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城计划》原文赏析
三国名将司马懿占领街亭后,亲自率领15万大军来到西城这个地方。
这一天,诸葛亮正在和部下商量如何抵抗。忽探子飞马来报:“司马懿引十五万兵攻西城。”当时诸葛亮身边没有什么将军,只有一些文官。他的5000名士兵中有一半在运输食物和草,所以他们不能战斗。当他们听说司马懿的士兵来了,他们都吓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诸葛亮到城头时,已是尘土飞扬,邴巍兵分两路来到西城。诸葛亮下令把所有的旗帜都藏起来,城里的人不准随便进出,也不准大声喧哗。四个城门全部打开,每个城门都有二十名装扮成普通人的老兵拿着扫帚清扫街道。如果邴巍来了,不要惊慌。诸葛亮吩咐后,穿上飘逸的鹤外套,围上丝巾,领着两个孩子走上主席台,坐在那里喝酒弹琴。
时间不大,司马懿的大军来到了城下,一看这个情况,都不敢前进了,连忙报告司马懿。司马懿立刻远远望去,只见诸葛亮坐在城楼上,面带微笑,饮酒弹琴,轻松自得,若无其事。司马懿看到后非常不解,赶紧下令大军撤退。司马懿的儿子司马昭问:“你为什么要撤退?诸葛亮难道真的没有兵故意露面迷惑我们吗?”司马懿说:“你小小年纪懂什么?诸葛亮总是小心翼翼,从不冒险。他坐在塔上,四扇门大开着。里面一定有埋伏。如果我们进去,就会落入他的圈套。赶紧退四十里!”司马懿的士兵撤退了。
诸葛亮看到司马懿的军队已经撤退,拍手大笑。周围的官员非常惊讶,问诸葛亮:“司马懿是魏国著名的士兵。现在他带着15万大军进攻了,还见到了丞相。他为什么退得这么快?”
诸葛亮说:“司马懿知道我一向很谨慎,从来不敢冒险。今天我一开门,他就怀疑我有埋伏,赶紧撤了。其实我也不想冒险。我真的得用这个方法。”他的下属很佩服他,说他随时都能想出办法。
空城计文本赏析
罗贯中的小说《三国演义》,描写的是乱世中各路人马如何运用“连环计”打赢战争。
什么是“计划”?计,策也。多主体互动过程中如何运用“策略”是博弈论的研究内容。所以《三国演义》可以说是一部由众多游戏案例组成的教科书。
诸葛亮的“空城计”是《三国演义》中著名的谋略。当时诸葛亮误用马谡,导致街亭失陷。诸葛亮在西城,准备撤退,安排妥当的时候,突然听到司马懿率军1.5万。诸葛亮身边没有将军,只有一群文官。我们身边的五千将士已经有一半去运粮运草了,城内只剩下两千五百将士,所有的官员都黯然失色。
我们用博弈论来分析这个方案。
诸葛亮得知司马懿率领大军前来,有“弃城”和“守城”两种战略选择。如果采取弃城策略,由于身边的士兵和将领不多,只有一群文官,无法阻止敌兵追赶,不走多远就会被俘虏。如果采用“守城”的策略,2000多的蜀军很难抵挡司马懿1.5万大军的围攻。
如何让司马懿退兵?
在这个空局中,有两个纳什均衡,分别是司马懿攻城,诸葛亮守城;司马懿攻城,诸葛亮弃城。
如果司马懿知道这个博弈的收益矩阵,那么“攻城”就是占优策略:无论诸葛亮采取“弃城”还是“守城”的策略,司马懿的攻城都是最好的,结果是诸葛亮被俘,司马懿获胜。
但是诸葛亮和司马懿的空城博弈是一个“不完全信息”博弈,各种策略组合下的付出并不是司马懿和诸葛亮之间的常识。诸葛亮知道双方各种策略结合的可能结果。在司马懿看来,诸葛亮采取“守城”的策略,说明城中有埋伏。如果他进攻这座城市,他就会被打败。
司马懿是如何“得出”诸葛亮在城中埋伏的结论的?司马懿率军到了西边,只见城门大开,百姓低头一扫,一个人也没有,而诸葛亮却在弹琴,装酷——这一切都是诸葛亮做的。
诸葛亮明白双方的处境,故作镇定。目的是让司马懿认为采取“围攻”的策略必然会失败,而且这种失败的可能性比较大。即在司马懿“攻城”策略和诸葛亮“守城”策略的组合下,博弈结果不是司马懿的“大胜”和诸葛亮的“大败”,而是司马懿的“大败”和诸葛亮的“大胜”。
可见,诸葛亮在采取“守城”策略时,司马懿在“攻城”与“撤退”之间权衡,自然做出了理性的战略选择——“撤退”。
司马懿的判断也取决于他对诸葛亮的“了解”。在他看来,诸葛亮一生谨小慎微。如果他没有把握获胜,他不会敞开大门。司马懿的推理总结起来就是:诸葛亮既然一生没有冒险,那这次肯定不会冒险。
虽然司马懿做了错误的归纳推理,但我们不能说他不理智。司马懿错误的策略选择是由于信息不完全造成的。
诸葛亮大开城门给司马懿发假消息,让司马懿以为城中有埋伏。诸葛亮的做法,如果用概率论的术语来说,就是增加司马懿进攻失败的主观概率。
在司马懿看来,进攻失败的可能性更大,退兵的预期效用大于进攻,即司马懿认为攻城的预期效用低于退兵。
在这个完全信息博弈中,参与者努力最大化他们的期望效用。
所谓期望效用最大化,或者说期望收益最大化,是指在结果实现不确定的情况下,人们应该选择给他带来最大“期望效用”的策略。所谓预期效用,就是收益和实现收益的可能性(概率)的乘积。
在空城博弈中,司马懿的选择也遵循期望效用最大化原则。在司马懿看来,“退”的结果是“所向披靡”,但总比“攻城”的结果好——“可能会被打败”。
司马懿“知道”的是每种策略组合的后果,以及每种策略下的可能性(概率),都是诸葛亮用司马懿相信的方式“告诉”的。
所以空城计划只能用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