国的行政完整和领土完整”,并在中英谈判中主张在中国整顿和完善法制后,“英国将允许放弃治外法权”。

如果不用目的论来看待赫德,他的言行已经说明了一个特殊的人在特殊时代的地位和价值。

另一方面,与赫德同时代的英国军政人物对中国的公然侵略也可以反证赫德的历史地位;换句话说,英国同时使用民事和军事手段来对付一个衰落的东方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