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17世纪的黑死病与新冠肺炎的流行病惊人地相似。

人类历史上发生过多次瘟疫,其中最可怕的是中世纪的瘟疫,它有一个更广为人知的名字“黑死病”。黑死病曾经夺去了几千万人的生命,无论穷人还是富人,可以说是“瘟疫面前人人平等”。这些瘟疫的记录只能让我们明白其严重性,却无法了解疫情下的人类生活。但是一本17世纪的流行病日记或许能给我们一些启示。

早在4月初,《纽约时报》的作者简·米勒(Jane Miller)就敦促读者通过日记记录新冠肺炎疫情。她在文章中写道:“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也许有一天你的日记可能会为这个特殊时期提供一些有价值的线索。”其实历史上有用日记记录疫情的先例。塞缪尔·佩皮斯,一位英国海军军官,在17世纪的另一场流行病中就是这么做的。他通过日记,一丝不苟地记录了那段时间伦敦爆发的一场严重瘟疫,也就是俗称的黑死病。

疫情爆发后伦敦的街道从1665变成了1666。

虽然这样的瘟疫一直困扰着人类,但我们很少详细了解人们曾经是如何在它们的掩护下生活的。虽然17世纪的伦敦没有Zoom会议、免下车检查、工具包和呼吸机,但佩皮斯的日记显示,人们对疫情的反应惊人地相似。

居民们对隐藏的危机一无所知

1664年底到1665年初,伦敦郊外的贫民窟圣吉勒教区爆发了瘟疫。然而,如果没有像今天这样发达的网络和媒体,佩皮斯和伦敦的居民,他们的新闻是封闭的,并不知道瘟疫在城外爆发。

佩皮斯第一次意识到瘟疫的存在是在1665年4月30日。他在日记中写道:“瘟疫给这座城市的人们带来了恐慌。据说有两三家已经关门了。愿上帝保佑我们所有人。”

佩皮斯的生活没有受到影响,直到6月初,他第一次看到了封闭的房子。门上画着红十字的标志,上面写着:“上帝保佑我们。”从那以后,佩皮斯的生活越来越受到疫情的困扰。

不久之后,他看到了准备埋在街上的尸体。他的许多熟人都死了,甚至包括他自己的医生。到八月中旬,他已经写好了遗嘱。“如果上帝在这次危机中把我带走,我希望能保持更好的精神状态。”8月底,他在日记中描述了街道的荒凉,并声称他遇到的所有行人似乎都在准备告别这个世界。

17世纪伦敦黑死病爆发后的场景。

伦敦教区的工作人员打印了一份“死亡名单”,上面统计了每周举行的葬礼。然而,因为这些名单记录的是葬礼的数量而不是死亡的数量,所以毫无疑问,死亡人数被低估了。佩皮斯通过日记记录了越来越多的瘟疫受害者。

8月底,他发现死亡名单上的周死亡人数已经达到6102,但他猜测实际死亡人数可能接近100,因为贫民窟的死亡人数没有统计在内。一周后,他注意到官方公布的每周死亡人数为6978人,他在日记中写道“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数字”。

他还担心那些不顾官方禁令参加葬礼的人。佩皮斯抱怨说,尽管瘟疫受害者应该在晚上埋葬,但所有的道德底线似乎都消失了,死者的埋葬是在白天进行的。死亡的威胁和恐慌,似乎已经让人们变得异常凌乱。

各种绝望的措施

当然,一场疫情不能任其发展,人们也在努力寻找一些可靠的治疗方案。对于冠状病毒肺炎-19患者,目前有效的治疗方案很少。但是对于那些受病毒折磨的人来说,放弃任何希望都是不可能的。野韭菜,花岗岩,恒河水,牛粪,消毒液,一个个上线,事实证明,都是病急乱投医。

17世纪的瘟疫是什么?虽然佩皮斯生活在科学革命时期,但没有人知道鼠疫是由跳蚤携带的鼠疫杆菌引起的。当时的科学家提出了瘟疫是由瘴气传播的理论。简单来说,瘴气就是有机物腐烂产生的腐烂气味。因此,当时最流行的措施是通过吸烟或在鼻子上放草药和香料来“净化空气”。

烟草也是佩皮斯在瘟疫爆发时使用的第一种方法。他在日记中写道:“六月初,不断被封锁的房子给我一种不好的感觉,我被迫买了一些香烟闻闻,嚼嚼。”后来,在7月份,一位高贵的女士送给他“一瓶瘟疫水”,这是一种由各种草药制成的药水。但他不确定这些方法是否有效。于是他参加了一个咖啡馆的聚会,讨论的主题是“瘟疫在镇上蔓延,如何应对”。最后他发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

医生发明的防止黑死病期间感染的口罩。

疫情期间,佩皮斯也很在意自己的心态。他说他一直努力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这不仅是为了摆脱瘟疫,也是出于当时的一种医学理论。理论认为,血液、黄胆汁、黑胆汁等体液失衡会导致疾病。

根据医生的说法,黑胆汁过多引起的焦虑可能对人体健康有害,因此佩皮斯试图抑制这种负面情绪。比如9月14,他写道,“朋友和熟人去世的消息让我陷入巨大的悲伤。但我尽力把那些悲伤的想法抛在脑后。”

如何在恐慌和风险之间找到平衡点?

人类是群居动物,所以无法回避社交生活,所以在冠状病毒疫情期间,很多人觉得保持社交距离很有挑战性。多近才算太近?如何在保持理性的同时,避免感染,保护家人的安全?家里有人咳嗽我们该怎么办?

瘟疫期间,这种不知所措的恐慌也很常见。佩皮斯发现,当他离开伦敦前往其他城镇时,当地居民显然对游客的到来感到紧张。他在7月中旬写道:“我们的到来让他们担心,这让我非常不安。”

佩皮斯本人也不例外。7月下旬,他的仆人威尔突然头疼。佩皮斯担心如果一个仆人染上了瘟疫,他的整个房子都会被封锁,所以他动员所有其他的仆人赶快把威尔送出去。结果威尔没有感染鼠疫,第二天就回来了。

9月初,佩皮斯开始克制自己戴假发的欲望,因为他是在伦敦的一个疫区买的。其实他也想知道其他人是否害怕戴假发,因为那些假发很可能是用鼠疫患者的头发做的。

然而,他仍然愿意冒着健康的风险来满足自己的一些需求。比如10月初,他不顾危险去见情妇。他在日记中写道:“我觉得肆虐的瘟疫不重要,如何哄艾拉才是最重要的。”

亟待期待的疫情拐点

全世界的人通常都把死亡人数的下降视为疫情的转折点,都在急切地等待着转折点的到来,佩皮斯也是如此。9月中旬,死亡人数首次下降,佩皮斯从中看到了希望。一周后,他注意到死亡人数下降了1800多。疫情终于开始好转,这或许是当时最令人欣慰的消息。

无论是疫情的发展,还是人类对疫情的应对,我们似乎都能从17世纪的瘟疫中看到一些熟悉的场景。无论如何,像佩皮斯一样,我们将期待希望的曙光,直到我们打败新冠肺炎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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