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主流社会史写作之一——老校长是叶圣陶。

老校长叶圣陶

1949年2月,叶圣陶接受中国* * *的诚挚邀请,从上海乘船赴港,秘密前往华北解放区,参加新CPPCC的筹备工作,共商建国大计。随行的除了宋云斌、傅,还有柳亚子、陈叔同、郑振铎、曹禺、马寅初、等20多位著名的民主人士。叶圣陶在1981中回忆道:“那时候大部分人都500多岁了,却还像年轻人一样兴奋。因为大家都看得很清楚,中国即将出现一个全新的局面,他们认为这次远航绝不是一次不寻常的旅行,而是参加一项极其伟大的工作。至于是什么样的工作,怎么做,我能不能胜任,个人觉得当时挺模糊的。”

4月8日,华北人民政府教育部教科书编辑委员会正式成立,叶圣陶任主任委员。当时教材编委会的人员非常有限。语文组人数最多的专职成员只有宋云斌、朱、金灿然和蒋,魏和被聘为“兼职”。叶圣陶到处找人才,直到6月1949才招到13人。他在日记中记载,“(10,16)下午,中国文学组开会,今天有十三个人。”谈生意,分配工作。“要知道,这个“汉语言群”要面向全国,要掌管全国大、中、小、师范的“汉语言”教材。十三个人怎么会忙?所以,当年叶圣陶只是见缝插针,只花一点点时间编辑修改教材。

值得注意的是5月21日的一篇日记:

“请一位小学老师周老师给我们读《国语》第一册,是《国语》词汇、语调的丢失。这件事有意已久,但至今没有尝试过。今天,同一种语言的人都认同它,也有必要实施它。虽然周卫女士在北平生活了很长时间,但她语感不强,不太了解我的目的。以后请大家投稿。”

虽然很忙,但叶圣陶仍然没有放弃在教材编写方法上做一些新的探索。他一直主张语文文本要能读,只有阅读才能传达“语言的节奏和趣味”,“文字本身必须是活的语言”才适合阅读。如果文字本身是硬造的语言,是有骨无肉的语言,读起来会觉得“不通顺”,不像语言。于是,他试图邀请口语标准的人来朗读普通话文本,让编辑们一起听,纠正文本在语调和词汇上可能存在的问题。这种有益的探索对人民教育社教科书风格的形成产生了重要影响。

叶圣陶还亲自参与了建国初期国家出版局的酝酿和筹备。在1949年9月25日的日记中,他说:

“开车去东总布胡同10号,应该是应邀来谈的。政府即将成立,由出版总署署长担任。这个部门有两个局,编辑部和出版局。在编委会里,越是主任,越是和胡绳一起的副手。该局分为教材、通用读物、通俗读物、时事读物、翻译等。,而于昌教本部。”

到1949 165438+10月1,出版总署正式成立。

?新中国成立之初,百废待兴,出版业也是如此。当时民营出版业占全国出版业总产量的3/4,如民国时期举世闻名的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等。然而,由于旧社会和新社会的交替,这些从旧中国继承下来的民营出版机构遇到了种种困难,生意清淡,难以为继。因此,出版总署成立后,叶圣陶等负责人根据中共中央“出版工作需要统一集中”的指示,对民营出版业进行整顿和社会主义改造,引导其搞公私合营,以解决新中国成立初期新政权出版能力不足的困难。

?自1949年底以来,胡愈之、叶圣陶领导下的出版总署先后对商业、中华、明凯、世界、大东、荣宝斋等一批民营出版企业进行了改制。根据叶圣陶的日记,在1950,他和出版总署的领导讨论如何帮助商务印书馆等机构。“当时,商务印书馆已濒临衰败。9月12日,我和李晓峰、舒新城谈了北新书店和中华书店的事情。9月26日,我与胡愈之、谢仁冰等人讨论商务印书馆的改革问题。65438年10月9日,商务印书馆改革委员会组织机构及人选与有关人员讨论。10月09日,我去荣宝斋参加一个答谢宴会。那时,荣宝斋的生意不景气,他想歇业。出版总署投资1亿元作为公私合营,目前仍在维修重开,并特地设宴答谢宾客。10月25日,165438+与胡愈之、邵力子等人讨论三联、商业、中国、明凯、合资的联合管理事宜。”1954,“09年2月19日,在出版总署召开会议,讨论公司报刊公私合营事宜。09年2月19日,出版总署召开局务会议,讨论出版行业公共报刊接收广告的方式。.....4月2日,召开会议讨论北京改造民营出版社的计划。8月21日召开常务会议,决定将民营地图出版社改为公私合营,与地图编辑机构合并。”

?从上面摘录的时间表可以看出,新中国成立初期,叶圣陶积极推动出版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同时,出版总署正在积极建立和完善新的出版体制,推进出版工作专业化。他们除了建立专业的教材出版机构——人民教育出版社外,还以原解放区的新华书店和国统区的一些进步出版社为基础,建立了从中央到各省、市、自治区的人民出版社体系,以及人民文学出版社、人民美术出版社、科学出版社、金融出版社、外文出版社、民族出版社、青年出版社、工人出版社、农业出版社、高等教育出版社、通俗读物出版社等专业出版社。到1954取消出版总署时,中央级专业出版社已有30多家。其中渗透了叶圣陶先生的大量心血。

新中国成立之初,出版总署开创了中国出版业的崭新局面,为其长远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从新中国成立到1954,在出版总署存在的这个历史阶段,我国出版业发生了战略性的、本质性的变化。这是以、叶圣陶、周为代表的一批精通出版事务、特别能打仗的出版人在中国的领导下创造的辉煌业绩。

?不得不说,建国初期,叶圣陶肩上的担子很重,工作量大得惊人。除了出版总署副署长的大量公务,他还有文改委、宪法起草工作组等重要的政府兼职,但他仍然念念不忘自己的另一个身份——人民教育出版社社长兼总编辑。

?从1949到1953的1000多个日日夜夜里,他几乎每天都来修改课本。正如叶至善所说,叶圣陶做了一辈子文字编辑。如果他每天不带笔看稿子,似乎觉得自己这一天什么实事都没做。所以,不管他有多忙,每天都要挤出点时间来复习和修改人教社编辑室发来的教材,不仅是语文,还有地理、历史、生物和理化。随便选几篇3月1952的日记来欣赏一下他紧张的工作状态:

第二次

十点钟,他开始修改方宗羲为高中编写的《达尔文主义基础》(即当时的生物教材)手稿。这篇稿子就要发表了,有人说总要看,但决心过几天就看完。至于5: 40,只有20多页...

三天

当你到达系里时,你将继续在你的桌子上修改方俊的草稿。越(也就是导演胡愈之),会议一会儿就散了...办公桌恢复了,晚上继续,九点结束。今天的草稿大约有五十页。做了点实事,就是觉得这一天不空虚,比较满足。

继续修改方俊的草案。上午九点,俱乐部的组长和检查组成员在我的房间开了一个会。.....然后,再来说说每组教材的编写和修改。这个月和下个月是非常紧张的时期。他除了不间断地校对两个月的各种新稿,别无他法。下午,方俊的稿子还在改,晚上九点才结束。莫(他的妻子,胡)坐在对面,去一等审阅校样。

五天

我每天都修改方俊的草稿。

晚上九点钟,方俊完成了《达尔文主义基础》的初稿。七八万字,四天写完,云不慢。看稿子比较有想法,晚上睡不着,可见体力下降。

?叶圣陶强调,教材不能“筐里挑”,要吸收各类教材的优点,加以整合,不断推陈出新,就像蜜蜂吸花酿蜜一样。1962,他曾经给人教社中学语文编辑室的同事写过一封长信:“我说过,选文不要像苏人所说的‘挑筐就是菜’。选文的时候眼睛要和随便浏览不一样,一定要反复背诵,专心理解,质量和品质兼顾,不含糊。要入选的要擅长,确认值得给学生看的文章。如果编辑都不擅长,怎么能让老师教的开心,让学生背的开心呢?”“书里没有不精的,咸也是学生的营养。”在这封信中,叶老对语文教材的选用提出了严格的要求。他建议老师要乐于教学,学生要乐于阅读选读的课文。要做到这一点,选择者首先要“善良”。因为题材性质、深度、写作特点的不同,既有文采又有美感的文章,并不都是音乐编辑、音乐教学、音乐学习。如果学生不感兴趣,再好的文章也得不到应有的教学效果。他还指出,选的文章应该是“一卷所有文章不精”,所有文章都含有很高的营养。一个理想的好教材,一点都不应该后悔。

叶圣陶不仅关心语文教材,对理科教材的课文要求也很严格。每一年,他都专注于每门学科至少一本新教材的绘制和复习。几乎每一位五六十年代的人教社编辑都有这样温馨的回忆。叶老把编辑室的人都叫到自己办公室里围坐,拿出铺满小纸条的样书,一个个交换意见。他非常重视课本语言的口语化,也非常重视语法、修辞和逻辑。比如他认为你不能在同一个句子里同时用“因为”和“所以”,因为“所以”里的“因为”这个词就是“因为”。他还要求数学、物理、化学等理科教材读起来要朗朗上口,最好少用词,比如“for”而不是“for”,“for”而不是“for”,“for”而不是“for”。他非常反对教材编写中的“文白夹杂”,要求教材用现代汉语描述,避免使用“义”、“理”等文言词语。

叶圣陶对选文有非常严格的标准。他认为“永远不要问文字出自谁,有多通俗,只求既文艺又好看”。人教社语文教材选编的每一篇文章都是由编辑推荐,集体讨论,再由室主任审定,最后送叶老审定。十条可以确定五条,确定的时候总是贴满小纸条,都是叶老的修改意见。字体工整,甚至不潦草。人教社选编的课文中,对朱德、郭沫若等* * *的诗词进行了修改。比如郭沫若的《天空中的街道》在被选入教材时,书名就改成了《天空中的街道》。

有一些文字需要动大手术,所以叶老会召集修改会一起讨论。修改一篇文章往往需要几天时间。比如法国小说家都德的名著《最后一课》,早在20世纪20年代就被胡适等名家翻译。上世纪50年代入选人教版教材时,叶老决定再修改润色一遍。于是他叫来中学语言室的几个负责人和编辑,还有两个语言专家,一个精通法语,一个精通普通话。看完一遍课文,请精通法语的编辑对照原文,评价句子是否准确,然后大家再推敲修改句子。还应该请精通普通话的编辑来评论调整后的句子是否符合语言规范和习惯。所以通过“三关”,最后由叶老统治。气氛和谐而热烈。此次改版不仅有效提升了文章的表达质量,也让参与者深受其益。

叶圣陶一直倡导“开门编书”,要求编辑经常下到教学一线做研究。他本人带头到全国各地的大学、中小学视察、讲学、与师生座谈。在1962的2月至5月期间,他连续到京山学校、二龙路中学、盛丰学校,与三校老师一起备课、听课、讲课多达14次。每次下课后,他总是“略带鄙夷我做参考”。他在一封信中写道:“多年来,他也非常重视各国师生对教材的意见。每当一封信直接寄给他,他总是在阅读后立即回复。或者肯定提出的意见,交由编辑研究修改;或者说明一下教材的初衷,留下自己的评论供参考。

作为新文化运动后最早创作白话文的重要作家之一,叶圣陶的作品早在民国时期就被大量选入中小学教材,被无数少年奉为白话文写作的范文。到了50年代中期,随着人民教育社大批干部的补充,叶圣陶作为一个社的负责人的行政压力得到了缓解,可以更专心地从事编辑业务。工作后,他开始拿起“文学创作”这支久违的笔,写诗,写游记,同时也不忘为百万儿童创作一些新作。据叶老之子叶至善回忆,1955年5月,叶圣陶先生偶尔尝试为小学语文课本创作一首儿歌,晚上得了一首《小船》。他在日记中说:“我想我为自己感到骄傲,并记录下来:

弯弯的月亮,小船,

小船有两个尖头。

我坐在一艘小船上,

只有闪烁的星星和蓝天。

之后有评论:“多用叠字,多用押韵词,意思极其简单,情境不枯燥,适合儿童幻想。我20年前就参与编写明凯的小学教材,直到今天才完成。”叶至善说:“儿歌只有四句三十七字,却在日记里夸耀,写了五十多字。你可以想象那天晚上父亲反复念叨的喜悦。”据叶老自己交代,他酝酿了二十多年才创作出这样一首儿童题材的歌曲。虽然只有四首短诗,但他不想有丝毫的犹豫和随意。经典的生命力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儿歌《一弯明月的小船》于1958年首次入选人民教育出版社小学语文教材,半个多世纪以来从未“缺席”,直到今天。

大约从1955开始,中学语文教育尝试了一次大规模的改革——文理分科。叶圣陶先生亲自领导了教材《文学》的编写工作。初中上册有一个单元,要根据教学要求安排两个民间故事。但通过对各种民间故事的收集,要么故事内容不典型,要么文字表达过于浅薄,无法选出一部合适的作品。无奈之下,大家决定自己写,选了两个题目:孟姜女和牛郎织女。孟姜女最初是由一位编辑起草的,但他擅长五四时期的学生口音。他写下了这样的味道:“那次孟姜女出去找丈夫,路过一家客栈,客栈的主人非常善良好客。第二天,孟姜女上路了。老板娘看着孟姜女的背影,心想,多好的姑娘啊,我要是男的,一定会爱上她的。”大家看了都摇头,真的不能作为中学课本的范文。叶圣陶先生不厌其烦地重写了这篇文章。所以我们有幸看到了这段文字:

古时候,秦始皇的时候,有一个叫孟姜女的女人,她嫁给了一个叫万喜良的丈夫。他们关系很好。可惜结婚才一个月,政府就招万喜良当警察,期限很紧,他不得不马上离开。去哪里?你打算去荒凉的北方地区做什么?筑万里长城。我多久能回来?没人知道。当时每个县、每个村都要招几千人,万喜良就是其中之一。

当时的文学教材主编之一、文学史专家张必来在笔记中惊叹叶圣陶的一句话:“这是多么纯粹的语言,多么朴实的文笔。是一本好的文学教材,也是一本好的语文教材。”同时,叶圣陶也写了一篇自己比较满意的文章。他特别喜欢文章里的一些抒情句子,比如:“乌云满天时,织女只能透过小窗看。小窗能看到多大?”她经常想,大家都是天上的好,天上的好,天上的好是什么?没有自由,我什么也看不见。她总想离开天空,去人间,哪怕一天半,也能看到人间的风景。“这些句子堪称叶老的得意之笔,也是一般学生喜欢背诵和模仿的好句子。

?1966年5月,“文革”正式启动。同年8月,教育部宣布,以年龄限制为由,免去叶圣陶的教育部副部长职务。作为兼职,他的人民教育出版社社长职务自然被免去。因为周恩来总理特别指示,对叶圣陶等人的安排由国务院管理。所以在“文革”的十年间,叶老能够待在家里,没有受到剧烈的政治冲击。

?“文革”后,叶圣陶出任民进党中央主席、中央文史馆馆长、政协副主席等要职,政务相当繁忙。但他还是很关心人教版的工作和教材的编写。65438-0977中央重启中小学教材编写工作,聘请叶圣陶先生为教材顾问。虽然他的视力已经严重下降,但他仍然坚持对人教社编写的中小学语文新教材进行逐一审查,并提出许多中肯的修改建议。人教社在编写语文教材时,经常就一些重大问题向叶老请教,也总是请叶老对文中一些新选的文章进行点评。

叶圣陶的心里始终牵挂着教材的编写。他经常给人教社编辑部写信,告诉他最近看到了什么,可以选作教材。比如1979开头,叶老在电视节目上看到歌手楼千桂唱的一首歌,意境和思想都不错,就给当时的小学语文编辑室主任袁同志写信:“昨晚电视节目有个人演唱会,有个节目唱《茶歌》。我听了之后,想起这首歌可能会作为小语种教材,就建议想办法拿到歌词仔细看看……”。

?1985年教师节前夕,91岁的叶圣陶给社区的同事们发来了一封问候信。他深情地说:“我离开人民教育出版社快二十年了。.....回想起二十年前跟战友学习的日子,一直想再去参观一下人教社,但是一再推迟,至今未能如愿。还好有几个老同志经常来看我,告诉我俱乐部在忙什么,有什么新的探索。新出版的教材和书籍经常给我,品种和范围确实比以前多了。”他羡慕年轻的同事赶上了改革开放的大好时机,想重新年轻起来,和大家一起努力。“如果我年轻二三十岁,像五六十年代那样,还在人民教育社和同志们一起工作,面对这场伟大的改革,我们应该以什么为重点?我觉得中小学课本可能要修改或者重写;在内容上,要去掉过时的材料,补充必要的最新知识,注意各科之间的相互联系和配合,避免重复和繁琐;在方法上,要灵活运用启发式,避免刚性注入;从效果上来说,老师要容易教,学生要愿意学。……"

1988 2月16日,叶圣陶先生那颗战斗了94个春秋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哲学家失去了力量,他的风度永远保留了下来。人民教育出版社在《课程-教材-教法》杂志上发表专题文章,对老校长的逝世表示深切哀悼。

“人民教育出版社全体员工沉痛悼念我们敬爱的老社长叶圣陶同志。”“建立专门的出版社,负责国家基础教育阶段各科的教学用书(包括教材、教学指南、教育学、心理学等相关学术用书),这是一个创举。这是中国特定历史发展条件下的产物。在旧中国,中小学教材的情况,无论是思想内容、科学内容、水平标准,以及语言水平、技术水平,都没有统一的要求,非常混乱。这种情况对教育的健康发展极为不利,必须加以纠正。错了,改正;不合适,调整;如有差距,补充;多余无用的都删掉。毫无疑问,这项工作极其艰巨。圣陶先生以其从青年时代逐渐养成的先进思想,以其长期从事教育和教材编辑工作的深厚造诣和丰富经验,以其忠诚于社会主义教育事业的崇高精神,挑起了新中国中小学教材建设的领导重担,为这项事业做出了卓越的成绩。”“那时候几乎所有学科的教材都是他逐字逐句修改的。教材的某些章节,尤其是很多语文教材至今仍在使用,体现了他高超的语言艺术和对青少年的真诚关怀。种树十年,育人百年。培养人的基础是基础教育,基础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教材建设。今天,许多四六十岁的人都从圣陶先生编写的中小学课本中接受过基础教育。今天的儿童和青少年也受到了圣陶先生的教育或影响。我们人民教育出版社的全国工作人员,不仅以我们深切的心悼念圣陶先生,也代表千千成千上万直接学习过圣陶先生编写的教材的人们,向在教材事业中辛勤工作了几十年的圣陶先生表示深深的感谢和深切的慰问。”“圣陶老师一丝不苟、严谨的治学精神,他对年轻人民主、随和、可亲、严谨、真诚的渴望,他要求我们不要误导孩子,以至于课本上一个错别字都不允许,给我们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