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上海的遐想

许去上海工作时才二十岁。

因为老实,他被熟人介绍到亲戚开的公司,专门做轮胎贸易。在过去,说一个人诚实被认为是一种认可。如今,诚实似乎等同于无用和徒劳。要说许老实,有两点可以证明:一是他被老板有钱的屁股诱惑了;第二,室友把工资放在枕头下面。当时,一两千的花票对许来说是相当可观的。许却无动于衷,没有碰其他人。这两样东西,用现在的话说,经受住了富贵和色的考验。其实谁不爱钱不爱色呢?主要原因是许头脑简单,认为钱不重要,别人还没看懂,而且他也胆小。

许的工作是白天送货和卸货,后来他还负责送货和跟车。因为我住在办公室和仓库所在的公司,所以我承担了晚上看守的责任。

除了许,还有一个中年人住在同一个房间。他是老板的亲戚,大概姓范,大家都叫他老范。老范四五十岁了。头发凌乱,夹杂着白发。老范好像离婚了。会做饭,记得他烤的皮味道不错。有事没事的时候,老范经常去隔壁一家。说是一家人,其实是租的两间低层房。店主是一对年轻夫妇,是外国人。他们从事散装水泥业务。男的经常在外面跑跑车,女的在家养个孩子。老范经常送一些油炸食品过去。他一旦进去,有时一呆就是一两个小时,也不知道在里面搅什么。少妇脸皮还算厚,脸很白,胸部经常半露,大概是为了方便给孩子喂奶。后来她怀孕了,挺着圆圆的肚子,在门前走来走去,却也别有一番韵味。

许文若与老范没有任何交流。简单来说,老范不把许这个农村来的小伙子当回事,许也不把老范这个城里人看得起,只是外表粗俗。这时候,许认识了一个在潮阳读书的女学生。那时候还没有微信。每天睡觉前,两人通过短信联系。信息的声音不断传来。老范说,把声音关了,让人休息。其实声音不大,很小。大概是分散了他看黄色书籍的注意力,扰乱了他的兴趣。他的枕头下除了一叠百元大钞,还有《哼哼哈哈》等两本小说,配有彩色照片。那时候,这样的书很常见。比如在郊区,经常能看到妇女抱着孩子蹲在路边卖片子。现在,这一切都已成为历史。

所谓的公司只是私人的。虽然规模不大,但资产不小。老板姓吴,中等身材,有点胖,但不胖。头中间有一个微微的感谢。面容友善,话不多。表现出精明和稳定。有几辆车。当时工资才一千块钱,老板的资产已经上千万了。

老板娘高大魁梧,并不漂亮。一个送外卖的司机说,老板娘一副苦瓜脸,以后不会享受大幸福了。许并不了解这些事情,他也看不到真相。我只觉得人家是老板娘,有钱,生在大城市。距离是无穷的,她是两种人。

然而没想到的是,老板娘竟然来勾引许。当她把那两个大屁*股暴露在一个粉线里对着许若文,直抵要害的时候,许若文想不通开头,吓得直翻白眼。

虽然许已经渐渐开窍,但他从来没有真正磨过枪。其实和老板娘的距离是很明显的,像是一条鸿沟。这条沟又宽又深,深不可测。神秘又危险。因此,许不敢有非分之想。更何况我和朝阳姑娘阿萍恋爱了。

这叫做爱,但它是通过无线电波传播的。过去,人们似乎相信这种东西。阿萍是大二学生,比许小两岁。他们越聊越亲密,感觉非常奇妙。聊天的内容,许后来用信笺抄了下来,发给了阿萍。有一本厚厚的小书。阿萍很感动,说自己是个有心人。往往傍晚,下班后,在公司门前的绿草坪上,面对着黄浦江的汤水,许给阿萍打了个电话,告诉对方自己的感受。煮了一个多小时。年轻的心整天被距离束缚着。

阿萍给她发了照片。在照片中,她有一张圆圆的脸和甜美的微笑。身材适中,背着双肩包,穿着白色球鞋,手臂伸出拥抱。热情、年轻的样子。太美了!有时候,许拿出一张阿萍的照片,一边想,一边觉得阿萍就像在自己身边一样,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和幸福。

许特地去了南京路,拍了照片寄给阿萍,还寄了上海风光的明信片。经常互相写信,你来我往,聊工作学习,聊生活心情,聊一个理想的明天。因为阿萍是学生,许还有些工资,所以就打电话给她,给她寄了一点生活费。因为阿萍的存在,我白天工作也不觉得累,心里装着阿萍。有时候想到某个细节,会不自觉的扬起嘴角,呆一会儿。恋爱的感觉真的不好说。虽然,两人隔着钱山,也断绝了这种感情。

因为公司开单的阿姨颈椎有问题,要回家休养。公司雇了一个新的女人来代替它。也姓吴,大家都叫她小吴。小吴三十多岁,大概结婚了,有一种成熟的韵味。

小吴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典型的南方女人。不高,苗条。声音细而温柔,语气细腻。上海话是从她的小嘴里吐出来的,让人起鸡皮疙瘩。但是仔细听,一点都不做作。当她说到“舒服”的时候,几乎让你双腿发软,想扑到她的怀里。有时还会跟许对接下命令,贴近前方,明眸皓齿,耳中糯软,唇边温润,那气息的确堪比“吐气如兰”

许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和小吴有什么纠葛。每天只干自己的活,经常赤膊上阵,汗水顺着后背和胸口往下滴。这时,小吴来到仓库,看到这样的神情,脸上露出了异样的笑容。

许毕竟是二十岁的人,而且他到处都充满了青春。对异性的渴望就像春天发芽的小草。有时候早上起来,像夜里破土而出的新笋,还沾着晶莹的晨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蠢蠢欲动。

毕竟他们来自农村,接受的是传统教育,在这么狭小的环境中长大。眼界有限,头脑简单。所以许的生活是被动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自从小吴来到公司,空气似乎都很清新,每个人都一副兴奋活泼的样子。再听听小吴的声音,就像一只小鸟,整天在她耳边叽叽喳喳。

很快就要年底了。公司安排这一天去七宝新城吃饭。

自助餐形式多样,想吃什么都有。场景挺大的,在一个舞台中间。灯光闪烁,载歌载舞。一排白嫩的大腿在舞台上欢腾。台下的许文若神情紧张,张着嘴,睁大着眼睛。他没吃多少食物。但是,我确实睁开过一次眼睛。

让我们换换口味,推一杯吧。女人喝红的,男人喝白的。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喝着喝着,小吴个子有点高。小脸红,摇摇欲坠,脆弱,无敌。

不知怎的,聚会结束时,老板让许文若陪小吴回家。大概就是充当保镖的意思。

在一次搭车途中,喝得酩酊大醉、神志不清的小吴大声喊司机改变方向,说自己先去公司,有一份资料落在后面,一定要先拿回来。

很快,公司到了。小吴帮忙下了车。许若文打开门,伸手去开灯。这时上身贴了一团嫩热的肉,后面还有一只小手,阻止开灯。与此同时,一股酒气扑鼻而来。不知情的许顿时惊慌失措,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当我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我的嘴巴被卡住了,只感觉有一条小舌头在那里戳来戳去。

许哪里能承受得了这个,身体立刻起了反应。小吴像个老司机,抓着不放。许想一边退一边扶着小吴,怕她摔倒。萧武任两人贴着,靠在靠墙的书桌上,她一只手仍拿着,一只手褪她的裙裤,不消三两下,眼睛就黑了。这时,小吴坐了下来,屁*股放在桌子上,两腿叉开,一手拉,一手引导。许脑袋发胀,脑子发热,全身像燃烧的火焰,这让他异常兴奋。

战斗已经开始了。然而,许文若一走进桃花源,一股暖流就浇到了汪洋的身上。许有一种满足感,而他就更加恼火了。小吴说到这里还死死抱住许若文的脖子和腰。心跳与心跳相连,咚,咚。我只能听到退潮的声音,它会从岸边退缩,直到世界归于平静。

第二天醒来时,许非常后悔,深深地为阿萍感到难过。我想:我怎么能一边和小吴睡觉一边和阿萍谈恋爱呢?人生的不确定性该怪谁?

这些年来,世界充满了图像。在美女面前,男人不应该是贾瑞,被人玩弄,无法拨开自己,完全懦弱无情。做贾宝玉,贾宝玉的优点是尊重女性,懂得爱玉。这个不容易做到,因为激情需要资本。成为刘香莲。要有道德,要干净。

那时候,许就像个孩子,一路跌跌撞撞,感受着世间的各种滋味。现在很多事情都变得很平淡。

生活就像一杯苦酒,喝或不喝都会发生。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时光可以倒流,青春可以重来,那该有多好。但是,人生没有如果。只像流水一样,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