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玛瞥见河流的历史典故。
扬州,又名广陵,位于长江北岸,大运河畔。是古代长江下游的政治、经济、军事重镇。地处南北十字路口,农桑纺织发达,商人众多。唐代有“兴一益二”之说,可见其经济地位之高,影响之大。唐代诗人有描写扬州那些年繁华的诗句,令人叹为观止:胡璋《扬州游记》中的“十里长街”,王建《望扬州夜话》中的“千灯闪蓝云夜市”,杜牧《送别》中的“春风与十里扬州路”。
但扬州也是兵家必争之地,尤其是国家分裂时期。六朝之际,扬州屡遭兵败,几经废立。南朝诗人鲍照曾写过《咏史城隍》一诗,诗中有这样一句话,“泽魁依井,野葛画。祭坛上满是蟑螂,台阶在打架。木魅山鬼,野鼠城狐。.....孤鹏自振,惊沙坐飞”,卫冷凄凉的景象。
但对于南宋百姓来说,南宋建炎三年(1129)和绍兴三十一年(1161),金军两次南下,让扬州变成了一座植被茂密的破城,变成了历史名城,好让他们享受“粟离”。
靖康之变后,康王赵构·赵构在应天府(今河南商丘)登基,改革元朝,重建宋朝为南宋。他设立禁军营师“始终在军政中运行”,统一指挥各路兵马,精简机构,裁撤冗员,惩治汉奸,一度让人看到了复苏的希望。但后来,他罢免了只当了75天宰相的李纲,启用了投降派黄千山和汪伯彦,放弃了黄河防线,一步步向南撤退,向江淮地区奔去。抗日战争的形势急转直下。
建安元年冬,金军南下,占领华北、山东大部,企图活捉宋高宗,摧毁南宋小朝廷。赵构放弃了汴京的想法,于建炎元年十月南下扬州,但这两年敌人的追击从未松懈。建安三年正月,韩战率军攻占徐州,同时派五千轻骑突袭扬州,企图活捉宋高宗。不久,金兵大军逼近扬州。2月3日,宋高宗带着几名警卫逃跑了。城内群龙无首,大乱,被宋高宗遗弃的军民纷纷逃往长江,惊慌拥挤,死者数万。金兵大军入城,烧杀抢掠,百姓血流如河,遍地横尸。金兵退守北方之前,放火烧城,只有几千人幸存。扬州又一次被蛮夷所灭——这就是姜夔所说的“胡麻窥江”,这一次是在姜夔出生之前。
绍兴三十一年九月,金主严宏良亲率大军南侵。后人开玩笑说,他看了柳永的《观沧海》,对“三秋一枝桂,十里荷花”的如画美景垂涎三尺,决定出兵,但长江下游丰富的物产资源才是他真正垂涎的,包括统一全国的桂冠。这一次,敌人的进攻还是顺利的。尽管有著名的将军柳永指挥,宋军仍然节节败退,军民被迫撤出扬州。扬州又一次被战火摧毁。这一次,摧毁了20多年恢复发展的成果——这就是姜夔所说的“呼玛偷窥河”,这一次是在姜夔出生之后。
这两次“隔马观河”,是民族灾难,是可耻的历史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