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弃疾的历史功绩

希望对你有帮助。宋词在苏轼手中创造了豪放、旷达、开放的风格,但没有得到有力的继承和发展。直到初,张、、叶梦得、等人以抗金复仇为主题,继承了苏轼的词风,起到了承前启后的作用。但他们的词作主要是在特殊的时代背景下内心激情的结果,并没有成为自觉的艺术追求,也没有更大程度地扩展到其他题材,所以成就并不是很高。到辛弃疾出现在词坛时,他不仅延续了苏词的方向,而且写出了许多气势磅礴的作品,并以其傲视一切俗套的豪气、丰富的学识和过人的才华,在词坛上创造了自己独特的词体,既弘扬了苏词的风格,又突破了苏词的范畴,开辟了更为广阔的词世界。辛词和苏词都以境界宽广、感情豪爽开朗著称,但不同的是,苏轼往往以旷达超然的时空观体验人生,往往表现出哲理感悟,并以此洞察人生,情绪由冲动转为深沉冷静,而辛弃疾则总是以火热的情怀和崇高的理想拥抱人生,表现出更多的豪迈豪情和悲愤。因此,强烈的主观感受和主观观念的坚守构成了辛词的一大特色。用他的话说比如“将军身经百战,名裂。”到河梁,回万里,好长。肖骁沙沙作响,西风寒冷,每个人都穿得像雪一样。是壮士,悲歌不彻底”(《何心郎》),“子夜狂歌悲风,听铮铮铁马房檐间。南* * *北,则四分五裂”(《何心郎》),甚至“恨,恨销磨不得。长虹的事迹和人道主义,后来在三年内把他的血变成了蓝色(《勇士兰陵》),都是悲愤和怨恨,如《风雨》,以极其强烈的力量震撼着读者的心灵。辛弃疾也信老庄,在诗中作旷达之词。但他无法将冲动的感情化为冷静,而是从低沉甚至绝望的方向发泄内心的悲愤,如“龙源老了,不如高卧,冰壶凉。”千古沉浮,笑百年,游一时”(《水》),“我很弱。我失望了一辈子,朋友也散了,剩下的不多了。白发垂三千尺,笑看人间万物”(《何心郎》),“人生之酒杯,万有空。古有三五豪杰,风雨哪里来?"(《浪淘沙》),这些看似旷达颓废的句子,却让人感受到了他的高期望破灭,变得绝望的痛苦。而他笔下主人公的壮阔与绝望交织,跌宕起伏,反差强烈,形成瀑布般的冲击力。比如从一开始就一路写着假想训练杀敌的场景和气氛,淋漓尽致,激动人心,气势恢宏。但在“终结了国王的世界事务,在他死前赢得了他的名声”之后,他突然加入了最后一句“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并指出这一切都是徒劳的梦想。事实是白发无情,壮志空空,就像一瓢冰水浇在凶猛的火上,让人不寒而栗。在意象的运用上,辛弃疾也有自己的特点。一般他很少用传统词作中常见的兰、柳、粉黛作为点缀;与所要表达的悲壮、雄壮的情感基调相一致,他作品中所描绘的自然风光具有一种奔涌、狂傲的风格。如“峡系沧江,渡危楼欲飞”(《水》),“谁信天风飞地,开青墙湖畔”(《满江红》);他所采用的历史人物,大多豪迈豪放,或慷慨悲凉,如李广(《赣州八音》)、刘裕(《不遇之乐》)、“少年满财。“这种对自然和史料的选择,恰好符合词中的情感力量,让人感到振奋。所以两者都属于豪放派,苏轼的词更为潇洒,旷达,超有气魄,而辛词给人的感觉是豪放,悲凉,激情。但以上仅指辛弃疾词主流部分的艺术风格。辛弃疾在词史上的伟大贡献在于内容和题材的拓展。他现存的600多首诗是关于政治、哲学、朋友和爱人的感情、乡村风景、民俗以及对日常生活和阅读的感受。可以说,当时任何其他文体能写的东西,他的诗都写了,范围比苏词广得多。随着词的内容、主题和情感基调的变化,辛词的艺术风格也发生了变化。他的词虽以雄浑苍劲为主,但写传统韵味词也十分得心应手。例如,在著名的《摸鱼·惜春海记》中...“,上写惜春,下写宫怨。我以一个女人的笔调,用巨大的波折,委婉的感情,细腻的笔触,一层一层地写出了孤独和失望的心情。他的很多描写农村风光和农民生活的作品都是那么的朴实,美好,充满活力。如《鹧鸪天》诗曰:“山有远近,路有斜,清气酒有人。城中桃李愁风雨,溪中荠菜花春头。”而西江月的下句:“七八颗星出天际,两三分雨在山前。旧日茅店近林,路转溪桥。”普通人很难达到简约精致的境界。所以,刘克庄《辛家轩集序》说:“公职工作,大声,大声,安静,扫尽六合之河,扫尽千古,一生所未见。密者,不在小燕、秦朗之下。”这是一个比较全面公正的评价。辛弃疾和苏轼都是词语言技巧的有力开拓者。前人说苏轼以诗为词,辛弃疾以散文为词。这当然有些简单化了,但确实指出了词的语言在辛弃疾手里更加自由解放,没有理由改变,所以没有规矩。辛弃疾的诗里,有非常通俗幼稚的民间语言,比如“一些底层的东西,导致误会。”你不可能真的想家”(《鹧鸪天》),“最近你那么担心,好像天要来了。谁能互相帮助?还有一些文言句子夹杂着许多虚词,如“不知云者为雨,雨者为阴”(韩公春),“不恨古人不见我,恨古人不见我狂耳”(何心郎);有生动活泼的对话,有自问自答,甚至有大呼小叫,比如“天下英雄是谁?””(南乡子),“曹流,你来之前的杯子!“也有相当严格的对仗(沁园春),如“八百里-邵丽,五十弦翻长城”(《破阵》)。综上所述,辛词在语言技巧上的一个特点就是形式松散,语义流连贯,句子长。文人词中普遍采用的密象连句、跳脱连句的方式,在辛词中被彻底打破。但并不意味着辛弃疾所谓的“以词为词”不再有音乐节奏。他在大量运用散文句式,保持生动语气的同时,还能通过各种手段创造出变化的节奏。如《水龙隐》中“夕阳在楼顶,在一片残破的彩虹声中,你徜徉在江南。读完吴钩,没有人会遇见他,他会来现场。“这是字里长句,却引人注目,铿锵有力,绝不是仅仅把一篇文章以字的形式放出来。辛词在语言技巧上的另一大特点是,广泛引用经典、史书、子书中、前人诗词中的词汇、句子、历史典故,融于或嵌于自己的文字中。很容易造成生硬难懂的问题,但以辛弃疾的才华,大部分都能用得恰到好处,自然而然,或别有意趣,正如阿清刘熙载在《艺术概论》中所说:“一用之,便得风流。”就拿《永裕乐静寇顾北亭怀古》一文来说吧。100多字的篇幅叙述了孙权、刘裕、刘义隆、拓跋涛、廉颇五位历史人物的事迹,与作者的主观感受和思想观念密切相关。不仅内涵极其丰富,而且语气飞扬,表情外露,真的很不容易。当然,辛弃疾的词往往也有文化散乱、议论过多、所谓“出书袋”的缺陷,也就是用典古语过多,但无论如何,他确实对自己的词进行了极大的改造。他的话不仅是“无所不能言而无心”,而且是任何“意”和“事”都可以自由而充分地表达出来。这样,词的创作就彻底摆脱了羁绊,进入了自由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