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拜占庭王室为什么能玩出繁荣的帝国?
拜占庭皇位继承远比历史上其他靠血缘关系继承的王朝混乱,包括儿子兄弟,外戚甚至外戚圈的其他人物。这种情况导致了皇位继承人来源在皇室圈子里的膨胀和不规范。很多人从自己有利的角度来解读自己登基的合理性,比如血缘关系的远近、能力、与前皇帝的亲近程度、对皇室和国家的贡献等,这也导致了更多的人认为自己可以成为皇帝,从而演变出频繁的皇位选购。此外,根据当时的教规,残疾人不能继承王位,于是通过割去耳朵、装聋作哑、从屋顶上扔下去使其残体等等残酷的方式和手段废了竞争对手,使其竞争对手失去了竞争资格。
据统计,从拜占庭帝国建立到1453年君士坦丁堡陷落的107位君主中,只有34位死于床上,8位死于战场或意外事故,其余的或主动退位或被迫退位,或猝死,包括中毒、窒息、吊死、刺伤、致残等。在宫廷、街头、军营发生了65次夺取皇位的叛乱(迪尔:拜占庭:辉煌与衰落)。这些都表明,拜占庭帝国来自王室成员的内乱几乎从未停止过。
然而,拜占庭却在流血和决策权的动荡中存活了几千年,在宫廷中从未停歇,在人类文明史上立下了丰功伟绩。几年前,笔者在伊斯坦布尔听一位导游说:巴黎和伦敦都不敢说自己是欧洲文明的中心,但伊斯坦布尔可以理直气壮地这么说。他说的确实有道理。拜占庭保留了希腊和罗马的许多文化成果,后来被十字军和祭司传播到欧洲,甚至在与当时的大帝国保加利亚的竞争中,几乎把整个欧洲都变成了东正教的势力范围。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在西方世界的面貌就不一样了。
拜占庭帝国繁荣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公共管理体制和社会政策是决定性因素。
权力下放:
拜占庭帝国有希腊人、弗拉克人、亚美尼亚人、犹太人、埃及人、叙利亚人、伊朗人和斯拉夫人,各民族都有自己的语言和宗教习惯、历史文化传统。如果中央按照统一的政策实施管理,容易导致政策与现实脱节,影响执政效果和税收收入。拜占庭帝国沿袭了同一个多民族罗马帝国的行政体制,将全国划分为若干地区,每个地区都包括罗马时代的若干省。作为天皇的全权代表,地区长官行使行政和司法权力。这种管理制度照顾了不同民族和历史传统地区的特殊情况,防止了中央对不同地区实行统一政策的懒政所带来的种种弊端。既能使不同地区长期履行各自的职能和作用,又能保证国防安全和税收。它还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民族和宗教问题的尖锐性,对国家的繁荣和人民的安全发挥了作用。
依法治国:
罗马帝国以法律闻名,其成就成为现代法律的典范。拜占庭法属于罗马法体系。司法部长由君士坦丁一世设立,他原本相当于皇帝的法律秘书,为皇帝起草法律和法令,6世纪后成为最高法官。拜占庭规定:法官必须接受五年以上的专门法律教育,全面掌握罗马民法,通过严格的国家考试,取得资格证书。查士丁尼一世进行的司法改革也要求法官专业化,立法和司法官员分离。尽管执事、大区总督和君士坦丁堡市长拥有比法官更高一级的法律仲裁权,皇帝掌握着最高立法权和司法权,但由于法律在学校课程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拜占庭帝国的皇帝和其他公职人员必须或必须接受过法律教育,他们参与司法工作不会是业余的。人治大于法治的问题也可以从专业普及方面得到有效遏制。
非常重视教育和文化。
拜占庭非常重视教育和文化,这与希腊罗马的积累密切相关。拜占庭帝国时期,欧洲著名的查理曼大帝和他的很多继任者都是文盲,封建庄园里农奴的餐具和被褥都是人畜共用的。后来俄罗斯更落后了。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法庭上没有标准语言,讲的是法语。但是,拜占庭帝国的农民已经把自己的孩子没有接受到良好的教育视为一种非常失职、非常可耻的事情。经济条件不好的家庭,宁愿卖掉牲畜和农具,也要收学费供孩子读书。这种风气是当今很多国家都没有的,可见其国民的品味之高。手工业、拜占庭建筑、拜占庭丝绸、绘画、音乐等等在当时都处于世界的顶端。著名诗人叶芝名作《远航拜占庭》中的沉淀和眷恋,是文化沙漠永远无法维系和滋养的。
在一个国家里,与宫廷斗争有关的人是极其罕见的,与公众的死活关系不大。拜占庭皇宫的刀光剑影并没有影响到国家的大政方针,即使王室的善治也足够了。那些朝廷里的你死我活,都是为了个人的决策权和私利,与别人无关。死,残,废都是自己造成的,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