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亮程《遥远的村庄》对一本书或一篇文章的反应

换句话说,地球永远是公平的。即使是像刘亮程这样优秀的儿子,她也不会宠坏她。相反,她以一种不可抗拒的方式让他在恶劣的生存环境中出生和成长,仿佛有意让他接受各种生存问题的考验,并努力为他提供各种向自然界万物学习的机会。于是,在新疆沙湾县,靠近沙漠的一个叫黄沙梁的小村庄,成了刘亮程十七岁前感知和认识世界的“大书”。在黄沙梁,生存本身的艰难使他逐渐认识到万物平等、众生共荣的朴素伦理思想,并以此来处理与周围植物、动物、昆虫、事物共生共荣的自然关系。显然,黄沙良在地球的专辑里,刘亮程在黄沙良的篇章里。一旦刘亮程打开了他的思维,《地球之书》中关于黄沙梁的章节变得越来越生动。在他眼里,“炊烟是村里的毛”,“村里的根”。以及“夜又黑了,夜空晴朗了。”他坚信“一棵树能茁壮成长,茁壮成长的地方,一定会让一个人过上体面的生活。”为此,他在腰间系了一根绳子,肩上扛了一把铲子。在黄沙梁的地里,他学会了如何及时播种,如何精心呵护希望,如何及时收获。如果分享了收获,他也体会到了:“在黄沙梁做一个人,是一件很普通的事。不必因为是人就趾高气扬,因为是狗就抑郁。在黄沙梁,每个人都是名人,每个人都默默无闻。牛也是如此。在这样一个小村子里,谁能不认识谁呢?谁跟谁没关系,不管是人还是动物。”有了这个想法,他的伦理观就延伸到了黄沙梁的所有动物身上。自然有美好有趣的词语,比如关爱两窝蚂蚁,倾听一声鸟鸣,寻找一只兔子的路,坦然的走向小虫,与小虫共眠,甚至哀悼一只小虫的死亡。可贵的是,他总能“从每一个动物身上找到一点点自己”。这个过程其实就是人生价值的自我认同过程,或者说黄沙良的整个教育过程。

当黄沙良最终让刘亮程走出他的怀抱时,他成了一个成熟的地球思想家。他通过融入大地来关注生命的存在和前景。而他打开的每一扇门窗,背后总是包含着遥远而苍凉的黄沙梁。他带着自己的一个村子上路了。毕竟,这个村庄早已成为他的生存信心和精神居所,成为一棵参天大树的根和茎。对他来说,所有的知识都是一个村子的知识。他把村庄作为进入世界的第一站,因为他相信一滴水可以折射出太阳的光辉。至此,就不难理解他的话了:“当这个村庄限制了我的生命,小小的地球也在限制整个人类。”

刘亮程没有上过大学,只上了几年初中。这似乎是一个同行眼中的遗憾。但他自己并不这么认为。相反,他觉得在同龄人读大学的那几年,他在乡下放牛的时候也在读书。而且,一个人学一个教材,这个教材叫生活。是生活让他早早学会了存在本身和自然界的万物。学习的结果是,他确立了自己朴素的文学观,即“我活着,诉说我生命的全部感受。”这是我的文献。“事实是,很多人从摘果人那里买水果的时候,刘亮程是树上的摘果人,所以他吃的水果自然更接近真实的味道。这正是为什么文字会有如此大的穿透力和震撼力?

回过头来看,法布尔斯的《昆虫》、梭罗的《瓦尔成湖》、利奥波德的《沙乡年鉴》,因为积极倡导敬畏生命、倡导简朴生活、建立土地伦理,而成为《大地之书》的优秀文本。现在,刘亮程在地球的一个叫黄沙梁的角落。他以生命的澄明与开放,感受岁月的脉动,聆听大地的寂静,体验存在的境界,寻找回家的路,最终以田园哲人特有的方式,完成了大地之书另一文本的简单书写。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是令人兴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