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点时代的支点

KarlJaspers是一位态度积极的存在主义哲学家。他的短篇著作《TheOriginandGoalofHistory》探讨了人类历史上所谓的枢纽时代,认为当人类有意识地提出一些重要的价值观时,人类历史就不同于生物历史。他的支点时代概念引起了历史学家的热烈反响。在他百年诞辰前后,来自世界各地的历史同行举行了几次研讨会,解释亚里士多德的基本概念。

《21世纪》有一期特刊。再来讨论这个问题,我不需要重复亚里士多德学说的要旨,我只打算在这里提出一些想法。

贾斯珀认为,支点时代的几个重要人物都有理解的能力。以孔子为例,这种思想与中国人所说的“天不生仲尼,地久天长”颇为相似。但是,历史是一个累积的形成过程。孔子讲“仁”,指出人性的根本价值,开启了儒家思想的丰富发展,成为人类主要文化体系的基础。毫无疑问,孔子为人类做出了贡献。如果再细究孔子的思想来源,也不是无中生有。在孔子时代,他的传记中有一批他崇拜的人物(如管仲、子产等。),而他们的言论或许能启发孔子。《周易》与孔子思想的关系是中国思想史上的一个公案。《周易》本身的内容极其复杂,其中的占卜部分和哲学思想部分如何衍生和转化,还有很多未解决的问题。但是孔子曾经有过这种极其复杂的经典,孔子继承了《易经》,所以《易经》的启发也应该是孔子思想渊源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再进一步,商周之变,商人和知识分子的反思。在我的拙作《西周史》中,我提出商代末期的甲骨文中有贞节和占卜两个系统。一种是理性的传统,将祭祀安排在整齐的循环中,使祭祀成为一种常规的礼仪,而不考虑被祭祀的祖先的意义。这是一种消解神秘感的态度,不再考虑鬼神的意志和对世界的影响;宗教只是人类社会法律法规体系的一部分。

商朝末年的另一个传统是抛开商朝祖先的祖先特征。这一派的祭祀对象极具包容性,连外国人都可以纳入祭祀仪式。以上两种态度虽然层次不同,但都具有理性和超越的性质。

周初的天命观,不管有没有传记的成分,周人确实认为天命有其道德统治。而且周朝的人都信,所以周公和召公之间就有一场关于天命是什么的争论:召公认为天命落在周人身上,周公认为天命落在周王身上。同时,周人谆谆告诫自己的子民,天命不恒,唯贤者居之,不可骄奢淫逸,以失天命。这种戒与畏的态度在传记中是不一样的,而且比孔子还要早,甚至在孔子的时代,古泰莎对世人的训诫主旨是一致的,这几乎是一种相当确立的道德意识。

由此可见,孔子的理性主义超越意识,源远流长,并非突然出现。同样的现象也可以在犹太教/基督教的先验意识中看到。摩西关于唯一真神的观点被认为与埃及阿卡纳唯一真神的旧观点有关。这个真神(太阳神)是生命的源泉。而他所想的,所以他付出了一切,不仅是人类,还有所有生物的生命,都是上帝给的,一棵小草也是被雨露感动的。这是犹太教/基督教的根本教义,其起源可以早于摩西。

巴比伦神马杜克原本是两河起源中的神,但不是唯一的真神。这位大神,在巴比伦时代,确实是冬去春来,生命复活的复活现象。犹太人被大批地抬到两条河里,他们在尼尼微城下呼喊。亡国之痛一定会转化为复活的希望。

更进一步,两河传说吉尔加玛夫流传已久,到处流传。这个传说的主题是追问生命的意义,而传说认为“不朽”不在于肉体的生命,而在于值得后人纪念的成就——这也是超越自然生命的价值。

犹太教/基督教的传统在中东逐渐发展起来,期间不断受到人类早期文明埃及和两河流域两大文化体系的影响,随后基督教又受到希腊/罗马文化体系的浇灌。犹太教/基督教体系的许多先知,耶稣基督,甚至后者的几位重要使徒,都是当今基督教体系中超越观念的杰出人物。

另一个问题是,哪些文明经历过支点时代?这个问题涉及到空间差异的概念。卡尔·雅斯贝尔斯认为中国、印度、地中海和希腊都经历了支点时代,而亚述帝国和日本...无关紧要。如果把这个命题严格定义在支点时代的空间里,那么今天的“中国”的大部分,今天的海东地区的很多地方,希腊半岛的北半部,都只是受到支点时代的影响,而不是它发生的地方。遵循这一原则,日本在弥生时期之后,一直受到亚洲大陆文化的影响,有一种超越感。日本不是今天中国文化圈的一员吗?就像英伦三岛的西欧文化,不就是支点时代的后裔吗?

这个问题和上一节提到的个体支点时代的文明起源一样,涉及到历史进化的分离和整合。历史长河中的任何一点,既是无数事业的传承,也是下游无数果实的开放。就像一捆柴火绑在中间,两头有很多不同,很难探查到一根线。

最后,卡尔·雅斯贝尔斯指出,始于近代的科学文明是人类历史上的又一次重大发展,其意义不亚于始于枢纽时代的鸿蒙系统。对于我们这一代人来说,这个命题就是科学时代不言而喻的文明,它的主要驱动力是科学家寻求“真理”的动力,然后通过科学与技术的结合,改变了人类的生活形态,其影响将是一个全球性人类文明的出现。这种发展,当然是人类历史上划时代的事件,其意义绝不次于人类第一次发展的超越意识。

目前全人类的困惑在于寻求真理。如何延续求善求美的超然意识?以及如何创造与之相关的价值?在人类的社会生活中,必然存在社会群体。很多个体,当他们有了一套社会价值观,规范了彼此交往的方式,就可以互相帮助,互相合作,没有冲突和排斥。这些规范和主要文化体系在枢纽时代逐渐明确了它们的基础,它们被衍生、解释和发展成一整套伦理、道德和法律。这些文化体系因其基本论点而大相径庭,从基本点延伸出来的价值观和规范也各不相同。在人类社会走向“大一统”的前夕,如何找出文化体系之间的不相容,如何找到相同的器官,是我们必须认真思考的课题。

例如,基督教和伊斯兰教这两大文化体系都信奉一个真神的概念。两种文化体系的冲突很难在短时间内解决。再比如,中国文化系统的“个体”是社会网络的一个结果,在社会空间上有其发散关系,在时间轴上也有其承上启下的位置。相对而言,基督教文化的“个人”在理论上与真神只有“他-我”的关系,除此之外,就是孤家寡人。这两种不同的“个人”概念导致了今天对“人权”内涵的普遍争论。同样,不同的文化体系对人与自然的关系有不同的理解,从而发展出不同的价值观。

如何把全球人类文化和过去的各大文明连接起来,不应该被一个文化体系所垄断,排斥其他文化体系,让它们消失。同时,在现代科学文明中,是否有一些基本论点足以解释和延伸人类以及生活在天地之间的人类的* * *共同价值观,并由此进行建构和规范,是我们必须深入思考的大问题。

最初,科学家在探索知识的过程中有一定的职业习惯。为了寻求真理,科学家必须抱着严谨的态度,持之以恒,按照一定的逻辑去观察和思考,科学家不能因为自己的好恶去篡改数据或信息。这一切的真诚和尊重,都符合儒家道德的“忠”。科学家经常会有疑惑,不要独断专行,更不要为自己的过错开脱。这就是儒家“恕”字的内涵。孔子把忠恕解释为“仁”,所谓“吾道相合,忠恕足矣。”从“仁”出发,整个儒家道德体系都可以从人性这一根本点引申开来。因此,科学家的职业习惯可以转化为职业道德。再者,职业道德可以概括为一般道德,因此不难构建人与人、人与人、人与自然之间的各种伦理规范。

在“美”方面,“真”也有转化的空间。科学家在寻求知识的时候,总是希望形成一个体系,而不是一堆零散的、无组织的材料。知识体系越有解释力,可能就越简单。比如爱因斯坦的理论体系就是一个简单的公式。作为近代有巨大贡献的天体物理学家,Tatra Sega曾多次表示,他的理论其实是在追求美学的洁净。杨振宁先生称赞狄拉克的研究是明彻的《秋水》。这一切都是因为科学家从“真”中发现了“美”,它的境界其实是不允许作家、音乐家、艺术家去追求“美”的。

如果在科学文明时代,我们能够构建一个超验的真善美概念体系,那么这一波人类发展将在人类社会历史上发挥重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