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信爱情诗的艺术特色。

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庾信的痛,感受他的诗,就能感受他的人。以下是我在网上找到的,希望能给你一些启示。

多重悲剧压力下的人格魅力

本文试图从人生经历、家庭出身、儒家思想的影响等方面来探讨庾信后期悲剧人格的成因。并通过在作品创作中对自我灵魂的尝试,展现其独特的人格魅力。

纵观中国的历史长河,古代很多历史人物都得到了不同的评价,众说纷纭。真的可以说造棺材难。生活在南北对峙、民族关系极其复杂混乱的庾信,身后的命运更加坎坷。一般而言,庾信被视为哀怨的“思乡诗人”,或被视为屈辱的“北廷臣”,甚至有人斥其为叛逃成敌的无耻小人。面对这样的意见,笔者认为,对文学史作家的批判性研究应该采取原生态的把握方式,这种方式旨在使认知主体尽可能地贴近认知客体,尽量使主体边界内客体的生成具有更丰富的原初色彩,从而尽量减少历史的原初存在转化为人们认识的存在时必然出现的简单化甚至扭曲。

把握原生态的方法是深化客观要求。对于文学史中作家和作品的研究,它要求:第一,展现文学活动的空间多样性。文学的发展伴随着很多其他因素,文人往往以街区的形式崛起。街区和群体,基于多重关系,构成了一个既竞争又交流的文化网络。此外,文学的发展具有深远的意义,因为它与历史和哲学等其他意识形态领域相联系。如果对作家和作品的研究仅仅从纯文学的角度出发,除了琐碎的考证和严谨的文本分析甚至老生常谈之外,讨论规律多半会是一句空话。

第二,在文学史发展的随机性中,偶然性因素和个人的作用应受到重视。任何个体都在自身中积累了社会文化意义的存在,人格既是外部环境影响的产物,也是在建立自身生活过程中自我选择的结果。要关注不同性格、志向、气质、治学路径和方法、审美趣味的个体,他们给当时民族的精神生活带来了怎样的偶然性和特殊性;而这种偶然性和特殊性又是如何在一定的历史氛围和价值期待所导致的社会认同的反馈中得到有意义的张扬,从而在国家精神生活中的特定位置上沉淀下来的。

总之,原生态的把握方式,必然要求研究者在独特的认知中具有强烈的感性生命体验。因为越接近历史的本来存在,就越能切入那个时代人们的生存状态,把握作家内心深处,这当然会唤起研究者自身的生命体验,尤其是面对历史上多次发生的巨大灾难,国家大乱,会进一步形成一种悲剧性的存在感。

悲剧人格的成因

杜甫《戏是六绝句》之一的庾信说:“庾信的文章更老更成熟,凌的笔法纵横。”指出庾信后期的文学成就是南北合璧,其“无险苦,唯悲”的文学理论奠定了其人格的悲剧色彩。笔者认为,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至少应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探讨:一是社会生活的悲剧性体验唤醒了他;二是家学的起源;第三是儒家思想的熏陶。

首先,生存的悲剧

庾信一生经历了两次大变局,最大的一次是侯景之乱。这场战争发生在梁武帝太清二年,梁都监失陷,庾信逃往江陵。在此期间,人民遭受了巨大的灾难。他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也死于这场战争。其次是江陵之灾,成盛三年十月,西魏攻江陵,江陵失陷,庾信成了亡国大使。

南朝灭亡的悲剧,南方人民被掠夺迁移的现实,亡国之痛,以及他自己在北方的被拘禁,屈士威,周,所受的屈辱,都成为了庾信心中不可磨灭的创伤记忆,一种永远的痛,也是他后期作品中永远萦绕不去的主题。而创伤记忆最直接的后果就是情绪反应异常,识别外物的敏感度增加。庾信始终将自己视为异乡异乡人,以此视角观察外物,使其作品具有强烈的“庾信视角”。当他看到南方特有的水果槟榔时,他立刻对家乡产生了怀念之情。“别在万里说话做事,我们曾经相遇”(《忽见槟榔》);望渭水,诗人会恍惚看到江南。“树像新亭畔,沙像卫龙湾。若还谈唱曲,应还帆”(《望渭水》);透过庾信的视角,还可以看到他后期对鸟、鹅、鱼、猿等动物意象的独特运用。他后期作品中的鸟是“受惊的鸟”和“听到琴弦就掉下来的鸟”(文赋游《狩猎》);鹅是“失群之鹅”,“失群之寒雁可怜,夜半独月飞”(《秋夜独望鹅》);鱼是“鱼干”,“鱼干常想到水”(准念经)。庾信的创伤记忆是通过受伤的鸟的形象展现出来的,尤其是在与南方士人的接触中。当他接触到朋友的书,如《送徐陵》、《送王林》时,那短短的诗,包含着诗人心中的万千感慨;当送别一个朋友去南方时,很快就要离开是悲伤的,不归是伤害你的,如“再过一周,尚书郑弘”等。,让人热泪盈眶,入北的辛酸与悲伤溢于言表,如“山萧瑟,龙水断水”(《小源赋》)

时代的苦难和个人的不幸,使庾信后期的思想感情发生了决定性的转折。他的视野从个人转向了时代和历史,转向了整个梁王朝的兴衰。他的感情由空虚苍白变为焦虑抑郁,充满了生命体验和亡国之痛的火热情怀;他的创作主题由宫廷中的歌唱和娱乐,要求表现“生命的几何”的危险和悲哀,艺术表现手法由单纯的描写转向强烈的抒情,形成了深沉悲凉的风格。他的诗《准永怀》代表了庾信后期文学创作的最高成就,也是庾信直言、苦难的悲剧形象的自我写照。

二、火葬悲剧

庾信出身于东晋王、谢、陶、于四大世家之一的俞氏家族。八祖于涛,功勋卓著。他随金家南渡,官骑而去,任常侍。他家搬到了江陵。宇易祖父是一位心灵宁静的隐士。父亲余健吾擅长诗词赋,是萧纲的“高寨学士”。出生在这样一个世代书香门第的官僚家庭,庾信受到的影响:一是文学的影响;二是闸阀概念的影响。特别是门阀、士绅的观念,不可避免地在庾信的思想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梁王朝的灭亡,对士族集团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也使依附于集团的生命个体,如庾信等士族知识分子,饱受国破家亡之苦,被迫由南向北,向北朝投降。从更深的层面来看,庾信等人的苦难是南朝世家子弟文化价值体系与北朝文化价值体系碰撞的产物,这也给庾信的文学创作带来了直接的影响。 以至于他前期在世家子弟价值体系指导下形成的创作思维模式和心理图式都随着世家子弟价值体系的崩溃而被摧毁,以至于后期很难用旧有的艺术表现形式来充分表达他丰富的人生经历与两种文化价值体系碰撞所带来的巨大矛盾和痛苦。 可见,庾信后期的文学创作其实面临着一种“转型”。庾信以他特有的敏锐和直觉敏锐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当生命本身成为悲剧的化身时,作为“宫体”文学代表作家的庾信,其创作观念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这种根本性的转变,使他自觉认同屈原、宋玉悲愤的文学传统,否定了西晋南朝至梁的知识分子充分享受生活、追求感官愉悦的音乐文学创作五路,使欣赏者感到轻松愉快。凸显了以悲为主在文学创作中的重要价值意义,“无险无苦,惟以悲为主”成为他后来文学创作的理论宣言。

于是,庾信有意识地探寻梁朝兴衰的根源,提出了“载恒以战为戏言,士绅以谈为庙策”的著名论断。并深入分析了梁代乃至西晋南朝极端文化至上、忽视现实生活的弊端。同时,于欣明确表示,他想为穷人说话,为劳动者歌唱。这实际上是通过个体生命悲剧的艺术表现来探寻个体生命的根源。《哀皇族》和《哀生命体验》所表现的群体生命和个体生命的悲剧命运,不仅艺术地再现了贵族家庭个体生命的苦难灵魂;也再现了庾信文学创作对历史时代文化的高度责任感和使命感。从《江南赋》序来看,这种对“身世之悲”和“皇族之悲”的文化反思,可以追溯到对西晋南朝以来士族历史兴衰的反思。

综上所述,庾信后期注重对“离乱”时代本质的把握和对群体人生悲剧的理解与反思,对“悲”的感受进行了深入的发掘,从而使他后期的文学创作取得了巨大的成就,达到了时代文学的高峰,进一步促成了他悲剧人格的形成。

第三,世俗悲剧

南北朝时期,儒家思想占主导地位,庾信从小就受其影响。他“博览群书”,盛赞《春秋左传》。庾信最精通的就是这部儒家经典。书中的“中外之辩”、“忠、孝、义”等伦理观念,都是庾信恪守的。庾信接受了这一思想,并以此作为衡量行为价值的标尺。他不仅用它来衡量别人,也用它来要求自己。至于他个人在北方的官职,他评价自己的不诚实,说“火入空心,膏流出”(枯树傅);对于在国难中牺牲的文官和武将,他给他们贴上了忠诚的标签,“慷慨护军,誓死效忠...主辱臣死,身败名裂”(《江南赋》),所以庾信思想中矛盾和痛苦的根源无疑是深刻的。

孔子之后,“中外之辩”的民族意识被视为“春秋之义”。从此成为儒家思想乃至中国人文传统的重要组成部分。特别是南北朝以来,随着北方少数民族政权的建立,对中原或南汉政权的威胁日益严重,“中外之争”尤其成为文化观念上不断争论的话题。对于南汉士人来说,这场论争表现为对本民族文化的优越感和对北方少数民族的排斥。在汉族士大夫眼里,“异族”入主中原不是正统传承,而是民族灾难,这恰恰构成了历史上爱国主义的基石。苏武等民族气节根植于中国人与外国人的异质民族意识中,而庾信等南方人在北方为官的行为无疑会受到更多的鄙视或在良心上遭受更大的痛苦,这与”。

几千年形成的人文传统,给了庾信一种无形的道德压力,以至于回到新朝,他都有一种负罪感,这种悲剧性的人格扭曲导致了他矛盾的心态。所以,庾信在北朝写了很多忏悔诗来审判自己的灵魂,希望能走出那些纷扰的城市。

人格魅力

在中国特殊的历史条件下,很少有人有幸摆脱儒生的心理模式,庾信也不能幸免。他的悲剧人格表现为中国知识分子知行之间的内在矛盾。他后期的所作所为,呈现的是一个真实的自己,是一个个性鲜明的“坦率”人格。他敢于解剖自己“不入俗”的人格力量,成为中国早期知识分子的典型标本。从某种意义上说,庾信的人格力量比他早期的诗歌更具“历史性”,不仅在文学创作上,而且在人格上,都为后人树立了人格典范。

南方人兼北方官员的庾信,与他矛盾而分裂的人格心理结构一起,构成了一种独特的超越时空的人格模式。显然不同于庄周、屈原、陶渊明等人形成的人格模式,但对后世同类人物产生了包容性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宋元明清时期,谁的心里没有庾信的影子?有谁的传世藏品没有提到他?于是,庾信成为历代二臣之首,南方人在北方为官的先例。

作为早期的两位部长代表,庾信的性格颇具代表性。欲仕新朝而怀故国,克己复礼而不设防,这种双重人格和矛盾心态,恰恰构成了贵族知识分子于的信,其独特的人格魅力。

作为作家,庾信的人格魅力往往与对其文学品格的评价交织在一起,尽管在中国批判“道德文章”的传统下,往往存在因人而废人的“恶习”。但从历史评价上看,张浦对《汉魏六朝文集130首》的题跋,既对庾信的工作作风给予了高度评价,又为庾信的人格进行了辩护。就连唐代大诗人杜甫提到庾信也是印象特别深刻。在为数不多的论诗散文如《六大名剧》中,庾信写道:“庾信的散文更老更成功,凌的笔法纵横。今人咬传傅,不觉前贤怕来世。”其中,他对庾信晚年的诗词赋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同时又因为自己的观点而对庾信愤愤不平。杜甫作为历代文人中忠君爱国“每餐不忘君”的典范,在作品中得到诗人的认可和欣赏,其人格魅力应该是不可否认的。

庾信,他非凡的人格魅力,更多地来自于他作为士绅知识分子对自己灵魂的真诚忏悔。

忏悔是人类特有的心理活动,是意识到个体行为偏离合理道德要求而产生的一种缺失和失衡的心理状态。于欣不想洗白,原谅自己。他认为自己在立身之道上有四十九是非,“三十六水变,四十九是非”(《赠淮南公》)。灵魂的丧失和肉体的存在,让于欣产生了强烈的负罪感,于是毅然拿起忏悔之剑,无情地解剖自己。而那些坚持正直的高尚人格精神,成了他的理想,不断被宣传。博艺和舒淇在庾信的作品中成了正直的代名词,因为他们不吃苏洲。庾信主动表现自己的不光彩行为,并刻意把自己放在伯夷和舒淇的对立面进行抨击和反思。“怕南山下雨,忽练秦婷;让东海之滨吃掉苏洲。”(《哀江南序》)他明确承认自己刚走出梁朝的宫廷,就登上了北朝。“我曾尝阴,今为客”(《我意唱我心》九);这种耻辱的话在其他作品中也经常出现:“我忘了楚曹,但我不想吃周伟。”(《赠淮南公》)。庾信用几乎相同的一句话,道出了一个他自己都不愿意接受的事实:成为“夷”朝的臣子。这一切都增添了庾信无限的悲伤,所以他常常把自己比作一棵失去了生命力的老槐树。“我之忧在降,中心违,我为自己的事业感到惋惜,令槐树吃惊。”(《拟咏》)21)。庾信用自己的灵魂挽歌唱出了失落感和幻灭感。这一切都是因为庾信按照传统的儒家思想规范了自己。他自觉扛起十字架,把灵魂放在传统的道德法庭上反复拷问,把自己从忠义堂放逐,宁愿让灵魂流浪。他坦率地承认了自己的不名誉,没有隐瞒,并为自己安排了精神折磨。他形容自己“苦梅无人可摘,秋瓜不值钱”(《归田》),有时还以为自己丢了性命。“一匹脏马无价一千”(《准》22),四年后,齐国向周派遣使节,而庾信却以北周大臣的身份接待了齐国的使节,这无疑透露出失魂落魄的悲哀。对帮助别人说再见,我感到羞愧。“故人借问我,我命似去过之地”(《聚周公联句》)有非常明显的自嘲之意。这种忏悔不仅仅是后悔,更是羞耻,是内疚和羞耻的挥之不去的感觉。

鲁迅称陀思妥耶夫斯基为“人类灵魂的伟大审问者,同时也是伟大的囚徒。”于欣为自己搭建了一个审判平台。他讲述了自己的罪行。他一方面承认自己的错误,一方面为自己辩护,以示无意为官,有时还极力表达自己的忠诚:“听说一城十室,忠义在望;五步之内,香可录,是日本南部的干蛤,犹含明月之珠。龙门枯树,犹抱咸池之歌。”(《准朱利安》卷三十一)。庾信在北朝,心在南方。在北朝28年的生活中,他一直处于灵与肉分离的痛苦之中。无尽的悔恨和内疚无时无刻不在啃噬着他的心,仿佛进入了一座悲伤的城市:“悲伤的城市永远不会被攻破,悲伤的大门永远不会被打开...谁知一寸心有千千愁。”(《愁赋》)

应该说,庾信的表白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自己的心安,但庾信选择了做官,就决定了他永远会陷入矛盾之中,无法自拔。他只要活着,就无法摆脱自身存在的悲剧性双重性,也无法摆脱人格的悲剧性。他只能像梧桐一样过半辈子。“桂销因何而死?童之死是什么?”(《枯树颂》),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忏悔本身是真诚的,于欣真诚地审视自己,敢于承担责任。生活在现实中与传统理想人格的矛盾,使庾信深刻剖析了自己,同时也为自己的人格注入了深刻的意义。正是灵魂炼狱的相当艰难的历程,灵魂的颤栗,精神的压抑,情感的执着,才催生了庾信晚年情感情绪化的作品,也延续了几千年来中国知识分子敢于自我判断和反省的心理历程,这无疑是他作为一个普通人的巨大人格魅力。

结束语

庾信的一生是没有自己生活方式的可悲一生。然而我虽然失去了内心的生活,却创作出了优秀的作品。幸与不幸,常相濡以沫,刻骨铭心的苦难,竟嫁接了一个南北都有的文学成就,看来这是历史给予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