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为何与曾国藩绝交?

曾国藩是晚清大儒,被誉为中国封建时代最后一位精神领袖。左年轻的时候,没有遇到他的人才,但他经常把自己与诸葛亮相比。李鸿章为国家努力了一辈子,临死的时候甚至说:“有难你就知道了。”他们都是地地道道的儒家知识分子。

曾、左、李都是官场上的成功人士。他们既不是朝臣,也不是臣子。他们的婚姻风平浪静,但两人的关系却是不断的,混乱的。

左和曾国藩都是晚清咸丰时期的名臣,对同治和中兴都有很大的贡献。他们在中国近代史上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两人在一起10多年了,交情很深,道德文章甚至。但同治三年,湘军攻克天京,二人割袍断义。再也没有通信了。这件事大多藏在正史里,甚至在他们的族谱里,也从来没有提到过。在晚清李伯元的《南亭笔记》中,描述了他们分手的过程。为了考证野史,笔者翻阅了曾佐的全集、年谱、列传,对原故事做了简要的勾勒,进而探寻真相。

曾国藩和左是湖南老乡。曾国藩比左大一岁,科举比较顺利。28岁考中进士,但前次考试只考了一次不及格。左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举人考试考的不错,但是之后去考了,考了三次都没考上。狂妄的左干脆放弃科举,回到家乡教书。人比人受欢迎。中年以后,左要想出人头地,就得巴结曾国藩(他从未放弃过这个愿望),但他实在不甘心。结果形势逼得曾国藩不得不提拔左,左也不得不走曾国藩的路,但一旦站稳了脚跟,就和曾国藩一起翻身了。两人后来都成了清廷大臣,却相持多年。但他们都很欣赏对方,也很佩服对方的才华。

直到咸丰十年(1860),迫于形势,曾国藩终于让左在他的帐下工作。曾国藩没有怀疑人,他也没有怀疑人。左一旦启用,就让他接班,左得以迅速崛起。在浙江作战时,曾国藩将湘军的一部分交由左统率,左很快就率军攻克杭州。曾国藩向朝廷推荐他,让他做浙江巡抚(总督)。

当时太平天国已经疲惫不堪。用不了多久,北京(南京)就要被攻陷了。就在本该是同饮庆功酒的欢乐时刻,曾和左的友谊却走到了尽头。事件起因于洪秀全的小儿子洪天贵的下落。曾国藩向朝廷报告洪已死,左却报告洪逃走。两人在皇帝(皇太后)面前玩起了笔墨关系。曾国藩后来解释说,他最生气的是左含沙射影地说他在撒谎。他一生中最看重的是诚实。他怎么能撒谎呢?左不依不饶,说自己的错有二三分,曾国藩的错有七八分。他太小心眼了。左晚年以骂曾国藩为伪君子为乐。

然而,在表面友好的背后,两者并非没有矛盾。左的性格直爽果断,慷慨激昂,是非分明,疾恶如仇。虽然才华横溢,但在北京考了很多次都失败了,总是特别敏感。稍有疏忽或过分谦逊,就会引起激烈的反应,他的话又辣又难听。曾国藩在给左的一封信中,出于谦逊,使用了“向右转”的客气话。左很不高兴,说:“他写的是‘右倾’,所以我不能左倾!”这件事后来传到曾国藩耳朵里,恶感由此而生。此时,曾与左的关系虽有裂痕,但仅表现在性格差异上。真正的感情在天京城破裂,两人就洪秀全的接班人洪天贵福是否已死向法院展开了笔墨官司。

天京失陷后,曾国藩向朝廷报告,金陵已收复,盗贼全部落网。他特别指出,破城后,伪少爷在宫中积薪自焚。这凸显了曾国藩对太平军的全部贡献。不想左打了个九折,说是逃出金陵的伪少爷,6月21日从东坝逃到同治广德,被太平军大将黄迎进湖州府城,欲借伪少爷之名,聚拢更多太平军人马。清政府看到左的报告后,对曾国藩大为不满。曾国藩认为诚信是他的立身之本。如果是左说的,无异于欺君惑君。于是曾国藩批驳了左关于可能已死的说法,黄关于与太平军其余部分和解的虚假说法依然存在,这在古代是常有的事。言下之意,左虚张声势,却是要赏。左看到这一表演后,写了一封信为自己辩护,激烈地批评曾国藩。至此,曾与左的关系已不可逆转,十几年的友情也为各自的名利虚度。

此后,左在湖北会见曾国藩的弟弟担任陕甘总督时,曾谈到他与曾国藩分手的原因。他说曾文正有错,而他是第二位的。这是有道理的。曾国藩过于看重自己的名声,而左向来直言不讳,这是两人关系破裂的根本原因。但作为同代名臣,他们从未因为个人恩怨而在公务上互相掣肘。曾国藩不遗余力地为左的西征筹集资金,并推荐他手下最得力的湘军将领刘松山跟随西征。左在陕甘新的成就,靠的就是这支军队。因此,后人评论说:文祥的贡献,实际上是郑文帮助做出的。曾国藩在后来的行动中显然比左更为大度。曾国藩后来听到左收复新疆的喜讯,感叹左的能力天下第一。左平定新疆后,清廷打算立左为首任公爵。慈禧太后认为曾国藩当年收复金陵,只收了侯的爵位。左赖以在新疆建功立业的大将刘松山和,也是曾国藩所派,所以封左为一等,景为二等,以示略次于曾国藩。因此,到了晚年,左见到大家就骂曾国藩,常常说个没完。

但是,名臣终归是名臣。曾国藩去世时,人们猜测左可能不会作出牺牲,但左却送上了他的挽歌:“知人之智,谋国之忠,耻不如傅园;团结如金,攻错了石头,就要被欺负一辈子。”这是左对曾国藩及其关系的真诚评价。此后,他在给儿子的一封信中说:“过去我和曾国藩的争论,可以说是脱离了世事的变化,没有一点处心积虑待人处事的意思。当这种感觉难过,没有闲暇的时候,还有什么理由生他的气?”‘知民智,谋国之忠’这几个字,在我给朝廷的信里也看到很久了。并不是我曾经诋毁过他,今天又夸奖过他。你应该知道我的想法,孩子。我和曾国藩争论的是对军事计划的不同意见,而不是权力和潜力的争夺。为什么不嘲笑那些不正确武断评价的话?“左的挽联让我们再次看到了他自身人格的完善,同时也衬托出曾国藩的待人接物之情,绝非等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