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徽州方言的历史渊源

徽州方言是徽州历史上最古老的地方方言。自形成以来,已有上千年的历史,是两千年来徽州地域文化发展的主体。而且有学者认为,徽州方言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先秦时期,即春秋战国时期存在于岭南地区的铁楼古国的“国语”,称为“陈户”方言。

西周以前,广东还是一个俚语、歌词混杂的“百越之地”。“缚楼”之名最早见于鲁《春秋》:“在之南,百跃之时...把娄、、桓斗绑在一起的国家,没有君主。”当时岭南各土著部落所使用的语言,都源于太平洋诸岛的“南岛语”(又称“马来-波利尼西亚语”)。比如“百越”这个词的修饰语语素放在中心语素之后,这是南岛语构词的特点之一。

秦始皇统一岭南后最大的困难是语言不通:“郡虽在,但语言不同,重译屡见不鲜。”为了改变这种现象,促进民族文化的融合,秦始皇曾经把中原的人迁到岭南,与土著人生活在一起。三郡建立后,中原人迁居岭南,是岭南最早的客家人移民。客家先民来到岭南后,生活在东江水中,有一种与梅县客家话略有不同的语言叫“水源音”。与梅县客家话相比,它是一种较老的客家话,形成于秦汉时期。

秦末汉初,赵佗在岭南称王,“绝新路待诸侯变”,闭关锁国近百年。南越从宰相以下的官员都由土著人担任,南越国王赵佗本人就穿着土著人的衣服,说着土著人的语言,把自己异化为土著人,以方便自己的统治。可见当时番禺本土势力还是比较强大的,汉族移民很少,汉语还没有普及。

唐懿宗咸通十三年(公元872年),中国唐代书法家崔陵被贬到周迅(徽州)。五代王的《唐嫣言》中描述:“顺应时代的人凤毛麟角,无法与当时(徽州)的人交流,他终日卡在贬谪之地;1094年,宋朝,苏轼带着儿子苏果去拜访翟秀才。虽然名人拜访他,他心情很好,但他却苦于语言不通。苏果叹了口气,写了一首诗:“但说起来很苦,却得不到回报。“从上面的例子可以看出,早在使用正统中原汉语的客家人迁入时,徽州就在使用一种独特、丑陋、难懂、难学的语言。

南汉时期,广东建立了四个新州:颍州(今英德市)、雄州(后改为南雄)、荆州(后改为梅州)、绵州(后改为惠州),都位于广东北部和东北部。北宋太平兴国至元丰的100年间,粤北、粤东北地区人口剧增,显然是大量汉族移民定居造成的。这些汉族移民大多来自中原河洛地区,历史上被称为“客家人”。客家人的迁徙同化了当地语言,吸收了当地土著语言的一些因素,逐渐发展成为另一种方言——新客家方言。元代以后,广东的客家话已经形成了相对稳定的特点,在粤北、粤东北和东江流域的客家地区具有一定的优势。

广府文化最早向东北和北方扩张,但被客家文化阻挡。于是,在宋英德府形成了一条文化战线,即清远、花都、从化、增城。强大的广府文化渗透到客家文化中,大量的粤语词汇出现在惠州客家方言中,演变成既保持了客家话的一些特点又吸收了粤语的一些因素的特殊方言,成为“客-粤说区”。因此,光之翼是明朝的一位学者。

入清后,和平县客家人许于嘉庆二十年(1815)在徽州书院讲学。在《胡风杂记》中,他描述了客家人在今天的大本营福建长汀和客家人的腹地梅州、河源、惠州等地继承了中原文明。徽州府掌管徽州、河源、梅州、徽州的大部分县。它位于梅婷、东江和广州之间,是客家人的主要聚居地之一,也是客人与当地人(广府人)接触的前哨。是一个文化比较发达的地区,对外文化交流比较多,讲客家话(包括水原话和客家话)。

徐旭曾从语言方面为“中原老人穿衣服”的观点进行过论证。“客语虽与内地省份略有不同”,但“随处可通”。对于他们移居的地方的土著人来说,“它还不够强大。”所以他强调,南迁并居住在“福建汀州、南安,江西赣州、宁都,广东南雄、邵州、连州、惠州、嘉应,潮州大埔、丰顺、龙门”的中原后裔称为客家人,居住在那里的中原后裔也称自己为客,因为他们与土著不同。

赖基熙《崇正铜人谱牒》记载,梅州“语族几乎是福建汀州人,覆盖本汀江下游,东北近永定,属汀州,源流是自己的!”可见,梅县话和水原话是两种不同起源的客家话。至于“蛇方言”的说法,并不能证明水原话就是粤语。“蛇”在粤语口语中是“本地蛇”的意思,即这部分居民先到了,后来说的客家话和他们不一样,所以先来的这些居民就叫“蛇”,他们说的话就叫“蛇话”。在这方面,族谱也有类似的论述,说明后来迁居的少数客家人把水原宗族称为“蛇”,实际上却把他们当成了“原住民”。从这个角度,我们可以进一步推测,说水原话的人是最早进入广东的客家人,水原话(包括惠城话)是广东最古老的客家话。

自秦朝以来,客家先民从中原大量南迁,在这里繁衍生息。中原文化与本土文化交融,形成了独特的客家文化。因此,来源于客家话的徽州方言很可能与粤语中的广府话是岭南方言的祖先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