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化市实验中学回眸

自1978年春敦化实验中学成立以来,四十年过去了。每当我回忆起过去在敦化实验中学的经历,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一些老师和同学们亲切而熟悉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怀念,因为我的父亲和我的二代都在实验中学留下了不同的痕迹,对我有着深刻的记忆和刻骨铭心的爱。

时光倒流四十年,1978年3月的一天,我十四岁,正在敦化一中新教学楼西侧八年级五班上课。突然楼下有声音,我听到熟悉的喊声。我知道父亲正在指挥刚考上重点中学的大一学生把桌椅从一楼教室搬到新教学楼。正在讲课的王宝才班主任也被这声音吸引,打开窗户往楼下看了一会儿。

1977年恢复高考制度的决定,使中国的教育和人才培养重回健康发展的轨道,也成为中国改革开放的序幕。那是一个拨乱反正的时期,一切都如火如荼。我们有幸在懵懂的时候赶上了时代发展的契机,告别了各种各样的批判运动,告别了学工农的接连活动,回到了课堂,开始了正常的学习生活。

为了更好地提高教学水平,1978年3月,敦化县委、县政府根据上级指示,在敦化县建立了一所重点中学。当时这所学校的名字叫敦化一中,原敦化一中改为敦化六中。后来重点中学命名为敦化县实验中学,敦化一中也恢复了原来的名字。建校时,父亲李建树从敦化一中调任语文组组长,成为敦化实验中学二十一位创办人之一。那年他父亲四十五岁,和很多调到实验中学的老师一样,正值壮年。

很快,在实验中学的学生中成立了第一个文科班,由我有着20多年教学经验的父亲担任这个班的班主任。为了提高学生的学习成绩,父亲经常早出晚归,把所有的心血和精力都投入到教学和提高学生的学习成绩上。我父亲对每个学生的学习了如指掌。曾经有一个女生,因为填报志愿的时候信心不足,只报了一个中专。她父亲认为她有实力上大学,不断劝说她,甚至给父母做工作,让她改变愿望,报考大学。1979年高考时,他所在的文科班成绩优异,大部分同学都顺利考上了下一所高等学校。不出所料,在父亲的劝说下改变志愿的女孩考上了大学,毕业后留校任教。

在实验中学的前几年,每次高考结束后,父亲都被调去延边州当阅卷老师,参加语文试卷的阅卷。他回来后被实验中学送到永吉县口前镇,由吉林省招生办安排学生高考后在各个学校入学。父亲积极与各校负责录取的老师沟通,帮助那些自愿录取失败的实验中学考生调整学校或专业,减少退学的可能。在父亲的帮助下,很多考生的命运被减轻了。

?敦化实验中学的建立,也是我们初中生为了改变命运的方向和目标。经过一年多紧张艰苦的学习,1978年7月,经过全县统一考试,我考上了学生众多的实验中学,成为建校后的二期学生。

当时的实验中学位于工农兵宾馆南侧的一个院子里。原为第五小学,后改为敦化师范学校。校门在东边,围墙是玄武岩做的,院子不是很大。北面是一排带走廊的平房。平房的大堂在中间,有两级台阶。东侧是所有班级所在的教室,西侧是办公室和教师的教研室。学校的南边是一排平房,东边是学生宿舍,西边是

8月份入学后,我们分成了两个班。我在一班。班主任是敦化一中八年级五班的班主任王宝才老师。初中毕业后,王老师带着我们去了一所实验中学工作,又成了我们的老师。王先生继续教数学,并认真讲课。二班的班主任是教我们物理的赵春芳先生。讲座充满了乐趣。化学老师是魏,英语老师是,体育老师是徐自远。他刚从学校毕业,师从郑相和先生教政治。后来因为过度劳累英年早逝。此外,赵德才老师和王大为老师也给我们上了数学课。

语文老师叫邵龙宝,刚从延边大学中文系毕业。他原籍上海。他很高。他上课经常穿蓝色中山装,说话带上海口音。邵老师曾经拿着我写的一篇关于店员对顾客冷处理的短文到二班去读。因为侯的姐姐和我妈妈都在同一个单位工作,他把我的作文告诉了她。我花了很长时间才了解到这件事,有点激动。

初中时接触过除英语以外的其他课程,有所了解。大家都是第一次接触英语。刚开始有点难,不太入门。记得神龙湾开玩笑地跟身边几个同学说,学英语要多联想。比如第一节英语课的单词是“第一课”,联想到神龙湾就能记住。在一堂课上,李景华先生教我们“老师”的英文单词是“教师”。她开玩笑说,什么“车”还叫“火车”?原来李小姐也有很幽默的一面。

?入校不久,实验中学因为敦化师范想回原校舍,不得不搬到三中北面的平房。那里的位置比较偏僻,离学校很远。许多学生骑自行车去上学。那时候我不会骑自行车,只能走路。每天早上吃完饭,从啤酒厂附近的家里出来,走到工农兵饭店,向南拐,穿过百货大楼南边的一片菜地,走到大南关,然后散步。好在实验中学没多久就搬回了原来的校区。

?因为实验中学的新校舍正在建设中,学校经常安排我们带着铁锹等工具在位于第三小学北面的新校址工作。那时候是一片骨瘦如柴的空地,地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头。我们主要是清理平整场地,搬砖,为新楼挖地基。

?1978年12月,中国吹响了改革开放的序幕,面向世界的窗口逐渐打开,我们听到和目睹的一切都与以往不同。上学路上,经常能看到驾驶室里是透明玻璃窗的新型进口拖拉机,而不是老式的东方红28拖拉机。学校还组织我们在操场上听海外考察团报告的录音。这些内容对于在“文革”中长大的我们来说充满了新鲜感,总是引起阵阵笑声,也让我们间接了解了中国与发达国家的差距。

老师们虽然工资不高,也没有补贴,但是一心教书育人,工作之余轮流辅导学生。在我考上实验中学之前,有一次晚上和爸爸一起去实验中学。晚上看到吴银龙老师辅导上一节课。教室里挤满了学生。吴老师站在黑板前,耐心细致地教学生解题。每天,他都要聊到八点多。学生的每一个进步都凝聚着老师们的心血和汗水。这些老师把每一点信念和勤奋变成沙漠中的喷泉和夜晚的明灯。

?对未来的憧憬,改变命运的想法,让每个学生都有强烈的学习欲望。教室里的学生认真听讲,学习氛围很浓,学生衣着朴素。男生女生基本不说话,但都在专心学习。这些师生用自己的努力和付出给校史的传承和积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开启了实验中学良好的校风和学风。

?当时学校经常安排学生上大班,也就是一年级和二年级的学生一起上课。由于没有大课,他们就拿着凳子在百货大楼南边的国窖会议室排队听课。

入学几个月后,学校准备在我们学生中开设文科班,于是我们召集了两个班的学生开会。教学总监杨明谷为同学们做了演讲,分析了上述班级的优势和前景,要求同学们根据自身情况,有的放矢地学习。因为初中数学物理基础没打好,所以高中数学物理学习对我来说有点吃力。我从小对语文、历史、地理很感兴趣,所以决定去文科班学习,在学习的道路上另辟蹊径,但是很多同学都在看,报名的人很少。

?过了一段时间,文科班成立了。起初,班上只有九个学生。班主任是宗玉奎老师,教室不够用。于是安排我们住在学校南边的饭堂,作为教室。餐桌打扫干净后,就成了我们的课桌。科学课的学生有时会在课间来看热闹。看到第一届文科班高考成绩很好,我们班的人数逐渐多了起来。第一批学生毕业后,我们便搬到北平房东侧的教室上课。

宗老师负责教我们学生的政治课。他很高,戴着眼镜。他的讲座简明扼要,逻辑性强。作为班主任,他几乎每个周日都放弃休息,像家长一样来班里看我们学习。王乃琛老师给我们上了一堂地理课。除了课本,王老师还让我们每人买了一本《知青地图集》,用地图给我们上了一堂地理课,增强了我们对地形、地貌、山川的感性认识,让我们受益匪浅。姜老师给我们上了一堂历史课。他在敦化一中的时候,曾经是我们几个同学的班主任。他的历史课往往脉络清晰,历史任务和历史事件不断涌现。吴银龙老师给我们上了一堂数学课。他一丝不苟,不厌其烦地谈论这件事。吴老师曾经在课堂上犯过胃病。他忍着疼痛和汗水,继续讲课。下课后,他倒在了地上。我被送到医院,被诊断为胃出血。手术刚结束,我就接着给我们补课。几十年过去了,吴先生勤奋敬业的态度和拼搏精神依然令人肃然起敬。

父亲送走毕业班后,负责教我们学生语文,主要是文科班。我也成为了父亲众多学生中的一员。宗老师让我做文科班的语文课代表,负责收语文作业,带领学生在课堂上背课文。有时老师和省州领导会在实验中学上课。学校安排我父亲带领我们班在五中大教室上语文课,我带领学生背课文。现在想起来,很怀念那段时光,感谢宗老师给我这样一个机会,让我做父亲的语文课代表。韩琦老师、李长华老师和李寿山老师也给我们上了语文课。

多年以后,在敦化金融大酒店的一次同学聚会上,许还能记得父亲上课时的特点:眼睛仰望高处,侃侃而谈。父亲一般会把工人们在整个地下课堂上谈论的课文题目写在黑板上,然后开始讲课。父亲的板书给很多同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的笔画规范、有序、细致。父亲高大稳重,讲课有力,条理清晰。他带领我们进入了杜甫名句《秋风破草堂》的意境,体会到了诗人“有千千万万间宽敞的房子,天下的穷人都是幸福的”的宽广胸怀,带领我们进入了“岳阳楼”的场景。我们在掌握文言文知识和技巧的同时,也体会和琢磨了古人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忧而忧。”

?我记得我父亲告诉我们在语文课上要多背成语。我经常在课间拿出甘肃师范大学中文系编写的《汉语成语词典》,一条一条背下来。这本字典比较厚,成语比较多,以后也让我受益匪浅。父亲尽职尽责地完成课堂上的每一节课,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知识传授给学生。父亲自己也承认,他从来没有给过我小灶,一个人补课。?

?当时学校条件比较艰苦。冬天的时候,平房里没有暖气,每个班都要自己搭炉子取暖。我们文科班的炉子是我爸和几个老师用砖和水泥砌的,然后装上炉筒。班上的学生轮流值日。每天早上,他们带着家里的松树和柴火,点燃炉子,在上面放上煤块或煤球,让房间更暖和,等待学生来上课。有时候炉子遇到逆风就往屋里冒烟。

高二的时候,我们搬到了平房西侧的教室。虽然学习生活很紧张,但是学校还是安排我们每天做眼保健操,每天早上让大家出来在操场上做一次课间操。记得毕业的时候非常珍惜高中的这段时光,每次做题都很用心。

我通常每天早上4: 30左右起床。洗完脸,我从家里出来,沿着马路往火道东边跑。相反,我沿着一条通往铁路东边的小河的林荫小道跑向大坝。然后,拿着书背一会儿,然后慢慢走回家,从前院到后院换一本书,吃完饭再去上学。我直到晚上很晚才回家。晚饭后,我通常在灯下看一会儿书。有时停电时,我会在煤油灯或蜡烛下继续学习。

?那时候我们家住的是土坯房。下雨的时候,经常漏雨。冬天的时候,冷空气沿着墙缝钻进屋里,结了一层厚厚的霜。这些根本没当回事,也没时间管。现在想起来,很怀念那段简单朴素的日子,生活中的苦和累也就不在乎地过去了。?

?文科班有一个姓张的男同学曾经转到延边二中学习过一段时间,后来又回到了实验中学。他说延边二中的教学质量很好,学生成绩也很优秀,比敦化实验中学好很多。听了他的话,我心里有点打鼓,不服气,这更激励我好好学习。

时间飞逝到1980年,7月份就要高考了。除夕夜,像往常一样,会燃放很多鞭炮。我突然突发奇想,模仿古人,用一个三脚支架的小火箭悄悄许了个愿:如果火箭成功升空爆炸,就意味着我能考上大学。结果我在院子里点燃小火箭的麻花后,看着火花闪了几下,没有动静,心里多少有些希望。过了一会儿,我回到屋里,不愿意看到扔在角落里的火箭。我从其他鞭炮上拔下一根麻花,重新接上小火箭,取出来。这一次,火箭飞在空中,砰的一声爆炸了,让我的心情又暗暗高兴起来。现在我想许个愿,当年是一种期待。

5月的一天,临近高考,我被正在上课学习的宗老师叫出来,告诉我,我奶奶在敦化一中北新门附近生病了。让我赶快去看一看。几位老师安排了王玉增、王伟新、蒋、季等同学和我一起去。从小一直照顾我的奶奶,中午给我做了最后一顿饭,下午推着车出去,突然脑溢血,倒在路边。一些好心的路人围了过来,赶紧问我奶奶住在哪里,怎么联系她家人。当时我奶奶已经不能说话了,但她抬手指了指一位好心人插在她口袋里的钢笔。好心人明白了她的意思,给了她纸笔,她在纸上写了下来。在“敦化市实验中学李建树”这几个字之后,他陷入了昏迷。好心人在附近找了个单位,给实验中学打了电话。我父亲碰巧不在学校。接电话的老师得知消息后,赶紧让宗老师找我。

几个同学让我坐在车里抱着奶奶。他们推着车跑向医院。路上奶奶醒了一次,转头睁开眼睛看我,然后又晕过去了。到医院后,王玉增帮我垫付了医药费。赵树春校长和实验中学的几名老师也赶到医院帮助住院治疗。奶奶生病期间和去世后,实验中学的很多老师都来帮忙。每当我想起整个故事,我都对这位好心的路人、老师和来自实验中学的同学充满了感激之情。

我们学生7月7日8日9日高考。考场当时在敦化五中。考试的前一天,学校组织我们去看了一下考场,熟悉一下那里的环境。那时候高考都是学生自己考,没有陪考,不像现在,也没有家长在外面焦急等待。记得语文考试前,父亲在考场外给同学们讲了试卷中的注意事项和作文要点。下午考地理的时候,没有合理分配时间。还没来得及写20分的综合作文,就到了考试结束的时候了。我感到非常遗憾,我不得不放弃。当年的英语成绩只有30%被用来计算高考成绩。

焦急的等待,高考分数下来了。总的来说,我们的学生考得很好,没有辜负老师的苦心栽培和自己的努力。大部分学生如愿考上了大学、专科或中专,离开敦化去外地读书。

时间就像一眨眼的功夫。我们同学毕业已经38年了。虽然分布在国内外的各个地方,但同学们交往密切,互动频繁,三个班级的界限早已融进了同学之间的深厚友谊。

我们从实验中学毕业后,学校搬到了新校区,使用了新教学楼。它仍然被玄武岩制成的墙包围着,但庭院非常开阔。实验中学给我父亲分配了一所新房子。我家从酿酒厂搬到了实验中学西墙外的砖平房。寒假回敦化后,住在父亲的新房子里。东边住的是物理组的白加林老师,西边住的是旁边的刘老师。几间平房前是一片空地,爷爷在这里开垦了一小块地,种上了玉米和各种蔬菜。

由于实验中学大墙西侧地势较高,每年除夕12点左右,邻居们都会站在大墙边上看敦化的风景。伴随着他们耳边传来的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我看到各种各样的烟花从东方爬上夜空,绽放出五颜六色的花朵,构成了美丽的画面。在五彩缤纷的背景下,实验中学的教学楼显得格外安静庄严。

我们班毕业后,父亲担任高二82文科班班主任。这个文科班毕业后,他被任命为实验中学教导处副处长、处长,从65438到0984担任实验中学专职副书记。他平时的工作很忙。在此期间,父亲数次放弃在延边师范学院、四平师范学院等高校担任讲师的机会,全身心投入到日常教学工作中,认真做好本职工作,多次获得“先进工作者”、“优秀教师”等荣誉证书。直到1985被敦化市教育局借调到敦化市实验中学编辑。

敦化实验中学是久旱逢甘霖时期种下的一棵小树苗,沐浴着改革开放的春风,经过几代园丁的辛勤耕耘,已经长成参天大树。

物是人非,时序变迁,四十年沧桑,往事如歌;四十年桃李芬芳,代代相传。值此校庆之际,我衷心祝愿敦化市实验中学在未来的岁月里更加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