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时期的蜀汉文化
巴蜀和四川距离很近,交通方便。两地青铜纹饰中的棺葬、平茎柳剑、虎纹,代表了巴蜀文化的相同特征。青铜武器和青铜印章上的各种符号可能是当地的文字。巴蜀文化不仅接受了中原和楚文化的影响,也影响了西南边疆的少数民族。
秦以后,巴蜀文化与中原文化加速融合,取得了新的发展。自李冰父子修建都江堰以来,川西平原得益于灌溉,良田富民,成为天府之国。四川自古盛产蚕桑,丝织为中国之冠,成都在汉代成为织锦中心。因为织锦出名,锦城成了成都的代名词。四川早就发明了钻盐井采卤、抽井采气、烧卤制盐,钻井技术世界第一。蜀道难久为人知,巴蜀创造的栈道却是奇迹。它不仅沟通了中原,也是西南丝绸之路的一部分。
巴蜀有独特的艺术风格。川剧是其独特的表演艺术,具有浓厚的语言生活气息和幽默,尤其是扶、打、唱的紧密结合。川剧的高音最有代表性。四川人非常注重饮食艺术。川菜的特点讲究调味,有辣椒、花椒、辣椒、豆瓣、姜、葱、蒜。它们味道浓郁,被称为“一菜一式,各种菜都好吃”。川酒清香、醇厚、爽口、香甜。名酒有五粮液、泸州老窖特曲等。
从地形上看,四川盆地是一个“四封锁之国”,古代交通十分困难。所以李白感叹“蜀道难通,难于上青天”。这种封闭的地形对巴蜀文化作为农业文明的封闭性肯定会有较大的影响。但也正因为如此,反过来激发了巴蜀先民到国外探险,努力改善自身环境的决心和勇气。于是,环境与文化的融合,造就了巴蜀先民在封闭中开放,在开放中封闭的历史人格。随着时间的推移,开放兼容终于成为巴蜀文化的最大特色。
巴蜀文化与秦陇文化沟通的最大障碍是北部的秦岭。然而,巴蜀先民以惊人的勇气,创造了高超的栈道技术,打破了流域的地理封锁,克服了狭窄的封闭。蜀王派五个丁力士开道迎接秦惠文王派出的金牛和五个美女的神话故事,是古代文化交流的生动体现。栈道是巴蜀人的一大发明。司马迁认为巴蜀“四堡之国”的封闭是靠“栈道千里,万劫不复”来实现的,这是一个非常准确的历史学家的眼光。
为了突破封闭,古蜀先民发明了栈道,同时出版了《芸香桥》。索桥有很多种。至今,藏区的滑索结网藤桥、岷山上的竹索桥、滇西北的结网桥、都江堰早期的竹浦桥、攀枝花早期的铁索桥,都体现了巴蜀先民对外开放的智慧。
早在4000年前,就有几条通道从南方通往沿海,通往今天四川盆地的缅甸和印度。一些重要的考古发现,如三星堆出土的海贝和象牙,大溪文化出土的海螺和象牙,重庆毛文和土山出土的玻璃珠,都不是本地出产的,而是来自北印度洋的南海,充分证明巴蜀先民与南方世界有过沟通和交流。汉武帝时期,张骞在夏天发现了琼竹掌和蜀布的故事,说明早就有一条从巴蜀到印度(古毒国),再到西亚的通道。这段话被现代历史学家沿用“丝绸之路”的惯例,称为“南方丝绸之路”。
南方丝绸之路主要有两条路线:一条是西路,即“牛路”。从成都出发,经林琼(琼州)、青衣(名山)、烟道(荥经)、瑶牛(汉源)、岚县(岳西)、杜琼(西昌)、俞晔(大理)至永昌(保山),再至密支那或八莫,进入缅甸和东南亚。这条路最远可以到达“滇越”的象国,可能到达印度和孟加拉。
另一种是东道国,称为“武池道”。从成都出发,到博道(宜宾)、南广(高县)、诸提(昭通)、威县(曲靖)、古昌(昆明),然后一路进入越南,一路与永牛道重叠。从目前能看到的文献来看,最早走这条路线的古蜀先民的著名人物是秦灭蜀后南迁的蜀王安阳。安阳王率领3万人沿着这条路线进入越南北部的红河地区,建立了罗欧国,也就是越南历史上的“蜀国”。
四川盆地虽然四面环山,四面是高原,但山川平原之间的几条山谷,成为巴蜀独特的对外交流走廊。盆地西部是岷江、雅砻江、大渡河和金沙江流域,这些流域穿过横断山脉,可通达的河谷成为古代边强人迁徙的南北走廊。在盆地的东部,长江三峡是一个出口。盆地北部剑门蜀道(金牛路)直通秦龙,嘉陵江谷直通汉中。盆地以东的清江流域,北接江汉平原,南接湘西山区。正是基于这一地理特征,巴蜀先民自古兼容南北东西文化,使四川盆地成为农耕文化和游牧文化的聚宝盆。从先秦到魏晋南北朝,巴蜀文化与以下三种文化有着明显的交流和兼容:一是荆楚文化,这是一种农耕与编织相结合的自给自足的农村公社文化,崇尚自然,怪诞浪漫,以楚辞为本位;二是秦陇文化,注重全面核名实,注重农商;三是中原文化,崇尚《周礼》,重视历史,以《诗经》为准绳。巴蜀文化兼容这三个因素:接受荆楚文化,将楚辞发展为汉赋;它接受了中原文化,促进了蜀人史学的发展。它接受了秦龙文化,这导致了工商业的繁荣。
巴蜀文化具有很强的辐射能力,不仅渗透和影响着中原、楚、秦文化,还辐射着云贵的夜郎文化和昆明的彝、南诏文化,远达东南亚大陆,在金属器、墓葬形制等方面对东南亚产生了深远而持久的影响。
元代双流人写《中国年景生活》曾说:“成都是最好的享受旅游的地方,地广人盖,物产丰富,俗而娱之。”粗鄙享乐是巴蜀人的一大特色。所以巴蜀很早就发展了旅游习俗,唐宋时期达到顶峰。就成都而言,一年四季有23项固定的娱乐活动,如在河流、高山、寺庙或乡村游泳,而且往往是集体出游,结合歌舞娱乐、体育比赛和商业活动,文化内涵丰富。
巴蜀山川,自古有“雄县幽秀”之称:峨眉美天下,青城静天下,剑阁险天下,夔门绝天下。今天经过当代发展,增加了“神奇、壮美”的特点:九寨沟景观的神奇、黄龙景观的壮美、熊猫世界的趣味、恐龙世界的奇特,这是今天游客最大的感受。从路线上看,西北有九寨、黄龙、四姑娘山、贡嘎山,北有剑门蜀道,东有三峡风光,南有川南竹海风光,南有泸沽湖。整个巴蜀景观布局密集交错,如金线穿珠、珍珠满盆,几乎每个县城都有旅游景点。
巴蜀旅游线路最显著的特点是优美的自然景观,其中往往蕴含着文昌深厚的文化内涵。比如剑门蜀道,有丰富的三国蜀汉文化、梓潼文昌文化、武则天故里文化内涵。九寨黄龙一线有羌族石碣文化、于霞文化、古蜀岷山文化、三国蜀汉文化的内涵。泸沽湖有“母系王国”的文化内涵;三峡一线是古代文化的宝库。这就是巴蜀旅游经久不衰的魅力。
三国蜀汉文化的中心遗迹是成都的武侯祠。武侯祠原是刘备墓、供奉刘备的汉昭烈祠和诸葛武祥侯祠合祀的地方,但人们用武侯祠这个名称来指代这些遗物。诸葛亮作为中国人民智慧的化身,受到世人的崇敬。“武侯祠”这个称号让我们深深体会到历史文化的积淀。从武侯祠出发,沿着当年刘备入蜀的路线,可以先后游览大邑子龙祠、德阳庞统祠、绵竹诸葛祠、绵阳福乐山和江湾墓、赵华飞逸祠、剑阁翠云廊,北出汉中到勉县定军山诸葛墓、武侯祠。一路走来,我们能体会到历史淘尽了千古英雄,成败化为空,马铁金戈成了玉桥朱江的沧桑,从中我们得到了启发和教导。
前蜀和后蜀时期是巴蜀历史上又一个繁荣昌盛、文化昌盛的高峰期。永陵(王剑墓)给我们留下了这个时代的历史见证。永陵石棺上的二十四乐人石刻是我们了解唐代音乐的最佳资料,从中可以领略到清代音乐与龟兹音乐的结合,以及盛唐时期霓裳羽毛舞音乐在川西的传播。前蜀有个华锐夫人,后蜀有个华锐夫人。流传至今的宫词是谁写的,一定会引起旅游探索的兴趣。永陵是中国唯一一座建成并凸出地面的陵墓,经过科学发掘供游人参观,能引起人们对帝王陵墓秘密的兴趣。
三峡的壮丽景色举世闻名。此外,长江支流大宁河的幽静神秘的三峡,会让人充分体会到峡谷如仙境般美妙的魅力。三峡库区的考古发掘表明,三峡很可能是人类的起源之一。当我们领略大溪文化的本义时,自然会激起我们对远古的无限遐想。沿海和上下游丰富的文物古迹,如丰都的鬼城、忠县的石宝寨、涪陵的水文石刻宝库白鹤梁、刘备托付诸葛亮的白帝城等,可以增长我们的见识,启迪我们的智慧。大江大河洪水,是巴蜀冲出盆地,走向外界的生命力。游三峡的时候会解释为什么巴蜀人一直渴望走出夔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