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在今天看来都是新奇而生动的历史。

历史是由人的命运记录的。如果人类的命运不能改变,历史也不能改变。

十年一百人,一部经历过“文革”的人的灵魂记录,断断续续看了近半个月。从最开始的好奇,到后面感觉有点沉重,三四篇结束,就看不下去了。现在想想。我们对文革了解多少?当下,最普通的人,都在最真实的十年里飘荡。这十年间,有苦难,有辛酸,有家庭破裂,有忏悔,有无奈...那是一个政治和历史的时期,现在我不想用评判的眼光来谈论写什么。我只是真切地感受到,如果我们所经历的苦难不能引起我们的认真思考和精神启迪,历史的意义何在?

更何况附录之后,冯老记录的上世纪70年代、80年代初的“新生代”,在对眼前的历史“迷茫无知”的时候,突然冷静了下来。不管离历史有多远,他们做到了,我们也做到了?或许我们都应该静下心来思考这“十年”,不是为了事件表面的离奇残忍和哗众取宠,而是为了更深刻的理解,沉入历史的车轮是每个人不可逃避的命运,只是我们可以思考和反思,而不是跟随历史,从中吸取教训。

回到那个“十年”,为什么人性的两极在那个历史中被无限放大,为什么那么多人最终成为政治的牺牲品,也许正如冯老所说,这与政治、制度、历史文化、人性、国民性有关。黑暗本身不可能光明,我们能从惨烈的历史中得到的只有真实的认知,警示今天,警示未来。

以下节选冯老的序言和题外话,也作为警示。“我常常感到悲哀,我们的民族太健忘了。文革才十年,很少再提了(本书写于1996)。曾经笼罩在每个人脸上的阴影在哪里?也许是因为几千年封建政治的高压,普通人习惯于抹去记忆来应对苦难。但这种乐观未必是一种民族特质,或者是一种可爱的无知。历史的断层本来就是一笔难得的财富,失去这笔财富就会陷入新的盲目。”

“其实人性一大半来自后天。”

“在人类灭绝的时代,人类的最高表现只有毁灭自己。”

“黄土地的悲哀——它已被践踏,但它仍真诚地奉献果实。”

“每个人都参与了这场中国人被迫用自己的性格和本性做的自我灾难。”

逃避是最离奇的方式,最后的结果总是离不开“回归还是真相”。写这个的时候,我想到了自己:“我总是习惯在遇到烦恼的时候抑郁,然后告诉自己睡一觉醒来。”其实这并不是一种自我逃避。要解决的问题最终会解决。逃避睡觉的后果很可能是睡梦中做噩梦,但并不稳定。

人性,意识,动机,崇拜,信仰...那十年所有的这些,估计从现在开始,所有的这些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好说是好是坏,但人毕竟是环境和历史的产物。现在每一个独立的个体都是历史和时代的产物。悲伤还是快乐?

对于那个时代,对于这个时代,我总是理解不深,但是看完这本书,脑海里似乎总是有无数的线索在飞来飞去。写到这里,参考一些资料。也许读完之后有所启发,会让我的认知更清晰,让历史的印记掉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