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花灯戏的历史演变

四川花灯戏历史沿革的重新审视:几十年来,川剧界讨论的“花灯戏”,在川剧研究中被视为“调”,在剧种分类中被视为“流派”。这种对“调”和“戏”的不分青红皂白的理解,导致了对“光”和“戏”的区分的笼统认识今天,我们不妨对川剧史研究中提到的四灯戏做一个总结和比较,然后将其分为“有光无戏”、“有光有戏”、“无光有戏”三种类型。

第一,唐宋时期“无灯戏”。如《成都与川剧编年史》“概述”中引用唐代陆的诗《十五夜观灯》说:“早年锦里花开,兰花开。色远,光远。中国人疑星陨落后,楼如悬月。别有一千个金灿灿的笑容,去映照眼前的九个枝桠。宋代陆游在成都写下“元时灯山,花时人会喜,帽时垂。”元代《隋话李稷谱》一书记载“唐赴元都点灯,灯火甚盛。叶发山说,“成都也是花灯满天”。这些记录其实属于“无灯戏”,与“川灯戏”无关。

二是明朝嘉靖年间开始的“有灯有戏”。如《中国戏曲编年史·四川卷》中引用的洪雅县志中写道:“元夜,放花灯作彩棚,集歌演戏”。《阆中县志神会》载:“五月十五日,文祖会,甚于其他会。以前在城隍庙,现在搬到了太清道观。当天晚上,锣鼓喧天,云渠停息,是十日灯会。夜夜焚香如雾,火不尽。其所谓灯山,亦如上元。”这些记载表明,明代下半叶,“戏”不仅进入了元宵节,还进入了神会,从而丰富了元宵节、神会等民俗的内容,延长了这些活动的时间。到清代中叶,四川仍流行“一灯一戏”的灯戏。比如乾隆年间,苍溪记载“上元,放花灯,演花灯”(苍溪县志)。乾隆五十七年(1792),双流县举人刘写道:“灯笼不过是月色的提醒,并无书声。看戏看花没了,伤心竹马化成灰。”

三是清代嘉庆、道光年间的“无灯戏”。比如《中国戏曲志·四川卷》和《成都戏志》都提到,19世纪初,四川的花灯戏并不局限于灯会和演神,而是更广泛地进入到和田院坝人们祈求神灵、驱邪、欢庆丰收的休闲活动中。比如川北的灯会,就与人们祈求上帝保佑的“庆坛”仪式(仪式的主持人也是灯会艺人)密切相关。嘉道年间居蜀的浙江人范凯说:“俗中有女演员,专事农村男女之淫。歌词粗俗,音节好色,叫做‘梁山调’,和益阳梆子完全不同,用来淫荡,禁止进城。流氓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要歌,所以称之为‘花灯戏’和‘崇尚花灯’。剧中没有灯。附近有川东北县乡镇间的舞台比赛,不分白天黑夜,一路欢声笑语,士女欢聚,不足为奇。日落之后,人们仍在谈论它(《苕溪渔隐诗,蜀产歌》)。嘉庆年间《成都支竹词》“元宵过后,花灯依旧唱,胡琴奏淫荡之声;《辉门》和《送妹妹》都值得欣赏。广东人进京的“花灯戏”描写和道光年间李传杰的《天阳史鸷村》诗,说明四川花灯戏已经成为在群众中有影响的民间剧种,并且突破了禁令。

19世纪的四川花灯戏与明代的有很大不同。除了呈现出“无灯戏”逐渐走向成熟的特点外,还包含了“移民入川”中原各省的文化习俗和四川剧种的影响因素。例如,在表演方面,它融合了花灯戏、花鼓戏和端宫戏,并吸收了皮影戏和木偶戏的表演技巧。现在,我们仍然可以看到“陪灯”、皮影戏和木偶戏的表演。在剧目方面,吸收了成熟剧种的营养,丰富了戏剧内容。比如《想起哥哥骂媒体》、《求医》、《玉龙封宫》、《薛梅娇子》、《三孝》、《豫有四处》、《吉水蓝桥》等剧目,都是移植到其他剧种的。如在四川梁平县(旧称梁山县),被称为“四川”的“梁山调”(又名“好调”、“肥管调”、“段公调),逐渐沿长江中下游流向湘、鄂、赣、闽、粤等地。如咸丰二年(1852)出版的《风俗志》卷十二《湖北五峰县昌乐县志》载:“正月十五夜,张灯演花鼓戏,多人唱花柳戏。它的音节来自四川梁平县,也被称为“梁山调”。道光二十八年(1848),田太斗的《支竹词》也附在这个编年史上:“家家灯火通明玉罐,新年气象俗,元宵一夜花鼓灯,川腔花柳曲”。

20世纪,四川花灯戏已经广泛流行于巴蜀城乡。并且由于地域、方言、剧目、音乐、表演的差异,表现出相对不同的地方风格和特色。比较有代表性的人物,如流行于南充的川北花灯戏(俗称花灯、喜神、大铺盖),起源于梁平县擅长悲剧的凉山花灯戏,流行于涪陵的秀山花灯戏,流行于雅安以歌舞著称的芦山花灯戏。在浩瀚的巴山蜀水之中,影响最大的是“川北花灯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