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史大纲》读书札记

读《国史大纲》的思考

国史大纲很难读懂。首先,它的垂直布局很考验人的耐心。其次,它的精注,有些比正文还难懂,对于我们这些文言文不太好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先不说内容,他的文字排版是很累很有挑战性的,对自己的文言文水平也很有帮助。虽然没有读完这本书,但他从中学到了很多,收获了很多,也有了很多感触。

这本书是中国简史通史,不同于以往的历史教科书。历史教科书是什么样子,恐怕大家都很熟悉。以阶段性的社会进化史为竖线,以阶级斗争为轴心,从政治辐射到经济文化教育各个方面,虽然条目清晰,但文字干涩。然后我们学生死记硬背,不质疑书本,不独立思考。这根本不是学习历史,而是把意识形态强行植入人的潜意识。这样的死记硬背,对历史没有任何反思。就算把整本教材背下来,我也不知道中国是怎么产生的,怎么繁荣的,怎么落后的。和义和团运动一样,书里只说运动有多么爱国,多么轰轰烈烈,却没有提到团体成员有多么无知和残忍。爱国主义教育固然重要,但如果不能理性对待,很容易变成民粹主义。我们只知道帝国主义的邪恶,不知道我们怎么给了帝国主义邪恶的借口。该书由简及繁,概述了中国从古至今的历史,重点介绍了各个朝代的经济、政治制度和思想状况,重点是上述影响。整本书突出了他深刻理解民族传统和文化的个性和特点的思想。这本书展示了中国的强大和病态。《国史大纲》和《盛世》一样,突出了中国历史上的各种弊病,包括政治、经济、思想上的一些病态的、非理性的东西,比如书中提到的中唐以后中央与地方的冲突与流弊。

至于全书的结构,钱穆先生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从政治制度、经济状况、思想文化三个方面梳理了社会变迁。经济是基础,政治制度和思想文化是上层建筑,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上层建筑反作用于经济基础。这种说法在宏观层面是可以的,但在微观层面很容易纠结。就政治制度的演变而言,在漫长的农业经济时代,经济基础变化不大,但政治制度变化很大。书中将其归结为这样一条线索:秦以前不分家国,皇族是政权,大臣都是私臣;从秦到唐,皇权政权逐渐分离,皇族凌驾其上。宰相作为朝廷的领袖,是政权的最高长官。看完之后,他多少有点君主立宪的错觉。自宋代以来,君主集权愈演愈烈,但宰相仍是公认的领袖。直到主动废丞相,统领六部,皇族与政权合而为一,顾先生才说“吾政之崩,始于毛废丞相”。另一方面,专制政府为了自身利益,限制了私营经济的增长,否则资本主义的萌芽在明朝就已经出现;同样的道理,专制政权用八股文钳制人民的思想,思想界从此没有大师的可能。明朝的历史表明,在政治、经济和文化上谁决定谁的问题远没有结论所显示的那样明确。对此,王先生似乎持褒贬不一的观点。在特定的时期,他专注于其中的某一部分。战国时期以思想流动为核心,汉朝以制度变迁为核心,三国两晋南北朝以思想经济变迁为核心。在一定时期内,一部分会占据主导地位,影响其他两部分,形成那个时期的主要特征。

钱穆先生主张改良,认为革命是偏激和矫枉过正。我不太同意这个观点,因为所谓革命必然有斗争,所以这样的斗争一定是双方的。钱先生的想法有点不切实际。就拿我们党和国民党的斗争来说吧。如果没有革命,我们能把人民从泥潭中解救出来吗?显然不是。而如果只有一方赞成和平解决问题,另一方不赞成,那么和平的一方不打,那么他的下场只能是被非和平的一方毁掉。

革命是否正确,不同立场的人有不同的结论,但可以肯定的是,社会的持续进步不能仅靠革命来推动。小布什有句名言,人类最伟大的发明就是把政客关进笼子里,现在我站在笼子里跟你说话。成熟政治的出现有赖于社会理性的共识。只有找到根源,对症下药,才能不断进步。从这个角度看,钱穆先生理性积极的态度是难能可贵的。

据了解,国史大纲是在37年抗战时期。钱穆先生害怕一旦战争失败,中国将彻底灭绝,所以他是带着写中国人最后一份史料的悲壮心情来写的,字里行间都体现了他那狂妄的民族主义。《国史大纲》整本书都是感性的内容,传达了钱穆先生对中国、对中华民族的希望。这在所有历史著作中都是有价值的。一本充满情感的书,远比一本生硬的书有趣、有意义。《国史大纲》的作用主要在思想层面,其主要目的是“发明其相互影响及其逐次演变发展,以供国人处理近代各种事件之参考”。这说明作者的主要意图是记录历史,以便影响时事和后代。钱穆先生写国史大纲,用心良苦。他通过这本书表达了对国家和民族的信心和希望。他在本书的导言中表达了自己的历史观、文化观和方法。他指出:研究和撰写历史的目的是:(1)向人们清楚地展示我们民族文化演变的真相,为有兴趣了解中国过去政治、社会、文化思想的人们提供必要的知识;(2)应该能够在历史的整合中反映出当今中国各种复杂棘手的问题,对于有志于创新现实的人来说是必要的参考。我不能很好地理解这两个目的,但我也知道钱穆先生是用心良苦的。一方面,他积极探寻救国之源,回归历史反思;另一方面列举了不足之处供世人参考。他还指出,中国人不应懒于寻找自己的救国之道,不应盲目学习甚至跟随他人;他还强调了中国历史的特殊性,指出要在中国历史的指导下研究中国的现状,寻找出路。

钱先生在书的序言中曾写道:不能理性地对待民族历史,就不能算是一个懂历史的人,不懂历史,就不能算是一个有知识的公民。但我们需要了解和铭记历史,却不能总是沉浸在历史中,活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