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商文化传统

思尚:不求利,但求诚;

也斯:不看重财富,看重和平;

Smay:不是以降价的代价,而是以平衡的代价;

卖:不要以赚取胜,要以信取胜;

商品:基于需求而非舶来品的商品;

蔡斯:不要为了财富而敛财,一切为了财富;

斯诺:不要用回答来回答,要用事实来回答。爱国主义

从早期徽商不辞辛苦运粮边境,到明朝中后期积极参与抗日斗争,甚至到近代徽商踊跃捐钱捐物抵御外敌入侵,始终体现着他们的爱国主义精神。因为他们知道,没有国家的安定团结,就没有个人事业的繁荣发展。“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是中国历史上商人的爱国传统。

进取精神

恶劣的生活环境迫使徽商走出家门。他们一般以小钱起家,在商海中谋生。商海波涛汹涌,险象环生,一不小心就会搁浅甚至沉没。但徽商的价值在于,他们遭受挫折后,并没有垮掉,从现场消失。相反,他们毫不犹豫,锲而不舍,永不放弃,直到成功。很多徽商经历了无数次失败,最终成功致富。

竞争意识

市场是不可预测的。活跃在市场上的徽商,必须时刻认真预测市场,观察市场走势,分析市场形势,审时度势,根据市场商品种类的余缺和供求情况,细分目标市场,选择所售商品,并随供求变化灵活掌握经营时间和地点。他们从事盐、粮、木、茶、典当五大行业,都是根据市场行情的变化随机经营的。正是因为他们能够随时观察市场,根据市场变化审时度势,所以在面对同行业竞争时,他们总能走在同行业的前面,出奇制胜。

勤奋精神

大部分徽商都是从小资本起步,不畏艰难克服各种不利因素,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建立了自己的基业,成为大甲富商。他们大多特别珍惜来之不易的财富。因此,虽然他们变得富有,但他们的日常生活仍然保持着家里艰苦朴素的风格。不仅如此,他们还用艰苦朴素的精神教育子孙。

奉献精神

这表现在大量徽商致富后,以各种“义举”“义举”为社会做贡献。徽商因为擅长儒学,所以在经营活动中大多更注重人文精神和理性追求。虽然他们很富有,但他们仍然信守承诺,勤俭节约。但他们一旦面对国内的难民或旱涝灾害等困难,就会慷慨解囊,把自己的财富奉献给社会。

文化精神

“贾擅儒”是徽商的显著特征。徽商爱读书。有的白天做生意,晚上学习。我不能忘记在路上一直阅读。对读书的热爱给徽商带来了三方面的影响:一是提高了他们的文化素质和品位。这样,较高的文化素质就成了他们与官僚、文人交往的“粘合剂”。同时也给徽商的商业经营带来了很多便利;二是因为读书,徽商善于从历史中汲取丰富的经商经验和智慧,推动自身商业发展;第三,他们加强了对做生意的理性认识,即可以用所谓的“儒道”做生意,从而形成良好的商业道德。正是有了他们特有的徽商精神,他们才能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甚至发展成为称霸天下的大商帮。这种精神根植于中国传统文化的土壤,并被徽商发扬光大。“徽州骆驼”和“绩溪牛”所创造的徽商精神,既是徽商的巨大财富,也是徽商留给后人的宝贵遗产。

合作精神

徽商是由血缘和地缘形成的商业群体。各地徽州会馆、贸易所的设立,凸显了这种精神,从而大大加强了徽州商帮的内部凝聚力,提高了其市场竞争力。

“美不美,故乡水;亲不亲,老乡。”有共同血缘或地缘关系的徽商有着强烈的血缘意识和地缘认同感。在一个陌生的土地上,徽商在不期而遇亲人或老乡时,往往会兴奋得忘乎所以。这种固有的“乡情”观念和“宗族意识”形成了徽商助人为乐、相互扶持的传统。

徽商的乡村宗族观念中包含着约定俗成的道德观念和强制性的宗族规则,使徽商有着强烈的同甘共苦意识。这种意识客观上成为徽商之间信息传递的动力之源。一首鸡西民歌是这样唱的:

如果你有生意,你会留下来。没生意就去苏州。东奔西跑去上海,托亲戚朋友找码头。这位同乡愿意爱护爱情,答应收留它。

有一个徽商叫许,他有很强的亲近感。他在国外的生意很兴隆,所以亲戚朋友都去找他了。他支持所有前来避难的人,他所有的亲戚和朋友都变得富有。从这里可以看出徽商的宗族是如何同甘共苦的!

一千个人团结起来,就有一千个人的力量;一万个人不忠诚,就没人用了。

相互支持自然形成团队精神,在商场竞争中创造集体优势。

现代徽州人胡适早就认识到徽商宗族集团的优势。他听说家乡绩溪准备编县志,就说:“县志要注意县内迁移经商人员的分布和历史。县志不要只看小纪溪,不要看更重要的大纪溪。没有那个大吉西,小吉西就不是一个局面。”胡适所说的“大吉西”,其实是一个以宗族关系分散在全国各地经商的绩溪人群体。宗族意识的隐含强制性在这里起了关键作用。

正是由于徽商强大的团队精神,他们在击败竞争对手后,往往凭借自己的力量,将一般经营变为垄断经营,谋取高额利润。比如淮北的盐业,北京的茶产业,松江的布业,几乎都被徽商垄断了。

另外,明清商人毕竟处于封建时代,由于封建意识的狭隘,企业经营者往往对彼此的经验和技术保密。而这种情况在具有“以公助公”团队精神的徽商中很少存在。虽然商人深知经商经验的价值,一般不会轻易传授,但徽商是通过血缘和地缘关系建立起来的商帮,传授经验也就顺理成章了。再加上徽商的宗族性、地缘性特点,生意的成败直接关系到当地和地方的利益,所以前人愿意把经验传授给后人。这种以乡族血缘为纽带的关系网络,赋予了徽商同时期其他商人所不具备的信息交流优势。

执着的精神

专业是从业者对自己职业的一种执着的信念和深深的投入。

明清时期徽州从事商业活动的人很多,几乎占整个地区人口的一半以上。明清笔记小说《窦鹏闲话》中说:徽州风俗习惯,一般人16岁左右会出去学做生意。惠州还有一句民间谚语说:上辈子不修行就生在惠州;十三四岁,扔了吧。普通人生活贫困,孩子到了十五六岁就要出国学习做生意,想办法谋生。起初大多是在长辈或亲戚的店里当学徒。学徒一般都是三年,三年学徒挺辛苦的。吃苦是小事。关键是要顺利完成学业,否则会被嘲笑。

在国外当学徒,以后一个人做生意,最忌讳被叫做“茴香萝卜”。因为“茴香”与“回国”谐音,“萝卜”与“离家”谐音,表示你在国外学习失败或管理不善。所以徽商无论是当学徒还是以后独自出行,都会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一旦他们的生意不成功,他们宁愿死在另一个国家,也不愿轻易回家。

徽商对商业的执着和执着,在中国商业史上可以说是相当罕见的。很多人离家出走,抛下妻子,常年在外奔波。明万历《休宁县志》说:休宁县人经常外出经商谋生。他们做生意一般讲究公平,往往以物美价廉取胜。他们往往直到老了才停止经商。经商期间,按照徽州习俗,经营者一般一年回家探亲一次,但离家远的,三四年才能回家与父母妻儿团聚一次。参观结束后,我必须出去继续我的生意。

虽然在外工作多年,但他们依然无怨无悔。甚至有些徽商出去几十年不归。

健康的女人在家做客,头黑到老。儿孙从小陌生,问老人从哪里来。

以上新安支竹词是回族经商的真实写照。孩子出去的时候还在婴儿期,回来的时候已经长大了。他们心目中的父亲往往只是一个概念。现在他们的父亲回来了,他们自然不认识对方了。

《民国歙县志》说:“我县风俗重商。做生意必然远离家乡。每次离家,往往几年才回来一次,有时甚至几年都不回家。刚结婚,老公离家做生意,这里到处都是,他们也习惯了。”

清代婺源县有个姓詹的商人。他在儿子出生几个月后离家经商,结果是17。儿子长大后,决心要追查父亲,把他找回来。于是儿子深入四川、云南等山区,在湖北、四川成都等地到处寻找,终于找到了父亲,父子俩一起回来了。还有一个歙县商人程世铎,六岁随父外出经商,27岁才回家。所以有人说新安商人“不回10,二三十年,若回,孙娶媳妇不认爹”。徽商一生无怨无悔地投身商业经营,充分体现了他们的敬业精神。

徽商的职业精神,不仅体现在徽商一生无悔的行为上,更体现在商人家族对于商业一代的坚持和追求上。

徽州居民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群居。由于家族经商的结果,徽州形成了一些著名的商人家族,如王氏、蒋氏、歙县鲍氏、休宁吴氏、婺源朱氏等。这种几百人的投入和业务的集中,在明清其他商帮中并不多见。这些家庭很多都是一代又一代,勤奋敬业,一心一意做生意。

精神文明

从我们提倡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同步建设来看,明清时期的大部分徽商可以说是有意识地做到了这一点。当然,徽商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与我们提倡的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是有本质区别的。

徽州地区对人文历史有着浓厚的兴趣,再加上徽州人自身的心灵手巧和对教育的重视(有句话叫“一村十户不枉读书”),他们一般都能有一种解不开的文化情结。“粮仓知礼仪,衣食知荣辱。”经商致富的徽商,自然要追求自己的文化精神生活。

因为徽商一般都有一定的文化基础,做生意后,有的借书抒情,有的吟诗作赋,有的沉浸在旋律中,有的绘声绘色,高雅有趣。徽商巨匠中,能写诗能写文章的几乎比比皆是。

以徽商最集中的扬州为例。清代学者陈去病说:

扬州的繁荣其实是在徽商的推动下出现的,扬州可谓是徽商的殖民地。.....而以徽州人为主体的扬州学派也兴盛起来。

这清楚地表明了扬州学派与扬州徽商的关系:徽商不仅促进了商业的发展,而且参与和推动了学术文化的建设和发展,从而实现了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双丰收。

不仅是扬州,其他地方也是如此。这里以在苏经商的徽商白澄安为例,简单说明一下。

程家是徽州的一个大家族。自他们的祖先金代太守梁中庄迁到徽州后,几代子孙繁衍,散居在歙县、黟县、休宁等地,人口数千。由于歙县、黟县、休宁地处山区,仅靠数量非常有限的农田是不足以满足不断增长的人口的,所以他们大多外出经商谋生。

但是,他的领导风格不仅仅在于他在商业上的成功,更在于他的儒家思想或者说他所追求的文化精神。在苏州经商,他从工商业者下到官僚士大夫。因为他的言行举止像个儒者,苏州的文人也很喜欢和他交朋友。苏州杜太傅先生爱其朴质,故题词为“百安”,被亲切地称为“百安翁”。

那么程百安是如何追求自己的文化生活的呢?如何在商场管理中体现他的儒家思想?我们通过一个例子来看。当时苏州有个大作家叫归有光,是中国家喻户晓的人物。但是,这样一位国内知名的学者,与程百安的友谊非同一般。白澄安八十寿辰,命归有光为他写寿言。归有光不仅为他写了生辰序,还在生辰序中热情赞扬了程柏安的“作士为商”、“作商为士”。归有光在《长寿序》中说:“程氏后裔散居在徽州休宁、黟县、歙县,户口数达数千人。在这个大家庭里,他们喜欢读书,经常互相奖励诗集。从这个角度来说,出生在这样一个非常重视诗词书法礼仪的大家族,程柏安不就是一个“秀才商人”吗?但王先生虽经商,但言行谨慎,善于与人交往,喜欢以诗词歌赋与文人学者交往。这不就是通常所说的‘商士’吗?”

一个普通的商人能被一代作家称赞,并不简单。如果你没有深厚的文化功底,难免会成为被嘲笑的对象,别说赢得文人的好感,就算站在他们之间。但程柏安不仅赢得了文人的青睐(而且在文风盛行、人才辈出的苏州),甚至还赢得了文人领袖的热情赞誉。这是一般不懂写字的生意人能做到的吗?

翻阅徽州地方志及相关文献,像程百安这样“善儒”的徽商不计其数。徽商“儒”与“家士”的交往,充分说明了经济与文化的互动关系。徽商意识到文化素质与商业经营密切相关,因而注重吸收文学、艺术、地理、地图、交通、气象、物产、会计、民俗、历史等方面的知识,促进其对文化建设的投入。同时,徽商的商业实践衍生出独特的商业文化,并随着徽商的商业活动而四处传播,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明清实学的发展,从而丰富了传统文化的内容。此外,徽商作为商人,将自己的文化形态传播到全国各地,同时从各地吸收文化营养,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文化的交流与融合。

总之,徽商在从事商业经营,为物质文明做出贡献的同时,也积极参与各种文化活动,为封建时代的文化发展做出了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