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法学院关于哲学的宣言?解释一下?
作者:马克思
来源:《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卷
时间:
历史法学派的哲学宣言86
一般认为,历史学派是对18世纪轻浮精神的反动。这种观点的流行程度与其真实性成反比。确切地说,18世纪只有一个产物,其主要特征是轻佻,唯一轻佻的产物是历史学派。
历史学派把对起源的研究变成了自己的口号,把对起源的热爱发展到了极致,以至于要求船工在河流的源头而不是河流的主流航行。因此,如果我们回到历史学派的起源,回到胡果的自然法87,这个学派肯定会认为它是合理的。历史学派的哲学是在历史学派发展之前产生的,所以在历史学派的发展中寻找哲学是徒劳的。
18世纪的一部通俗小说认为,自然状态才是人性的真实状态。当时有人想用血肉之眼看人的心灵,于是创造了自然人——巴巴格诺,这些人简单到实际上都戴着羽毛。在18世纪的最后几十年,人们曾经想象那些原始人拥有非凡的智慧。当时到处都听到捕鸟者模仿易洛魁人和印第安人的歌唱技巧,以为可以用这种方法把鸟引诱到国内。所有这些光怪陆离的言行,都是基于一个正确的想法,即原始状态是一幅简单的尼德兰图画,描绘了人类的真实状态。
胡果是一个没有接触过浪漫主义文化历史学派的自然人,他的自然法教科书是历史学派的旧约。霍尔德认为所有自然人都是诗人,原始人的圣书就是诗集。他的观点丝毫不会妨碍我们做出上述判断,尽管胡果以最平淡无聊的散文口吻说话;因为就像每个世纪都有自己独特的自然一样,每个世纪都会产生自己独特的自然人。因此,如果胡果不是在写一首诗,他毕竟是在虚构,这是一种适应18世纪的散文性质的散文诗。
当我们说胡果先生是历史学派的创始人和奠基人时,我们是按照这个学派自己的意愿行事的,这一点从最著名的历史法学家写的《纪念胡果》一文就可以得到证明。当我们认为胡果先生是18世纪的儿子时,我们甚至按照胡果先生的意图行事,这一点得到了这位先生本人的证实。他自称是康德的学生,称他的自然法是康德哲学的一个分支。现在让我们从胡果宣言中的论点开始。
胡果曲解了他的老师康德。他认为因为我们无法知道真实的东西,只要不真实的东西存在,我们就会逻辑上承认它是完全有效的。胡果是一个怀疑论者,他否认事物的必然性质,所以他像霍夫曼一样对待事物的偶然现象。所以,他不想证明实证②的东西是理性的;相反,他试图证明经验主义的东西是不合理的。胡果自鸣得意地竭力从各方面搬出证据,以证明下面的论点是显而易见的,即任何一种理性必然性都不能做出各种实证证据。
①参见胡果的自然法教科书《作为实在法,尤其是私法的哲学》,柏林修订版1819。
第一页。——编者按
②德语“positiv”既有“实证”的意思,也有“实际”和“真实”的意思。
——编者按
制度,如所有制、国体、婚姻等。,有生命力;这些系统甚至与理性相矛盾;人们最多只能说说是支持还是反对这些制度。我们千万不要把这种方法归咎于胡果的偶然性格。其实是他的原则性方法,是历史学派的坦诚、真实、无所顾忌的方法。如果经验的东西应该因为它是经验的而有效,那么我必须证明经验的东西有效不是因为它是理性的;除了证明非理性的东西是经验主义的,经验主义的东西是非理性的,经验主义的东西不是因为理性而存在,而是反对理性,还有哪些方式可以更明确的证明这一点?如果理性是经验事物的尺度,那么经验事物就不会是理性的尺度。“虽然这些都是疯狂的话,但就是这样!”(1)因此,胡果亵渎了正义、道德和政治人士视为神圣的一切。然而,他摧毁了这些神圣的东西,只是为了将它们尊崇为历史上圣人的遗物。他在理性面前羞辱他们,是为了将来在历史面前颂扬他们,也是为了颂扬历史学派的观点。
胡果的论点,就像他的原则一样,是经验性的,也就是说,是非批判性的。他不知道什么是区别。存在的一切都被他当作权威,每一个权威都被他当作依据。因此,他在一篇文章中引用了摩西和伏尔泰、理查森和荷马、蒙田和阿蒙、卢梭的《社会契约论》和奥古斯丁的《论上帝的资本》。他也以同样的态度对待各民族,把他们放在一起。在胡果看来,暹罗人和英国人一样讲究实际,尽管前者认为按照国王的命令缝断舌者的嘴,把笨拙的说话者的嘴割到耳朵上是永恒的自然法则,而后者认为如果这是他的国王的专长
①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第二幕第二场。——编者按
决定征收哪怕一分钱的税,在政治上也是荒谬的。不要脸的Kanchi人和法国人一样实用,虽然前者光着身子走来走去,最多往身上抹泥巴,而后者不仅需要衣服,而且穿得很好。德国人并不比拉吉普特更实际,虽然前者把女儿当作家的宝贝一样养大,后者为了逃避养活的负担,干脆把女儿杀了。一般来说,皮肤上的疹子和皮肤本身一样实用。
在一个地方这种东西是实用的,而在另一个地方那种东西是实用的。无论这件事还是那件事,都不合理。那就服从在你自己的哮天土地上实用的东西吧!
这样,胡果是一个彻底的怀疑论者。18世纪胡果的怀疑主义,否认现存事物的合理性,表现为否认合理性存在的怀疑主义。胡果继承了启蒙。他不认为经验的东西是理性的,但这只是为了避免把理性的东西当成经验的东西。胡果认为,人们消除经验事物中的理性幻觉,是为了承认没有理性幻觉的经验事物;他认为,人们摘下链子上的假花,是为了戴上没有花的真链子。
18世纪胡果与其他启蒙思想家的关系,大致与摄政王荒淫宫廷执政时期法兰西国家的解体和国民议会时期法兰西国家的解体的关系相同。两者都是解体!在朝廷掌权时期,瓦解表现为放荡轻浮。它理解并嘲笑现存状况的思想空虚,但那只是为了卸下一切理性和道德的枷锁,戏弄腐朽的废物,在这些废物的戏弄下被迫解体。这是我在自娱自乐的时候,当时世界腐败的过程。相反,在国民大会时期,这种解体表现为新的精神脱离旧的形式。
奥尔良公爵菲利普位居第二。——编者按
解放,因为旧的形式已经容纳不下新的精神。这就是新生命对自身力量的感受。生活就是破坏已经被破坏的,扔掉已经被抛弃的。因此,如果有理由把康德哲学看作是法国大革命的德国理论,那么胡果的自然法就应该看作是法国旧制度的德国理论。我们又一次在胡果身上发现了政府统治时期放荡者的所有轻佻,即庸俗的怀疑主义,它对思想傲慢无礼,但对明显的事物却极其谦卑顺从。只有当经验性的东西的精神被窒息的时候,我们才开始感受到我们的智慧,才能拥有纯粹经验性的东西作为残渣,并在这种动物状态中感到自在。即使在权衡论点的轻重时,胡果也以绝对可靠的本能把各种制度中的理性和道德的东西视为理性的可疑之物。出于胡果的原因,只有动物的本性是不容置疑的。那我们来听听这位启蒙思想家从旧制度的角度说了些什么!我们应该听听胡果从胡果自己的话中得出的观点。“他所说的”这几个字应该加到他所有的论断中去。
介绍
"人的唯一合法特征是他的兽性."①
免费文章
“对自由的限制”指的是理性的本性“,甚至是这种本性不能随意停止成为理性的本性的一种情况,也就是能够并且应当理性行动的本性。”②
第5 2页。——编者按
②同上,第147页。——编者按
“不自由不会改变不自由的人和他人的动物本性和理性本性。所有的道德责任仍然有效。奴隶制不仅从肉体方面可行,从理性方面也可行;任何证明相反观点的讨论必然包含一些误解。当然,奴隶制并不是绝对合法的,也就是说,它不是从动物的本性中产生的,也不是从理性和公民的本性中产生的。但是,奴隶制和任何被奴隶制反对者认可的法律一样,可能是一种临时性的法律,这一点在与私法和公法的比较中就可以看出来。”证据是:“从动物本性来看,属于富人的人显然比穷人更有保障免于贫困,因为失去前一类人对富人不利,富人也很在意他们的疾苦,而穷人只要有东西可挤就会被同胞排挤……”“虐待和残害奴隶的权利并不重要,即使发生这种情况,也不一定比穷人所忍受的痛苦更糟糕。从生理上来说,这种情况并没有战争那么严重,因为奴隶本身绝对没有必要到处参战,而且即使是美女,在圈子里的女奴中也比在女乞丐中更容易找到。”请听听这位老人要说什么!)
“至于理性的本性,做奴隶总比忍受贫穷好,因为即使从精打细算的角度来看,奴隶的主人也宁愿给钱教育有一定才能的奴隶,也不愿把钱花在乞讨儿童身上。在国家制度的范围内,解除奇种压力的是奴隶。护送战俘的人只关心战俘,因为他们暂时要承担责任。奴隶比战俘更不幸吗?政府派卫兵监督犯人。奴隶比罪犯更不幸吗?”
结婚用品
“与讨论完全的婚姻自由相比,当从哲学的角度审视实在法时,婚姻往往被视为重要和理性得多。”②
诚然,在婚姻中,满足性欲符合胡果先生的想法。他甚至①胡果的《作为实证法尤其是私法哲学的自然法》教科书,1819柏林修订版第4版,第24页7,249,251-255,257。——编者注②同上,第276页。——编者按从这个事实引出健康的道德观:
“从这种情况看,还有无数其他情况,人们应该已经看到,出于某种目的把人体作为手的一部分并不是不道德的,因为人们,包括康德本人,误解了这种说法。”①
但在胡果先生看来,用排他性来神圣化性欲,用法律来抑制欲望,用道德美来理想化自然要求,使之成为精神结合的因素——婚姻的精神本质——恰恰是婚姻中可疑的东西。不过,在进一步讨论他的轻浮无耻的思想之前,我们先来听听一个法国哲学家的声音,以便和这个探索历史的德国人做个比较。
“既然一个女人为了唯一的男人抛弃了这种神秘的怜悯(这种上帝保留的诫命刻在她心里),她就把自己献给了这个男人。对他来说,当她把自己托付给他的时候,她抛弃了自己一直没有抛弃的羞涩。只是为了他,她掀开了平时作为遮蔽物和装饰品的面纱。所以对丈夫有一种亲密的信任,这是她和他之间只能存在的排他性关系的结果。她并没有因为这段感情而感到被侮辱,所以她对这种牺牲有一种丈夫的感激,对这个人有一种激情和尊重的感觉。甚至在和他分享喜悦的时候,这个人好像也只是一味的迁就他。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社会制度一切井然有序。”
那是自由思辨哲学的法国人本杰明·戈尔茨坦说的!现在我们来听听这个探索历史的奴性德国人怎么说!
“更可疑的是第二个因素,即不结婚就无法满足这种欲望。动物的本性与这种限制相反,理性的本性更是如此,<因为……你猜他要说什么!.....>因为一个人要预见后果,就应该知道几乎所有的事情。
①胡果的《作为实证法的自然法教科书,尤其是私法哲学》,柏林修订版第4版1819。
第279页。-注意
所以,如果我们答应只和某一个人满足这种强烈的自然欲望,那么这就是对上帝的诱惑!”“对美好事物的感情,本质上是自由的,会被束缚,与这种感情相关的事物会与之分离。" ①
看,我们年轻的德国人在向谁学习!91
“这种制度②违背了公民的本性,因为...最终,警察将承担一项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③
哲学有多蠢,连警察都不管!
“婚姻法细则的所有后果都向我们表明,无论遵循什么原则,婚姻仍然是一个极其不完善的制度。”
“不过,这种通过婚姻来限制性欲的方法也有其很大的好处,因为通常可以避免传染病,而且婚姻也省去了政府很多麻烦。最后,到处都有一个极其重要的意见,就是私法的因素在这里成了唯一的习惯因素,也起了作用。”“费希特说:一个没有结婚的人只是半个人。然而,在这种情况下,我,胡果,非常抱歉,不得不认为这种将我置于基督、费内隆、康德和休谟之上的美妙格言是一种骇人听闻的夸张。”
“至于一夫一妻制和一夫多妻制,显然取决于人类的动物本性!!"⑤
教育文章
一开始,我们读到:
①胡果的《作为实在法尤其是私法哲学的自然法》教科书,柏林修订版第4版1819。
第280-281页。——编者按
②在胡果的著作中,这个词是“限制”。——编者按
③胡果的《作为实证法哲学的自然法,尤其是私法》教科书1819柏林修订版第4版。
第281-282页。——编者按
④费希特《基于科学原理的伦理学体系的科学》(耶拿-莱比锡版,1798),第44-9页。
。——编者按
⑤胡果《作为实在法尤其是私法哲学的自然法》教科书,1865438+28,柏林修订版第4版,09。
5-289页。——编者按
“教育艺术所能提出的反对与这种‘家教’有关的法律关系的理由,不亚于恋爱艺术提出的反对婚姻的理由。”①
“困难在于人们只能在这种关系的范围内进行教育,但这种困难远不像满足性欲时那样令人担忧,原因在于允许以契约的形式委托第三方进行教育;所以,任何一个对这个工作有浓厚兴趣的人,都很容易得到满足。但当然,受教育者不一定是他愿意教育的特定的人。但是,一个不会把孩子托付给他的人,却可以凭借这种关系进行教育,排除别人受教育的可能性,这也是与理性相矛盾的。最后,这里有一种强制在起作用:一方面,实在法往往不允许教育者放弃这种关系,另一方面,受教育者不得不让这样的人去教书。这种关系的现实大多建立在出生的纯粹偶然性上,出生必须通过婚姻与父亲发生关系。因为通常有一种偏好本身阻碍了良好的教育,产生上述关系的方式显然不是特别理性;而且父母双亡的孩子也要受教育,可见这种生产方式并不是绝对必要的。" ②
私法条款
第107节告诉我们:
"私法的必要性完全是一种想象中的必要性."③
国家法律条款
"服从当权的政府是神圣的道德责任."“至于政府权力的分配,其实没有一个国家制度是绝对合法的,但无论权力如何分配,每个制度都是暂时合法的。”④
人也可以抛弃自由最后的束缚,即抛弃使人合理的东西。
①胡果的《作为实在法尤其是私法哲学的自然法》教科书,柏林修订版第4版1819。
第336页。——编者按
②同上,第348—339页。——编者按
③同上,第138页。——编者按
④同上,第512、519-520页。——编者按
性存在的束缚,这一点胡果已经证明了,不是吗?
我们认为,这些从历史学派的哲学宣言中抽取出来的抽象,足以给这个学派一个历史的评价,以取代那些非历史的假设、模糊的幻想和刻意的虚构。这些摘要足以判断胡果的接班人92能否承担当代立法者的使命。
诚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文化的发展,历史学派的这棵原始家谱已经被神秘的烟雾所笼罩;浪漫主义者用幻想修剪它,思想和辨别力把自己的特点嫁接到它上面;无数的学术果实从这棵树上摇下来,晒干,夸张地存放在广阔的德国学术仓库里。然而,其实只要稍加考证,我们就能在各种现代词语和表达方式背后,重新看到我们这个旧体制启蒙思想家肮脏陈旧的奇思妙想,重新看到这位启蒙思想家在厚厚的一层油彩背后的放荡俗套。
胡果说,“动物性是人类的法律特征”。这样看来,法律就是动物的法律,而受过教育的现代人不说“动物”这个粗鲁坦率的词,而说“组织法”之类的术语,因为一提到组织,谁会马上想到动物的身体?胡果说婚姻和其他道德法律制度中没有理性,而现代绅士们则说这些制度不是人类理性的创造,而是更高的“经验”理性的反映,其他的都一样。他们都用同样粗暴的语气表达的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专制与暴力的法则。
哈勒、施塔尔、利奥及其同伙的法律理论和历史理论应该被看作只是胡果自然法旧版本的翻新。几经考证分析,此处。
(1)德语“Orga nismus”既有“组织”和“机构”的意思,也有“身体”的意思。
想想吧。-注意
我们可以再看一遍旧原文,以后有机会我们会更详细地解释这一点。
因为我们还有旧宣言,一切美化原文的伎俩更是徒劳。虽然这个宣言不是很明智,但是它的意思很明确。
卡尔·马克思从7月底到8月6日大约写了1842。
发表于1842年8月9日《莱茵报》第221号增刊(缺婚)
首次全文发表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1927历史考证版)第1部分,第1卷,第1卷。
原文是德文。
中文根据《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1卷1部分1975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