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政府时期工农运动中犯过哪些严重的“左”倾错误?
在城市工人运动和农村农民运动中,除了右的主流,也有“左”的偏向。在经济斗争中,城市工人和店员对民族工商业者提出了过分的要求:年度红利分配制度;失业工人的强制就业;病假工资照常支付;支付双倍工资等等,已经超出了社会经济发展的极限。无限制的罢工、游行和集会,工人旷工,没有人过问。导致小店主和业主的经济利益受到侵害,导致企业倒闭,失业人数剧增,商品短缺,物价飞涨。另外,工会有时会随便抓人,戴着高帽子上街游行;擅自关闭工厂和商店,扣押物品;强行解决劳资纠纷,甚至随意抓人。这让中产阶级感到恐惧,不利于团结多数,孤立反动派。
在农村革命中,在一些具体的战略问题上也有缺点。比如把流浪汉列入革命先驱,只关注他们革命的一面,忽略了他们破坏的一面;认为革命时期的农村没有统一战线,这一时期的农民群众的行动不需要政策约束,不需要组成统一战线打击主要敌人而不注意团结多数。提出“矫枉必正,矫枉不正”这一普遍规律,以至于从“矫枉”到提出“凡地皆富,无士绅不坏”的口号,一时流传甚广,到处被写成口号,影响很大。党的指导策略上的这些缺点,导致了农村革命中任意指定土豪劣绅,任意抓人,任意罚款,任意殴打,甚至就地处决,驱逐出境,等等。谷米禁止平耕,禁止榨糖酿酒,让商人、中农、小规模手工业者感到厌恶,也让普通农民感到生活不便。政府拒绝缴纳土地税,原因是地主借口谷米卖不出去,军粮很难买到,也对制止的措施不满。此外,运动还冲击了少数北伐军官的家属,引起他们的反感和不满。这些虽然是运动的支流,但不利于巩固和扩大农村统一战线,不利于最大限度地孤立对象。
上述城乡“左”的偏向,往往被反革命红利用来煽动反共情绪,破坏革命团结,分裂革命队伍,加剧形势的恶化。
13年5月,驻守武汉上游宜昌的第十四独立师师长夏斗寅受蒋介石唆使,通电蒋介石反共,率部东进。17占领汀泗桥,19日进入武昌附近,引起武汉大地震。叶挺奉命率军与夏军展开激战,数日后进入汀泗桥,解除武昌之围。18那一天,不夜开赴前线,胜负未明,人心惶惶。当天晚上,沈雁冰为了打听前线消息,去找瞿秋白。“当时是后半夜,我看到秋白和陈公博互动。他们也在等待叶挺的消息,但陈公博在借酒消愁,秋白却很平静,很庄重;秋白坚信叶挺会打胜仗,但他也考虑到如果僵持多日,武汉不可能没有陆军的拱卫,他也考虑要不要把四方面军从河南前线调回来。等到天亮,胜利的消息终于传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1927年,陈独秀右倾投降主义导致了国民革命的失败。
他被国民党右派的反动逆流吓坏了。他不仅不敢支持轰轰烈烈的农民运动,而且还指责和阻挠农民运动,拒绝接受毛泽东等人提出的正确主张。为了迁就国民党右派,我们主动放弃了农民这个最可靠的盟友,主动放弃了对农民、城市小资产阶级和中等资产阶级的领导权,特别是对军队的领导权。在统一战线中,他主张一切团结,否认斗争,对国民党右派反共反人民的阴谋活动采取妥协投降的态度。蒋介石在四月十二日发动了反革命政变,广东反动派在四月十五日发动了反革命政变,许克祥在湖南制造了马日事变。革命已到了紧要关头,陈独秀下令抗击许克祥叛乱的农民自卫军停止武装斗争,下令解散武汉工人纠察队,交出工农武装。1927年6月30日,陈独秀等人在党中央扩大会议上制定了关于国共合作的11的投降主义政纲。汪精卫肆无忌惮地加紧阴谋叛乱,终于在七月十五日发动了反革命政变,残酷镇压工农运动,导致大革命失败。
夏斗寅起义的第二天,即04年5月14日,瞿秋白在《论中国革命的三大问题》一文中提出了中国无产阶级内部可能发生的机会主义危险,指出中国有大量的游民无产者和几百万小工业家,中国的无产者同这些分子和破产农民有着长期的关系,不可避免地受到无政府主义的影响。同时指出,无产阶级要用一切力量巩固我们对小资产阶级的影响;可以肯定地说,“谁得了小资,谁就赢了”。具体地说,我们指出争取小资产阶级的方法,不仅在于防止店员和学徒干涉商业内部事务,禁止无故逮捕人,而且在于提出切实可行的纲领来改善他们的生活条件,例如减少苛捐杂税,组织商品销售社,组织购买原料和生产廉价消费品的合作社,组织借贷机构...等等。工商联要警惕小资产阶级的要求,尽可能满足他们。与小资产阶级的联盟并不一定要牺牲无产阶级的利益作为交换;过去的经验告诉我们,小资产阶级并没有对工人阶级要求更好生活的要求设置不可调和的障碍。瞿秋白的意见无疑适用于纠正农村革命中的“左”倾。但是,在当时党内右倾错误逐渐占据全党主导地位的情况下,纠正“左”往往“矫枉过正”,又向右转,进一步助长了党内右倾错误。
当时对党内阶级关系和革命阵营的分析也存在“左”和“右”的摇摆问题。“左”的表现之一,就是把蒋介石的叛乱看成是整个民族资产阶级的叛乱,把民族资产阶级甚至小资产阶级和大资产阶级同等对待。其实蒋介石已经是大资产阶级的代表了,虽然表面上是用民族资产阶级的改良主义来欺骗。右倾的表现之一,就是把实际上是买办资产阶级代表的汪精卫,看成是小资产阶级的代表,起初是革命左派。汪精卫叛变后说小资产阶级彻底叛变革命了。这些错误都反映了党在幼年时期的不成熟,当然也有共产国际指导不正确的客观因素,但主要还是因为自身的幼稚。
党的八七会议纠正和结束了陈独秀的右倾投降主义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