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为什么重要?

读史使人明智!

前段时间看了一本德国著名作家的回忆录,描述的是上世纪60年代,给了我很大的启发:

20世纪60年代,中国面临动荡的世界局势:向东,中苏两党两国关系在如火如荼的中苏论战中日益恶化;在西方,美国政府一如既往地孤立和封锁中国。对此,在1961年初,毛泽东明确提出了反帝反修“两条战线”的思想。文章开头广为流传的一句话,出自毛主席1963年写的《满江红和郭沫若同志》。当时这个词表达了“消灭一切害虫,立于不败之地”的决心。后来社会发展的现实表明,这个写于1963的词,似乎预示了60年代世界风云变幻、动荡不安的状态——

那是一个社会急剧变革的时代;

那是一个西方各种政治思潮方兴未艾的时代。

那是“时尚放纵的60年代”;

那是一个“崇尚自由、享受、社会进步”的时代(百度百科词条);

那是最好的时代,那是最坏的时代;

那是一个动荡的时代。

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动荡:体验60年代运动》是一位德国作家的回忆录,记录了这个“充满理想与暴力、青春与混乱的时代”。作者Hans Markus Enzensberger是德国著名诗人和作家。2010获得著名的索宁奖,获奖感言表彰他“在文学、散文、新闻写作领域留下了相当大的足迹。”

那个时代太特殊了,所以我们首先要理清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

二战后的五六十年代,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大阵营的斗争遍布全球。两大阵营的对抗似乎在世界各地都有,而对抗的核心就是美苏对抗。

世界政治的快速变化带来了社会思潮的大发展,活跃在文艺界的诗人、学者会更敏锐地感受到那个时代的动荡。英国著名历史学家霍布斯鲍姆(Hobsbawm)曾在他的自传《滑稽的20世纪》中专门用一章讲述“20世纪60年代”,记录那个时代涌动的革命热情:

“1968纪念马克思的‘五月事件’穿透了政治和意识形态的界限,从西边的伯克利和墨西哥城到东边的华沙、布拉格和贝尔格莱德;在20世纪60年代末,年轻一代(或者至少是老中产阶级家庭的孩子,以及最近随着高等教育的爆炸式发展而成为中产阶级的人)曾经觉得他们生活在一场革命中,这种感觉有时纯粹是出于他们采取个人行动的意图。”

在那个动荡的年代,马克思、列宁、毛泽东甚至埃内斯托·格瓦拉的画像被年轻人印在徽章和t恤上,被视为推翻体制的象征;“造反派”的学生自觉不自觉地实践着“巴枯宁式的无政府主义”。但在经历过60年代的霍布斯鲍姆眼里,那些狂热的学生立场其实是最接近“情境主义者”的?他们的诉求是“通过个人关系的改变,推动一场‘日常生活的革命’”。

图片来自互联网:布拉格之春

所以披头士风靡全球,后现代主义对艺术、建筑、文学、音乐、女权都有深远的影响。无处安放的激情在许多领域爆发;在第三世界,随着反帝民族主义的觉醒,革命热情更加高涨:菲德尔·卡斯特罗像神一样存在,埃内斯托·格瓦拉式的“游击队”吸引着全世界的年轻人。对此,西方年轻人纷纷走上街头,反对美国的越南战争,谴责苏联入侵捷克斯洛伐克。

图片来自互联网:披头士

女权主义马克思主义者希拉·罗博瑟姆这样描述20世纪60年代的“奇怪局面”:

人们的感情已经退居幕后。我的两性身体接触只是在会议间隙突然出现,但不知何故并没有引发通常的情绪反应。就好像可以随便和人热络。外部群众集体活动的能量变得如此强大,感觉亲密关系的边界融化了,内心的狂喜溢出了街道...我由此可以窥见个人事务是如何在一场类似革命的戏剧性事件中以一种奇怪的方式被湮灭的...回顾过去,虽然革命看似有清教徒的风格,但实际经历革命时就不是一回事了...我陷入了国际叛乱的漩涡,觉得我们是。?

图片来自互联网:切·格瓦拉

动荡:经历20世纪60年代的运动在另一位目击者看来是一种“奇怪的情况”。如果不回顾一下20世纪60年代的社会历史发展现状,不了解这一时期在当代世界政治经济史中的意义,似乎是读不完这本书的。毕竟这本书的素材来源于作者的“有一天,我很惊讶地在我的地下室发现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包括作者的《与俄国的初遇》,包括《1966年苏联之行的潦草日记》和《回忆动荡年代》的零散日记,都是琐碎而零散的。

然而,正是这些零散的片段,才是那个时代最真实的记录。作者曾在书中提到,为了将当时最真实的社会面貌呈现给读者,他在手稿中最大程度地保留了“地下室发现的旧信件和日记”的原貌。所以在阅读的过程中,我们可能会被看似无关紧要的景物描写和略显单调的心理描写所迷惑。但那些经历多少有些莫名其妙:在东西方冷战最僵持的时候,笔者作为西德知名作家受邀访问苏联,见到了赫鲁晓夫,亲眼聆听了“最高* * *”刻板的“正确指示”,与形影不离的“同伴(其实是克格勃监听员)”并肩作战;在作者与朋友(多为当时的文学巨擘)的交流过程中,我们看到知识分子在明确的思想方向下茫然无措;在“莫斯科医生事件”中,有人清醒,有人愤慨;我们甚至可以在书中看到作者对汉莎航空和飞往古巴的飞机座位的比较和抱怨...看似毫无头绪,但在那个“陌生”的年代,这些零散的记忆就像一面镜子,折射出当时的动荡和不安。

最神奇的是《1967到1970的回忆》这本书的形式:在这一章中,作者用与自己的分身对话的方式来叙述。21世纪,我求助于那个曾经写日记的作者,询问60年代的自我。问的问题也是读者感兴趣的:《俄罗斯传奇》的整个故事(指作者与法德夫的女儿玛莎跨国结婚)、作者与当时德国左派的交往、是否同情激进极端组织“红军派”等等。在对话中,现在的作者在一个平行的时空里遇见了自己并擦出火花,以一个目击者的独特视角展示了那段动荡的岁月。

葡萄牙诗人费尔南多·佩索阿曾经说过:

"一个聪明的人使他的生活变得单调乏味,以至于最小的事情都充满了巨大的意义。"

在《乱流》中,作者记录的似乎是他经历过的“最小的事”,但他表现出来的可能意义重大。有一段时间红遍网络的《杀鹌鹑的女孩》里有一句话,就是“当你老了,回首人生,你会发现,当你出国留学,当你决定第一份工作,当你选择一个人谈恋爱,当你结婚,其实都是命运的巨大改变。我只是站在岔路口,看到了云。你做出选择的那一天,在你的日记里是相当平淡而平凡的。当时我觉得这是我人生中很普通的一天。”《乱流》中“平淡而平凡”的记录,折射出一个时代精彩的一面。

致敬那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