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将天下分为48郡,隋朝除去1388个行政区。他们这样做有三个默契。
中国历史上有很多经典的瞬间重现昨天,隋朝是800年后秦朝的经典重现。秦、隋两个高度敬业的朝代,是大步推进历史的填坑勇士。比如秦继续修战国长城,填补北方地形防御的坑,隋沟通历代以来的许多小运河,填补南北交流缺乏大通道的坑。于是,一个大大的“人”字出现在了中国辽阔的版图上。秦代的长城写下了那豪迈的一笔,隋代的大运河加上了最深的一笔。同样,秦、隋在力推“郡县制”上表现出极大的相似性,一前一后创造和保存“郡县制”的三个原因也如出一辙,是一种跨越八百年的默契。《秦始皇画像》秦始皇以前开创了郡县制统一王朝的先河,周朝除王绩以外的部分行政区域以诸侯国的形式存在,是以宗法血缘关系和姻亲关系维系的封建制度模式。但在这种模式下,周朝只在西周维持了200多年相对稳定的统治。东周虽然延续了五百多年,但春秋五霸,战国七雄才是那个分裂动荡时代的真正主将。于是,秦始皇以周朝的错误为镜,“以为周制衰弱,终为诸侯所失,不封统治者,天下分郡县”,建立了第一个普遍实行郡县制的统一王朝。在秦朝之后和隋朝之前的800年间,任何恢复分封制的企图都会造成很大的麻烦。西汉初年实行郡县制,同时分封诸侯国。于是,由于诸侯王与皇权的权力冲突,爆发了吴楚之乱。西晋夺取曹魏王国后,认为只有分封宗室子弟,广泛建立诸侯国,才能避免重蹈覆辙。结果宗室内斗导致八王之乱,成为五国之乱的敲门砖。当历史来到杨父子时代,隋朝毅然走上了“秦式”的郡县制立国之路。但隋朝恢复“秦式”县级行政之路并不顺利,因为魏晋以来的行政区划已改为州、郡、县三级制,加上五湖十六国、南北朝时期大小政权此起彼伏,相继设置的行政区划数量惊人。据《隋书地理》记载,隋朝初年共有253州,698郡,1562郡。因此,隋朝调整行政区划以更好地实行郡县制,既是一项技术活动,也是一项体力活动。《隋文帝画像》采用的第一种方法是取消中间级,下令“天下各郡”取消所有县级行政区。比如隋朝初,通州(今渭南市大荔县)辖武乡县、澄城县、白水县。这三个郡都在皇帝在位的第三年被废除,每个郡下的所有郡都直属同一州。第二种方法是减少州和县的数量。隋文帝在位期间,废除了25个州级行政区和328个县级行政区。这种方法后来被杨迪采用。杨迪帝上台后,进一步废除121州级行政区和216县级行政区,父子共废1388行政区。随后,杨迪下令改州为县,这标志着隋朝在20多年的时间里完成了县级制度的行政区划调整。此时隋朝经过大量裁撤和少量增补,共有190郡和1255郡,行政区划由建国之初的2513个减少到1445个,所以砍掉的官职数应该是654380+万以上。其中,隋、秦对郡县制的“喜爱”背后有三个默契的相似之处。一是相似的历史背景。无论是秦朝以郡县制立国,还是隋朝对郡县制的挽救性改造,都是历经数百年乱世后做出的选择。春秋战国五百年之乱,是周朝实行分封制后,皇族衰落,诸侯膨胀的结果。秦作为周代分封制的最终受益者,自然对分封制这种诸侯分权治理国家的模式的弊端有着深刻的认识。这就好比朱迪当了有兵权的藩王就抵制伐纣,一旦成了掌管天下的君王,就推动伐纣。道理是一样的。春秋初期诸侯分布图以及隋朝之前的三百年动乱,也是西晋分封后诸侯内战严重削弱国力,最终导致国家灭亡的根本原因。随后,五湖十六国的中原争雄,南北朝长达百年的对峙,就是大大分散的力量迟迟不能集中的结果。所以比秦朝多800多年历史知识的隋朝,更能理解实行郡县制对于向上中央集权,维护统一的意义。二是配套的官僚体系。秦朝初步建立了“三公九贵”的中央官制,隋朝则进一步发展了更加完备的三省六部制度,为朝廷直接管辖天下各郡提供了配套的官僚制度。先秦时期的官僚制度是皇权垄断,所谓分封制实际上是统治阶级内部广泛的权力分享,以达到权力的平衡和国家的稳定。在这种四党分权的状态下,不需要在中央和地方政府建立复杂而严密的官僚机构。但到了东周春秋战国时期,由于对抗和战争的需要,分散的权力开始有意识地集中起来,于是出现了一些新的官职和机构,为秦三公九吏制度的初步建立创造了条件。实行以向上集权为目标的县制,需要在各级建立严密全面的官制,关键是在集权过程中做好分权和制衡工作。因此,秦朝在中央设置了“三公”,由丞相、太尉、神医分别掌管政务、军务、监察,再由以“九卿”为代表的众多中央行政机构分别掌管各种专项事务,实现了政务与军务分离、执行与监察分离。同样,在郡县两级的地方行政安排上,秦朝也充分体现了在中央集权的过程中做好分权制衡的思想。例如,县长是县长,负责整个县的事务,成军或常侍是他的副手。除了警察局长之外,还有警察局长制度和御史制度,每个制度都有一个小组负责公共安全和盗窃预防以及监督县治理。县尉、御史、县令不是相互隶属,而是直接听命于王朝。隋朝在以郡县制为核心调整行政区划的过程中,还创新了一套制度极其整齐的官方机构与之相配套。隋代中央设三省六部,以文史部为决策机关,以民政部为决策议事机关,以尚书部为决策执行机关,六部二十四司负责各种专项政务。在地方一级,既有同级之间的权力划分,又有官令的设立、总管、刺史的管理和天下郡县的巡察。第三,同样需要民族融合。秦朝统一的旧诸侯国经历了500年的割据,隋朝统一的南北朝也经历了近300年的割据。所以秦、隋都有同样的需要——民族融合。秦始皇整合国家的方法看似是实行同轨、同书、同行、同制,但郡县制是达到目的的有效载体。秦朝建立的48个郡中,有36个郡位于关东六国旧地,这36个郡的名字都被避开了。如齐国有琅琊、鄱阳、龚琳、胶东、胶西、济北、城阳等七郡,楚国有九江、长沙、南郡、泗水、东海、薛军、黔中、陈郡等八郡。秦朝的郡县秦朝通过分封郡县,依靠郡县制的强大控制,摧毁了六国旧的政治中心,瓦解了兴国梦的精神寄托。应该说大分裂后的国家整合在秦是成功的,秦末起义是反抗暴政,不是为了六国复辟。西楚霸王项羽期望做一个诸侯王,梦想最终被刘邦一统天下的野心破灭。完成南北统一的隋朝,对于南朝旧地的整合,也采用了类似秦朝的方法。比如,文帝将南朝都城金陵改名为江州,后来杨迪又将其改为丹阳郡,并有意识地扶持江都郡的江阳郡为淮南江表地区的政治经济中心。隋朝行政区划的调整,改变了魏晋以来州、郡、县设置的起源。杨父子两个皇帝精简了地方各级行政区1000多个,改变了国家行政层面郡县臃肿的面貌,增强了大分裂后国家的凝聚力和行政效率。不得不说,在汉室强盛、大唐盛世的辉煌中,秦、隋这两个填坑勇士,对官制的延续、郡县制框架的传承乃至国家整合的成功,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