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唐经济
在南唐的经济发展中,随着中国农业经济重心的南移,江苏逐渐形成了以水稻种植为主,辅以麦、桑、茶、麻、果等多种经营的新格局。南方的优良农作物品种正在北移,这已经成为一个大趋势。江南地区是水稻的故乡,南唐时期在光州、扬州、泰州、滁州、泗州等地广泛种植水稻,不仅提高了产量,而且改良了品种。台州的香米非常有名。北方传统优良品种向南扩散的势头也有所增强。在江南,北方的小麦已经大面积种植,出现了“绿眼田埂”的景象。桑葚在江淮一带都有栽培,故有“地广人稀,桑葚满野,国富民强”之称。
茶叶生产以光州、扬州、常州和润州的茶园而闻名。宜兴产茶历史悠久。洋县茶是江淮的名牌。早在三国孙吴时期就在江南一带赫赫有名。当时叫“国山茶”,后来又叫“洋县贡茶”、“毗陵茶”、“洋县紫笋”、“金陵紫笋”。唐肃宗时期,“洋县紫笋”被列为贡品珍品,茶圣陆羽认为“淮南茶上光州”,洋县茶“香中极品”,可视为贡品。常州刺史李启运采纳了他的建议,即在年华溪旁建茶馆,每年采茶纳贡,喝洋县茶成为一种流行时尚。南唐时,“洋县茶”还是名茶。后来随着产茶区的南移,建州产的北京领茶逐渐取而代之作为贡品,朝廷命制“洋县茶”。在南方各国中,南唐是农业发展最蓬勃的时期。当时皇家国库充盈,“凡积存兵器者,帛七百余万”。全国农业和桑业的繁荣程度前所未有,农业发展的深度和广度南北无与伦比。当然,仅仅描述农业的表现是缺乏学术意义的。以上内容旨在揭示,在正确的政策之后,兴修水利是位于江淮流域的南唐政权开发南方,改善生活环境,向生产的深度和广度进军的第一要务。以水稻种植为主,麦、桑、茶、麻、果为辅的模式的逐步形成,标志着中国农业经济中心南移新格局在江苏形成,以此为基础的经济活动逐渐显示出鲜活的生命力。郑先生在1985发表的《五代时期长江流域及江南地区的农业经济》一文中指出,中国古代自商鞅变法以来,基本上实行耕者有其田、用兵有其粮的政策,所谓“兵饱饭饱”也是如此。因为北方是古代的政治中心,官军众多,对粮食的需求很大。政府的税收政策决定了北方农业应以种植粮食为主。北方由于没有以粮为纲的传统,没有那么多的官兵,又因为自然条件优越,容易种植经济作物,有良好的多种经营条件。因此,江南农业在商业化过程中扬长避短,利用优越的自然条件种植经济作物,进行多种经营,使南方较早出现了农业商业化的趋势。笔者认为,从某种意义上说,正是这种商业植入,让华南农业的发展有了一个与以往完全不同的更高平台。自此,江苏区域经济发展以农业为突破口,逐步拉开姿态,走向新时代。据冯梦龙《太平广记钞》记载,三国孙权之妻赵,会织一种有龙凤纹的织锦。南朝刘宋时期,刘将洛阳织锦工迁到建康,并设立“斗场织锦部”,专门从事织锦生产,金陵织锦技术也由此开始。杨武对纺织品征税,极大地刺激了纺织品生产,在南唐是空前的。润州的方纹丝、水波纹丝,工艺高超。民间织布机大行其道,织工不计其数。很多人技术熟练,不仅在南塘工作,还分布在周边国家。润州公瑾享有盛誉。润州人许万在杭州发动叛乱。这个城市有300多名公瑾工人,他们都是润州人。钱镠长子袁瑛怕他们参与许万谋反,宣布“大王下令免除今日所有工人的工作”。(卷1《武王》)平息叛乱。南唐政府有作坊,品种多,数量大。“元初,许看了藏宝,随意取了金帛,负重而去。”可见国库之庞大。对于封官的奖励,帛的奖励也很多。御史张喜安写道,李煜“给帛三十段言”。李后主的词是南唐宫廷生活的写照。他的作品中有“红锦绿锦”(《浣溪沙》),“绣床倚娇”(《迎珠》),“薄衫薄锦”(《长相思》)等许多优美的文字和优美的句子,可读性很强。但有些事是伤感的,如“山上枕累,锦冷”(《更漏》),“罗州五季寒不耐”(《浪淘沙》),“玉钩帘,惆怅烟垂”(《临江仙》)。李煜“尝在宫壁上钉金红罗,用银钉龟甲,用绿钹擦眼,糊红罗,等等……”。每个七夕都是机缘巧合,会点一百匹马把月宫想成天河。“如此奢华的背后,是有着宏大的纺织基础支撑的。由于纺织工业的发展,染色技术也得到了提高。李的人“染蓝了,晚上暴露在中庭,被露水染了,他们的颜色很好”。(卷一)这种近乎青绿色的染色,在当时享有盛誉。建康城的染坊名单被冠以“天水碧”的名号。后人纷纷赞美“天水碧”,就连抒情对象,“天水碧”也成了一个常见的美丽字眼。宋代《晏殊》中有一句“夜雨化青天”。周觅《文雀西五山观陶》:“天水碧,染一江秋色,龙穿雪山刺,风吹沧海。数着香烟滴,天空又红又湿,白鸟船帆直,隔江听夜笛。“《天水碧》所渲染的意境,非比寻常。纺织业不仅是手工业产品,也是国家管理的重要物质基础。939年,南唐三年圣旨,规定“三年种桑三千册者,赐帛五十匹”。(卷15《南唐列传》)李拜佛,寺院中帛帛甚多,可见南唐丝绸库存过剩。
淮南扬州和滁州是我国古代主要的食盐产地。扬州以江都、海陵闻名,滁州以盐城、涟水闻名。尤其是扬州,地处南北要道。自古以来,盐商聚财,是全国食盐集散地。唐代有“杨一儿”之说。顾在《天下之国与国之病》一书中说,早在汉代,吴王刘英就开始开沟放水,从竹峪湾景区通海臧泠、如皋盘溪,专门煮海牟利,挖河运海盐。杨武、南唐建国后,盐业被视为重要资本,盐业成为江淮一大社会经济。杨武在泰州设海陵家,私户土地税规定,每迎一苗,加三斗,官赐一升盐,称为“盐米”。937年,南唐元兴元年,南唐迁都泰州,设海陵监,加强了对盐业的管理。滁州还设置了盐城监,以“管盐亭一二三”。到北宋统一时,盐城已“石41.7万余石,泰州海陵盐如皋仓、小海昌65.6万石。”淮南盐利在南唐统治中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以至于周南征得南唐数州后,南唐盐场完全丧失,经济严重受阻。李靖在桌子上说,他愿意“把江北县所有未被困住的人,以及岁时失去的几十万地方税都给他们……”从此,盐业成了后周政权牢牢控制的经济筹码
吴恙和南塘地处江淮水乡,湖光山色,造船业十分发达。早在隋唐时期,淮安现在就是淮河沿岸的造船基地。隋文帝建造的船只从淮河出发,沿着淮河进入汴河。唐太宗东征朝鲜,在江淮建造了数百艘大型战船。扬州扬子造船厂是唐代大型造船基地。柳岩主管水运时,根据黄河、长江、淮河、汴水不同的水文特点,建造了各种适合的船只投入运输。唐朝后期,由于管理不善,官方造船业逐渐萎缩。吴恙和南唐时期,扬州、金陵等地是重要的造船中心,政府设立船厂建造各种船只。造船业的繁荣有几个原因:一是随着中国经济重心的南移和临近江河淮河的地理环境,逐渐开阔了眼界的人们拓展了生活。商品经济萌芽后,日常的商旅、贸易、生产、生活都需要船舶开辟水路运输。比如南唐与契丹进行海上贸易时,南唐二年(938年),契丹“带来羊三万匹,马二百匹”,交易规模之大,如果陆路封锁,需要什么样的船只运输就可以推断出来;二是随着漕运的发展,尤其是盐业的发展,造船业重新繁荣起来,沿海盐场的成品盐必须运到集散地,船舶是首选的运输设备;第三,由于战争的需要,直接促进了杨武、南唐造船业的兴盛。先是杨武和吴越以太湖中心线为界,进行了长期的拉锯战。长江狼山河和太湖水面上,双方都投入了大量水军,战斗惨烈。后来,在接下来的一周里,在大良建立了造船基地。面对战争的威胁,南唐加紧造船竞赛,不仅能造出巨大的战船,还能造出短小灵敏的侦察独木舟。从周显德三年(956年)到显德五年,双方海军军官打了三年仗。从文献中常见的“皮划艇”和“舟”的名称,可以想象当时双方造船业的发达程度。第四,出于外交航行的需要。由于南北交通受阻,南塘不得不寻求向外发展。比如南唐和契丹的友谊,开辟了对付中原政权的海上通道。再比如出于军事原因从占城进口“猛火油”,然后将这种油运到契丹。没有巨大的运输船是不可想象的。此外,南唐还与新罗、朝鲜、大食等国保持联系,这样的航程也需要高超的造船技术来保证。
诚信堂纸是五代著名的纸张之一。五代南唐皇后擅长写诗,喜欢收藏书籍和论文。于是,金陵衙门的一处宅院被命名为诚心堂,作为收藏诗词的地方。南唐以后,师傅特意邀请四川造纸人来到诚信堂,制作一种质地极佳的新纸,取名“诚信堂纸”。因为诚信堂纸的质量非常好,以至于一纸千金,是纸制品中的佼佼者。此后,宋朝和清朝也学习了南唐的技术,生产和使用这种纸。
江苏省临江临海的优势,使得杨吴和南唐的手工业具有非常浓厚的地域色彩,也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局面。宜兴桂晶发现的晚唐五代青瓷窑址反映了江南制瓷业在胚质、釉色、造型和装饰上的独特性。扬州的蜀冈茶,南唐常州的紫尊茶,闻名天下。由于茶叶生产的发展,南唐时期茶业繁荣。南唐时期的茶店多达38家,专门生产供皇室和贵族使用的高档茶品。私人茶坊比较多,全国有1000多家私人茶坊。南唐造纸业的中心在皖南,但据《江南通志》记载,当时的柳河县有“纸商”,如今仍称柳河浮桥南的“纸府”。由于李玉忠擅长宣纸,也有可能在池、鄄县、金陵等地有专门机构制作唐纸。有人从民间传说中考证,宣纸中的“白鹿原”品种产于南京,而这种纸是为了纪念一个叫白鹿原的青年从宣城到金陵造纸而得名。
此外,扬州和润州的金银器和青铜器堪称典范。据说李煜专门命工匠打造了一朵高达六尺的莲花,让宫女站在莲花上,缠足起舞。南唐商业的新特点应引起学术界的关注。五代十国是一个特定的时代。在一个相对狭小的空间里,各国,尤其是南方国家,国民使用严重不足。因此,他们普遍重视招徕客商,经营商业利益,征收营业税补充国家使用,商品交换空前活跃。结果,虽然国与国之间不和,但私下交易越来越频繁;虽然大运河被封锁了,但航运还是发展了。南方国家的商业活动程度根据唐朝有所增加。各国统治者没有想到的是,在江南农业商品化和各种经济行为的过程中,城市功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表现为政治功能逐渐弱化,经济功能逐渐强化。这一职能的转变,对于中国经济文化重心的实质性南移,对于江苏较早进入更发达地区的序列,都具有重要意义。
第一,杨武与南唐的商业活动,使他们最大限度地获得了国家使用所需要的物质条件,充实了国力,增强了政治影响力,使南唐成为一个可以与中原抗衡并有可能统一全国的南方政权。
吴恙和南塘自然条件的多样化带来了物产的丰富,地理位置的重要性使南塘在商业活动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在一定程度上成为各国的商业中心。南唐与中原以淮河为界,双方的贸易活动多通过寿州进行。贸易的主要商品是茶叶和丝绸,主要用来交换羊和马。南唐与南汉、吴越、马楚、西蜀之间也有交易,商人足迹遍布周边各国。南唐对闽之战,“翰林等诏臧洵尝贾裕民,知山川险易,乃文金兵之计也”。开宝四年(971)冬,宋朝在京南建造战船。在当地做生意的南唐商人发现后,“请到江陵偷烧朝廷战船。国主怕漏事,不肯听,商贾皆逃。”(卷五《后主五书》)南唐与契丹的贸易主要是通过海上进行的,以羊、马等牲畜为主,也有猛火油等军用物资。“当时契丹已经消灭了东北的渤海国,南唐与契丹的海上交通要走传统的海路,从东海的长江口向北,穿过山东半岛,直达辽东半岛南端的南北沿海。”(p323)
海外贸易是南唐商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扬州是一个重要的港口,从这里出口的茶叶、丝绸、瓷器等商品源源不断地运往占城、新罗、朝鲜以及远至大食。世界各地的消费品也从海外进口到南塘。在陈志勇博士的《奏一国使于朝廷》中,提到“占领城池,献象训”;(卷八七三)“元宗在中国时,海国大象数之,皆能崇山呼之”。(卷873)这个海国是哪个国家?不清楚。邹金峰认为,一些海外商人为了提高自己的地位,获取更多的商业利益,往往自称为某个国家的使节。这些所谓的海外国家进军大象,大概是当时中外民间贸易的一种形式。(p188)从留在江南的叙事风格来看,是有道理的。
商业活动给南唐带来了丰厚的社会财富,直接刺激了经济的发展。说“到时候中外兵将长眠,农织繁盛,文物繁盛,中朝渐有风采”,不是恭维。反映在政治上,南唐成为十国中举足轻重的南方大国,不仅能与中原抗衡,而且有相当的实力实现国家统一。后来的五代十国史,其实就是一部南唐与中原对抗的历史。
其次,杨屋和南塘的商业活动带来了城市现代化的初步信息。金陵、扬州、润州成为中国较早感受到现代气息的区域城市先行者,为中国经济重心的大幅南移和江苏区域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奠定了早期基础。
城市是商业活动的产物。金陵、扬州等江淮城市的崛起虽然历史悠久,但由于长期发展中缺乏突变基因,发展速度相当缓慢。原因是城市的商业化程度远远不足以推动城市的转型。不能说南塘完成了这个使命,努力还远远不够,但它已经开始了这种转型,使得江南城市在封建义务沉重的背景下沿着现代化的道路潜行。我们不需要讨论这些城市的形成过程和城市形态,也不需要论证如何增加商品种类等共同因素。有必要从另一个特定的角度一窥“现代化”在南塘萌芽的事实:
一是新的经营场所不断涌现,商品交易多向化趋势延伸了经营时空。唐代大城市实行广场市场制,在南塘、金陵、扬州、润州等大城市,都有专门的商业市场。金陵城的方城大多集中在城南。郑文宝在《南唐近况》中提到的“鸡行”,就是南唐的闹市。宋代《清袁剑·康虚志》说,此地“曾是繁华之地,南唐在此登秀才榜”。另云,《齐氏续录》云钱庄,今金陵坊钱庄街,货与货汇集。花线,这楼街,也叫花线街,有花匠,只是城市有名无实,没有市场。”这些作坊都集中在手工作坊。所谓银行就是金银加工厂,花店就是专门做装饰花的地方。随着交换容量的增加,一些自发的新营业场所开始形成。润州紧靠长江,南唐有诗赞美金山江面:“淮舟分蚁,江面聚蝇。”(卷一)沿河有市场,显然是为了适应河上来往船只增多的需要而形成的,不再受固定场所交易的限制。徐志鄂任永琏驻润州使时,曾“在崖城以西作揖通商”。(卷二七九《后唐纪巴》)也明显不在城内规定的交易场所,这种近乎“鬼鬼祟祟”的交易,一直为徐闻所诟病。同时说明,由于暴利的驱使,像周宗这样的开国权贵,像徐氏家族这样的重要官员介入商品交易的趋势,应该是大势所趋。不仅城里生意兴隆,农村也有很多商机。草市、巴扎非常繁荣,很多巴扎都升级为县或镇,比如海陵的东洲镇,清江、海陵、如皋都升级为县,台州则升级为州,成为江北重镇。(卷111,地理表)说明商品经济的萌芽转移到了长江沿岸的农村集镇,具有一定的广度,成为城市商品经济的扩展和补充。郑先生在1982出版的《五代十国商品经济初步考察》中提出了“地方小市场”的概念,指出这是形成区域性市场和全国性市场的基础。除了空间的拓展,交易时间的变化也值得注意。夜市出现在唐代,南唐的城市夜市更为普遍。上面的润州蒋氏诗,是在金山过夜时偶然想起的。
第二,南唐对商业的重视和商业活动造就了一个庞大的富商阶层,他们甚至与士大夫一起掌管国家命运,为历代王朝开了先河。南唐开国皇帝周宗成为政治家和富商,是因为他“家财万贯,交易轻松,每次在淮交易,都以中国为羊马”。其交易规模巨大,在中原地区也有所耳闻,以至于周世宗兵谋过淮河时,想出了披着羊皮的兵装商旅的计策。大商人的囤积居奇,一度将南唐的财富集中在商人手中。李煜即位之初,国库储备不足以向宋朝进贡,只好向金陵富商购买帛品作为贡品。宋灭南唐前的金陵之战,凡投靠瓦罐阁的,都是“文人富商之家”。商人和文人在南唐社会生活中并肩而立,对国家产生影响,这在南唐是很少见的。著名的李平重组因为富商的抵制而以失败告终。在重农抑商的封建社会,富商地位的上升,本质上是商品经济萌芽的积极表现,是中国经济中心南移过程中的新气象。虽然记录不多,但我们还是可以从有限的文字中捕捉到这个信息。
第三,城市特殊消费群体的出现,增强了城市的消费能力,为商品经济的进一步发展提供了比较大的阶级基础。江淮古城的居民主要是官员及其家属、军队、部分商人、城市工匠等。随着南唐建都金陵和经济文化重心的南移,大批皇室显贵及其家属、经营盐茶的富豪、北来南往的文人、妓女成为金陵及其周边中心城市新的消费阶层。他们数量多,经济能力强,生活状况影响着城市的消费习惯。宋冬缇《广传书后记》说:“江南五代时,中原之衣趣,故文物大典尚在,故能持国而聚。”王禹偁在宋初也说:“当时公务往来者,以东南为好。每刺一县一州,必留子孙,占治之地,盖山河之美。”。(卷三十《墓铭》)南唐即属此例,如韩熙载、陆、、蒋、等。,都是北方人,家里往往几百人。当吴越到达润州城时,守备司令刘成和急需的江禄之间出现了隔阂。江禄对杀死一名将军犹豫不决。刘成打算投降,趁机让他先走。将军道:“乃家口在京城何处?”刘成道:“十万火急。我有一百个人,我照顾不了他们。”(卷二十七《平定之乱传》卷二十四)统帅、将军的家属都在金陵,而且人数众多。换句话说,整个金陵应该都在一个大号里。南唐强调科举,国内考生集中在金陵。他们中的一些人呆了很久,成为了另一个消费群体。吴乔,庐江人,来金陵参加春考。“他试了几百个同龄的人”;舒雅,宣州人,被韩熙载誉为“大学士时守金陵”。康徐人杰,泉州人,也是“易取儒而去金陵”;潘本的《五步棋还是丁白》;徐秋则说:“举九手拖白者六七。”。南唐重视书画艺术。中国最早的画院出现在南唐时期,活跃在画坛的有顾、周文举、、魏宪、王等一大批画家。他们与冯延巳等作家和才子形成了一个庞大的文人群体。这些人与官僚、贵族、富商生活在一起,为金陵增添了别样的繁华。一些需要纵情声色的消费者,使得唐朝时很时髦的艺妓队伍不断壮大。他们不仅是一个行业,更是一个消费阶层。韩熙载《夜宴图》中的吴王山是当时著名的舞妓。颜应殿让魏晋中“在皇城东边盖房子,让妓女快乐。”(卷二)过去我们常常孤立地看待这些物体,把上述人的娇媚之情当作另类。实际上,他们的生活状况是那个时代商业化的客观反映,这就造就了他们的商业化特征。
第四,各种城市服务业的兴起,扩大了商品经济的外延,使商品萌芽的基础系统化,从更高的经济平台上为唐宋之交的社会转型创造了条件。唐宋之交社会转型的实质是政治上民主意识的萌发和经济上商业化程度的提高。服务业的兴起是城市经济功能增强的重要标志,也是商业化程度的重要反映。城市人口增加后,建筑木工出现在住房的作坊里;道路需要清理,河道需要疏浚,需要道路和河道养护人员;城市大,路程长,所以有搬运工和船工。有人求佛,求平安,彼此有缘。和尚穆平“知人之幸,言出必行,进贡之礼,堵塞大街小巷,金帛之遗日日积月累。”(卷24《魔传》20)金陵在唐代以南北众多的餐馆而闻名。李白“晨卖金陵酒,唱吹孙楚楼”的一句话,杜牧“宿秦淮近酒楼”的一句话,都道出了金陵餐饮业的盛况。南唐讲究饮食,只有李边“有白鹭饼、天禧饼、驼蹄、云饼之味”。随着士大夫纷纷南下,糕点食品推陈出新,花样繁多。南唐的“养生七绝”,饼可倒影为警示灯,面可打结,连混沌汤也可注入砚台,令人叹为观止。服务业进一步细化,渗透到城市生活的方方面面,增强了城市的功能和活力。一些叫周泽的人年轻时以打伞为生。当李煜试图问起此事时,他回答说:“我渴望米和盐,每天做两把伞,但几个月下雨我就是大亨。”
我们还可以从货币演变方面进一步探讨南唐商业的发展。比如,很多历史学家批评南唐铸造铁钱,认为这是贫穷的体现。实际上,为了适应交换的需要,南唐在货币方面的成就是主要的,其中有一些是很有创新的,比如“钱”,它是货币文化宝库中的一朵奇葩,兴盛于北宋。当然,南唐处于唐宋之交的过渡地带,在很多方面还处于起步阶段。但它带给我们的信息是新鲜的,它在很多方面的成就还有待发掘,我们应该以平常心态去研究和评论它,尤其是在江苏区域经济乃至中国经济文化南移的过程中,应该对江苏区域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有一个全新的结论。五代十国时期的著名画家有后梁的郝静、关童,南唐的董源、巨然、徐希,后蜀的黄泉等。郝静擅长画山川,而管同由郝静发展而来,擅长画关河的走向。他们也被称为“景和关”,是五代北方山水画的主要流派之一。董源和巨然擅长用浓墨或淡墨描绘江南风景。他们也被称为“董和居”,是五代和北宋南方山水画的主要流派之一。黄泉擅长画宫中珍禽异花,擅长画江湖水鸟亭花。他们也被称为“黄和徐”。当时有“黄富而徐狂”的谚语来形容他们作品的不同风格。此外,顾的《韩熙载夜宴图》也是传世的艺术瑰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