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有哪些抗日英雄?

他们可能是当年抗日战场上默默无闻的老兵,可能是枢纽站里默默无闻的地下交警,也可能只是抗日大潮中的一个普通村民和市民...

但是,他们见证了血与火的编撰历史。

今年是中国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60年后,那些陈旧的身影,那些血淋淋的记忆,渐渐被遗忘,褪色。

今天在宁波还有多少人知道他们?

《寻找民间抗日英雄》,我们将在60年后再次寻找他们,寻找那些尘封的往事和失落的声音,细述那些饱含情感的英雄岁月和历久弥新的宝贵精神。

茫茫人海,我们已经出发了。

寻找民间抗日英雄》系列之一。

林·

记者吴海霞摄石九阳一场战斗,一个人,一个码字...三个不同的方向把我们带进了新四军老兵林的抗战岁月。六十年后,这位老人满头雪亮的白发,促狭地谈起遇到日本鬼子时的危险,却眯起眼睛,露出淡定的微笑。

一场战斗:手榴弹击中了十几步外的一个鬼子。

到1945年8月,林在新四军浙东游击纵队已有三年多,参加过二十多次游击战争,最近一次是在石公山。

“半夜我和吴国安一起站岗放哨。他在山顶,我在路口。没想到,进城参观的日本鬼子出发去宁波,此时正好经过石公山。我上班才半个小时,就听到正前方传来鞋子‘哔,哔’的声音。那天晚上风很大,天气很冷。我倒在地上,地上的柴火乱七八糟。我抬头一看,十几步远的地方走来许多黄衣日本鬼子。

“当时我很紧张,因为我入伍前一直没发枪,只有一把大刀和几颗手榴弹。我想跑回部队去报道,但是这样会暴露目标,我喊不出来。后来我急中生智,拿出一颗手榴弹,打开盖子拉了拉绳子,用尽力气扔了出去。手榴弹没有把敌人炸倒,但我给同志们报了信,我就跑了。”

记者:你第一次独自面对一群日本兵的时候多大?

林:16是虚岁。他参军才两个月。他身高一米五。他背着枪,摸着自己的脚后跟。

记者:你害怕吗?再跑慢一点,就很可能死在敌人的刺刀下?

林:我不能害怕,但我也不至于害怕到手脚发抖的地步。我就是有点心跳,情况紧急,没时间想。我只想尽快通知同志们,见见他们。经过这次冒险,我更有勇气了。每个人都叫我“小虎队”。

记者:我参军的时候才16岁。你不觉得我有点太年轻了吗?

林: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学了几年,给了舅舅牛。1941年,日军占领宁波,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痛恨他们的行为,一心想要抗日。而且正好35支队有个人住我家隔壁,我跟他们比较熟,就决定跟这个队走。一个人:我会永远记得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琳达是年轻的林洪秀最难忘的人之一。

“他在战争中真的很勇敢,和日本人面对面拼刺刀。日本人的刺刀已经划破了他的嘴,但他没有躲开,把手中的刀刺进了日本鬼子的肚子。他没有后退,扛起机枪,疯狂扫射,逼近的日军一个接一个倒下……”

琳达去世时只有33岁。“1947年7月,我在山东藤县作战。当我爬上城池的时候,我从城墙上掉了下来,成了一个伤员,吐血。琳达看到了,马上让战友把我背在背上。当时形势很紧张,部队要突围了。琳达把自己的马给伤员骑,把自己腌制的干粮给伤员吃。最后她受了重伤,牺牲了。我会永远记得他临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走出去就是胜利……’"

林大的勇敢就像一盏明灯,照亮了抗日战士林。

记者:琳达当时是你的负责人,他的言行给你上了难忘的一课。那么,60多年后,你还记得他吗?

林:当然可以。我仍然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他是第五支队第四大队的副大队长,穿着新四军的蓝色制服。他很高,他的嘴被日本刺刀刺伤。他留我吃晚饭,我们五个人,五道菜。晚饭后,他让我留在部队。

记者:他牺牲了这么多年。他和家人有联系吗?

林:1997,纪念文集出版,叶飞题字。启动仪式在慈溪举行,他侄子来了。在这期间,我们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在担架上咽下最后一口气,由于撤退仓促,我们当场将他掩埋。文集出版前,他的侄子专程到山东寻坟,将骨灰运回家乡上海浦东安葬,并立碑纪念。暗号:密函看起来像一张白纸。

林后来成了通信班的班长。当时的通信工作包括部队之间的通信和部队与地方之间的通信。

日本宪兵队里有地下党特工,这些重要情报都是通过秘密渠道传递的。送信时,林穿上便衣,装扮成一个割草的农民,肩上扛着一个草筐,手里拿着一把镰刀。其中一个联络站在张琪镇,镇上的联络员是一个像“阿清嫂”的人物,叫“阿七嫂”。林去了她的院子。进房间前,接头暗号是:“嫂子,要杯茶。”如果她的回答是,“请自便。”林安全地走进房间,从衣服的缝隙里拿出了那封密函。密函看起来像一张白纸,但只要一浸入水中,就会有字迹显示出来。“阿七夫人”有时会留言让他带回去。

如果“阿奇夫人”回答:“我自己没有茶。”这意味着有些事情发生了变化。林必须马上走。

记者:和平年代长大的人,看影视剧里这样的场景,总觉得神秘而刺激。你感觉如何?

林:我没有那种感觉。暗语和密函是当时战争环境的需要,一切正常。在从事通信工作之前,我们都要提前接受培训,比如不要去人多的地方,不要东张西望。现在电影里的地下党员,东张西望,疑神疑鬼。那时候我们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记者:你在送信的路上遇到过日本人吗?

林:是的。我们通常提前去地里。反正我们随身带着工具,割草种地,看起来和其他农民没什么区别。尽量避免被他们质疑。一旦泄露,不仅你的小命没了,还会错过大事。

记者:后来遇到“阿七嫂”了吗?林:解放后,我经常在沈宏康同志家里见面,“捡”码字,因为按照当时的纪律,每个人的码字都不一样。

抗战烽火中的三个定格

二十年前,林退休了。退休后的生活有两个重点。首先,他参加了委员会的工作,在校园里和社区里都能找到他。另一个就是四处走走,和供销社的一批退休老同志交流。

记者:你给孩子讲过这段抗战经历吗?

林:经常。我的女儿、儿子、孙子、外孙都是听着我的战斗故事长大的。我告诉他们这些,不仅是为了了解我的历史,也是为了明白他们必须努力学习。我的大孙子现在在法国留学,小孙子即将小学毕业。

记者:现在很多青少年把日本说成漫画、电器,对60年前的历史漠不关心。对此你怎么看?

林:其实不光是孩子,一些年轻干部也不知道宁波沦陷时是什么样子。这一课不仅要我们老同志来补。不忘国耻。全社会都应该有这个意识。

记者:作为参加过抗战的老兵,你对现在的日本有什么看法?

林:他们还是很嚣张。他们不承认自己的错误或侵略行为。对此我们必须保持警惕。过去的灾难历史不能重演。

记者:抗战60周年即将到来。你最想做什么?

林:我会参加机场的历史遗迹展览,通过对比日本人建的机场和建国后建的机场,让今天的人们了解一些东西。

记者:你和抗战时期的战友还有联系吗?你想看看你当年战斗过的地方吗?

林:许多同志分散在沪、杭等地。10年前,他们经常走动,但现在联系很少。这些年来,我写了很多文章纪念那些牺牲的战友,几乎记录了每一个牺牲的战友,每一次重要的战斗。我过去常去抗战过的地方。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茅屋变成了小房子。现在我去的少了,那些熟悉的面孔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