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巴特勒·叶芝的写作特色
年轻时,叶芝是爱尔兰文艺复兴的领袖之一,他早期的诗歌大多取材于爱尔兰的传说和歌谣。叶芝是爱尔兰民族主义运动的参与者,所以政治是他诗歌的一个主题。与叶芝的民族主义激情密切相关的是他对莫德·冈恩的爱,莫德·冈恩是一位致力于爱尔兰文化复兴的杰出女演员,因此爱情也是叶芝一生的主题。他与格雷戈里夫人的合作也对爱尔兰戏剧的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叶芝的人生经历与其诗歌有着密切的关系。叶芝用他创造神话的想象力,把他生活中许多平凡的事件变成了美妙的诗篇,进而在他的诗歌中创造了具有叶芝风格的象征主义。此外,艺术与自然的关系也在叶芝的许多诗歌中得到了表达。在创造他的艺术和象征主义的同时,叶芝似乎渴望描绘一幅历史的画像。也许是受神秘主义(包括布莱克的神秘主义)的影响,这幅神秘的历史画像颇具悲剧性。人的命运受外力控制,历史的轮盘不停转动,已经发生的事情一定会重现。丽塔和天鹅以及基督的第二次降临描述了这个主题。生活的多样性,主题的多样性,风格和技巧的多样性,闪烁的历史阴影构成了叶芝诗歌的伟大。正是因为这种多样性,后来的评论家们一般将叶芝的诗歌分为三个时期。
叶芝早期诗歌创作包括《都柏林大学评论》1883期至《芦苇间的风声》1899期发表的诗歌。叶芝最初进入诗坛时,接受了后期浪漫主义的传统。对他影响深远的是前拉斐尔派诗人及其后继者,其中威廉·莫里斯可以说是叶芝最重要的影响者。莫里斯是叶芝的朋友,他对叶芝的影响最明显的是在《Ois in和其他诗》(1889)中的流浪。布莱克和雪莱对叶芝的早期诗歌也有影响,因为叶芝编辑过布莱克的诗歌(1893)。叶芝被这些诗人在作品中表达的信仰和感情深深打动了。
然而,尽管叶芝的早期诗歌属于从19世纪发展起来的英国浪漫主义传统,但由于他的爱尔兰背景,他的早期诗歌不同于英国浪漫主义诗歌,具有独特的爱尔兰主题。两者的结合,产生了叶芝独特的早期风格:节奏感强,充满女人味和神秘梦幻的色彩;诗中描写的人物多为爱尔兰神话传说中的英雄、智者、诗人、魔术师。同时,这些诗表现出忧郁抒情的气氛,笔触与雪莱颇为相似。对于年轻而敏感的叶芝来说,诗歌是一种梦想,它可以保护世俗世界中的诗人,而他从小就沉浸其中的爱尔兰神话和民间故事则是他寻找梦想的遥远之地。这一时期的大部分主题是回忆和梦想,也许顶峰是“因尼斯弗利湖岛”。这首诗是叶芝白日梦的杰作,它实际上反映了诗人对祖国爱尔兰的思乡之情。也许它受欢迎的部分原因在于其彻底的浪漫主义主题和独特的语言风格。
叶芝的中期诗歌主要有《在七个树林里》(1904)、《绿头盔及其他》(1910)、《责任》(1914)《库尔的野天鹅》(1917、《1919)《迈克尔·罗·巴茨与舞者》(迈克尔·罗布其时间跨度约为《芦苇中的风》出版后的1899至《远见》出版前的1926(1925)。关于叶芝诗歌时期的划分,没有明确的界限,主要是指其诗歌的主题和风格的转变。就在叶芝觉得早期风格已经达到顶峰,新的发展方向还不明朗的时候,艾兹拉·庞德进入了叶芝的生活圈子,并对其新风格的形成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这种影响直接导致了叶芝中期诗歌中一种新的微妙的具体性,这种具体性与庞德的意象派诗歌有相通之处。这种变化不仅表现在内容上,也表现在措辞上,结果是一种新的简单而具体的风格。它更注重精神意象和细节,情感更清晰。
在此期间,叶芝开始用高尚的理想来衡量爱尔兰民族主义革命者和爱尔兰公众,结果只能是失望。在叶芝看来,暴力和内战不是爱国,而是“在黄鼠狼的洞里打仗”。他觉得这位爱尔兰民族主义运动的领袖缺少约翰·奥莱利身上体现的爱尔兰传说中那种高贵而古老的英雄气质。由于对爱尔兰政治失望,叶芝改变了他的诗歌风格。他早期的寓言梦被抛弃了,他的诗变得更加现实、复杂、世俗,不必逃到“因尼斯弗里岛”。他早期的象征主义软弱无力,必须注入新的活力;而他的新象征主义实际上是对神秘中秩序的一种追求。为此,叶芝发展了一套神秘的历史循环理论,集中在《错觉》(1926)一书中。叶芝认为历史的发展是周而复始的。一个循环完成,进入下一个循环,以此类推。他的许多诗歌都是对这一历史理论的直接阐释。
叶芝后期诗歌的风格更为简洁准确,带有浓厚的口语色彩。大部分是以诗人当时的个人生活和社会生活的细节为题材,大部分是关于死亡和爱情来表达一些明确的感情和思想。他后期的诗作有《塔》(1928)、《旋梯》(1929)、《三月圆月》(1935)和《最后的诗和两个剧本》(最后的钟楼收集了叶芝一些内涵最丰富的诗作,如《驶向拜占庭》、《钟楼》、《内战时的沉思》、《1919》、《丽达和天鹅》、《在学童之间》。对叶芝来说,生活和艺术是一种冲突。随着年龄的增长,年龄和欲望成了一对矛盾。在《驶向拜占庭》这首诗中,诗人构建了衰老的躯体对自由的向往和灵魂对自由的向往。在诗中,一个老人拒绝了年轻人的感官世界,表明他渴望摆脱肉体的束缚,追求一个永恒的艺术世界。在《在学童中》这首诗里,他也谈到了时间和生活的问题。而《丽达与天鹅》又把他带回了幻觉中历史轮回的主题。
《旋梯》(1933)收录了一些优秀的哲理诗,比如《自我与灵魂的对话》,但也有一些诗是在回忆过去,包括对朋友的回忆。其中《库勒公园与巴利里(1931)》一诗,讲述了诗人与格雷戈里夫人的友谊及其文学成就。诗云:
我们是最后的浪漫主义者。
传统的主题是神圣和美丽。
这个“最后”意味着一个历史时期的结束,叶芝在文学史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三月一轮圆月(1935)收录了一组名为《灵歌》的文学诗篇。这些诗浓缩了叶芝的思想,语言简单。其中《人的四个年龄阶段》这首诗体现了幻想中的思想,也反映了人类文明的思考。
叶芝的理论成就主要体现在《诗歌的象征》一文中,但他不是理论家。幻觉中的思想不是一个完整的理论,而是一种带有强烈个人色彩的价值观念。叶芝是一位诗人,他的成就在于他的诗歌形式多样,主题丰富,想象力丰富。此外,娴熟的技巧也是他吸引读者的重要原因。如果说华兹华斯统治了上个世纪的英国诗歌,那么叶芝统治了19和20世纪的过渡时期的英国和爱尔兰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