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研究在中国是何时兴起和发展的?

中国的翻译理论和实践在世界上有着突出的地位。《礼记》中有关于翻译的记载。《礼记》中的“徐翔”一词是四位译者的统称。《礼记·知望》提到“五方之人不能言”。为了“达其志,传其欲”,各方都有专人,而“北译”。

在中国,佛经的翻译从汉末到宋代持续了12300年,这在世界上是前所未有的。从实践中产生的理论也是最系统最深刻的。晋代的道安(365,438+04 ~ 385)主张质,即直译。他提出“五失本”,意思是说有三难。秦的(344 ~ 413)主张除了“得大意”之外,还要考虑“体”。他说:“天竺国风甚文,其宫商之风为韵,以进乎?乖一点。凡是拜见国王的,都会有赞美;见佛之仪,以歌叹贵,皆自成一格。但若改梵为秦,则失其藻。虽然你得到了大意,但是你会失去你的风格。就像嚼饭和人一样,但是会失去味道。”(《高僧传》卷二《鸠摩罗什传》)隋朝颜琮。“十条”指的是他关于翻译的风格和格式的十条规则。到了唐代,玄奘(602 ~ 664)是中国翻译史上的大师级人物,他是一个质量并重的人,但似乎更注重质量。他没有留下任何关于翻译理论的文章。他的“五种翻译”理论被收入《译名集》,指出五个词只能翻译。本文详细讨论了翻译的六个方面。他把翻译定义为:“译者如锦缎,背上有花,而他的花左右有不同的耳朵。”这个生动的比喻说明,翻译是一门艺术(如一幅织锦),改变形式(左右),同时保持内容不变(背面有花)。

北宋初(960 ~ 1127)有翻译活动,后逐渐衰落。它的重新出现始于明朝永乐五年(1368 ~ 1644)。当时由于对外交通的需要,建立了四溢亭。

明代一些著名的翻译家也提出了自己的翻译观。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1552 ~ 1610)说:“更何况东西方文理各有千秋,字义不同,但仍有许多疏漏。从口中得知还是令人鼓舞的;书面很难写。”也就是说,中西语言的结构不同,文章的语境也不同。西方的一些术语在中国是没有的。口头解释可以,翻译成文字让人看不懂。当代中国科学家李之藻(?~ 1631)在描述当时外国传教士翻译书籍的态度时,他说:“都是借我之汉语词,挖西方之义,不敢增长见识,因而失去了真实性。”这时候的翻译往往是以合作的方式进行,类似于最初的佛教翻译,即中国学者与外国人合作,润色文字的责任就放在了中国学者身上。

鸦片战争后,中国有识之士感到有必要向西方学习,翻译活动逐渐兴起。它形成了中国翻译史上的一个新阶段。马建忠(1845 ~ 1900)强调了翻译的难度。梁启超(1875 ~ 1929)提倡佛经翻译的智慧。严复(1853 ~ 65929)一生致力于西方社会科学的翻译,他在几篇序言中陈述了他在翻译中所遵循的原则。他在《进化论》序言中说:“翻译有三难:信、达、雅。”信是对原作的忠诚,达是对读者的忠诚,雅是对文学语言的忠诚。信、达、雅只有三个字,却反映了作品、读者和语言。傅园接近于直译。他说:“是的,翻译不同于进化论。文理全段虽不能融会贯通,但字义之间并无倒挂。”但他删掉了书里“复杂、不切题”的地方。在《群权论》的翻译中,他说:“可以看出,《进化论》是意在达到目的的叙事性翻译,《傅园》是没有字义倒置的严格翻译,《论群权的边界》是不循文本的广义翻译。但是,无论翻译方法是什么,有一点是一致的:避免直译,力求用新的单词或短语来传达所有的意思。比如进化中文。自由这一法制概念在当时的中国并不具备,所以严复用了“群体权利的边界”这一说法。严复在翻译西文词义方面做了有价值的尝试,但这方面的研究有待开展。

五四运动后,中国历史进入了一个现代时代,翻译的重要性远远大于以前。中国新文学的崛起离不开翻译。重视翻译并大力提倡翻译的第一人是鲁迅。鲁迅提倡直译。他的目的是引进外国思想以供参考。我们需要通过翻译来改变我们的语言。1931 12年2月28日,他在给瞿秋白的信中谈到了严复。他说:“他的译文真是汉唐时期翻译佛经历史的一个缩影。汉末中国翻译佛经比较直白,但他没有采取方法。六朝真的很‘雅’。就像他后来的翻译一样。”鲁迅并不提倡全中国翻译。不完整的中国翻译“不仅是输入新的内容,也是输入新的表达方式。”他认为中国的语法不够精确。“这种语法的不精确证明了思维的不精确。换句话说,只是他的头脑有点混乱罢了。”

在提倡直译方面,瞿秋白和鲁迅是一致的。他说:“翻译不仅可以将原文内容介绍给中国的读者,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作用:它帮助我们在中国创造一种新的现代语言。”但他也指出:“在翻译时,如果我们只是把它放在一个不同的句法中,等等,而不管它是否能在活人的口中说出来,那么,这些‘奇怪的句法’永远不能‘据为己有’。”他认为“新词应该是群众的话——群众可能理解和使用的话。”许多现代翻译家基本上都是直译。所谓“直译”就是:原文存在,不能删除;原文没有的不能加。这和翻译的流畅程度无关。鲁迅翻译的《苦闷的象征》等书很通顺,但还是直译。所谓“意译”,就是可以对原文进行增删。古代的鸠摩罗什就属于这一派。一方面,郭沫若说:“我们认为,理想的翻译是不允许为了原文的文字,为了原文的意义,尤其是为了原文的神韵而转身的。另一方面,他也主张:“我知道翻译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翻译的风格也绝不是一个国家民族语言或文学的铸造中一个无足轻重的因素。茅盾简明地指出:“直译今天没有讨论的必要。”他补充说:“直译在五四运动后成了权威。“傅斯年

对比欧洲和中国的翻译史和翻译理论,可以看出东西方讨论的问题基本一致。双方讨论翻译的可能性和不可能性,以及直译和意译。但是,双方也有分歧。西方在谈翻译理论时,强调的是可能与不可能,以及可能的程度。他们得出结论,文学翻译很难,科学翻译很容易。偶尔会涉及到直译和意译。但这不是重点。就翻译的基础或背景而言,欧洲与中国不同。在欧洲,除了最早的希伯来语,基本都是同一语系的语言之间的相互翻译。于是就出现了一些理论家提倡的翻译三元论:一是翻译;第二,转型;第三,逐字比较课文。这种二分法完全不适用于中国。中国永远无法改变。因为在中国几千年的翻译史上,永远是不同语系的语言之间的翻译,只能在同一语系的语言之间转换。中国强调直译和意译之争,所谓质量就是所谓。这是因为佛经和现代科技文学作品的翻译有其特殊的文化和历史背景。中国和西方的思维方式不同。这里也显示了。中国的翻译家没有对语言的本质进行细致的分析,而是侧重于综合和实际应用,所以他们更多地谈论翻译技巧,而不是抽象的理论。在解决了直译和意译的问题之后,如何解决具体作品和句子的翻译问题就提上了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