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岛问题上的前世
保钓运动中中国国旗第一次插上钓鱼岛的场景(1996港台共同发行)——感谢陈迎科提供图片。
钓鱼岛主权之争是中日两国长期纠缠不清的重要问题。日本长期坚持钓鱼岛属于日本,但客观来说,日本的这种说法其实是站不住脚的。
钓岛,位于台湾省东北部,距基隆190km,包括11无人岛礁。主要岛屿包括钓鱼岛、黄薇岛和赤尾屿。日本之所以称之为“尖阁列岛”,并坚持钓鱼岛属于日本领土,大致可以分为三派,让我们逐一分析。
第一派认为钓鱼岛是属于台湾省的岛屿,在1895年的《马关条约》中与台湾省、澎湖列岛一起割让给日本,因此属于日本领土。这一派在日本的声音不是很大。因为即使是主张“台湾地位未定”的人也承认,在1951的旧金山和约中,日本明确放弃了台湾省、澎湖及其所属岛屿的主权,但他们只是质疑这一主权是否由中国继承。根据这一原则,台湾省拥有的彭佳屿被归还。因此,如果日方认为钓鱼岛是台湾省拥有的岛屿,它就没有继续谈论其主权的法律资格。
第二派认为,钓鱼岛属于琉球群岛,日本在1874年吞并琉球时,也获得了钓鱼岛的主权。但琉球政府中山石坚编撰的《琉球正史》详细介绍了琉球所属的36个岛屿,并指出其西界为谷米山,领土范围不包括钓鱼诸岛。没有证据和理由认为日本吞并琉球时钓鱼岛是其领土。所以在日本持这种观点的派系也是少数,因为其理论站不住脚。
第三派认为钓鱼岛是八重山群岛的一部分,与台湾省无关。日本外务省《关于尖阁诸岛主权的基本看法》的声明代表日本政府明确解释了这一官方观点,称“尖阁诸岛,经过1885(日本)政府多次通过冲绳县当局对当地进行考察,不仅确认其确实为无人岛,而且仔细确认此处并无清朝管辖的痕迹及相关。1895 65438+10月14内阁决定在这里立一块牌子,确认此地并入我国版图。”
由于1895 65438+10月14的日期早于《马关条约》(1895年4月),日方认为钓鱼岛是日本早于《马关条约》占领的“无人岛”。
因为第一派和第二派的观点在理论上很容易被反驳,所以第三派是目前日本舆论的主流派。
所以,如果能反驳这种观点,也就反驳了日本官方对钓鱼岛拥有主权的理论依据。
从表面上看,说钓鱼岛是日本发现的无人岛是荒谬的——至少从我们掌握的史料来看是这样认为的。
对于无人岛尤其是无人岛的主权,国际上有这样一个原则——第一个名字和第一个发现者可以宣示主权,最有力的证据就是先划入版图。
当然也有常驻的情况。由于钓鱼岛不具备人类生存的基本条件,日本几次试图派人上去居住(如阿桔成次郎等人的开发计划),均以失败告终。钓鱼岛至今都是无人岛,没有居民。
钓鱼岛[中国台湾省东北约180公里处的中国岛屿]
《赤尾屿》中的钓鱼岛、黄薇岛、中国等钓鱼岛列岛的主要岛屿命名,远早于日本人命名的“钓鱼岛”、“屋久岛”、“大正岛”。所以中国显然是第一个给这个群岛命名的。1534年,中国第11次授予琉球国号,使郭侃第一次在编琉球故事中记录了经过钓鱼岛的事实,是最早见证发现该岛的人。但在1562年的《海图编绘》一书中,钓鱼岛首次被绘在地图上,甚至在18世纪(1785年)日本学者林石平的《三国志概观》一书中,钓鱼岛与中国被绘成同色,明确表示属于中国。
这些证据也是中国坚持钓鱼岛主权的重要历史依据。
既然依据如此充分,为何日方仍视而不见?
原因是日方也有一套逻辑来反驳。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看看日本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
至于第一次命名,日方的观点是,中国对钓鱼岛没有具体的命名人。当时东亚受中国文化影响,或者其他国家的人用中文给岛屿命名。所以中方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中国人命名的。当然,日方没有哪个国家命名的证据,所以根据名字确认主权的做法不适用于钓鱼岛问题。
对于郭侃的第一次发现,日本人的观点是,郭侃并没有登岛,只是在航行中把钓鱼岛当成了地标,所以不能认为他是钓鱼岛的发现者。虽然双方渔民都登岛了,但因为没有明确的记载,无法区分谁先来,所以基于最先发现者确认主权的做法并不适用于钓鱼岛问题。(其实由于黑潮流的影响,台湾省渔民去钓鱼岛很方便,而八重山渔民逆流而上,所以这里是台湾省的传统渔场。)
日方从不与中方正面对抗,因为他们很清楚,如果采用上述任何一条原则来确立主权,日方无疑是输定了,只能把水搅混了。
但是,日本方面不能推卸领土问题——世界上确定无人岛主权的最权威方式是谁先把岛屿划分为自己的领土。
日方采取了迂回的方式,声称《三国演义》这本书不是领土的权威历史文献,因为虽然钓鱼岛和中国都用浅红色标注,但台湾省是另一种颜色,所以这个颜色不是边界的意思。如果中国认为这本书可以作为历史依据,说明台湾省当时不是中国的领土。至于《准备海图》这本书,日方认为,根据来源,它不是地图,而是军事书籍。它的编辑是主持抗日战争的明朝将领胡宗宪。自1560以来,日本海盗对华中和华南地区的威胁一直很大。胡宗宪于1562年编撰此书,旨在组织抗击倭寇的战争。当时明军的防守只到了澎湖,所以台湾省岛不在这张地图之内。钓鱼岛的列入并不意味着这是明朝的领土,只是标志着日军入侵的路线。
日本学者提出的重点是——“沿海地图通常既标有本国拥有的岛屿,也标有同一海域其他国家的岛屿/领土。比如在日本的沿海地图上,也会有朝鲜半岛南端的一部分,在台湾省省的沿海地图上,也会有日本的石垣岛和与那国岛,这是很常见的现象。”因此,日方认为钓鱼岛出现在《备海图》上,并不意味着钓鱼岛在当时就是大明的领土,仍有可能是外岛或无人岛。
这种说法确实不可理喻,但在日本用起来或者在对付某些国际人士时抛出去并匆忙反驳,确实需要很大的努力。由于钓鱼岛是无人岛,在封建时代,中国对无人岛的管辖权和领土认定重视不够,国内外岛屿的划界往往缺乏海图,给后世讨论这些岛屿的主权归属带来了很多麻烦。
有没有更有力的证据一下子反驳日方的论调?
在研究相关文献的时候,为了准确起见,Lisa特意查阅了提到的书籍和图表,意外地发现这样的论点确实存在。而且在中国钓鱼岛的讨论中,似乎也没有使用过这种论调。
一个不争的事实是,在日本之前,中国明确地将钓鱼岛,至少是部分地,纳入其版图。
历史上做出这一壮举的人是清末“中兴三大臣”之一、曾任湖北巡抚的胡林翼。
清朝的地图,因为还没有归还中国,所以是查阅日本图书馆保存的资料,但是我不怕日本人说我们换了包。
因为清朝统一地图中的记载既不是最早的文字记载,也不是最早的地图记载,多作为旁证,名称不明显。其对钓鱼岛主权的意义还在于通过“以名随主”的附言,不使用“四世同堂”的语言标注钓鱼岛,间接推断钓鱼岛属于中国领土。
在这种先入为主的思想指导下,萨对这份古代资料进行了实际的考察,发现实际上清朝的统一地图证明了当时钓鱼岛确实属于中国领土。
要得出这个结论,我们需要先看看清朝的统一地图是一份什么样的文献。胡林翼编的所谓“清朝统一地图”,其实并不十分准确。这本书是胡任湖北巡抚时邹汉池等人编撰的。还没完成,胡就病逝了,继续主持。最终在1862完成。由于标注准确,记录详细,这份文件一直被认为是现代航空测绘开始之前中国的权威官方地图。它能有这样的权威性,一大原因是这幅地图将中国的“画边”与西方的经纬线结合起来,使其对地理的描述更接近于今天的一般地图,而明显不同于中国传统的示意图。
在《海图编绘》第四卷《沿海山地沙图》中可以看到钓鱼岛,但在这幅中国传统地图中对岛屿位置和面积的描述明显带有任意性。(点击查看右上角的大图)
这或许反映了胡林翼自己编这幅地图的思路——胡是军事将领,善于用兵,深知一幅地图要实用,必须精确,与实际地理相符。这份文件准确记录了珠穆朗玛峰、罗布泊等重要地理标志。这份详细准确的清代地图至今仍有很大价值。
可惜的是,胡林翼死后,很长一段时间,中国历届政府都不重视本国的地图测绘,以至于抗日战争中中日军队使用的地图(依靠间谍绘制)比中国军队使用的地图还要精确。
查原著可以看到,在《大清统一图》这本书里,南七卷东二、三、四、五图都可以找到钓鱼列岛。其中,第二张/第三张地图对确定钓鱼岛归属具有决定性意义。
中国最早将钓鱼岛划入版图的铁证:清朝地图南七卷,东二/三图,也需要点击大图才能明白其中的玄机。
这张地图的决定性意义不在于记录了钓鱼岛和黄薇岛,而在于这张地图上除了这两个岛屿之外,没有其他岛屿或大陆陆地。
日本学者一直坚持认为,在编制海图等中国古代地图中,钓鱼岛可能作为其他国家或接近中国领土的无人岛被纳入地图,但并不意味着属于中国领土。所谓“海岸地图”,通常既标有本国拥有的岛屿,也标有同一海域其他国家的岛屿/领土。比如在日本的沿海地图上,也会有朝鲜半岛南端的一部分。在台湾省省的沿海地图上,还会有日本的石垣岛和与那国岛。这是很普遍的现象。"
《大清统一图》在《南七卷·东方图二/三》中只显示了钓鱼岛和黄尾屿。作为中国版图的地图,清朝的统一地图必然是中国全部或部分领土。既然这张地图上只有钓鱼岛和黄薇岛,它们一定是中国的全部或部分领土。
的确,“日本的沿海地图还将包括朝鲜半岛南端的一部分,台湾省省的沿海地图也将包括日本的石垣岛和与那国岛。”这很正常,周边国家不会有意见。但是,日本地图上不可能有一页全部是关于朝鲜半岛而没有任何日本领土,台湾省省地图上也不可能有一页只是关于石垣岛和与那国岛。嗯,肯定会招来周边国家的抗议——怎么你们国家的地图集都在我们的领土上?!
《清朝统一地图》是权威的中国版图文件,在权威的版图文件中有专门的一页绘制了钓鱼岛和黄薇岛,是中国政府最早将钓鱼岛纳入我国版图的铁证。
被纳入版图是无居民海岛所有权最重要的依据。
因此,6月5438+0895 65438+10月14日,日本吞并钓鱼岛为“无主地”没有任何法律依据——因为钓鱼岛早在33年前的6月5438+0862就已经纳入中国版图,根本不是无主地。
推翻这个铁证的唯一办法就是找到这个地方比中国更早被纳入版图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