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鲁士的普鲁士路
普鲁士是德国最广泛、最强大、最重要的国家之一,自17世纪以来一直影响着德国的整个历史。
普鲁士国家是通过扩张领土发展起来的。
普鲁士的统治者是霍恩索伦家族。早在公元10世纪,霍恩索伦家族就统治着瑞士北部索伦山上的一座城堡。到了12世纪,这个家族的代表已经变成了纽伦堡公爵。1415年,这个家族的代表腓特烈一世从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手中获得了勃兰登堡领地和选帝侯的称号。勃兰登堡位于德国东北边境,经常与邻国斯拉夫人发生战争,因此其军队获得了丰富的军事经验。在16世纪的宗教改革期间,勃兰登堡选帝侯接受了路德教,并夺取了天主教会的土地财产,因此勃兰登堡成为了一个重要的新教国家。到16世纪初,选帝侯约翰·西吉斯蒙德以妻子的名义获得了莱茵河下游的克莱沃兹公爵、马尔克斯侯爵和拉文斯堡侯爵。1618年,选帝侯做了波兰的附庸国——东普鲁士,于是从勃兰登堡跳到勃兰登堡——普鲁士。为了获得东普鲁士,他不惜向波兰国王进贡。三十年战争(1648)末期,民选皇帝弗里德里希·威廉(friedrich wilhelm)吞并了东部的波美拉尼亚、威西河流域和易北河流域的几个小领土。同年,他借波兰新国王登基之机,摆脱了与波兰的附庸关系。到1701,选帝侯腓特烈一世以参加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为条件,从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手中获得了普鲁士国王的称号。于是,普鲁士的选帝侯勃兰登堡成了普鲁士国王。在七年战争中,普鲁士从奥地利手中夺取了西里西亚。1772年波兰被分割时,分为西普鲁士(格但斯克和托伦除外),从而将勃兰登堡和东普鲁士连接起来。勃兰登堡州原来的版图只有237,565,438+0平方公里。到1,772年,普鲁士王国的领土增加到1,94891平方公里。
普鲁士的崛起有其经济前提。正是在17世纪后经济繁荣的基础上,这个国家才能变得强大。普鲁士的经济繁荣有两个原因:
第一,勃兰登堡的地理位置有利于经济发展。从地中海到大西洋海岸的商路转移,虽然造成了整个德国经济的衰落和停滞,但促进了勃兰登堡的经济繁荣。随着贸易路线的转移,南德和中德的一些地区不得不到北海沿岸寻找贸易出口,勃兰登堡成为了必经之路。
第二,霍恩索伦王朝推行的保护工商业政策促进了普鲁士的经济发展。为了增加财政收入,早在弗里德里希·威廉(1640-1688)统治时期就鼓励工商业发展。1685年法国政府取消南特敕令后,胡格诺教徒纷纷逃往国外。弗里德里希·威廉下令接收法国流亡者,并给予优待。到1703年,约有20000名法国胡格诺教徒和13000名来自其他国家的新教徒定居在兰登堡。他们主要是能工巧匠和有能力的商人,所以他们把资金和技术带到这里。这些新移民建立了羊毛和棉花编织手工业作坊,加工丝绸,并生产天鹅绒、蜡烛、丝带和其他物品。但是,在农奴制条件下,自由劳动力的来源非常有限。为了解决劳动力问题,弗里德里希·威廉利用罪犯、囚犯、流浪者和乞丐作为新工业的劳动力。他的孙子弗雷德里克·威廉一世(1713-1740)继续执行这一政策,他特别奖励军事工业,如毛纺工业。
普鲁士从小到大,从弱到强,也是因为奉行军国主义政策。伟大的选帝侯弗里德里希·威廉在三十年战争中登上王位,勃兰登堡被瑞典军队占领。他亲身体会到军队是立国之本,于是决定学习瑞典,建立常备军。1653年与勇克贵族达成协议:允许勇克对农民行使警察权和司法权;容克同意向当选皇帝征收“军税”,以便建立常备军。在这份协议中,选帝侯还同意让容克担任常备军军官。从此,容克与普鲁士军队结下了不解之缘。自弗里德里希·威廉以来,普鲁士已经成为一个强大的军事机器。在腓特烈·威廉一世统治时期,普鲁士军队的数量几乎翻了一番,达到85460人,相当于全国人口的4%。在欧洲,普鲁士人口排名13,但军队排名第四,国家财政收入的3/4花在军事上。军队实行盲从。勇克出生的军官可以随意鞭打士兵,一些士兵经常因为军官的辱骂而自杀。平时军纪很严,一到战争,军官就纵容士兵烧杀抢掠。
普鲁士军国主义与勇克阶级密切相关。勇克阶级积极支持军国主义政策,因为这一政策给他们带来了许多好处:第一,他们可以通过实施军国主义和侵略扩张获得新的不动产。第二,随着国家领导人的扩大,行政机构也随之扩大,这为勇克的子女当官提供了更多的机会。第三,加强军事力量相应地增加了军官人数,从而为勇克的子女提供了更多的军官职位。
勇克阶级有强大的经济实力,而他们的经济实力是建立在农奴制基础上的。德国的《农奴制第二版》在普鲁士最为突出。从16世纪到17世纪上半叶,普鲁士的农民,尤其是易北河以东地区的农民,变成了农牧结合。他们完全被束缚在土地上,被迫向地主提供劳动租金和服务租金。农奴每周要在领主的土地上工作4-6天。1710一位官员在报告中写道:“地租、劳力、赋税、屯兵、贡赋不断增加,百姓难以维持;农奴本来就穷,而且越来越穷。一如既往,最后,他们别无选择,只能逃跑……”
普鲁士的官僚体系也是靠军队的力量建立起来的。本来普鲁士部分地区的征税权掌握在各领地的等级会议手中,但腓特烈和威廉依靠武力征税。他曾经派军队以武力相威胁,强迫克莱维茨和马克接受新税。然后,他把这个新税种变成了事实上的永久税,从而剥夺了等级会议最重要的权威——收税的权利。最后因为地方税主要用于军费,他把税务交给了军方。为此他设立了军事总部,下设军事财务部,并派军官到各地负责收税。这些官员利用军事命令开展工作,很快将工作范围扩大到整个经济领域,并挤掉了各地原有的行政机构,包括地方一级的会议和市政自治当局。弗里德里希·威廉通过军事总部建立了统一的官僚行政体系,而这个体系的灵魂就是军队。1723年,他设立了直属国王的“财政、军事和皇家领地最高行政总局”,作为管理国家的最高行政机关。“军士王”通过管理军队来管理国家,认为一个专制的君主最知道他的人民需要什么。他曾说:“我是君主,所以我可以为所欲为。”在他的统治下,普鲁士发展成为一个高度集权的专制国家,军营的纪律和等级制度主宰着整个社会生活。到这个时候,所谓的“普鲁士精神”已经完全形成,它的公式就是专制主义加军国主义。德国是一个民族分化分裂的国家。神圣罗马帝国是一个名存实亡的松散的诸侯联盟,全国最多有几千个州。经过数百年的艰苦奋斗,德国终于在1871年由普鲁士实现了第一次国家统一。但由于两次世界大战失败,国家再次分裂,直到1990年才重新统一。可以说,一部德国史就是一部民族分裂、统一、再分裂、再统一的历史。从这个意义上说,民族问题(或寻求国家统一)成为贯穿德国近代史的一条主线。为什么说普鲁士王国的崛起具有历史意义?是因为德国统一大业最终由普鲁士完成。那么,在一个大国包围的欧洲中部,一个诸侯众多的德国,人口和领土都很少的普鲁士,是凭借什么样的“神力”逐渐由弱变强,一步步发展起来的呢?
1618-1648年,欧洲大陆的封建君主们在德国的土地上展开了旷日持久的“三十年战争”。这场战争使英国资产阶级逃脱了欧洲封建君主的干预并取得胜利,却使德国彻底衰落。作为这场残酷战争的主战场,德国六分之五的村庄被毁,人口减少三分之一以上。农民变得一贫如洗,在饥饿和死亡中挣扎。战后的德国还是一个名存实亡的“国家”,四分五裂,残破不堪,到处都是附庸。根据威斯特伐利亚和约,三十年战争的战胜国法国和瑞典有权保证德意志各州的内政和外交独立,各州完全有权与任何欧洲国家签订条约。就这样,德国的划分最终确定了。三十年战争后德国分裂到什么程度,有这样一组数据可以说明问题:当时德国有360个独立国家,1,500个半独立领土。大多数州都很小。比如在威斯特伐利亚,每个州平均只有20多平方英里。然而,所有这些国家的君主都非常自负。无论国家大小,都建立了自己一整套的专制制度、健全的国家机构和武装力量。一支军队有时仅由12名士兵组成。
在这种前所未有的民族分裂的情况下,社会秩序井然,中央政府权威,政府高效,军队得力的普鲁士是很不一样的。需要注意的是,在现代欧洲,任何一个国家的崛起都不是温情脉脉、和风细雨的婉约之旅。在那个血流成河弱肉强食的动荡年代,普鲁士从一开始就注定要用火与剑来为它的国王铺路。(一)追求先军政治,重视国防建设。
新兴的普鲁士王国是个小国,家世薄弱。它被列强戏称为“铁罐堆里的一个陶罐”,随时都有国破家亡的危险。因此,从1701普鲁士建国开始,历代统治者就把加强军队作为自己生存和发展的主要手段。
普鲁士的军国主义非常突出。腓特烈二世于1740年登基。在他20多年的铁腕统治下,蒲军军队人数从7万激增到20万,占全国人口的9.4%,每年军费开支占政府总预算的4/5。当时,普鲁士的面积在欧洲排名第10,人口第13,但它的军队在欧洲排名第4。而这个数字在腓特烈二世的继承者威廉二世已经增加到了235000人。有人曾这样描述普鲁士的军国主义:“对于其他国家,国家有军队;对普鲁士来说,军队拥有一个国家。”
普鲁士的军国主义性质如此鲜明,其好战性直接促成了俾斯麦“铁血政策”的出台,进而成为两次世界大战的起因。
(2)勇克长期掌握国家政权,成为唯一能够担负领导国家统一大业的阶级。
普鲁士是一个勇克国家,这里的公民阶级的力量很弱。一方面,由于战争的破坏,作坊手工业发展缓慢,占全国经济总量的比重不足10%,它们的市场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封建王公贵族的生活消费和政府军队的支出;另一方面,当英法早在18年底就已经克服了行会的传统桎梏时,德国的手工业仍然被行会所控制,古老的法律法规仍然被严格执行,一切能够促进竞争和创新的路径都被封建枷锁无情地封锁。这种经济上的依赖和自身力量的先天不足,造成了德国资产阶级在政治上对封建势力的胆怯和奴颜婢膝。
农民也无力反抗强大的封建君主专制。1625年,德国爆发了一场伟大的农民战争,但最终被残酷镇压。三十年战争彻底摧毁了农民阶级的最后抵抗,地主成了农村的唯一主人。强迫农民辛勤劳动的农奴制成为德国的普遍制度,这种情况在普鲁士尤为突出。
马克思和恩格斯曾打算把分散在德国的工人团体联合成一个全国性的政治组织,以推动革命。但这个条件在经济落后、政治分散的德国是不存在的。当时的德国工人阶级还不成熟。大部分还是手工业者,基本都是跟着资产阶级走的。而且由于强大的封建势力和资产阶级自由派的背叛,1848革命在德国全境被镇压,工人运动长期处于低潮。
由于资产阶级和农民无力完成德国统一大业,而还很弱小的无产阶级在政治上还远未成熟,这个任务历史性地落在了普鲁士贵族地主阶级(容克)身上。
(三)王权强大,同时在保留勇克封建特权的前提下发展资本主义。
勇克经济掌握着国民经济的命脉。勇克地主垄断谷物出口,也免交出口关税。在普鲁士军队中,勇克占据了所有的军官职位。普鲁士的农奴制不同于早期的农奴制,是商品生产发展的结果。随着谷物和各种农产品成为越来越重要的商品和价格上涨,农业生产变得有利可图。于是勇克地主开始夺取农民的土地,并入大田庄,发展资本主义商品生产以供市场。
农奴制反映的只是普鲁士国家制度的一个方面,其更深层次的意义在于凸显普鲁士高度集权的君主制。这种政治制度的保障对于任何一个现代欧洲强国的崛起都是必不可少的。彼得一世统治下的俄罗斯,路易十四统治下的法国,普鲁士都是如此。
1848革命失败后,普鲁士虽然没有像奥地利那样恢复纯粹的君主制,而是维持了地主阶级和大资产阶级的联盟,贵族在这个联盟中仍然保持着主导地位,国王仍然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虽然有议会,但上院(上议院)由国王任命的达官贵人组成,下院(众议院)借助不平等的三级选举制度保证贵族和大资产阶级的多数地位。所以普鲁士的君主专制在民主的幌子下得以延续甚至巩固。(一)农奴制强化了容克的政治统治地位。
从社会发展的角度看,农奴制是一种野蛮落后的生产方式。农奴不仅免费为地主服务,还自带牲畜和农具。他们的财产被任意剥夺,完全没有人身自由。他们被囚禁在地主的田庄里,不准迁徙。一般认为农奴制的存在会严重阻碍生产力的发展。但是,如果把这个制度放在普鲁士崛起的历史背景中,就会发现不寻常的地方。今天,人们可以批评腓特烈二世在普鲁士“加强军事勇克地主的专制制度,向臣民推行奴隶教育”,这是历史的倒退,但却忽略了一个最基本的事实,那就是当时普鲁士王国的支柱是贵族,而贵族的力量在于占有广大的地产和剥削农奴。从这个角度来看,没有农奴制就没有勇克,没有勇克的支持,强大的普鲁士王权也只会是一句空话。
(二)实行重商主义,注重经济发展。
德国向北航行的主要河流,如莱茵河、威悉河、易北河、奥得河等都流经勃兰登堡境内,这使普鲁士获得了经济发展的有利地理位置。普鲁士的统治者也将工商业视为重要的财富。他们开凿运河,修建桥梁和道路,统一货币体系,实施保护关税的措施来发展经济。同时,普鲁士也注重开拓海外市场。1788年已向英国出口生铁101000吨。到80年代,普鲁士已经建立了三家贸易公司:东地中海贸易公司、中国贸易公司和孟加拉贸易公司。
(3)鼓励移民,容纳新教徒。
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和德国新教联盟在三十年战争中的胜利使普鲁士成为当时欧洲逃避宗教迫害的人间天堂。到1703年,大约有两万名胡格诺教徒从法国迁到勃兰登堡定居,占当时城市居民的1/9。这些人都是有一定资本的能工巧匠或者商人。结果,法国工商业损失严重,而普鲁士却从中受益。除了法国移民,其他国家的移民也大量涌入。据统计,到1740年,普鲁士人口为240万,其中仅外国移民就占了1/4,高达60万。勃兰登堡是三十年战争的重灾区。移民为其复兴注入了巨大的活力,使普鲁士比德国其他各州更早地实现了经济复苏和腾飞。
(四)统治者紧迫感强,不易腐败。
与当时欧洲王室盛行的奢靡之风不同,几代普鲁士统治者为了节省宝贵的军费和政府开支,过着近乎自虐的清教徒式节俭生活。比如弗里德里希二世的父亲威廉一世(后来两人同名)当政时,普鲁士外交使节的吝啬在欧洲“众所周知”。而显赫的皇室成员,无论是王子还是公主,甚至公主甚至国王本人,厨艺和伙食都很差,几乎到了吃不下饭的地步。因为节俭到了吝啬的地步,人们在背后称威廉一世为“乞丐王”。
他的继任者腓特烈二世甚至比越王勾践还要顽强勤劳。他以非凡的精力致力于勤奋,每天只睡四个小时。你必须问自己每一个细节。他还号召人民勤俭节约,以身作则,绝对禁止朝廷的奢侈排场。他平时只穿军人的衣服,一生只有一件衣服。腓特烈二世死后二十年,拿破仑在耶拿打败了蒲军军队,来到波茨坦的腓特烈二世墓。拿破仑用鞭子指着墓碑下的将军们说:“如果他还活着,我们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5)统治阶级能够顺应潮流,及时推进各项改革。
普鲁士的统治阶级不像欧洲其他国家的封建贵族那样守旧,顽固地拒绝一切变革。他们善于审时度势,自上而下推进改革(当然是形势所迫),牢牢掌控改革的主导权,从而顺应历史潮流,避免自己降格掌权。与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的改革不同,普鲁士的大部分国王都能够坚持改革,而不是放弃前任的成就,既保证了普鲁士大政方针的一致性,又使整个国家始终保持向上。
以普鲁士的农奴制改革为例。拿破仑战争期间,普鲁士接连惨败,几乎灭亡。战争的惨败和屈辱和约的签订,让普鲁士人从封建德国和资本主义法国的较量中越来越意识到农奴制社会的衰落。一批深受英法资产阶级思想影响的有识之士,大声疾呼改革封建旧秩序。在这种严峻的形势下,普鲁士开始了艰难的改革。1807 10负责国家事务的斯坦男爵颁布了解放农民的“十月法令”,终于使普鲁士在从封建农奴制走向资产阶级社会的道路上迈出了一大步。
但第一轮改革并不彻底,使得普鲁士的资产阶级自由派对容克继续占有大量土地和人力非常不满,因此在欧洲1848革命中一度转向共和,反对君主制。勇克地主阶级政府为了巩固政权,相互勾结,协调利益,于1850年3月颁布了《调整地主与农民关系法》,从而最终完成了1807年开始的农奴制改革。改革的结果是,资本家得到了发展大工业所必需的廉价劳动力,资产阶级对君主制感到满意;通过向农奴收取高额赎金,大量割让的土地和财富迅速积累在容克手中,地主阶级也发了横财;只是农民破产了,失去了土地和牲畜,大批地成为半无产者,然后成为资本主义工厂和勇克庄园的雇佣工人。普鲁士统治阶级的这一“经验”为后来的1861俄国农奴制改革提供了极好的“范本”。
(六)德意志民族意识的觉醒
普鲁士的崛起,最重要的是人的因素。自16世纪以来,由于分裂,德国在欧洲人眼中并不是一个政治实体,德意志民族也被认为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民族。正是这种长期的屈辱和蔑视,激发了德国人自强不息的进取精神,并内化为普鲁士崛起的力量源泉。
也正是因为这种精神,促使他们向外国学习先进的东西,大力兴办教育。在这方面,普鲁士王国的成就最为后人称道——为了进行民族主义教育,普鲁士从1717开始实行义务国民教育,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实行义务教育的国家。值得注意的是,1763年,腓特烈二世颁布校规,规定5-14岁儿童必须上学,并任命退伍军人为校长,对学生进行准军事训练。这些都为普鲁士日后组建一支纪律严明的高素质军队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洪堡在1809年成为普鲁士最高教育局长后,教育制度的改革成为德国未来200年科学文化发展的基石,而1810年成立的柏林大学是世界上第一所新型大学,影响了19世纪各国高等教育的发展。
在普鲁士,兵役和教育被视为公民的两项基本义务。据统计,在19世纪下半叶的欧洲主要国家中,德国的文盲率是最低的,德国人在阅读、写作、计算和科学理论的实际应用方面应该领先于欧洲国家。
(七)善于运用外交手段实现国家利益最大化。
普鲁士早期的国王腓特烈二世和后来的首相俾斯麦都是当时公认的最精明的外交家之一。虽然这些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用“奸诈、贪婪、奸诈”来形容,但不可否认的是,如果没有他们高超的外交手腕,很难想象普鲁士能在列强包围的欧洲生存发展。
团结盟友,孤立对手,是普鲁士最基本的外交策略。比如1834年开始运作的关税同盟,就是普鲁士的一大功绩――不仅促进了经济的发展,而且使整个德国在政治上向其靠拢,既增强了普鲁士领导德国统一的能力和决心,又在政治上和经济上逐步将奥地利挤出德国,一举两得。关税同盟有点类似于1993建立的欧盟,各国通过政治经济一体化最终走向统一的国家共同体。普鲁士擅长笼络德国各邦。作为关税同盟的成员,这些国家从中获得物质利益。再加上他们的发展水平甚至还没有达到接近普鲁士的水平,所以普鲁士就成了这些邦的资产阶级所向往的中心。这些资产阶级把普鲁士视为他们的经济先锋和未来的政治靠山。这样,普鲁士开始跃居德国的领导地位。
(8)法国大革命和拿破仑战争的外力推动。
1805-1807的军事胜利使拿破仑占领并控制了德国大部分地区,普鲁士成为法国对抗英俄的附庸。为了维护和实现法国大资产阶级的利益,拿破仑对普鲁士进行了军事占领、政治统治和外交操纵,同时还按照法国资产阶级革命的模式在当地进行了一系列改革。比如取消教会和贵族的特权;废除农奴制,解除农民对地主的封建义务;去掉古老的法规,取消行规等等。
尽管拿破仑在德国的资产阶级改革因战争频繁和反法势力的强力阻挠而未能坚持下来,但对德国未来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正是因为拿破仑暴力肃清了封建割据势力,扶植了日益发展的资本主义关系,德国才有了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工业,德国民族资产阶级才有了长足的发展。因此,恩格斯曾经说过:“德国资产阶级的创造者是拿破仑...他是德国革命的代表,是革命原则的传播者,是封建旧社会的掘墓人”。
综上所述,正是通过这样一条特殊的发展道路,普鲁士才得以在短短的100年间迅速崛起,完成了现代德国的统一,所以普鲁士有时也成为德国精神和文化的代名词,一条“普鲁士道路”的进化史在某种意义上不断给我们警示和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