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万历十五年的体会:制度不只是理想。

“以铜为镜,可以衣冠楚楚;以史为鉴,可以知兴亡;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黄仁宇先生用七年时间写成的《万历十五年》一书,以公元1587年为横切面,由近而知远。以下是我的《学习万历十五年心得:制度不只是理想》,欢迎阅读。

学习万历十五年的体会:制度不只是理想。

本书对16世纪中国传统社会的政治、经济、社会制度和学术思想进行了分析,揭示了内在的因果关系,得出了“以德代法直到明朝才是一切问题的症结”的结论。

该书文字优美凝练,分析精辟,观点生动传神,令人遐想无限。似乎可以看到万历年间的明朝正向我们走来。因为缺乏有效的制度纽带,所以是歪脖子细腰,再怎么挣扎也无法前行。随着、张、、海瑞、戚继光、李贽等代表人物的出现,中国传统社会的一些典型特征及其弊端暴露在放大镜下。看其颓废质感,难怪世人觉得“明亡,不在崇祯而在万历”。

一是君臣不和、阴阳失调的上层建筑

朱翊钧没有选择当皇帝。是他的祖先朱元璋赚到了这笔家财,皇位世袭制度把他推上了皇位。爱好的限制,偶像张的崩塌,官员权力的博弈,建立后备军斗争的失败,使他在皇权中找不到自己的人生意义。万历皇帝停止了早期的朝代、宴会、日本讲学、扫墓及各种仪式,切断了与外界的交流,不理会升官补缺,中途留谏,设储之争一拖再拖,导致“无论上下,都是中外人抬。”

君臣对立对大一统的国家制度是致命的,因为皇帝不仅仅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社会机构。它通过尊天显礼来维持国家的等级制度和行为准则,通过人事波动和奖惩来维持政府的工作效率,通过统一思想和掌控大局来维持庞大帝国的向心力。神秘的皇权思想赋予了皇帝至高无上的地位,同时也赋予了他将世间一切不合理的处置合理化的决心。帝国驿站的缺席增加了文官集团的负担。

文官制度和君主制度相辅相成,是维持国家机器运转的重要行政工具。财税、军备战争、司法审判、大型工程、抢险救灾等国家大事,都是通过民间团体制定和实施的。在如此重要的位置上,它的操作也相当有趣。第一,叫仆人,其实是主人。“天下之下是王地,领地是王臣?”文官集团名义上是皇帝的仆人,实际上包括当时的杰出人物,已经成为权力的来源和国家的实际主人。张的吏治和财政整顿,充实了国库,消灭了日寇。申时行通过调整和妥协人事安排,成功地治理了黄河,化解了边界危机,都在历史的大画卷上留下了自己浓墨重彩的一笔。第二,阳为道,阴为财。明朝官员的薪水微薄,但也提倡节俭。掌管国事的高官,敲诈勒索的钦差大臣,欺行霸市的贪官,虽然可以利用手中的公权力获取大量的社会资源,却不得不唱衰孔孟之道,以至于虚伪欺诈成为官僚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三是拉帮结派,弄虚作假。皇权更替,定期考核,都关系到仕途命运。为此,官员们建立了乡友、年友、婚友等小团体,进入私人派系,互相照顾,各取所需。这种小团体在排挤政敌的时候特别有特色,被称为“见骨不见皮”。第一,没有人用委婉的话从细微的细节入手,久而久之,就上升到了道德问题。被谏官员的职位越来越高,言辞越来越激烈,直到时机成熟,自己的将领出来了。

第二,制度往往只是一种理想。

皇帝的懒惰,文官集团的瓦解,使得庞大的帝国受到束缚,举步维艰,科技无法发展,财政无法验证,军备只能建立在最低效率的要素上。这些问题在253年后的鸦片战争期间依然如此,以至于“一旦爆发冲突,就不可能恢复原状”。在西欧,这一年是西班牙无敌舰队远征英国的前一年。到1840年,英国已经处于辉煌的维多利亚时代,发动了侵华鸦片战争。作为一个大国,为什么在明朝发展停滞的情况下,英国摆脱了困境,实现了强国梦?

唯物主义认为,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上层建筑反作用于经济基础。但在这里,反应如此强烈,似乎颠倒了规则。明朝的政策不是着眼于促进和协助先进经济增加国家财富,而是保护落后经济,平衡维护王朝的安全。行政问题被道德原则简化,以适应政府的无能;财税体制混乱僵化,与经济发展的实际情况脱节。黄仁宇先生把这种管理状态下的社会结构比作“有肉有面包的潜艇”。上层是平民团组成的长面包,大到用不上;下层是几千农民组成的长面包,没有有效的组织;上下之间是尊老爱幼的伦理道德。这些伦理道德是明朝的基础。它们浅薄、简单、保守、僵化,缺乏技术标准和操作规范,使得货币税收、金融保险、交通通信、商业组织等先进制度无法发展,国家“无法在数量上进行管理”,导致国家机构运转不畅,上下级沟通渠道堵塞,最终整个社会的经济发展越来越固化。这是中国从先进的汉唐演变到落后的明清的主要原因,也是明朝走不出死胡同的根本原因。

贫瘠的土壤无法培育高大的树木。在这种环境下,制度建设成了水中之花,镜中之月。比如在税制上,从朱元璋时代开始,无论天灾人祸还是人口变动,各郡的税额都是固定的。执行不到位后发生欠税,欠税就按比例减少,相当于变相减税,各地争相效仿。欠税已经成为常态,导致国库空虚。另一个例子是军队供应系统。军队是国家武装力量,补给本应由中央统一,但明朝把军队补给交给了地方。一个地方需要供给十几个驻军钱粮,一支军队的供给也来自十几个府县。这样的交错补给模式并不能完全保证部队的补给,一旦行军更是难以应对。为了适应实行的建制,军队只能放弃先进的主动战术,采用落后的被动战术来对付敌人。还有就是公务员的工资制度。中央规定的基本工资很低。各地在税收之外征收“套路”和“火耗”,给自己地方津贴。而“套路”和“火耗”的征收没有标准,意味着地方变相拥有自己的财权,不受中央控制。役户制度,可以称之为大食户,负责官员的接待,所用的交通、住宿、饮食都分摊给当地的富户。家庭越富裕,负担越重,大大限制了民间资本的积累。就连官民使用的度量衡,大小也不一样。

第三,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万历十五年》这本书散发着强烈的现实关怀,在平凡的地方凸显的深刻道理,对现代社会制度建设仍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一是去道德化。弱化制度中的道德色彩,使制度成为可执行的行为导向。一方面,道德是道德,制度是制度,不可能用“半部论语”来统治世界。消除制度中的模糊性和意识形态因素,强化技术性和规范性因素,减少不确定性或模糊性,避免制度在执行过程中名不副实、高悬的情况。另一方面,道德提高了对人的要求,使制度失去了现实意义。就像朱翊钧被迫做道德模范一样,他只能逃避;标榜官员工资低,还会有税收以外的“套路案”。要留有解决问题的缓冲空间,不能一下子就上线,让政府的措施符合时代的需要,让个人的创造力发挥出来。

第二是人格解体。张是万历时期的精英人物,他的聪明才智可以得到极大的发挥。在他执政期间,他实施了许多改革措施,如测量土地、鞭子法和官员考试法。富国强兵所采取的措施,整顿了官僚机构,充实了国库,整顿了军队,但这些措施都随着他的去世而付诸东流。这种人们死亡和失去政治兴趣的现象是可悲的。因此,制度建设要注意一致性和连续性,减少人为因素的色彩,使其不会因领导个人因素而存在或消亡、夸大或弱化,让制度有自己的生命。

第三是去特权化。特权本身就是对制度的否定。如果说制度是一条路,特权就是这条路上划出的一条快车道。快速通道越宽,占用的道路资源越多,走在公共道路上的人就越拥挤。明代赋税负担由地方富户承担,但大官僚享有豁免特权,真正的负担落在中小地主身上,往往使他们破产。

我慎重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