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会在资本主义终结吗?
日裔美国学者弗朗西斯·福山于1992年出版了《历史的终结与最后一个人》一书,他在书中提出了著名的“历史终结论”观点。福山认为,最后的历史是自由民主的历史。在自由民主的阶段,人类获得了平等的认同,历史结束了。所以福山的结论是,历史将终结于代表自由民主的制度,即资本主义制度。
福山提出这一理论,很大程度上与苏联解体、东欧剧变、世界社会主义运动低潮有关。在福山看来,苏联解体和东欧剧变标志着共产主义的终结,历史的发展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西方国家走的市场经济和民主政治的道路。在他看来,人类社会的发展史是一部“人类朝着自由民主方向前进的普遍史”。自由民主是“人类意识形态发展的终结”,是“人类统治的最后方式”。福山的理论提出后,一度成为西方学术界的热门话题,后来更是引起了各国学术界的关注。福山的理论在学术界得到了广泛的讨论。可以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众说纷纭。
判断福山的观点,从不同的角度会得出不同的结论。这些结论是否正确,不仅要从现实中去分析,还要等待历史去检验。在此,我仅从《路德维希·费尔巴哈与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一书中学习,谈谈我对这一理论的粗浅理解。
恩格斯在《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一书中指出,“历史和认识一样,永远不会在人类的一种完美的理想状态中结束;完美的社会和完美的‘国家’是只能存在于幻想中的东西;相反,一切相继的历史状态都只是人类社会从低级到高级的无限发展过程中的暂时阶段。每一个阶段都是必然的,所以就发生的时代和条件而言,都有其存在的理由;但是对于在自身内部逐渐发展起来的新的、更高的条件,它就变得过时了,没有存在的理由了;它必须让位于更高的阶段,而这个更高的阶段将要衰落和灭亡。”
恩格斯的说法是对黑格尔辩证哲学的肯定。这段话清楚地表明,人类社会的发展是一个无止境的发展过程,任何社会制度都有一个产生、发展、消亡的过程。所以,既没有永恒的社会制度,也没有依附于这个制度的所谓永恒的意识形态。我们承认社会主义社会只是人类社会发展中的一种形式,将来会被共产主义社会所取代。资本主义社会不会是永恒的,至于将来会被什么样的社会所取代,当代的资产阶级思想家们似乎也没有给我们一个明确的答案。在这一点上,他们与无产阶级思想家相比差距很大。因为无产阶级思想家认为,社会主义制度不是永恒的,它会被更高级的社会形态,即共产主义社会所取代。福山作为资产阶级思想家,认为资本主义社会将是人类历史的终结。在这一点上,即使从过去人类社会制度更替的历史事实来看,也是站不住脚的,更不用说像他这样的思想家去世几百年或者几千年后,如何确定当时的社会形态了。而且,题目不需要走那么远。目前,在福山“历史终结论”提出20多年后,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取得举世公认的成就后,特别是在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全球金融危机爆发后,福山开始修正自己的判断。
2003年后,福山多次访华,2010在北京大学、复旦大学、中央编译局等地发表演讲。,对中国的发展模式给予了赞扬和肯定,这也是他从实践层面对自己观点的反思。
2014年6月,福山在新版《历史的终结与最后一个人》的序言中写道:“唯一能与自由民主抗衡的制度是所谓的‘中国模式’,它是威权政府、不完全市场经济、高级技术官僚和技术动机的混合体。”这篇序言的最后一句话是:“即使我们可能会质疑全人类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达到那个终点,我们也不应该怀疑某种社会形态会站在历史的尽头。”请注意,福山在这里使用了“某种社会形态”的表述,说明他本人已经不再认为西方政治制度是人类历史的唯一终结。
福山在他新出版的《政治秩序与政治衰落》一书中,观点发生了180度的转变,从鼓吹美国政治制度是“历史的终结”,到发出美国“政治衰落”的感慨。本质上,福山的观点无非是他对人类社会发展的自我判断,当然也只是一家之言。无论是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来分析,还是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践来验证,都充分说明,所谓资本主义制度和意识形态是人类历史终结的前景是不存在的。我们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和制度更加自信,坚信中国发展道路将成为人类历史发展的宝贵财富。自由民主从来不是资产阶级的专利。是人类在争取进步的过程中共同拥有的精神财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践必将产生与之相适应的自由民主制度。历史将充分证明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的正确性,充分证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旺盛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