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什么是历史?

摘自钱穆《中国历史精神》

什么是历史?我们可以说,历史就是“生活”,历史就是我们的整个生活,是我们整个生活的“体验”。历史本身就是我们过去生活的全部经历。至于这段经历,这段前世或者因为各种关系,被用文字记录下来,很多前世遗留下来的东西被保留下来,让后人根据这些去了解,回来认识前世的经历和生活。这就是所谓的“史料”和“史记”。我们用这些材料和记录来回望过去的历史本身;基于此,我们可以预测我们的未来,这就是所谓的“历史知识”。所以历史应该分为三部分:

一个是历史本身。

1.日历材料。

一个是我们需要的历史知识。

如果我们想完整地记录我们一生所有的过往经历,那是不可能的。生活很复杂,很遥远,过去的都过去了。怎么才能把过去的生活都保留下来,记录下来?这既不可能,也没有必要。我们只是想选择过去生活中特别重要的东西,做记录。

史学不仅仅是保存人类过去的经验,而是实际观察和理解整个生活,从而获得其意义和价值,然后才能成为恰当的历史记录。史学就是要保留生命经验,发挥一切生命的重大意义和价值,让它传承给后人,让后人把这种经验作为自己人生的借鉴和指导。所以我们可以说,历史是所有人生经历的“总记录”和“总回顾”。

就历史而言,历史中的“时间”与我们通常所指的时间是不同的。历史上所谓的“过去”,我们可以说并没有真正过去;历史上所谓的“未来”,我们也可以说它已经到来了。如果这样讲历史上的时间:前一个时期还没过去,后一个时期早来了。换句话说,历史时间有自己的“连续性”,在快速的变化中,有自己的“特殊性”。

“历史时间的过去没有过去,它依然存在;未来的提前到来已经存在了。”

历史是我们的人生经历和事业,事业必然有它的“永久性”。所以,一切历史事件都是持续性事件。那些事件,不仅从过去到现在,而且还会延续到未来。我们研究历史,并不是说只需要研究这个事件的过去;是基于过去去理解现在。不仅如此,还知道将来。历史事件是一种从遥远的过去,经过现在,走向未来的历史精神。

所以历史是一种经历,也是一种人生。说得更明白一点,“历史就是我们的生活”,生活是不能被砍掉一半的。不能说我今天的生活和昨天没有关系。我今天的生活是我的生活积累和进化的时刻的平面。而且要瞬间进化到下一个平面层。我的前世真的没有过去。过去,它是死的。我们的生命没有死,不仅到今天,而且到明天。人生一定会“从过去经过现在走向未来”。要理解历史时间,首先要理解这个意思。

《孟子》里有一句话可以用来解释这个意思。上面写着,“传递的是转化,保留的是上帝。”经历过的一切都融化了,留下的却是上帝和不可预知。历史上的一切都过去了,有些过去了,却变成了今天。今天的一切都需要改造,这种改造会孕育未来。过去、现在、未来的一切都在变化,但一切都存在,所以称之为“神”。能够穿透过去,到达现在,是活生生的过去;活的现在是能从现在穿透到未来的现在。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说它具有历史的精神。有了这种精神,才能形成历史。如果过去真的是过去,达不到现在,那就是没有生命的过去,没有任何历史意义和价值。如果只有今天没有明天,这个今天就没有历史意义和价值。我们必须有明天的今天,而这个今天就是历史的今天。历史要我们看这一段人生的经历,这一生的事业,从过去到现在再到未来。人生的意义在这里,人生的价值也在这里。我们要讲的历史精神就是抓住这一点,从过去到现在,直接到未来。这是我们的生活。只有生命才有这种力量,可以从过去穿透到现在,直接穿透到未来。

所以,历史时间不是物理学中的时间,也不是自然科学中的时间。这一秒过去了,那一秒还没来。这一秒是现在,那一秒是未来,这可能意味着不同。在人文的时间里,有一个生命在其中,它从过去贯穿现在,并辐射到未来。这种生活,这种力量,就叫生活。这样的生活已经成为历史。历史是一种“把握我们生活的知识”和“认识我们生活的知识”。

再者,这种生活不是自然的生活,而是历史的生活;不是物质生活,而是精神生活。一个人活了一百八十岁,那只是自然的生活。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可以用一段历史活几千年,这是文化和历史的生命。

我们要明白,“民族”、“文化”、“历史”这三个名词是一个物质。民族不是自然存在的。自然,人只能生孩子,不能生人。中国人必须在思想和精神上真正感受到“我来自中国”。这种观念是由中国的历史和文化塑造的,但不是天生的。因此,“民族精神”是一种始于“自然人”与“文化意识”融合的精神,是“文化精神”,即“历史精神”。只有中国的历史文化精神,才能孕育出世界上最古老、最伟大的中华民族。如果这个民族的文化被摧毁,这个民族就无法再存在。目前,世界上有许多人类仍然不是一个民族;历史上也有很多民族存在过,但是现在都消失了。钥匙在哪里?就是他们没文化。

…………

?2020年7月26日下午读,中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