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词选读
本书根据王先生在新加坡国立大学中文系的演讲《韵文选读》改编。对清词了解不多。像我们这种门外汉,读诗是唐诗,读词是宋词。除了歌还有更好的精彩的词,这似乎是一种错觉。词是宋词。
这当然是错误的。当然也有例外,因为在清代,纳兰性德的字似乎不太容易漏掉。以我那点可怜的见识,如果说我对清词有什么印象的话,那都是因为纳兰性德。但不在本书之列,叶先生也在书的序言中表示遗憾。
不提这些小道消息,我觉得摘抄笔记更重要。
叶先生认为,在文学史上,清词是词的复兴。因为宋以后的元明,散曲、杂剧、传奇大行其道。
叶韵先生:
元明时期是屈流行的时期。甚至有的文人写词,但受屈文风的影响,也追求质朴,所以“失去了词的深沉曲折的审美标准”。那为什么又回到了对清代词风的反思呢?盖因为汉人被其他民族征服,承受了国破家亡的痛苦。在外国人的压力下,很多文字和情感无法直接表达,死亡的悲伤和压抑也扩大了内涵,增加了文字的分量。
请原谅我的无知,我从未听说过文立。书上说文立是江南华亭人。华亭在古代有个绰号叫云剑。他与、宋齐名,被誉为“云中三子”。明朝灭亡时,文立在北京沦陷,但她别无选择,只能投票支持清朝。为了生存,我的骨头很弱,但内心很痛苦,内心的道德也容不得自己,所以顺治四年抑郁而死。
叶先生讲词,并不只是分析词章,也不是单纯讲文字,而是讲历史。毕竟,如果一个人的文字是感性的,那一定和他的经历以及当下的历史背景有关。所以文史不能完全割裂。当然,有些历史性的文章已经超越了历史界限,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即便如此,对作品背景的适度了解,总是更容易让读者引起* * *。比如陶渊明的“饮酒”,一定要结合魏晋风度和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个人性格。苏东坡的一首水调中秋,不了解苏轼、苏辙两兄弟的深情,不了解苏东坡坎坷的仕途,总会明白字里行间的情愫和滋味。
书中所选的风流公子,是文立在清王朝覆灭后,国破家辱的悲痛和沮丧中写成的。
大师们因为学术造诣的深厚广博,往往会放下自己的诗,不会局限在某个角落,所以读起来会有不一样的味道。比如叶老师在解释《风流公子》的第一句“谁教春去?”这是一篇大文章。她写道:
说诗需要这样的释放,从诗的境界去欣赏,从词的味道,也从词的起源去追溯。不是为了炫耀知识,而是为了让诗歌批评更有趣,更有意义,更有意义。
词不同于宋,诗词也有很大的不同。该书评论道:
叶嘉莹认为“李商隐是中国诗人中最具审美特征的诗人”。这是作者对以词为核心的诗歌的评价,就像之前对以词为核心的音乐的评价一样。
欣赏中国的古诗,第一层次的单纯阅读是欣赏文字之美和音乐般的韵律,第二层次的深入阅读是欣赏诗歌的境界,试图发现不可言说的美,第三层次的最高境界是从文化传统中读出诗歌的意蕴。比如叶嘉莹先生评论说“回头看,过去还是一个池塘”,那么诗人为什么说它是一个池塘呢?是为了押韵吗?叶先生认为不是:
这里解释“池塘”是柳树的意思,柳树是春天的代表,是中国的传统文化。不仅是“池塘”,还有后来《离开杨龙墨子》中的“墨子”,不是指宽阔的马路,而是指北京的马路。书上说:
这样的文字读来真的很深刻,很有意义。如果你不了解这些文化,这些文字只是对风景的常规描述。一旦与文化相契合,这些风景就成了一种内心的寄托和文化的象征,一种“山河虽分,山河长存,草木皆春”的悲凉味道瞬间产生。如果同时代的人读词也有同样的悲伤,那词的味道岂不是正好击中了他们的内心?这种解读不是学究式的考证,而是用文化和心去亲近词和词作家。可以说是一种以读书为知己。——这话有道理,我都忘了想说什么了。确实如此!
吴,本名,名叫梅村。清代,他以诗著称,著名的《曲》是梅村名篇。叶先生认为:“吴是明清之际又一位经历了国破家亡、世代更替的作家。”吴梅村才华横溢,但风格迥异于文立和王夫之。
为什么吴的风格与众不同?叶先生告诫说:“你要把历史和文学当作有生命的东西,而不仅仅是书本上死板的文字。”说真的,这真是一句只有大师才会说的谚语。如果我年轻,我可以得到这样一个大师的春风和雨,这可能会有所不同。因为教学不死板,她让文学尤其是诗词韵文横向充分理解各种问题,东西方比较文学,纵向理解中国古文古韵史,提炼成自己的体系,再把体会反馈给学生。
接下来的部分,叶先生是在讲历史,讲吴的生平,特别是介绍他弱冠之年,也就是获得崇祯皇帝圣评他进宫考试第一,进宫第二,亲自让吴回老家结婚,送给他一枝金莲烛和冠带。它可以被描述为我们的首都充满了多管闲事的人,那里的人是孤独的。明朝亡后,吴做官十年,却被不同思想的人推荐到清廷。吴本拒绝了这个邀请,但是他怕爸爸妈妈,怕意外的麻烦,也很无奈。后来借张大妈之死,又因大伯无子,作为继承人传给大伯,好找个受约束的借口离家出走,从此不再做官。
读吴的诗,必须了解他的生平,才能读懂诗中蕴含的深意。
叶先生对和词的评论都比较短,而且这类词的篇幅往往很短,写的主题也多是美人伤春,这是易博花间词的传统。苏东坡、辛弃疾等人对花间词的传统进行了改造,使之成为诗人的词,在词中抒发自己的思想、志向和怀抱。可以说这个英雄派的词格局变得更开放了,这是为了长调。比如东坡、嘉轩等人在写这类词时,往往运用诗意的眼光和手段,于是将自己的学识和思想融入到词中,这也导致了这一派的词中有很多典故。不了解这些典故,就无法理解更深层次的含义,甚至会有嚼蜡的感觉。比如,如果我们读吴的《何心郎病中的感觉》,如果没有先生的评论,我们也许能读到他的抑郁,他的痛苦,但如果我们不知道他所用的典故,那么文字的意义就至少失去了一半。
比如“论龚升,岁月蹉跎,难成名”这句话,指的就是汉朝的龚升。叶先生写道:
歌曲的后半段“灸眉瓜喷鼻”也是一个典故。根据隋书的记载,有一个名叫麦·张铁的人。“请成为辽东之战的先锋。顾说,大夫说,‘君子之命,各有其位。他怎么能躺在他的孩子的手里,”"
的父亲与是同代人,其父陈,是明末重要的成语。他与桐城方以智、商丘侯方域、如皋毛象并称明末四子。陈在明末因袭击宦官入狱,侥幸获释。最后在南明灭亡后隐居,顺治十三年去世。因此,陈维崧也经历了从繁荣到贫穷的过程。
叶嘉莹先生认为陈维崧的词“神韵十足,笔法浑厚,可惜略显沉郁”。这种对文风的评价是从人生哲学的角度来看的:
陈维崧的诗也能写得很有气势,这很不容易,比如:
陈维崧在《今日词苑序》中说:“天下英才无数,文章之体魄也无穷无尽。”所以他的诗才能如此苍劲从容,开拓了词的境界和法则。换句话说,他讲究气势,然后笔随气势走,比如张旭志的《野草》。他写作时不受词序约束,汪洋恣意。我喜欢这首诗的最后一句,“黄叶去中原”。叶嘉莹解释说:“黄叶是落叶,被风吹散。这是什么意思?这首歌的意思是中国大地上跌宕起伏的战争从来都是不断的,所以他用黄叶走在中原的形象来形容国家的动荡。”
这个讲座特别精彩,可能是因为朱彝尊的字写得太漂亮了,引发了叶嘉莹先生自己的诗意。朱彝尊,浙西诗派代表人物,生于明崇祯二年,很少闯祸。清朝入关后,他没有参加清朝的考试。直到康熙皇帝,他才大量了解词,做了国子监的检讨,负责给皇帝写奏章,还兼任日语讲师。朱一尊的见识很高。俗话说“经典里外几百人”。他的文字有许多不同的风格,但这本书介绍了他的一句情话。
朱一尊写的很多情话,其实都是关于自己的感受,以及他和姨妈之间的爱情。因为这种爱是不道德的,所以这些情话写得很婉转,很婉转。
叶先生选的第一个词是《归典求》:
书中提到:“丁说朱彝尊的这首词写得好,因为他写得很模糊,很多感情都没有说清楚。”叶先生也认为这首诗成功的关键在于“* * *睡听秋雨,小的对彼此的冷漠不关心”这两句写得好。从文学批评的角度来看,她认为这两句话“包含了很多隐藏的潜力”。比如字里行间的“* * *睡”字,给人一种暗示,让人想起一个事实:同床* * *枕才是真爱。然后句子后面写的是“听秋雨”。意思是他们没睡,但是睡不着。有一个非常微妙的相反的转折,这也是作者微妙的暗示。
仔细想想,这两句话的意境很美,还有淡淡的忧伤。
在随后的讲座中,除了第六讲关于张惠言的介绍,我还会有专门的阅读笔记。叶老师讲得快,我读得也快,就没再记笔记了。这里有一份讲稿标题的清单,是这篇笔记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