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过去的“黑历史”怎么办?
她一直有写日记的习惯。为了光明正大的引用她日记里的那个词,她还专门在网上搜了一下。它的真正含义是指这个世界上真正存在过的,被回避的历史事件,叫做黑历史。在现实生活中,是人们所谓的不愿提及的过往经历,而不是真实的历史。比如歌手拿不到的旧作品,画家不完美的旧画,我不想让它们再被关注。
她不知道别人有没有一段只能深埋心底,不想被任何人触及的历史。她不知道篮球场上有没有一个白人少年,一投出球就引来无数围观者尖叫。她不知道有没有一个穿着浅蓝色衬衫和黑色a字裙的漂亮女孩刚刚在校园里路过。
很久以前,乔岳知道他是一个人。双子座的典型性格是分裂,冲动,偶尔感性,偶尔理性。从表面上看,从路边的几岁小孩到七八十岁的老人,都可以用一双灵动的嘴逗得开心。但当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很容易游荡,跟着不受限制的精神世界走进死胡同。他经常被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伤害过。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她被一个严厉古板的数学老师叫上讲台,简单的数学题都没算出来。也许是因为老师太年轻,刚教完课,意气风发,她想培养新一代聪明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她受不了自己带的学生有的连自己教过几次的简单应用题都不会做的局面。一怒之下,她在教室的角落里站了整整一节课。她觉得全班同学的目光时不时像针扎一样落在她身上,教室外走廊里来来往往的师生看着学生“惩罚行为”后“不知道学生做错了什么”这种看似同情的行为,反而加剧了当事人的尴尬。那时候还没有“人渣”这个词,否则小乔整个童年绝对会被冠以“数学人渣”的绰号,再也无法直视同学们正常的关心和老师们若有所思的目光。
其实长大了就好理解了。喜欢她那种“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的脾气,而且小时候也不能真正理解“数学很重要”在人口众多的情况下的意义。对于总是对解决未知问题不感兴趣的叛逆孩子,应对方式就是上课不好,课后作业敷衍了事。原来,高中时成绩一直保持前三的乔岳,其实并不是学习能力差,而是从小学三年级到六年级,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她再也不想见老师的面了。后来高中果断选了文科,然后。。。。分班后才知道,班主任教数学,喜欢大班。
六年级的时候,小乔的同学还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刺激,但是那个时候的孩子认为自己已经可以完全理解大人的世界了。如果他们在生活中有一点发现,他们总是迫不及待地向所有人宣布,他们特别喜欢捕风捉影。有一次,小乔的亲戚从国外回来,给她带了一些好吃的巧克力。因为她和同桌的一个男生哥们关系比较亲密,主要原因是因为她起床太晚,那个“帅哥”经常在她上学的路上用他的破自行车载她一程。或者在打扫教室的时候帮她搬课桌。你为什么叫他小白脸?主要原因是这个孩子很单纯,害羞内向,皮肤比经常享受阳光浴的乔岳还白,所以被光荣地给起了这个外号。在当时的年轻女孩看来,这一系列行为真的纯粹是出于“同桌之恋”,和吃饭睡觉一样自然。为了感谢他的“一再帮忙”,好心的小乔在给身边的同学送巧克力时,又多给了他几块,并补充说如果他觉得好吃,第二天就给他带过来。
?所以,你身边听到这句话的同学,尤其是那些热衷于发现男女之间没有已知婚姻的女生,不管是出于自己得到的巧克力比他少的心理,还是八卦心理,不仅没有感谢乔岳给他们好吃的零食,反而大声的嘘他们,说他们是不听话的孩子,早熟,早恋,不纯洁。他们总是在课间和体育课的时候故意把它们放在一起,装作很随意的样子。鉴于这种情况,小白脸虽然是男生,但脸明显比乔岳瘦,生怕班主任在这个小升初的关键时刻捕风捉影,听到什么小道消息,然后告诉脾气暴躁的老爸,于是开始和小乔岳保持距离,课间再也不让她搭便车,借作业。
?由于群众的力量,班主任终于知道了这件事。在分别与他们两人交谈后,他还把小乔岳的父母叫到学校,要求他们回家后与不努力学习的乔好好沟通。这让当事人真的欲哭无泪,即使两人都解释不是早恋,但在萧胜初的关键时刻,小乔还是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承诺,再也不会和那个“小白脸”有任何瓜葛。小乔人生中的第一桩丑闻就这样惨淡收场了。后来,她在日记中写道:如果我知道,我应该在我还在同一张桌子上的时候从小白多擦一点油。哼,让你没我妈胆子大~ ~但是我们小学毕业后就没见过面了。你还像以前一样不敢打骂父母吗?你还在用我告诉你的方式藏着零花钱偷偷买漫画书吗?你什么时候归还你借给我的那半块橡皮?
?初中时,乔岳被分到一个“励志班”,班上一半的学生都是老师的孩子。班主任也是15最后一届毕业班进入重点中学人数最多的班级的班主任,有“女教师中的男女”的美誉。进了这个重点班后,她在小学完全不注重学习,一直处于游离状态。显然,她无法适应这样的变化,比如按成绩排座位,打扫差生时任务更重,月考前向老师报“自我要求分数”,考不上就自觉去班主任办公室领取一种叫“鼓励”的奖励。很快,她就不耐烦了,家里人对她的学习要求很高。每科都给她一个补考模式,让她把成绩单最前面的同学都当成十恶不赦的人。尽管乔岳非常努力,但由于他的理科成绩不好,他总是徘徊在班上前十名的后面,对着贴在墙上的成绩单上前十名前面明亮的排名叹息。
?初中生活没有小学那么懵懂,也没有高中那么无聊。这个阶段的学生已经开始探索自己的三观,进入了敏感的青春期。友情中的一点小矛盾,一次考试的失利,异性对自己的关心,都有可能造成情绪的不稳定,进入青春期的小乔也不例外。学习的压力,老师和家长拿自己和隔壁的孩子比,自己都胖了。这个因素让她经常睡眠不好,失眠,脸上长痘,性格更不沉稳。如此恶性循环,表面上她每天要装作一切都很好,要应对学霸们对她世界观的冲击,要应对朋友们好吵好闹的局面,还要迎接一系列青春期的躁动。
因为老师实行的是按成绩给人打分的制度,基本上成绩好的和成绩差的同学不会一起玩。当时,乔岳班上有一个女孩,看起来有点对不起观众,脾气不好,偶尔还会骂人。总之她经常坐在教室的角落里,成绩不好。当时班里一群男的不知道是什么心理,对这个妹子恨之入骨。他们经常在课后对她冷嘲热讽,有时还故意羞辱她,把她的书藏起来导致她被老师骂,把她的书包扔进垃圾桶看她生气的表情。这种情况多了,她素质差脾气差的印象就更深入人心了。班主任有时候会把她叫到办公室,骂她说女孩子不能没有修养,你没有错,别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烦你。
?此时,作为当时进前十无望、自以为充满正义感的小乔,她一直痛恨所有人的欺凌行为,包括一些落井下石的女生,主动提出放学后和她一起回家,并说要做朋友。在乔岳的影响下,她开始逐渐注意形象,并开始学习和上课。一切似乎都步入了正轨。然后,敏感的乔岳慢慢发现,她周围人的孤立范围从一个人变成了包括她在内的两个人。她以前的好朋友不再和她一起去杂货店买零食了,就连组长收作业的时候也故意不收她的作业本。问了才知道,因为乔岳和那个穷学生走得太近,别人把她们归为“没性格”的女生一类,偶尔她以前的朋友也跟乔岳说她像十几个。那段时间,乔岳更加纠结。她一方面觉得自己不能自私地掏出自己因为个人原因给过同学的温暖,另一方面又受不了别人异样的眼光。过了很久,在放学回家的路上,乔岳终于用一种委婉的方式向她表明了态度。直到若干年后,乔岳仍然清晰地记得当时脸上表情的变化,眼神中释放出的层层凉意,让她感觉像掉进了冰窖。后来他们再也没有一起上学,同学口中的“坏女孩”又回到了角落。像刺猬一样,别人对她人身攻击的时候,她的言辞比以前更恶劣,眼神更犀利,穿着更不落俗套,成绩又开始垫底。她知道女孩内心的煎熬,却因为愧疚而不敢接近她。三个月后,女孩转学了。据说她父母离异,她跟着再婚的母亲去了其他城市。他们,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之后每次乔被朋友恶意伤害或者背叛的时候,她都会忍不住想,如果时间可以治愈所有的伤口,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忘记她给自己带来的伤害。
?就这样,乔岳悄悄地长大了,进了当地的重点中学,渐渐养成了奇怪的性格。在熟人面前,尤其是亲戚面前,她总是充满正能量,似乎和每个人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当每个人痛苦时,她能给他们带来安慰和关怀。然而一转身,她就把自己未来的彷徨、人生的失意、亲人的去世等所有不好的情绪都埋在了心里,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或许。
她一度以为只有自己忘不了上辈子的糗事。后来和高中的一个同学聊天,发现她比自己的人生态度还要悲观。她直接告诉乔岳,她不想再和初中同学有任何联系了,因为那个时候,她很普通,默默无闻,成绩很差。还有隔壁班和混混谈恋爱,她喜欢的对象被闺蜜抢走等事件,因为嫉妒故意挑起她不喜欢的女生之间的友谊。事实上,几年后,她站在拥挤的街道上,不是路人,身材匀称,漂亮,看起来充满自信,但乔有点恍惚。看着她和她的陈述,她希望她从来没有被分配到那个班。没有了那种不为人知的自卑和说不出的阴暗情绪,她在乔的同学面前不再是自信阳光。或许,她真的不喜欢当时学习不太好的自己,以至于她说,初中毕业后,她每天都在给自己灌输,要彻底告别过去,忘记所有人,慢慢暗示更多。现在她真的忘记了以前的人和事,不再记得了。乔岳认为,如果她能像扔衣服一样有选择地打扫和整理,也许她会更快乐,更真实。就像我们面前的这位同学,如果她真的忘记了,那也不是对过去的背叛。十有八九,我们太愿意去做了,说“不要管过去,不要怕未来”就没那么容易了。此时的他们,可能已经被一种叫做“悲伤”的情绪所毒害,沉浸在对自己记忆的思考中,在太阳不涉及的阴影里,偷偷咀嚼着一种叫做“苦涩”的记忆。
在大多数人的记忆里,高中并不像青春电影或者偶像剧里描述的那样。里面充满了懵懂的头脑和男女之间美好的爱情。现实生活中,没有阳光从高大的法国梧桐树叶的缝隙中漏出,没有成群的白鸽随着林荫大道旁的音乐喷泉翩翩起舞。这个时候,学生们每天总是在3点,被教室课桌上成堆的各种复习资料压得喘不过气来。
?乔直到毕业后才意识到自己因为任性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无论是暗恋,还是因为真的怕辜负老师和家长的期望,和当时给自己买了很多草莓棒棒糖的男生分分合合,日积月累的感情在一次次的冷漠中消磨殆尽;或者因为得知运动会上某个体育项目可以加分,就利用自己团支书的私权,要求训练过几次的同学重新选拔队员;甚至后来还和其他尖子生一起向领导反映不满的老师被强制离职...有些事往往后来想起来,即使后悔一百次,也鼓不起勇气正式道歉,怕得不到原谅。只有当我感到内疚的时候,我才希望记忆中的那些人能原谅年少无知的自己曾经带给我的伤害。
?乔岳没有把这种担心告诉任何人。他不忍心打破自己在父母和周围人眼中的美好形象。他更害怕别人认为他“沉湎于过去”的行为是徒劳的。毕竟,没有人伤害过别人。毕竟,没有人被其他人伤害过。世界上从来没有移情这种东西。她只是经常想,如果重新来过,一定会做得更好,会根据自己的需求来对待别人。再说了,事情发生了,也不能算没发生。结果已经做了,补救可能也无济于事。最好的就是从现在开始做一个更宽容更善良的人,三思而后行,凡事先在脑子里过滤一下再说。在成人的世界里,有很多游戏规则。在这些规则之内,如何保持初心,如何摆脱世俗带来的浮躁和对物质的过度渴望,如何成为一个热爱生活的人,真的是一个难题。
?希望我们自己都能坚强起来。人可以有很多面,可以扮演很多角色,但无论如何,一定要知道哪一面才是最真实的自己,然后给自己一个大大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