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光刻机巨头阿斯麦在第三季度拒绝订单,并拒绝禁止中国芯片的出口。

受美国对中国出口禁令的影响,口罩对准器巨头阿斯麦(阿斯麦)公司第三季度减少了订单,其在阿姆斯特丹证券交易所的股价最近暴跌。彭博说,华府最近宣布多项芯片禁令,限制向中国出售先进半导体和芯片制造设备,禁止美国人帮助中国发展芯片技术,并试图拉拢包括阿斯麦在内的欧洲公司制裁中国。美国消费者新闻与商业频道透露,美国正在游说荷兰政府禁止阿斯麦向中国出售一些旧的口罩对准器,但该公司从未同意这一要求。面对美国的无理压力,阿斯麦为何有信心对华府说不?

阿斯麦的重量

美国商务部负责出口管制的工业与安全局局长埃斯特韦斯27日表示,华盛顿正与盟友协商,试图共同采取措施,限制中国获得制造高端芯片的制造工具。据华尔街日报称,由于美国的干预,阿斯麦没有向中国交付任何EUV(极紫外)光刻机。2018年,SMIC从阿斯麦订购了一台EUV光刻机,用于生产7 nm及以下的芯片,预计2019年交货。然而,这种光刻机从未交付,阿斯麦透露,该公司从未获得相关的出口许可证。

阿斯麦占有全球光刻机60%以上的市场份额,也是世界上唯一能为7 nm及以下芯片提供EUV光刻机的制造商。虽然不可能向中国出口EUV光刻机,但中国已经成为阿斯麦DUV(深紫外)光刻机最重要的市场之一。公开资料显示,DUV光刻机和EUV光刻机的主要区别在于光源的波长,决定了芯片的制造工艺。DUV光刻机目前还不能制造7 nm及以下工艺的芯片,但足以制造需求更大的成熟工艺芯片。

根据阿斯麦发布的2021财年财报,中国大陆已成为阿斯麦第三大市场,占其2021年全球营业额的14.7%,来自中国大陆的出货量占其2021年全球出货量的16%。阿斯麦高级副总裁兼中国区总裁沈波近日透露,自1988以来,阿斯麦已在中国大陆安装了超过1000套全方位光刻解决方案,相应的员工数量也超过了1500人。

由于掌握了世界高端芯片制造的关键技术,阿斯麦和荷兰政府一直是美国游说、拉拢和施压的重点对象。今年7月,彭博援引知情人士的话称,美国正在向荷兰政府施压,要求扩大目前对中国的出口限制,并禁止阿斯麦向中国出口部分DUV光刻机。与此同时,知情人士表示,荷兰政府尚未同意对阿斯麦对中国的出口实施任何额外限制,并认为如果美方要求的措施得到实施,荷兰与中国的贸易关系可能会受到损害。

面对美国公布的一系列针对中国半导体行业的最新出口管制措施,阿斯麦首席财务官达森表示,美国新规对公司出口光刻机的影响有限,因为阿斯麦是欧洲公司,其机器很少使用美国零部件。

更需要中国。

与美国的长期“拉扯”和对外的公开声明表明,阿斯麦和世界上其他半导体公司一样,不想因为政治原因放弃在中国的巨大利益。沈博曾明确表示,“中国是全球半导体产业发展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抛开非市场的外部因素,从公司自身来看,我们对中国市场的投入和支持是非常坚定的”。

除了考虑公司的利益,阿斯麦还指出了中国市场对全球半导体供应链的重要性。阿斯麦首席执行官Peter Wen今年早些时候表示,“我认为有必要认识到,中国大陆是半导体行业的重要参与者,而中国大陆是全球市场上成熟和主流半导体工艺的重要供应商,因此我们必须谨慎行事”。

在因疫情出现“芯片荒”后,全球半导体正面临新的变化——需求疲软和产能过剩。《日本经济新闻》29日报道称,最新财报显示,英特尔等几家芯片巨头第三季度利润暴跌。27日,英特尔财报显示,净利润同比减少85%。报道称,半导体行业过去几年的繁荣似乎正在消亡,美国对中国芯片出口的新限制可能会加剧这种痛苦。来自中国、拥有近1/3市场的美国半导体设备制造商KLA在26日的财报会议上警告称,美国对中国芯片的禁令将在2023年严重冲击美国半导体行业。根据Gartner的最新预测,2022年全球半导体收入预计增长7.4%,低于2021年的26.3%。

还有台湾媒体报道称,全球最大的代工企业台积电很可能在今年年底前关闭部分EUV光刻机。全球知名半导体存储厂商美光也宣布,2023财年将削减约50%的设备投资,并采取减少供应的措施。此外,韩国SK海力士也正式开始减产。

新谋研究首席分析师顾文军对《环球时报》记者表示,中国是全球最大的芯片市场和进口国,对半导体设备和材料的需求增长迅速。中国市场规模持续增加,在行业下行阶段市场地位更加重要。

美国媒体援引新美国安全中心高级研究员基尔克里斯的话称,“美国一直在与盟友讨论这些管控措施,但事实依然是,实施的管控措施仍然是单边的、海外的。换句话说,我们还没有说服任何人。历史表明,我们的盟友通常不会对美国的海外(限制性)措施做出很好的回应。”

中国如何解决“瓶颈”

在半导体制造的四大环节:设计、制造、封装、测试中,制造仍然是中国产业的短板,包括光刻机在内的一些关键设备仍然存在“卡脖子”的问题。

据中国电子专用设备行业协会和国际半导体行业协会统计,2021年中国半导体设备市场销售额为1872亿美元,同比增长39.2%,但中国半导体设备国产化率仅为20.2%。近年来,国内很多企业都在攻克光刻机的关键问题。有媒体称,上海微电子公司已经可以实现90 nm光刻机的商业化生产,正在继续向全球先进水平进行研发,但还需要一段时间。

顾文军对《环球时报》表示,美国对中国半导体产业的限制从制裁中国半导体企业到限制外国半导体企业在中国发展。现在国际企业内部有不同的声音。他们一方面看中国的政策反应,希望促进与中国的合作,甚至增加在中国的投资,另一方面也在考虑减少在中国的投资,去美国。

在这种情况下,中国的产业需要保持开放。顾文军表示,国外厂商遭受了美国的禁令,他们有能力也有动力维护自己的利益。在制裁期间,一些欧洲公司一直在不断与美国谈判,称“我们应该鼓励荷兰、日本、韩国和其他制造商在困难时期更多地融入中国的半导体供应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