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西村桥西村:一代王者退隐山林
村子很远,景色越来越纯净,小溪越来越窄,到处都是滚石。河两岸和石头间的姜花正在蔓延。五六月,姜花盛开,可以看到溪水中点缀着娇嫩的白花,花香四溢。
村长朱新辉站在村口,指着小溪上的一簇树说,桥西村建村已经500多年了,但这一簇树却有上千年的历史,当地人叫它“彩林”。这里有五个树种,即楠木、乌木、杜珊樱、青兰和木荷,其中有三个楠木和一个其他树种。木荷死后,村民们重新种了一棵普通树。钱桥西村有四所学校,其中一所就坐落在这里,意思是“五子入科”。
曾经,桥西村一带是一片原始森林,四面环山,东有吴志锋,南有李丁,西有易安寨,北有鲁修峰,东西向的溪流穿山而过。溯流而上,转入密林,地形复杂,易守难攻。洪秀全祖籍嘉应,依安村上有个古村长。曾被太平军选为驻扎地。
解放战争时期,中国* * *闽粤赣边区纵队和中国* * *广东地委先后进驻该村,中国* * *梅浦严嵩武装部队伍也经常在此活动。通常,敌人来了,部队分散到山里,马上就消失了。山林是掩护,最适合打游击战。明末清初,桥西村朱氏第八祖万连恭来到这里创办基金会。他住在离小溪不远的一个小茅草屋里。万莲结婚后,繁衍到十三寿庆,家境开始好转。他建了一栋新房子,有了四个儿子,而且每个儿子都结婚了。从此,朱的人口越来越兴旺。
因此,守清宫对朱的后人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他居住的房子被改造成了一座祠堂:寿庆宫。寿庆公祠的大堂叫“培国堂”。朱新辉说,朱氏家族的任何一家,都会给它起名叫“培果堂”。
因为朱认为他们的祖先是黄帝的儿子颛顼,所以他开始在河南这一带居住。春秋时,颛顼八世的孙子被封在朱迪,建立邹国(今山东),以骓为氏。在四十年,朱被楚所灭。后人为了避祸,改姓朱,迁居沛国乡县(今安徽濉溪县)。以后,来自世界各地的子孙会记住这个来自郭培的姓氏。
平时祠堂只是偶尔打扫一下。逢年过节,村民们聚集在祠堂祭祖。客家人有在灯笼上加丁的习俗,因为在客家话中,“丁”与“灯”谐音。每年元宵节,前一年加了男的家庭都会在祠堂的横梁上挂一盏纸灯,以示吉祥。我们去的时候,梁上画着一个五颜六色的灯笼。朱新辉说,他今年给小孙子挂的。把明朝和朱氏家族这两个词放在一起,是一组勾起人们想象的符号。凤阳朱家是明代最高的稷山建筑。从1902建楼到竣工用了十年时间。这是朱后人“赤手空拳打天下,带一条带子去南阳”然后光宗耀祖的见证。明末农民起义,清兵入侵,宗族遭遇空前浩劫。
朱新辉指着面对寿庆公祠的那座山,告诉我们,两座形似“金”的青山重叠在一起。朱信惠说,先人认为这是“生日峰”,寓意生生不息,寓意朱有朝一日再称帝的野心。
庞大的明朝皇室,数十万凤阳朱氏家族,大多在李自成进京时被农民军屠杀;另一部分,在抵抗清军时殉难。当年,一批皇族成员被李自成俘虏到京,包括崇祯三子朱慈烺亲王、四子朱慈炯、朱慈英、朱存枢、朱秋桂等人。清军攻陷北京后,这部分被俘皇族失踪,下落不明,一直是历史之谜。
相传太子跟随嘉应(今梅州)人李世淳(明末国子监编,东宫所教),到李的故乡梅州避难。为了避开人们的耳目,王子剪发出家,隐居在梅州殷娜的灵光寺度过余生。后来在山里老死,被当地百姓尊为“太子菩萨”。
当时故事是从朱信惠口中叙述出来的,只留下了一个梗概,但他坚持说太子住的地方肯定是灵光寺的正殿。
“世安居”的正殿,红漆梁排列紧密,紧贴屋顶,略低,红漆梁前后悬于空中。第一个画的是一只鹤的竹枝,里面有一个金色的字“富贵吉祥”;后面有两根横梁,下一根雕的是金龙,下一根中间画的是金八卦图。
这是朱十七世长子继承的祖屋。朱新辉说,敢在扁梁上刻龙,证明朱的祖先确实和皇室有关系。桥西村是我在广东梅州见过的最贵族化的村庄。虽然早就听说了客家人对建筑的用心,但难能可贵的是,像桥西村一样,经过战乱和各种政治运动的破坏,建筑尤其是里面精美的雕刻和绘画依然大量保存。
原因不是破坏不够彻底,时间造成的破坏在哪里都一样,而是它的资源浩如烟海,连最本质的部分都不存在了,因为它本身的奢靡还是让人在残存的书架中找到了蛛丝马迹。
那些装饰精美的铜雕宫灯、太监写匾的传说(虽然这件事在逻辑上经不起推敲)、实际描绘金龙的横梁、真的涂了金粉的樟木墙板,都在暗示着人们在加强对传说的确认:朱的祖先真的是明朝皇室吗?
我们去的那天,天气出奇的好。阳光冲破云层,白云在清澈的蓝天中舒展开来。山野的植物色彩饱和,绿色浓郁,将桥西村的清代建筑团团围住,越来越显出白墙。
古建筑分布在山脊上,村长带领我一路攀爬。周围很安静,人们只感觉到洒下的阳光。偶尔有村民从山上抱了一捆柴火回来,路过也只是悄悄打个招呼。
有人在屋后养蜜蜂,蜜蜂不时在蜂巢周围进进出出。村长说,这里的土地位于梅州市梅县区阳炎镇雁南飞茶场度假村景区,现在大部分承包在茶园里种茶。除了每年收取固定的费用,村民们在茶园工作还有额外的收入。
村民的另一个收入来源是养蜂。桥西村自然环境优越,无污染,周围有很多果树,不管是野生的还是人工种植的,适合养蜂。“蜂头”每针重0.3至0.5斤,七天左右一次,一个月可舀四次。一斤蜂蜜卖到8元,大农户一年能收300多斤蜂蜜。
听村长讲这些朴素的柴米油盐,感觉皇室曾经的荣华富贵,排场排场,高不可攀,灾难重重,离今天是那么的遥远。桥西的建筑是历史沉淀下来的最后的优雅气度,但人去楼空。山楼是青砖白墙青瓦的两层夯杠铃房。这个杠铃屋有七个酒吧。“七条”是指宏观上房子的七个屋顶。
前后为三个入口,中间为四边形,由回廊相连,房屋向两厢扩展。
建筑风格传统,但细节却渗透着清末新兴的西洋风格,比如镂空砖雕花窗的设计,比如房前空地,抬高地基,用青绿色釉面凸肚花瓶形栏杆围起来作为庭院。
积善楼现在由朱提发和陈荣华管理,他们住在里面。他们是积善楼主人的亲戚。陈阿姨说,远在印度尼西亚的亲戚也回来参观这个祖屋。
一个世纪前,许多嘉应(今梅州)人漂洋过海,或为谋生,或为避难,“两手打天下,一带去南洋”。他们省吃俭用,想尽办法寄回老家。
桥西村十七世朱氏五兄弟也是早年侨潮中的少数元素。他们白手起家,却把经营的目光投向了在异乡打拼的同胞。
陈阿姨说,本来是六兄弟,可惜五哥英年早逝。五兄弟中,大哥是石和祖德居的主人,其余四兄弟集资修建了这座好楼。
稷山楼从1902(光绪二十八年)破土动工到竣工,历时十年。新房搬进来的时候,二哥已经死了。所以侄儿送的镜子挂在大堂中间,中间刻画着福禄寿的三颗星。左上方,收件人只有三个大字:老三秦丘、老四志祥、老六志勋。
我们关注的是兄弟俩是如何完成原始积累的,能够以如此庞大的工程来盖房子。陈阿姨说,在印尼,五兄弟以“水客”起家,奔走于家乡和海外之间,为其他侨胞送信、送钱,并从中获得报酬。后来生意做大了,他们就在各地开店。早些年,这些商店是邮局和银行的结合。
根据索引,朱氏兄弟的店铺在印尼有三家,在香港有一家,在广州和梅州各有一家。发了财后,五兄弟荣华富贵地回到了家乡,他们盖了新房子来祭奠祖先。
结构为680平方米的七杆房
爬上一段石阶,庭院的门面向东南。村长朱新辉说,我记得小时候门外有个铁栅栏,1958,是搜来的,用来炼钢的。石梯两侧,左右各有两个池塘。以前左塘养金鱼,右塘养鲤鱼。现在松树被种植。梯子顶端有两只石狮子,头都被打掉了。朱新辉说,水池的设计是为了教育后人,知道规则;而且有水池储水,可以防火。
积善楼正面,门前屋檐下竖立着两根石柱,颇有西方风格。朱新辉说,以前的柱子都是雕龙画凤,后来都打掉了。柱子的作用是支撑一个齐肩高的铁筏。
谈起童年的“劣迹”和趣事,朱新辉激动起来。他指着屋檐给我们看,墙上贴着彩陶麒麟和宝瓶座。梁下绘有木雕、凤牡丹花丛,上面雕有一左一右罗汉踩麒麟。两只金麒麟怒目而视,非常厉害。
朱新辉说,当时有一些彩陶人物上了二楼,从镂空的窗棂里伸手把陶瓷人物拿下来玩。
“文革”期间把沾满泥巴的门牌清洗干净后,“积善楼”几个字苍劲有力,两边木匾上的对联都被破坏了。“继志讲故事,与人为善,关心他人”现在写在红纸上,贴在对联原来的位置。
里面,四四方方的院子很安静。砖石墙现代感十足,雕花木门窗,二楼木质走廊和柱子古色古香。门或窗上方的墙上有彩绘的山水或人物,朱提发说,这是当时专门从广州请来的师傅画的。昔日羊城八景,专业浴日助,石门回光返照,河上赛千余场。当年广州的繁华居然在梅州的一个小村庄重现,令人叹为观止。
在尤公厅中间,陈阿姨说,这个厅号表达了几位兄弟对兄弟情的重视,情分和尊重是维系兄弟情的基础。
现在只有几个大殿,匾额和镜子,两边还有两个庭镜。过去,这里没有这么空旷。陈阿姨说,以前有很多外国家具,有一面亮闪闪的哈哈镜,有一个会唱歌的西洋钟。这套680平米的七杠房,花了654.38+0.2万银元。
二楼正厅里,金碧辉煌的《朱子家训》用两面樟木墙板雕刻而成,门框下的镀金木雕依然金光闪闪,靠近屋顶的墙上画着的花鸟虫鱼栩栩如生。不幸的是,其中一面墙上的字迹在文革中被完全刮掉了。墙板后面,上面写着鸟的图片和整版的格言警句。这里是研究,男左女右,给男孙和女孙同等的教育机会。
晚明朱避难探源。
解放前,这里住着姓陈、姓徐、姓赖、姓杜的人家。明朝末年,朱为了躲避九族的惩罚,躲进了的森林里。后来,局势平静下来,他逐渐转移到阳炎的兖州大坝,然后转移到长角村。清代朱八年迁此。当时邻居陈娶了杜的女儿,八祖万莲在搬家前发现杜是邻居,有缘,于是陈把妹妹介绍给万莲。从此,朱陈氏就有了世代联姻的传统。后来,朱和成为桥西村的主要人口,但其他姓氏逐渐迁出此地。访村梦真的什么都讲究。
根据地形,桥西村的格局是很多人流传下来的。村长朱新辉没完没了地介绍。我们先不去深究这些类似的想象是否合理,而是用听故事的心态去听。
第一个图案是“乌鸦落海洋,太阳落山”,意思是村里的小溪边流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两块深色石头,像两只乌鸦。
第二个图案是“仙虾戏水望长江”。桥西朱氏始祖万连恭墓在山上,边上有鱼塘,池中有虾,西边有河。这里的“长江”指的是一条很长的河,也就是当地的梅江。
第三个图案是“螺蛳吐肉在水口”,讲的是村子的方位。如果你只看到水来了,看不到水去了,就是把钱留着,流不走。
第四个图案是“伞下夫人居中”,桥西村的建筑建在其上的金顶山呈伞状,被解读为庇护后代的形状和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