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虹·范宏·莫雨

文/丁建摄？

我的童年是在红芋头的陪伴下一天天长大的。“红芋头饭和红芋头包子，离不开红芋头……”是我妈妈教我的第一首歌。我妈告诉我，我小时候是个面黄肌瘦的“病秧子”。我妈生我的时候，正赶上三年自然灾害。10月份怀上，生一次就奇迹了，能活下来的很少，奇迹中的奇迹。连母亲都吃不饱，怎么用奶喂孩子？求生的本能让我日夜哭泣。即便如此，我妈还是要下地干活，我下地干活就觉得不踏实。我总是担心我会从床上掉下来。总有哭哭啼啼的错觉。到了上班时间，我妈总是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回家，急着给我喂奶，可是我妈奶水真的很差，喂了一会我就哭了。真的没有办法。我妈妈试着喂我吃红芋头。奇怪的是，我对红芋头出奇的适应，吃着吃着嘴就不哭了。从此，红芋头成了不到一岁的我必不可少的主食。为了不让我在漫漫长夜里的哭闹影响到家里其他人甚至邻居家，我妈每天都会从蒸好的红芋头里挑一个最好的，用毛巾包好，放在枕头下面。有一次我晚上饿醒了，她给我喂红芋头，让我妈晚上睡个好觉，白天在湖里干活。慢慢等我想起来，我一天天长大，对红芋的了解和依赖与日俱增。

红芋饭的制作方法大致有两种。一种方法是将红芋头骨头洗干净，然后用菜刀切成块，放入锅中，加入能盖过红芋头的水，最后盖上锅盖轻拍，然后煮熟，放入碗中。红芋头是甜的，红芋头也是甜的(汤)。吃完红芋头，再喝。另一个是蒸红芋头。把小红芋头放在锅里，放在箅子上蒸，然后盛在碗里，像一座饭量很大的小山一样高高地放在手上，剥了皮，马上吃。农村很少有人在家吃红芋头饭，大部分都是端着碗出来，要么在自家门前，要么在人多的地方一边聊天一边吃。看看谁的碗里芋头基数高，因为芋头基数越高，吃的越多，吃的越多，力气越大！事实上，这是公开的更阳刚和肌肉。

事实上，红芋头馒头是指由红芋头切成红芋头乾子，晒干，磨成馒头或蛋糕制成的红芋头乾子面条。还应该包括把红芋头做成面粉(淀粉)，用剩下的粉渣做粉渣小笼包。吃红芋头饭有季节。每年农历八月十五之前，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处于断食煮饭的状态(这里的面是红芋头乾子面，食物是红芋头乾子)。这时候由于昼夜温差大，红芋头膨胀的很快，很多人开始把红芋头一点一点的剁碎放进锅里。这个时候我吃的都是春红芋头，饿的不好吃。只有等到后期的红芋，也就是麦茬后的红芋，真正到了吃红芋的季节。晚熟的红芋头存放在红芋头窖里，防止冻坏。一方面是一家人冬天的食物，一方面是足够明年吃的红芋头籽。从地窖里拿出来的红芋头，经过长期存放，已经糖化，口感好，营养高。即便如此，到了第二年春天，红芋头开始长苗，等到农业上叫红芋头苗的时候，吃红芋头的季节就结束了。

相比之下，乾子的红芋头包子是由红芋头面条制成的，一年四季都可以吃。在那个时候，几乎每家每户都是用红色的乾子面条和包子或蛋糕做成的。做馒头的方法很简单。将面条混合后，揉成面团，捧在手里，一边旋转一边用大拇指揉搓，然后放在煎锅上蒸。煎饼是用双手把面团拍成饼，贴在煮稀饭或红芋头饭的锅周围。一件事一日三餐都差不多，吃了就烦。红芋头就是这样。一直吃下去容易胃酸，吃下去又不想咽下去。于是你想办法把辣椒酱放在窝窝头的窝里，蘸一点辣椒酱吃。好吃又蒸，所以有“窝窝头(蘸)辣椒(酱)。为了改善烤饼的口感，在面团中加入小苏打粉，这样馒头就不会太难消化了。那时候我就在想，农村人什么时候才能彻底解决温饱，什么时候才能告别一片红芋头包子，哪怕能像爷爷一样吃到里黑外白的大卷！带着这个美好的憧憬，我在1979报名参军，从而告别了吃了十八年的红芋头饭和馒头。

历史总是富有戏剧性的，就在我参军的那一年！在我的家乡，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是以家庭包产到户的形式实行的。一年后，家人来信说，定额定下来后，农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家家户户都吃到了一块大馒头。我当时欣喜若狂。是的，家里每个人都吃了大包子。谁需要红芋头饭和红芋头包子？从此，红芋头饭和红芋头包子，一个农村人吃了20年，哺育了两代人的主食不知不觉淡出了农村人的生活，成为我们这一代人难忘的历史记忆...

作者简介:丁建设，苏州市埇桥区人。1981年开始在人民前线、黎明报等媒体发表作品。2017退居二线后，先后在《黎明报》、《苏州广播电视报》、《苏州大众文化》、《埇桥时报》、《安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