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索菲亚教堂有多高?

教堂高53.35米,建筑面积721平方米,可容纳2000人,是亚洲远东地区最大的东正教教堂。

在哈尔滨的圣索菲亚广场,成群的鸽子飞过,游人如织。

广场中央高耸入云的圣索菲亚教堂,它深绿色洋葱状的顶部,神秘而深邃的窗棂,赭石红色的砖墙,厚重的大门,激起了我对这座教堂,这座城市的各种联想。我想知道那些逝去的历史场景,这就需要采访那些去过的人。我在广场上闲逛,听到来自欧洲和美国的游客称赞中国政府如此完美地保护了这个特殊的历史遗址。我不禁感到一丝自豪——让世界看到中国正大步走向文明和法治!

一个星期天的早上,我遇到了几个垂死的老人。他们的记忆为我勾勒了一幅生动的场景。

“白俄罗斯”跑了,逃到东北去了。

1917年,战舰“阿佛洛狄忒”号击毁俄国政府,昔日王公贵族纷纷逃亡。

90多岁的王君老先生告诉我,他12岁的时候,和父亲在海参崴附近跑来跑去倒皮货,就遇到了俄罗斯人“倒着跑”的场景。他们雇佣中国移民工人推车,搬运装有金条和珠宝的箱子。每天都有几十个团体,几百人从公路和小道上没日没夜地往中国跑。资本家尼古拉耶夫关闭工厂,收拾好黄金和珍珠,雇了一辆简陋的马车,装了两根金条,带着家人连夜逃亡。庄园的主人安德烈和他的家人骑着自己的好马,四散逃命。在逃亡的队伍中,有相当一部分是神职人员,还有一些出身贵族家庭,却沦为平民、乞丐甚至妓女、小偷的人,也被包裹在流亡者的队伍中。流亡者或彻夜不眠,或日夜兼程,以前所未有的力量和勇气穿越西伯利亚野生动物出没的蛮荒森林,涉过无人居住的荒地和沼泽,向着他们心目中可以生存的地方逃去。

中国东北是大多数俄罗斯流亡者逃亡的首选。它毗邻俄罗斯远东地区。1896年,沙皇政府在东北修建中东铁路,俄国人踏入中国东北。1898年7月6日,俄国人开始修建中东铁路支线,招募了6.5438亿+的俄国筑路工人,将这条横跨远东、连接中国和中国的干线从哈尔滨延伸到大连旅顺口,大连旅顺口是俄国租借的海军基地。中东铁路的发展把成千上万的俄罗斯工程师、商人和警察带到了中国东北。1904年至1905年俄日战争俄罗斯战败后,势力范围退守黑龙江哈尔滨。由于这个历史原因,俄罗斯人对中国东北,尤其是哈尔滨的了解更深。因此,俄罗斯流亡者把哈尔滨作为首选。中国人称俄罗斯流亡者为“白俄罗斯”。他们中的许多人已经成为一贫如洗的难民,因为他们匆忙逃离,两手空空。而另一些拥有黄金、珠宝和贵重物品的人则在定居后继续做生意、买房,依然过着富裕的生活。在白俄罗斯逃离的两年前,有多达36000名俄罗斯居民生活在哈尔滨。1920之后,哈尔滨的大街小巷随处可见逃亡的俄罗斯人。根据1922的统计数据,在哈尔滨48万城市人口中,有12万灰头发、蓝眼睛、大鼻子的俄罗斯人,占全市人口的四分之一。

当时的东北军阀张没有采取措施阻止和遣返走投无路的“白俄”。

建设战斗风格之都

在20世纪的最初几年,哈尔滨就像一个繁忙的建筑工地。满眼都是砖头石头,到处都是脚手架。楼房拔地而起,街道不断延伸,与郊区的船帆、炊烟、集贸市场、茅屋形成鲜明对比。伴随20世纪诞生的哈尔滨,给了俄罗斯人生存和创造的空间。他们开始建造许多建筑物。圣索菲亚教堂,位于哈尔滨市道里区头龙街,创建于1907年3月。是参与修建中东铁路的俄罗斯西伯利亚第四步兵师修建的嵌入式教堂。同年,由俄罗斯茶商斯卡科夫出资,在嵌入式教堂的基础上重建了一座全木结构教堂。四年后,人们在木墙的外面砌了一堵砖墙,形成了砖木结构的教堂。到1923,圣索菲亚教堂第二次重建,历时9年,于1932,165438+10月完工。重建后的圣索菲亚教堂以庄严、宏伟、典雅、脱俗的拜占庭风格呈现在人们面前。教堂高53.35米,建筑面积721平方米,可容纳2000人,是亚洲远东地区最大的东正教教堂。

俄罗斯人在哈尔滨几个城区建了十多座不同名字的教堂。这些教堂有的张扬了拜占庭的建筑风格,有的则展现了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特色。当时,每周日早晨,日落时分,教堂突然敲响祈祷的钟声,这让哈尔滨这座东方北部的著名城市笼罩在浓厚的欧洲宗教氛围中。这是信奉佛教的旧中国的独特景观。

道里区的中央大街是一条具有欧洲城市风格的街道。这一段1400米长,30米宽,用花岗岩条铺成,是20世纪30年代哈尔滨最繁华的街道。与中央大街一样,俄罗斯犹太富商在此修建的马迪尔酒店已被黑龙江省人民政府认定为历史文物。埃德加·斯诺和宋庆龄住在这里...

东方小“巴黎”

20世纪20年代的哈尔滨之夜,扑朔迷离的霓虹灯让这座城市充满了诱人的梦境。从事文化事业90多年的学者张老先生这样描述当年的情景:当时,中央大街两侧的商业建筑和餐馆的霓虹橱窗彻夜闪烁。俄罗斯广告让人眼花缭乱。说明在故国已经被禁止的资本主义商业在这里继续生存。

在“Alcazar”餐厅,包厢里支撑着希腊风格的柱子,食客们倚着喷泉间的吧台,观看旋转舞台上表演的歌舞;《Fantasiya》餐厅,吉普赛情调的旋律,演绎出歌手靠变卖家财为生,不知何去何从的悲伤;在情歌缠绵的夜店里,俄罗斯妓女正忙着接待客人。

白天,叮当作响的电车在街上来回穿梭;贴着“老巴度”香烟广告的公共汽车在城市中游行;载着俄罗斯女士的马蹄铁马车在街上来来往往。冬天的街头,马车夫坐在俄式马拉的雪橇上招揽生意;俄罗斯小朋友在空地上玩“Labda”(俄式棒球),或者紧紧围住中国摊贩的摊位,盯着山楂饼和冰糖葫芦看很久。沿着中央大街漫步的是推着婴儿车的俄罗斯年轻女性,带着圣经和胡须的牧师,寻找生意的商人和无聊的酒鬼。

白俄罗斯爱上了法国情调。力争以巴黎为偶像,营造欧洲文化氛围。1922年,哈尔滨的俄罗斯华侨模仿法国,举办了第一届选美比赛。模特表演经常在马迪尔酒店的大厅举行。当时,俄罗斯艺术家经常在大雪下的中央大街表演。这种传播艺术的同时又能得到一点施舍的表演形式,在俄罗斯还是可以看到的。影响最大的是服饰文化。中国商人脱下长袍马褂,扔掉瓜皮帽子,穿上西装打好领带,登上锃亮的皮鞋,挎上皮包,去和俄国商人做生意。到了冬天,他们还不忘穿上俄罗斯花呢大衣,领着戴着俄罗斯银狐脖子的女士们去参加上流社会举办的“派对”。一般中青年女性普遍乐观,大胆接受“Blagi”(俄语:裙子)。这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中国是相当前卫的。

“我爱俄罗斯,我更爱中国。”

采访中,一生从事民政工作的吴老告诉我,20世纪初,哈尔滨倾向于向国际化城市发展。除了大量的俄罗斯人,还有一些波兰人、捷克人和大量的俄罗斯犹太人。他们能够在哈尔滨和中国东北的城市站稳脚跟,所以他们逃过了二战期间德国法西斯对犹太民族的惨无人道的屠杀。

经过几十年的共同生活,俄罗斯侨民加深了对中国人民的了解,感受到了中国人民的同情和独特的善意。在与中国合作的过程中,许多俄罗斯人开始接受中国文化。他们掌握了难懂的中文,学会了做中国菜,在中国庆祝节日。春节期间,我拜访并招待了我在中国的朋友。俄罗斯人和中国人通婚并不少见。20世纪60年代,由于历史原因,一部分持苏联护照的俄罗斯华侨回到了祖国,而相当一部分俄罗斯华侨移居到了第三国。

采访期间,在哈尔滨的澳俄裔哈尔滨人尼古拉·沙伊克(Nikolai Shaik)从澳大利亚回来探亲访友。谢赫的祖父在19世纪末俄国政府修建中东铁路时,跟随大批俄国人乘马车来到中国,并在哈尔滨定居。沙依克的爷爷最早在哈尔滨远郊放飞蜜蜂采蜜,生活日益富足。沙依克,1939,哈尔滨人。他用流利的中文回忆起当时的农村生活:“俄罗斯人和中国人相处融洽,相互信任。俄罗斯人不擅长种菜。如果你此刻没钱买土豆、洋葱和西红柿,只需说“充电”,你就可以把你需要的蔬菜和水果带回家。而中国人从俄罗斯面包店赊账买面包,也就一句话。”Shaik的爷爷收到蜂蜜的时候,总是不忘分一些好的蜂蜜给中国的邻居。中国的农民经常给他们带来不同季节收获的蔬菜和水果,供早期采用。这种在同一环境中的友好共处,使得各自民族的情感表达、风俗习惯、生活习惯、审美情趣相互交融,相互选择性地接受和吸收。

沙伊克说:“从15开始,我已经回到哈尔滨20多次了。除了对这里有太深的感情,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对哈尔滨的俄罗斯文物情有独钟。”看到新翻修的圣索菲亚教堂的辉煌,他激动地说:“让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中国为保护世界文化遗产做出了巨大贡献。”

今年初春,出生在哈尔滨的俄罗斯人萨沙从圣彼得堡远道而来,看望失散30多年的姨妈伊万诺娃。现年86岁的伊万诺娃,小时候随父母流亡哈尔滨。从哈尔滨医科大学毕业后,他被分配到一家药店工作。1978退役。几年前,丈夫去世,孩子在国外定居,她却坚持留在哈尔滨。她说:“我更适合住在这里。”因为20多年来,每个月,店长、店长都亲自来给她发养老金。逢年过节,店里的同事和退休的老姐妹像打灯笼一样来看望她。

莎莎听了姑姑的抱怨,激动地对中国的朋友说:“这和我们预料的一样,因为我知道中国人好,哈尔滨人好,我也是哈尔滨人。中国,我的母亲。俄罗斯,我的母亲。我爱俄罗斯,我更爱中国!”在哈尔滨老一辈人和俄罗斯华侨的记忆中,类似的故事数不胜数。

1997 165438+10月11,俄罗斯总统叶利钦访问哈尔滨,在黑龙江省省长田凤山陪同下,瞻仰了苏联解放东北纪念碑,参观了中央大街。在松花江上抗洪纪念塔的广场上,田凤山指着纪念塔上的群雕告诉叶利钦:“1959年,百万将士抗洪,拯救了北方名城哈尔滨。当时,仍有65438+万俄罗斯人居住在哈尔滨,他们也参加了抗洪。这座纪念塔的群雕上有俄罗斯人的雕像。”叶利钦总统听完介绍后激动地说:“让我们一起向我们的同胞致敬!”说完,我和田凤山省长一起,向矗立在松花江上的哈尔滨军民抗洪纪念塔深深鞠了三个躬。

钟和鸽子

采访完当年进入哈尔滨的俄国流亡者的历史轶事,我在一个假日的下午回到了圣索菲亚教堂广场。广场工作人员告诉我,一个巨大的“哈尔滨建筑艺术广场”正在扩建。多么贴切的名字!从广义上讲,它囊括了能够反映20世纪初及以后若干年哈尔滨的教堂、中心街道、历史发展、建筑遗址和人文景观,并真实地展现给人们。我国政府已将这些历史遗迹视为国家一级文物,因为这些文物经历了20世纪复杂多变的历史局势,反映了俄罗斯民族长期形成的独特的心理素质、思想意识、宗教信仰和生活习俗。我国政府及时严格依法保护,不仅圆了历史学家求真务实的梦,也雄辩地告诉世人,伟大的中国已经大踏步走向法治和文明。

夕阳斜了。在朋友的邀请下,我乘电梯到了毗邻圣索菲亚广场的一栋楼的顶楼,俯瞰全城。在一排排的建筑中,错落有致的哥特式和拜占庭式的亭台楼阁让人想起20世纪初西方文化开始涌入时的情景。新思潮和旧传统在这座城市里激烈碰撞和冲击,而当年的哈尔滨不过是接受西方文化并通过俄国输入中国的一个驿站。这就是哈尔滨这座北方名城的历史意义,也是它在中西文化交流中的重要地位。

圣索菲亚教堂响起了节日的钟声。这悠扬悠扬的钟声飞出了城堡,分散在广阔的天地之间。我看到一群群鸽子在天空飞翔,与钟声相呼应,释放人们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