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反驳日本右翼分子?
首先,日本普通民众持有模糊的历史观,与右翼扭曲的历史观完全不同。他们和三楼的那个人一样,认为历史很难客观评价,所有的战争都无法评价,战争中的凶手和被谋杀者都是受害者,所以没有善恶之分。
形成这种模糊历史观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因为其民族文化本身不善于自省,缺乏在宏大的历史空间中锤炼出来的深刻的哲学思维(所以日本没有真正的哲学家,这是国际学术界公认的);而且,战后美国并没有像欧洲彻底颠覆德国政府那样出于政治目的而瓦解日本政府,出于平衡苏联的战略目的,也有意识地保留了一部分日本军国主义文化,希望这种强硬而盲目的民间习俗能让日本成为西太平洋的看门狗,保住其锋利的爪牙,这是日本民众对近代史看法怪异的最根本原因;此外,由于日本战时的信息封锁,民众并不知道被侵略国国民对其军事暴行的控诉,所以按照自己的逻辑认为并不存在(前面已经说过,日本民族有“耻”文化,与中国人的“处事之耻”不同,日本文化的耻是受外部社会批判所束缚的。一旦外部批评缺席,他们自己可能就没有什么道德禁忌了。),而且由于大陆直接受到美国核武器攻击,日本民众得到的直接印象是美日战争,日本被征服。这种在信息封锁下直接认识的错觉,是日本民众对其侵略战争认识模糊的直接原因(日本纪念侵华战争结束,称之为“停战日”,没有从战争性质上进行批判性认识;至于原子弹爆炸的那一天,他们普遍铭记,深切哀悼,其规模甚至超过了我们对南京大屠杀的悼念。可见日本民众在一定程度上普遍把自己当成了战争的受害者,强大美军的俘虏等等。)
但需要注意的是,日本民众模糊的历史观并不等于右翼的历史观——他们仍然支持和平,反对战争。只是在各种历史条件下,他们很难对自己民族的历史形成全面的认识。一旦长期交流,中日两国政府有意识地开放信息,淡化民族矛盾,促进学术界理性讨论,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甚至比日本政府的转变还要快。如果中国和中国解决国家发展的战略框架,中国和弥合民族和解的差距只需要十年,而形成理性认识的结论需要一代人。
与普通民众相比,右翼别有用心地利用民众模糊的历史观,为了自己的政治目的而刻意扭曲这段历史,刻意将民众向他们倾斜,将民众绑架在从错误历史走向错误价值观的道路上,为其蓄谋已久的扩张和征服创造社会基础。右翼历史观的主要诡辩方式有:
1,文化观在掩盖他错误的历史观和战争观。
他们把东京招魂社称为国家宗教信仰,战犯按照国家信仰作为神而死,不受客观评价,已经和社会上的亡灵融为一体,不能单独牺牲。
但是,即使人死为神,也有善神和恶神,这也是他们的文化中所认可的,所以对战争性质的评价搪塞也不能成为右翼的责任。而且东京招魂社的博物馆里陈列着大量军国主义思想的宣传资料,和他们的神道教没有任何关系——宗教不宣扬侵略,只效忠天皇,他的天皇也曾以拒绝参拜来抗议。东京招魂社的合理性甚至在宗教上也受到了质疑,不能成为右翼的依据。
2、用微观史实的出入来回避战争的责任。
中日对南京大屠杀争议颇多,日本右翼学者反咬一口,指责中国“捏造事实”。虽然可笑,但日本人擅长细节,这让他们信息丰富,细节详尽,几乎以假乱真;但是,我们连南京大屠杀死了多少人都搞不清楚——37万是有记载的,而我们一般习惯于放弃整件事,往往我们只是称之为“30万”。在这方面,是中国的学术失败。
然而,屠杀手无寸铁的人是邪恶的。有什么区别吗?即使没有大屠杀,也能抹杀战争的侵略本质吗?所以日本右翼只是在这个问题上又一次玩起了纠缠细节、不顾大局的奇怪逻辑。
3.民主国家的政府不干涉新闻自由,以避免政府在历史问题上发出正确的政治信号。
日本右翼抹杀历史的宣传可谓明目张胆,这自然与其政府未能消灭传统右翼势力有关。他们以新闻自由为借口,阻止政府干涉宣传错误历史,企图维持民众模糊的历史观。但这种做法忽视了政府的责任,在国际上得不到认可——美国政府虽然有宗教自由,但也禁止和想要邪教;德国甚至禁止纳粹的任何反动言论。日本政府的不作为,也不是不可以,不愿意听!
准确地说,日本右翼的言论是无法反驳的——反驳细节显然是浪费精力,不是我们的强项(中国在学术上最缺乏的是详细的论证和资料收集,在这方面,我们现在还比不上日本),而且可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而忽略了确定战争性质的根本问题;理论上不是没有做到。只是我们缺乏一个对话机制,缺乏一个国家意志形成的全球计划,难以影响日本民众(他们就是问题,我们知道他们错了,世界知道他们错了,他们不知道他们错了,仍然没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