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湘文化在近代经历了哪些转型?
首先,从中西文化的冲突与融合来看,甲午战争前的湖湘文化只是排斥西方文化,而不是接受西方文化。排外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排斥西方宗教。最早传入湖南的西方文化是基督教文化。据记载,清朝雍正以前,衡阳、湘潭等地有天主教堂。太平天国时期,湖南的天主教堂“相当可观”。1860年《天津条约》缔结后,中国允许传教士在内地合法传教,湖南获得了更多的传教足迹。但这种西方文化无法在湖南扎根,遭到了湖南人的强烈抵制。从1860开始,反教排外在湖南盛行。传教士所到之处,如湘潭、衡阳、永州、岳州、长沙、常德、武陵、隆阳、石门、桃源、临湘等地,无不发生反教排外事件。据统计,从1860年到甲午战争,湖南大大小小的宗教计划有几十个,在全国处于领先地位。这些宗教计划要么焚烧教堂,驱逐牧师;或者发布攻击性的帖子和漫画,在全国影响较大。其中最突出的是周涵的反外国宗教。周涵,湖南宁乡人,曾随陕甘总督刘锦棠赴新疆,在左的湖南军营协助军务,后被提拔为陕西候补道。可以说是有名的封建营员。他的反西化主要采取漫画和民谣的形式,把外国牧师的画称为“猪精”,把天主教称为“天猪教”,指责他们“伤天害理”、“破坏家庭关系”。可见,他反洋教的目的是维护封建的“圣道”和“崇正邪”,而不是自发的、盲从的。他在狱中的供状中声称:“我中国,自古以来就遵循周公、孔子的教诲,从来没有改变过”,“我忠臣、孝子,至死必遵国君、国父之教”,“遵从他国之教,是世人所共恨的”。(周涵的反洋教斗争(附自白),《湖南史料》第4期,1958)周涵的反洋教,体现了当时传统湖湘文化中所蕴含的强大凝聚力,对来自西方的异教文化是完全排斥的,绝不姑息。同样的例子也可以在曾国藩身上看到。曾国藩组织湘军抗击太平天国,是一面“卫道”的旗帜。针对太平天国所搬来的基督教文化中的一些内容,亵渎了孔子,崇拜了上帝,背离了传统儒家文化,曾国藩发出《乞粤匪》,正是抓住了这一点,进行了批判。说太平天国“引中国几千年礼教,一旦一扫而空,不仅是清朝之变,也是开埠以来名教之奇变。孔孟在九原痛哭,凡能读能写者,可坐以待毙。”(《曾国藩文献全集》第3卷。在这里,曾国藩的卫道和周涵的卫道本质上是一样的。从某种意义上说,曾国藩与太平军的对抗不仅是一场军事斗争,更是一场“文化战争”。战争结束,太平天国失败,在中国和湖南,确保了封建正统儒家文化。这个“正统”的文化中心被曾国藩不知不觉地从北京搬到了湖南。?
第二,对西方的一切新事物新思想也是排斥的。这里有几个例子。首先是湖南省轮。早在1866年,襄阳人郭嵩焘上书丞相衙门,声称要在湖南省内建造蒸汽船,“以分洋人之利”。1879年,郭出使英法回国,“开埠通商,乃兴湘第一义”。(《1898年的改革运动》第3卷,第376页。)并筹集资金,制造湘鄂情讨论回合。没想到湖南人强烈反对。湖南人认为一旦开船,外国人就会被引进内地,民船就失去了事业,所以都一致认为郭是“第二个俄国人”。同道中人刘锡鸿也玩弹劾,导致郭毅失败。直到甲午战争前,其他一些江海交通地区,如江苏、浙江、江西等省,早已设置了内河游船。但当湖南士绅向湖广总督张之洞提出诚恳请求时,张仍以“湖南风气不开,易生事端”为词,拒绝批准。(《龚全集》(卷218)。经过多次商业请求,我们同意与湖北省合办。二、1872年六月,曾国藩在金陵患病,其灵柩由船运抵长沙。官绅大吵大闹,反对船只入关。他曾是同治的贵族官员,但依然如此,可见湖南保守气息浓厚。这种趋势,即使在甲午战争前的两年,也没有减弱。据报道,1892年,湖南和湖北之间架设了电线。电线杆竖起后,疑似电线被利州县的外地人设置,电线杆被破坏,最后被迫停工。所以,在西方传教士眼中,湖南就像《圣经·创世纪》中反复提到的铁门城埃塔——一个拒绝接受文化洗礼熏陶的地方,认为湖南之于中国就像拉萨之于西藏,是禁地,是保守主义的据点。当时媒体评论说:“湖南省人不知道西方法律是世界上最好的法律,更不知道新法是当今最重要的法律。他们敢于拿出自己的私见,全力拒绝,甚至一声令下立竿见影,把自己拉出来投入火海。各种怪癖自陷。”以上是甲午战争前湖南对西方文化的态度。?
其次,从文化的各个方面来看,甲午战争前的湖湘文化并没有改变,仍然属于封建传统文化形态。文化可分为广义和狭义。狭义的文化仅指意识形态,而广义的文化包括物质、制度、社会心理三个层面。物质文化是文化的表层结构,与人们的衣食住行有关,包括物质或器物的创造。但甲午战争前,湖南没有新的资本主义工业、矿山、交通、邮电,社会经济依旧。人们的物质生活和环境基本保持不变。社会心理文化属于文化的深层结构,表现人们的内心生活、思想意识和社会习俗。但在甲午战争之前,人们的观念和社会心理,如前所述,完全表现出对来自西方的资本主义文化的排斥和抵制态度。学术、文学、历史、地理和其他精神文化领域的建设仍然没有脱离传统规范。士大夫往往崇尚心性理学,或沉湎于考证训诂。虽然有些人提倡实学,这本来可以成为中西文化的交汇点,但由于人地的限制和对西方文化的排斥,所谓的实学研究仍然无法突破儒家思想的藩篱。至于思想的传播工具及其辅助设施,如现代的新闻、出版、印刷和公共书籍,则根本没有。物质文化和心理文化之间是制度文化,它反映了人们的集体生活。然而,甲午战争之前,一切社会制度都没有资本主义文化的新鲜血液。就教育而言,除了一些批判科举制度的学者和少数试图改革书院之外,真正能体现资本主义文化设施的新式学堂一所也没有出现。自然就更不用说政治制度、法律制度、军事制度的变化了。总之,甲午战争前的湖湘文化并没有在各个层面上超越传统文化。传统的湖南社会满足于丰衣足食,奉行“三纲五常”。士大夫以文风为荣,百姓以知行合一为满足。这是一个完全“以自我为中心”的社会。任何以自我为中心的人都会强烈排外。当然,造成这种利己主义的原因有很多,比如地理环境,当地民族性格等等。但一个特别密切和明显的因素是湘军的崛起和成功。曾国藩以儒治军,打败太平天国,保证了儒家传统,给湖南人带来了高度的责任感和荣誉感,从而滋生了一种傲慢。陈宝珍说:“咸丰以来,冠乱被铲平,名臣、儒将多来自湖南。他们在人民精神上的勇气,士节的兴盛,真的是天下数一数二。而敌王依仗其忠肝义胆,不愿意学别人之长,义愤激烈,不屑一顾,还以湖南人为最。”(《戊戌变法史记》,中华书局,1958,第249页。皮席瑞也说:“湖南人还是有气有勇,但气过了头,就不能从中得到好处了。”(皮未刊《付石堂日记》,《湖南史料》第4期,1958。这是典型的利己主义和湖南人的概括,并不是对传统湖湘文化的概括!在这种自大的以自我为中心的意识流的作用下,外界发生了各种变化,湖南人不屑一顾,仍然执着于缺点。难怪有人评价:“从鸦片战争到英法联军之战,湖南人民对中国发生的‘三千年之变’无动于衷。湖南人的保守态度就像一口古井,外界的搅动并没有激起什么涟漪。所以当自强运动在沿海地区进行的时候,湖南人还在沉睡中。三十多年的自强运动,湖南人几乎完全陌生。”(张明远中国现代化区域研究,湖南,台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1983版,p. 131。)
有人可能会说,甲午战争之前,湖南有几个向西方学习的先进人物。如魏源、郭嵩焘、曾纪泽甚至曾国藩。诚然,这些都是客观事实。但人们也应该看到,虽然他们是湖南人,但他们的新思想并不是在湖南产生的。同时,他们的思想、言行对甲午战争前的湖南基本没有作用和影响,更谈不上改变传统湖湘文化结构,促进其向现代化转型。他们要么默默无闻,要么被当时的湖南人所排斥。他们真正受到湖南人的尊重,成为湖南人的骄傲,恰恰是在甲午战争之后。换句话说,甲午战争前的湖湘文化并没有与西方文化相遇,仍然属于典型的传统文化结构。
甲午战争后:从传统到现代的湖湘文化——现代湖湘文化的第二次转型
湖湘文化的现代化是在甲午战争后才开始的。具体而言,正是在甲午战争后的湖南维新运动中,湖南开始包容西方文化,并模仿和创造了各种近代资本主义文化。?
为什么传统的湖湘文化直到甲午战争才开始转变?这是新的形势和环境造成的。有些学者只从思想背景的角度来解释这种变化,突出王夫之、魏源等人的思想影响。我们不否认传统湖湘文化与现代湖湘文化之间的传承关系,但我们并不认为思想背景是导致湖南变迁的最重要因素。之所以如此强调,是因为没有这个思想背景,湖南会在某种外部条件的作用下发生变化。这个外部条件就是中日甲午战争。在战斗中,老大中国被小日本打败,湖南吴大徵也带领一批湖南子弟参加了对日作战。曾经嚣张的湘军如今不堪一击,这对“以自我为中心”的湖南人是一个强烈的刺激。如果说过去湖南人因为湘军带来的荣耀而自恋,以至于保守排外,那么一旦这种荣耀被一扫而空,湖南人就失去了心理平衡。谭嗣同说:“湘军对日作战,被牛庄打败。湖南人开始转向侧面,开悟了。他们的傲慢不应该是对你的傲慢,他们也不好意思。”(《谭嗣同全集》第一卷,中华书局,1981版,第168页。)如果嚣张气焰熄灭了,就有可能从中受益。当时湖南人以日本为榜样。日本人打败了中国,因为向西方学习是有效的,所以湖南人对“西学”产生了兴趣。谭嗣同前后的变化很能说明这一点。1895年,他给欧阳中谷写了一封信,信中说:“他平日虽略通中外,却得不到大意。这种巨大的痛苦过后,就是放弃一切,深思熟虑的开始。”“仔细考察几十年来世界的变化,并探究其原因...我不敢偏信老话,也不敢自暴自弃,拿别人的当好。把自己放在一个满是机器牙齿的情况下。因为是在全球化的潮流中看到的,风气被淹没,那些因旧能救而不守文的人,不同情起步的困难,而画出这个改变西方法律的计划。”(《谭嗣同全集》第一卷,中华书局,1981版,第168页。所谓“舍己取人”,所谓“引此策变西法”,表现出与甲午战争前不同的全新态度。甲午战争后,大批湖南人以这种态度脱离了传统文化的氛围。在陈宝桢、蒋彪、徐仁柱、黄遵宪等湖南官员的支持下,在梁启超等康门弟子的帮助下,开展了轰轰烈烈的湖南维新运动,从而将湖湘文化推向了近代化的进程。?
湖湘文化的现代化首先表现为传统意识形态的变化。为了打破抗战前湖南守旧排外的格局,湖南维新派采取了以下措施:
一个是“启蒙民众”,“鼓吹西学”。传统湖湘文化的特点是自我封闭。以自我为中心的顽固分子持有一种“全世界都是我的专属”“除了我不会有任何启蒙”的观念,改良派将其称为“井蛙”“夏虫”。青蛙不知道天空,但是夏虫不知道冰。邵阳人樊醉写了一篇文章《古法》,抨击顽固派为“不接管星球,就叫世界宏观”。(包厢,38号,4月1898。)警告保守人士,湘中之外还有广阔的宇宙,宇宙中有无数个星球,而我“只靠一个”。这“一”之中,有世间诸教,“相角,偏吞”,“旨岔,言横塞”。既然世界那么大,世界上有那么多宗教,怎么能“以自我为中心”呢?针对保守派将儒家文化视为至高无上的“自然之理”,将西方文化视为非自然之理的异端邪说,樊醉反驳说,“自然之理,不以正为正,不正之人,不正之人也。世间的是非,都是合理的。”“自然,欧亚,乌克兰到我绝天,他一个人?我可以一个人在我的天堂,但我的天堂不是一个人吗?”他认为“正义”不是儒家独有的,正义是世界的公理!“天道而生,不外乎一,一是也,公理;正义也是平等的。”因此,西方文化应该等同于中国文化。正所谓“一人不能独善其身,一国不能独善其身,一洲不能为地,一肌一血一线不能为体,一教不能为天下。”(包厢,38号,4月1898。)
二是“中体西用”、“西学来自中国”的理论。对西学合法地位的承认,必然导致改革者对中西文化进行比较,从而权衡轻重,判断利弊,确定取向。应该说改革者在这一点上是有分歧的。大多数维新派,尤其是维新运动初期的维新派,只能通过比较来接受西学中的“西学”,即博采双方科技,创造器物文化。他们不认为“西方政治”,即西方的资本主义政治制度比中国优越。因此,他们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坚持以“中体西用”作为洋务运动的指导思想,认为中国传统文化的“风格”不能改变。湖南新政中的两个重要设施,南社和时务派,都以“中体西用”为宗旨。皮·席瑞在南学讲学时,多次宣称:“中国有自己的学派。从2000年写起,已经很久了。怎能弃学而仿西学?”(皮:未刊《师福堂日记》,《湖南史料》第4期,1958。),追求这一目的的结果就是出现了一个现象,就是很多维新派在了解中西文化的时候,几乎都说西方文化来源于中国文化,这就是所谓的“西学中来”论。如唐在解释湖南保安局的设置时说:“今西方国有警察署,皆与周官不谋而合。”《列传》说:‘天子失官职,师从四夷’。”纪》曰:‘失礼而求野’。我可以取法而还之于中国,使我能认古人,慰百姓。”(包厢2号3月8日1898。甲午战争后,很多人沉迷于“西政”,而湖南还停留在“中体西用”的层面。总之,第一,湖南文化起步较晚,本身并没有经历洋务运动这个阶段。大部分人的认识水平都无法超越这个层次,所以甲午战争后很难做到“百战不殆”。二是中央公文只标榜“中体西用”,主持湖南新政的官员不敢越雷池一步,铤而走险;第三,为了减少新政的阻力,维新派需要尽可能消除中西文化的边界。所谓“西学东渐”之说,对于一些改革者来说,其实隐含着通过维护传统来打破传统的意图。?
三是宣传“西方政治”,打击保守派。虽然大多数人坚持“中体西用”的原则,但也有少数激进的改革者在湖南维新运动中后期明显地从“西方艺术”的层面升华到了“西方政治”的层面。谭嗣同是其中的杰出成员。他指责那些鼓吹“西学”的人在西方“做梦也想不到法令、法度之美”,认为中国的政治改革应该从学习西方的法令、法度开始,这就要求改变中国的“风格”,即封建帝制和僵化的宗教。他指责封建君主“窃国”,指责三纲五常“悲壮恶毒”。(《谭嗣同全集》(修订版)。)还有其他激进分子也有同样的批评。在批判的同时,他们鼓吹西方的平等思想和民权理论。谭嗣同认为,封建社会颠倒了君民关系,应该是“民为君本”、“君由民授”、“主权在民”。他说:“五德之中,对人生最无害、最有益的”只是朋友。“那又怎么样?一个说“平等”,一个说“自由”,第三个说“节俭”。总结一下它的意义,就是独立自主的权利。”(《谭嗣同全集》(修订版)第一卷)梁启超对时务派青年学生的讲演更是功不可没。他们把封建文化的“身体”驳得体无完肤,成为传统文化的叛逆者。甚至有些主张全盘西化。范醉有“前无搜留,太西唯效”的言论;(包厢,24号4月2日1898。)易太和有“正新月,易适色,诸制应随太西”的思想。(包厢,3月29日20号,1898。可见他们思想上的封建礼教已经发生了变化,然后被资产阶级的民主平等观念所取代。也正因为如此,才引来保守人士的反对,包括一批停留在中体西用层面的人。湖南维新运动中的一场斗争,史学界称之为新旧之争(其实应该是体与用之争,或者说是“西学艺术”与“西学政治”之争),由此而生。在这场斗争中,以谭嗣同、唐、熊希龄为代表的激进改革派,面对以、为首的反对派的猖狂进攻,毫不退缩,生死与共,甚至互相鼓动“杀人灭族”,充分表现了一种破陷井的献身精神。?
总之,甲午战争后,在维新派的积极宣传和努力下,人们的思想发生了不同程度、不同层次的变化,脱离了传统观念,成为湖湘文化现代化的重要标志。?
其次,维新派以维新后的新理念、新形式开创了湖湘文化现代化的新局面。这种新局面的开创体现在以下五个方面:?
首先是开办学校。几乎所有的维新派都提出了废除科举、兴学的要求。湖南时事学校的创办成为湖南省第一所近代学校。除了经典和历史,课程中还增加了许多西方科目,如计算、公法、外国史籍等等。省城还办了一所现代化的专门学校——军械学校,采用西方的方法培养新式军官。全省各地都改变了旧的教育制度,标志着湖南现代教育的开始。
二是举办社团。省会设立了南方学院,成为湖南省“开民智”的龙头中心。如果当地发生重大事件,他们将进行讨论并提出措施供省级当局采取。南方学院定期举办学术、政治宗教、天文地理等方面的讲座,听众可以自由提问和辩论,为人们提供了交流思想和演讲的场所。不仅在全省各地都有南社的分支,而且还建立了各种其他社团,如校经社、心学社、实践论社、延年社、孟群社、任学会和湖南缠足社、三江社、行健社、法学社、公法社、质量社和抽鸦片社。各种社团开展各种活动移风易俗,成为一种新的社会时尚。其中湖南非缠足俱乐部和长沙延年俱乐部成绩斐然。非缠足俱乐部旨在改掉女性不良的缠足习惯。其会员章程规定,“任何会员所生女子不得缠足”,“任何所生男子不得与缠足女子结婚”。谭嗣同《不缠足婚姻章程》也规定:“同乡可以互婚,婚姻从简,女方不得索要彩礼。(包厢,4月9日30号,1898。当时报名参加不缠足俱乐部的多达1000人。总会设在长沙,在衡山、新化也设有分会。节日的主题是培养新的风格,摆脱旧的习俗。它的章程规定,不允许无故邀请客人,祝贺和虚假回复一律免责,严格遵守作息时间,讲求效率,每天做体操。(包厢,4月9日30号,1898)。?
三是落实市政管理措施。为了维护社会秩序和公共秩序,湖南成立了安全局。这其实是中国最早的警察机构。其主要目的是“消除民害,保障民生,侦破非违,需求罪犯”(包厢4月9日30号1898)。除了通缉罪犯,它还清扫街道,维护城市交通。?
保安局下属有一个安置所,负责收容改造骗子、小偷、流氓等社会罪犯,组织他们学习织布、缝纫、刻字、弹棉、制鞋等技能,使他们获释后能有正当工作谋生,不再危害社会。?
四是建立各种现代化文化设施。为了开风气,扩见识,省城办了《湖南日报》《湖南报》。这是湖南最早的现代杂志和日报。他们设立了各种专栏,包括讲座、电报、公开信、评论、省内外新闻、商业、杂事、外国时事等等。它甚至刊登每日的市场信息、价格和各种广告,成为传递信息、沟通人们思想的重要工具,也成为宣传资本主义新文化、批判封建旧文化的园地。当时,包厢出现了一些用白话写的文章和诗歌,如皮嘉佑的《平等之歌》和《醒世之歌》。吴毅的《让我们想想歌》等。,有通俗活泼的语言,开创了一种新的文学形式,也出现了一些新史学和用西方自然科学解释天文地理的文章。当时,包厢已经采用了最新的机器活字印刷技术,报纸已经初升。湖南近代的新闻、出版、印刷就是由此起步的。南社还有一个图书馆,是近代湖南的第一个图书馆。
五是创办现代新型企业。包括建立一个矿务局,用机械和新方法开采各种矿藏;成立和丰火柴公司,为人们提供生活用品;成立宝山城制造公司,启动机械制造业;办了个小电厂,让长沙率先有了电灯照明;电报局的建立和湘鄂间电线的架设,使湖南有了最早的电信业。也开始了湖南和湖北之间的轮船运行;还准备修建鄂汉铁路。?
以上都说明甲午战争后,湖南的物质文化、制度文化、社会心理文化都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这一变化是湖湘文化现代化的另一个更重要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