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中外寻糖史
根据广东、福建和台湾的气候,甘蔗在2月份种植,9月份开始收割。11月和2月是糖厂开工的时候。四川也是全国产糖大省,但由于气候稍冷,甘蔗种植期不得不推迟到三四月份,产糖一般在农历新年前后,春节前叫冬糖,春节后叫春糖。湖南、江西、浙江也能种甘蔗,但地理略逊于前四省。宋代台湾省尚未入境,所以糖业主要集中在川、闽、粤一带。
但是糖厂一年只开工两到三个月,时间很短。如果我们成立一个农场,用长川的员工生产糖,成本会很大(现在也一样,所以糖厂都办副业,减少固定员工)。所以中国的糖生产都是小规模农户联合生产,或者富户雇佣临时工生产糖,单个产量很小。所以我假设由政府投资建造制糖设备,饲养牛马,形成一个大规模的官办企业,人力来源是邻近的驻军,在糖田驻扎两个月,卖糖收入足够养几千兵。一年中还有十个月的时间用于训练,饲养的牛、骡、马可供部队平日使用。个人认为是可行的方法。
下面简单说明一下工业革命前甘蔗制糖的方法:甘蔗种植有所谓的“春种”、“秋种”、“宿根”。“春种”,顾名思义,就是春天种的甘蔗,来年就可以收割了;第一次收割后,甘蔗的根留在土中(留头),任其发芽生长,称为“宿根”,相当于“春种”,一年后即可收割;至于“秋种”,就是7-10月种的甘蔗。当年收不到,肯定要推迟一年半左右。
在古代,甘蔗很难收割。毕竟是人工收割,然后才是“收割”(去掉不必要的树叶、泥土、树根、胡须等。),然后捆绑,用牛车运到糖厂。甘蔗收割后运到工厂后,稍微清洗一下(去除之前未处理的附着在甘蔗上的泥土),然后送到“石车”(压榨机)进行压榨。石车由两个花岗岩制成的圆柱形石磨组成,由牛拉着,通过两个圆柱形石磨将甘蔗碾碎,得到甘蔗汁,生产甘蔗渣。手工业时代压榨不彻底,只有一次,不可能把甘蔗髓里的糖汁全部榨出,浪费了很多有用的资源。适度增加压榨次数可以提高产量。但在畜力时代,后续的碾压恐怕要用更重的石磨,所以要拉的牛数大概会多一点。根据文献(台湾省制糖工业史)记载,一辆由两台石磨组成的石车需要12到13头牛拉磨。如果使用更重的石车,就需要更多的牛。
甘蔗汁加热后,加入石灰进行净化,使杂质沉淀,得到澄清的甘蔗汁,称为“清汁”。然后把干净的汁液熬成汤状,粘在手上的时候,边冷却边用木棍搅拌(一般来说都是手工搅拌,不过做个兽力搅拌器应该不难。毕竟连石磨都可以做。石磨变棍子会很难吗?),使糖浆均匀结晶成颗粒,即俗称黑糖或红糖的红糖。蒸煮过程中会产生杂质泡沫(一种糖蜜),可用木勺捞出,冷却沉淀后用作猪饲料或酿酒。
一般来说,双磨盘车如果靠畜力和人力(12头牛,18个糖厨子)制作红糖,每天可以加工5000公斤左右的甘蔗,当天就可以煮成红糖。这还不包括收割、预清洗和运输所需的时间,这是蔗农的事。
唐宋时期,发明了蔗糖的大晶体——冰糖。最早描述冰糖制作技术的是南宋遂宁人王拙所著的《糖霜谱》,记述了四川遂宁、广汉、内江等五县所产冰糖,以遂宁为冠,如琥珀玉石。苏东坡过金山寺时,写了一首诗,送给遂宁和尚赞美。有一句话是“冰盘推荐琥珀,美如糖霜”。当时遂宁制作糖霜的流程大致如下:10月至11月,先将甘蔗汁制成沙糖。然后将糖融化,将融化的糖浆倒入有竹尖的漆缸中。春节过后,糖浆开始结晶。到了5月份,水晶就不再增加了。这时候提炼出来的晶体会被拿出来放在烈日下晒干,这就是糖衣。当时这种糖衣是紫中上品,浅白中下品,和今天的冰糖不一样。
明朝以前中国只有这种黑糖或者前面提到的冰糖。所谓白糖并不是白的,而是比黑糖略淡,而且提炼过程相当费时费钱。《全南杂志》有如下记载:“用甘蔗汁煮红糖,煮成白色。将鸭蛋切碎,搅拌使渣子浮起。方法是将红糖放入锅中,用水融化,然后将锅烧开,滚糖水,浮沫升起,撇去浮沫。咸鸭蛋打碎后,放入糖水中搅拌,把很多杂质包裹在里面,撇去,杂质就会减少。就这样,一直煮,然后煮,撇,直到没有浮沫升起。
真正的白糖提炼技术,直到明朝嘉靖中期才被偶然发现。根据《天工开物》中的描述,是这样的:“将草从洞中取出,倒入黄泥水,其中黑泥入罐,滑成白霜。顶层有五英寸厚,异常的白。叫西糖,底层略黄棕色。”其实做法就是把红糖里大的、完整的、比较不干净的颗粒拿出来,放入漏斗状的陶罐里,反复倒黄泥水,让黑色的残渣顺着洞口流出来,上层的糖自然变白,上层越白,就是白糖。所以这样,你就可以把上层的白糖,中层的黄糖,下层的红糖(这种红糖比未精制的黑糖好不了多少,只是颜色浅一点,勉强可以分等级)。
至于黑色的残渣,叫做糖蜜,可以用来酿酒。经过滤后,酿造的酒与大米酿造的米酒混合,既可饮用,也可作为料酒。米酒和米酒的比例大概是六米酒四糖蜜酒。
甘蔗汁用石灰沉淀出来的泥称为“滤泥”,含有大量有机质和较高的营养成分,是一种极好的肥料。甘蔗渣是甘蔗压榨过程中的残余废弃物。糖厂为了节省燃料支出,回收后晒干当柴煮糖。甘蔗枝和树皮也是主要的燃料来源。糖燃料基本不需要外需。事实上,多余的甘蔗渣经常被用作堆肥,因为甘蔗渣太多了。但是蔗渣可以用来制浆,甚至做成蔗渣板,可以用来做建筑材料隔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