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阳县村落地名札记

土地必须出名,名字由土地而生,土地由名字所指。原阳县过去是武元县和吴恙县。1950年三月,两郡合并,以首字母命名为元阳郡。元阳现辖5个镇,12个乡,600多个自然村散落在黄河北堤两岸。

很小的时候,大人们就让我记住家在哪里,以防迷路。因此,这个村子的名字深深地烙在了我的记忆中。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知道周围几个村庄的名字。参加工作后,我有机会走遍了县城这么多的村庄,了解了很多关于这些村庄的传说和故事。

元阳位于黄河下游。从五代三年到清嘉庆14年(946-1809)的863年间,无拘无束的黄河野马在元阳横行。所以元阳很多地名都留下了黄河变迁的轨迹。如黄河故道包括河底店、东(西)川村、东(西)老河等。在古黄河的拐弯处,有杨湾和万惠。黄河沙滩上有毛滩和夹心滩。黄河的古渡口有马头(码头)和下马头。黄河的出口处有河口和河头。黄河滚滚而来后,留下了长长的荒滩和黄沙。具有这样地理特征的村落有:沙岗、沙岭、虎沙窝、沙圪当等。为了防洪,需要修筑堤防,所以有很多村名与黄河大堤有关,如磁固堤(意为黄河大堤坚固牢固)、仁村堤、堤头、堤夹等。全县有50多个与黄河、大堤有关的村名。

元阳历史上名人辈出,一些村名被烙上名人印记。比如,张大夫的村子是汉丞相张苍的故乡,娄菜店是唐朝丞相楼德业的喂食地,杨大寨是明代太中大夫杨铎的故乡。张大夫村因宋代有一个古代文人名叫隋而得名,石村因金代大将刘琨而驻,桑园村因汉代女作家班昭而驻,村也因此而得名。

元阳有许多以树木、园林和花卉命名的村庄,如柳园、竹园、桃园、梨园、杏园、张彩苑和杏兰。

元阳历史上曾是群雄逐鹿、刀光剑影的地方,从古代县市名称中的“武”字可见一斑。一些村庄反映了当时的军事活动,如:前(后)连营(宋和辽对峙的兵营),前(后)宋庄(与游牧民族作战的地方),营(获胜)。

大堤以南的黄河滩上,有很多像刘庵、毛庵、王家、毛家这样的村落。我们很容易联想到,一百二十年前,在这里开荒的人拔了些茅草,折了些树枝,建造毛安和曹的房子御寒。据统计,有11座寺庙,20座房屋,19个村庄以打谷的“厂”(后来被误写成工厂)命名。人丁兴旺必有井水,所以有许多井以它们命名,如双井、马静和牛井。

有的村落以村民从事的职业命名,如蒸馏店(酿酒)、窑工村(烧窑)、靛蓝葛藤(用池塘泡靛蓝染布)、包铺(典当)、油坊屯(榨油)、水牛赵(养水牛)、箅子张(做箅子)、马铁庄(打铁)。一些村庄以其创始人的名字命名,如张守仁村、李越厂、张兰村、赵梅坞村、高正村、薛鹏庄村和乔连山村。

其他村庄也流传着感人的神话或历史故事,如宋代文学家欧阳修写的《张谷村》。《尚书·田垦员张谷墓表》载:“于是,我回到官位,在原五营德政乡张谷村,将我的亲人安葬,并于祐五年十一月某日安葬。提前四天,你就会死。于是有一天我被埋在了原土里。”再比如项石庄,原名石庄,是北宋惠宗时期状元阎石的故乡。在阎石出生之前,他的母亲从未生过孩子,因此她深感内疚,给了丈夫一笔钱,劝他在四川成都娶一个妾。父亲到成都后,有一天他看见的萧老太跪在路边向路人乞讨。他父亲一问,才知道那个女人的父亲已经去世了。因为家里穷,没钱安葬父亲,她只好沿途乞讨。父亲听了,被女子的孝心深深感动,便把所有的盘缠都给了女子,空手而归。她回来后不久,她母亲就怀上了世燕。世延出生的时候,整个村子都是香香的,村名也改成了现在的名字。在庄,据说在三国时期,张炬偷了周仓的水。周仓把打得落花流水,张住的村子就叫庄。杨草坡,民国六年,杨家因钱庄倒闭,迁来此定居。在他们空闲的时候,他们向一个占卜师询问这个村庄的名字。占卜师道:“你姓杨,羊满草。”所以取名为羊草坡。九龙泉,相传村里打井挖出九条蛇,蛇为龙,水为泉,故村名九龙泉,以求吉祥。大宾村名字的由来更是传奇。明初,一户人家从山西洪洞县迁到这里。几年后,一位学者朋友来访。主人不在家,但他的妻子招待他。因为家里穷,她把空酒壶放在桌子上,让朋友坐下,把头发剪掉,换了酒招待朋友。朋友大为感动,留言说:“留个老朋友空锅,给客人朋友理发。”这个村庄被命名为“代斌”,后来演变成了“大客人”。双井,清朝以前,在村子的十字路口,有两口相距十英尺的井,在地下相通。从这口井里掉下来的东西可以从另一口井里捞出来,所以这口井名叫双井。马坦堡,南宋时,赵构被金兵追击,被一条大河挡住去路。在关键时刻,一匹高大魁梧的马从附近的草丛中跑了出来,赵构骑着马过了河。到了一个村子的关帝庙,看到的是一匹泥马,水淋淋的。赵构忍不住说:“泥马浑身是水。为什么不塌?”说完,泥马瘫倒在地。这个村庄被命名为马坦普。班庄,宋朝时,高丽王随晋国侵宋,死于此,建庙祭祀。住在这里的朝鲜人名叫班,村子就是以这个地方命名的。李岩,据说在古代,一对鹅飞过村庄,其中一只被猎人所伤。太师李就把它拿回去喂了。后来又飞过来一只,两只鹅相恋,没饭吃就死了。从那时起,这个村庄就被命名为李岩。大(小)石佛,名叫曹刚,明朝在隆庆这里建了一个村子。清代黄河决口马郢,一大一小两尊铜佛随河水冲出,供奉村庙。后来铜佛被盗,村民请石匠模仿铜佛,雕刻了两尊石佛,分别放在两个村子里,故名。有的村子改了名字,挺有意思的。比如法官村,原名李家屯,因为村民争夺土地和边界,经常发生冲突。这个村子里有一个叫李的人,为人公正,善于说理。村民有纠纷,就找他裁判,叫他法官。后来连村名都改名为法官村。大妈庙,原名郭庄,是朱迁入的。因为一年死了18人,迷信的人认为村名与朱名字不符(煮猪死了),所以以村里的大娘庙命名。河庄,原名河庄,因经常被河水淹没,认为“河”字不吉利而改名。范宅原名刘老君宅,但刘氏家族衰落后,范氏家族兴盛,故改为范家寨,后演变为范宅。朱楼乡大胡庄因种植石榴树较多,故古称石榴园。后来因为姨妈路过,就停下来看石榴花。其中一个村民,胡村,在生活中真的是肆无忌惮。他到战车前偷看姨妈,事后又怕皇族内疚,就把村子的名字改成了大胡庄。富庄改名也与皇姑有关。明末清初,村名付庄,皇姑南巡,人以此为荣。于是他们把村子的名字改成了皇甫庄,时间久了就演变成了傅庄。毛楼,相传有个叫毛沟比特的人从大宾月氏迁到这里,取了村名毛沟比特村。后来,他的五个儿子变得更富有,建起了楼房。他们觉得村名不雅,改名叫毛楼。卖寨原名万仙村,是南宋汉奸万俟卨的故乡。村民们痛恨万俟卨陷害岳飞,所以他们改了村子的名字。

如果你经常在村子里走一走,你会遇到很多兄弟。当你叫出他的名字时,他会给你一个温暖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