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壁鸠鲁主义的伦理思想
1.昔兰尼人倾向于把幸福归因于自然欲望的满足,他们所提倡的享乐主义就是享乐主义;
2.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倾向于把幸福作为幸福的外在条件或标志,不承认幸福与美德的内在联系。
伊壁鸠鲁在这两种倾向中发展了自己独特的享乐主义。
伊壁鸠鲁肯定了幸福和美德是相互包含的:“如果你不谨慎地、光荣地、公正地生活,你就不可能幸福地生活。不快乐地生活,就不能谨慎地、光荣地、公正地生活,因为美德和幸福生活是天然联系在一起的,幸福生活和美德是不可分割的。享乐主义伦理学是感觉主义标准的延伸。根据感觉、先入为主的观念和感觉这三个标准,幸福无疑具有很高的价值。感觉证明了快乐是善,痛苦是恶这一常识的正确性,感觉表现出追求快乐、避免痛苦的自发性和不证自明性。另外,把快乐当成幸福也是人类生活中形成的一种预设观念。因此,幸福的伦理价值是显而易见的真理。
虽然伊壁鸠鲁把快乐等同于幸福,但他坚决反对把幸福等同于享乐。他强调,人要慎重选择幸福。如果一种快乐和另一种快乐同样持久和强烈,那么它们就是彼此平等的。如果某样东西让一个放荡的人快乐,让他安全,那就没必要去谴责它。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不是所有的快乐和斗志的选择,也不是所有的痛苦都要避免。有的快乐后面跟着痛苦,很多痛苦后面跟着快乐。而且快乐的强度也不一样。精神上的快乐大于身体上的快乐,精神上的痛苦比身体上的痛苦更糟糕。因此,伊壁鸠鲁宣称,明智地选择生活的幸福是智慧的职责。学习哲学,了解自然,是人们获取和选择相关知识的途径。在这里,幸福与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所提倡的美德联系在一起,即智慧、勇气、节制和正直。
伊壁鸠鲁区分了动态幸福和静态幸福。前者是欲望的要求和满足,如娱乐和快乐,后者是痛苦的消除,如不饥不渴无欲的放松状态。他坚持认为静态幸福高于动态幸福。原因在于,最高的幸福是不可增减的,人们在动态幸福中获得的享受是有强有弱的。只有在静态的快乐中,我们才能处于稳定不变的快乐状态。伊壁鸠鲁意识到快乐是无止境的,对于快乐的追求和满足,欲望是贪得无厌的。
伊壁鸠鲁所谓的静态快乐或无痛状态,指的是两个方面:身体不受痛苦,心灵不受干扰,或者用一种积极的方式表达,指的是身体健康,精神安宁。伊壁鸠鲁认为,这两个方面相互影响,肉体受苦时心灵不可能安宁;相反,当心灵受到干扰时,身体健康就会受到损害。但他更强调心灵的快乐,宁静的心灵是静态快乐的主要特征。伊壁鸠鲁将其与谨慎的生活联系在一起,他认为这是最高的善。他身体力行自己的伦理思想,一生过着平静的生活,赢得了追随者的信任和尊重。
无论在理论上还是在实践中,伊壁鸠鲁都不提倡享乐主义或感觉主义。但历史上把一些不真实的话套在伊壁鸠鲁身上,当然会被后人误解,被奢侈的罗马贵族曲解,但伊壁鸠鲁的享乐主义确实包含了一些容易被曲解和利用的因素。首先,伊壁鸠鲁虽然区分了动态幸福和静态幸福,但并没有否认动态幸福。相反,他认为动态幸福增加了幸福的种类,丰富了幸福的体验。人在痛苦的时候,主要是通过对幸福的回忆和期待来摆脱痛苦,而动态幸福提供的体验是回忆和期待的来源,所以是实现静态幸福的手段和途径。其次,他虽然强调精神幸福高于肉体幸福,但在不影响健康的前提下,并不排斥肉体幸福;伊壁鸠鲁甚至说:“胃的快乐是一切善的开始和根源,智慧和优雅也与此有关。”“必须再次强调,一切感官享受,只有不妨碍身体健康和心灵安宁,才能被视为幸福。”尽管伊壁鸠鲁将幸福视为道德目的和标准,但它并没有像一些研究者所推断的那样导致一种个人主义的伦理学。相反,他认为享乐主义的原则应用于社会,产生了需要社会合作、正义和友谊的道德准则。
语言是社会合作的基础,正义也是社会协议的产物。伊壁鸠鲁说:“正义不是绝对的,而是人们在一个地方或另一个地方的交往中产生的约定,规定一个人不会伤害他人或被他人伤害;“不公正并不是一件绝对的坏事,而是因为怀疑有人逃过了有权惩罚坏事的人的注意而产生的恐惧。”正义或不正义只能在能够相互协商的生物之间产生,而且只能在实际交往的特定环境中产生。显然,正义是一种社会美德。“一般来说,正义对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因为它对人们的社会关系有用。正义的用途在于摆脱伤害和恐惧。可以说,生活在社会中的人,只有依靠正义才能获得完全的幸福。
伊壁鸠鲁特别重视友谊,因为友谊给人以安全感,是长久幸福的可靠保证。虽然友谊的目的是快乐,但并不意味着友谊是谋取私利的手段。他说,给予利益比接受利益更快乐;最大的痛苦是朋友的痛苦。他告诫人们,友谊比食物更重要:“你应该注意你和谁一起吃饭喝酒,而不是你吃什么喝什么。因为吃饭没有朋友,就是狮子和狼一样的生活。友谊的价值在于静态快乐和动态快乐的统一。此外,友谊的稳定和永久提供了一个取之不尽的快乐源泉。可以说,伊壁鸠鲁的快乐不是一种个人孤独的感觉,而是一种被友谊集体化的社会情绪。在实践中,伊壁鸠鲁是一个友好的社会群体,他们之间的深厚友谊是享乐主义的最好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