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翻译的信与雅看
?“信”、“达”、“雅”是我国晚清翻译家严复先生提出的。口译的含义如下:“忠实”是指译文要准确,不能有偏差,不能有私货;“达”就是不拘泥于原文形式,但译文要通俗易懂;“雅”是指翻译时用词要得体、优雅。毕竟是文艺的事情,没有美感,就会变成机器故障。
?最近家里的孩子练琴,学了《北国之春》。他们每天反复弹奏,反复吟唱,勾起了爷爷奶奶年轻时的美好回忆,甚至引得我不时哼唱。我突然想起这首歌的中文版是流传最广的两个版本,一个是来自邓丽君,另一个是来自蒋大为。
?邓丽君版本的翻译名字是我和你,歌词是由林煌坤先生写的。水平不低,但除了曲调之外基本和原著没有联系。换句话说,得罪人,完全是创作,与信与雅无关。而且歌词的模式也不是很有意思,我觉得只是中庸之道。
?蒋大为版《北国之春》的第一个标题是日文原著《北国之春》的直译,一一对应,比含蓄的日文更有意义。
?第一段的日文歌词,写的是“白桦树、蓝天、南风”三个名词和对应的假名“しらかばぁぉそらみなみか".”如果只用中文,只有六个音,比较麻烦,不仅唱起来别扭,语气也怪怪的。
?如果直译,又考虑到和原话大致相同,只能翻译成“白桦树,蓝天,南风吹”,有一种进车次数多了就变成诗的感觉。
?毕竟译者吕远先生更胜一筹。他在接受采访时曾说,既然北国的春天表达了乡愁,那么以游子的视角去想家,必然是非常美好的,所以“婀娜的白桦树,悠悠的蓝天,微微的南风。”整装待发,比附之术跃然纸上,信达雅完备。
?这几年看了很多外国电影,看了很多外国书,听了很多外国音乐。因为能力所限,我不得不依靠翻译、字幕等手段来理解主旨。其中,各种莫名其妙的翻译接踵而至。比如日剧中“联络”往往直接用日语汉字“羁绊”代替,让人摸不着头脑。原因不是翻译的外语水平差,而是他的中文基础太薄弱。还有一首德语歌叫《Ich liebe dich immer noch so sehr》,在网上直译为“我还是那么爱你”。其实翻译成“投入的爱”就够了。
?林翻译村上春树系列作品,被很多业内人士批评为过度再创作,真的很难评价,因为原著看不懂。但是一开始看完《挪威的森林》后的迷茫还是让我觉得小说很好看,后来基本没时间看了。
?看了杂书,也遇到过奇葩翻译。我曾经看过一个知名出版社出版的德国历史的引进版。译者应该是非常努力的,每一章都让我有一种回到高中时代做梦的感觉,因为在这个译本中,德国历史基本上是由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推动的,甚至一些事件中主要人物的名字也没有大方到直接告诉我。
?最后,我还是回到了北国的春天。我最喜欢的翻译是第三段:
?我亲爱的兄弟,我不这么认为。
?没有嘴,两个人。
?たまにはでも
?喝んでるだろぅか
?对应的翻译是:
?我哥哥看起来像我的老父亲。
?几个安静的人。
?你有没有闲着没事操心卖酒的事,
?偶尔喝几杯。
?画面感十足,对应的是日本战后重建的时代和中国80年代的社会状态。就像我们的父辈年轻时面无表情地看着高仓健一样,我们现在看着父辈们在傍晚自己倒酒,留下孙辈们的善良,把坚韧和酒吞进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