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伯论卢梭
韦伯说:经验主义和英美派植根于历史,或者可以称之为实践理性。超验主义和大陆派根植于逻辑,也可以称之为价值理性。可悲的是,人类理性有两个源头,社会发展只有一个河床。当两条大河争夺一个河床时,要么河水改道,要么河水泛滥,人是鱼是龟——这是法国的革命悲剧。这样的悲剧当然不应该重演。但是,人类无法阻止历史,也离不开逻辑。前者是长度,是人类历史积累的起源;后者是广义的,衡量人类自由意志的探索,人类精神以此获得二维空间。我们要想飞跃到第三维度,进入三维空间,就必须同时支撑历史和逻辑:历史是轮子,提供足够的滑行速度,逻辑是翅膀,提供应有的起飞升力...
这样才能理解启蒙运动后老黑格尔的苦心:他为什么提出人类历史应该是从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的飞跃?为什么他留下了那句至理名言:“凡是存在的都是合理的;一切合理的东西都存在”?他的座右铭现在到处被引用。其实黑格尔当时的本意是具体的,就是从第三个高度来说话,凝聚了他全面分裂启蒙运动、分裂大陆和英美思潮的良苦用心:前半部分概括了经验主义、实践理性、英美学派和伏尔泰,后半部分概括了先验论、价值理性、大陆学派和卢梭。也就是说,如果你卢梭下令让河流改道,那麻烦就大了。如果你伏尔泰占领了河床,垄断了水源,水源就会枯竭,河底就会开裂。你们两个黎齐,在拓宽河道的同时,疏浚对岸的淤泥,使两河汇流,袁爽才能融合,汇聚,汇成壮美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