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初中
当时师范生一入学就需要军训半个月,实行军事化管理。学校里驻扎着很多驻军。26军和名军的一个坦克旅离学校只有十几里地。他们每年都会送大批官兵到学校军训,而且要求极其严格:站姿、前踢、排队、内务都是井井有条。九月初,秋老虎横行。一天下来,军装都湿透了。班主任也是每天靠在操场上,通过军训表演选拔班干部,凭借大头和之前当班长的经历,幸运的再次成为班长。军训结束后,我的同学夏树让我把军装给她,她想帮我洗。那时候十五六岁的姑娘在农村已经是家务老手了。我们一起在一个巷子里长大,从幼儿园开始就是同学。她说上学前,我三奶奶叫她帮我洗衣服。我没有勇气独自生活。那时候学校没有暖气。我一年到头都用自来水洗头。冬天出了宿舍,头发都会冻。这样的生活直到1996年初三才得到改善。
师范第一学期花了很长时间适应。如果说初中生活像教室一样狭小单调,那么正常的生活简直就是世博园,多姿多彩,包罗万象。在学习上,开设了近30门课程,除了英语(现在唯一不足的,不过是1998年左右开始的),几乎全部包括:文选、词汇、代数、几何、物理、化学、生物、历史、地理、体育、哲学、心理学、教育学、劳动技术、计算机、普通话、书法、美术,美术分为工笔画、写意、水彩画、简笔画、手工等。20多位老师各有风格。班主任万严谨细致,文选辛文峰多才多艺。心理学老师姜和电教老师刁和蔼可亲,哲学老师王竹松和历史老师李正洲幽默风趣,三位美丽端庄的音乐老师鲍晓华、季和活泼可爱。
他们多才多艺,治学严谨,对待生活像对待孩子一样,让我们受益终身。只是第一学期刚开始,我们以为反正毕业包发了,高考也没什么压力,就放松了对学习的要求。110的男生宿舍在我和卫生局长李克玉同志的带领下上演了一场“扑克门”的活动,仿佛临近期末考试前夕的周六,我们没有上晚自习。我们六个人在宿舍门窗上挂毯子,偷偷打扑克。后来我们是万老师教的。第一学期成绩滑落到26,直到第二学期才挤到上游。每学期都有两个学生,王淑霞和学霸,稳坐前两名,我们其他同学从来没有染指过。尤其是前者,还是班级团支书,不仅永远是学习第一,还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是运动员。他简直就是神。1997年,学校推荐她去山师师范,只学学前教育专业。四年后,她本科毕业,学校推荐她读研。人家不愿意自学法律,那年她考上了北京政法大学学民法。你是说现在吗?我已经读完了西南政法博士。我是莱士百年来历史上为数不多的法学博士。我是一名大学教授和合伙人律师。我是我们班的领导和模范。
如果文化课能在短时间内补上,那么音乐和普通话对我们这些农村孩子来说真的很难。比如乐理基础知识,我只记得初三的时候为了迎接检查,一年没见过几次面的音乐老师冲进教室给我们上了一次课1234567。我对乐理一窍不通,更别说小蝌蚪了。芝罘区的褚红满和郝光山同学可以做我们这方面的老师。普通话更差。我分不清吐舌头和卷舌头的区别。在普通话课代表张丽娜的带领下,我真的很努力的学习。我每天晚上看《新闻联播》的时候都会默读。毕业前好不容易考了个一级b,证书早过期了,还很珍惜。
在文体活动方面,师范学校是最有特色的。现在回想起来,每天除了学习就是排练节目,准备运动会,基本功比赛。我记得军训后的汇报演出。全班的口号在部里是最响的,队列也是最整齐的,虽然有同学在军训的时候右转,让同学们都笑了。她们有的怀孕了,来自河南许昌的军训班长对她们大吼:“你们天天馒头咸菜,挺肚皮的!”。我是班里最高的,自然是最后一排的头。等我能练下蹲和站起来的时候,教官喊了一声:“头呢?”!“我当时只是想解释:我腿长,身体矮,所以蹲下来的时候我不是最高的那个。第一届文艺比赛好像是儿童舞蹈。好像孩子们穿着花里胡哨的衣服,头上还戴着卡通图案。都是文艺委员温美娟做的好事,却吃了班里15男的苦头,都像大妈一样练了,自然成效显著。还有艺术体操比赛,合唱比赛等。反正我们一有时间就排练。虽然我们花了很多时间,很多同学也有意见,但是最后拿回证书的时候,脸上的花都是一样的形状。可惜那些活动的照片一张都没留下。
每年春秋两季,学校运动会都是最大的比赛,不分级别,以全校为单位。班里选的20个运动员都很辛苦。他们每天晚上自习后和周末都要在操场上训练。每次报名当运动员,虽然从来没有给班级打过一分,但是为了督促他们更有信心的训练,每天和他们一起练习,我良好的耐力估计就是那时候打下的。在96年的春季运动会上,我们成功击败了包括高年级学生在内的所有对手,获得了全校第一名。毕业前的两次运动会,冠军都没落下过。颜圣典和褚宏满是两位主要干部,他们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我在运动会上的最好成绩是100米栏第七名。本来是八个人,因为中途掉了一个。体育课考试,我们得了满分。唯一的满分是跳高。我清楚地记得那是背跳。可以得到142 cm的满分。颜圣典对此很不服气,一直说我占了我腿的光。写到这里,不得不提军体委员林兆生。他五大三粗,心却很细。在我们还不知道什么叫特殊情况的年纪,他记得28个女生的例假,没有笔记本。为什么?因为每天早上晨练,都会有一个女同学跟他请假,所以他都记下来了。有不满的男生问他:为什么女同志说特殊情况下可以不跑步锻炼?他总是支支吾吾:你懂什么!就好像他掌握了这样一个核心秘密。谨慎是他的优点,但没想到他还有胆小的毛病。体育课跳上箱子,跑到他面前就泄气了,不敢跳,不敢跷二郎腿。所以,他被女生打了。运动会上,我不仅要搞好班级,还要担任两个军乐队的指挥和两个升旗手,耽误了很多学习时间。
“三笔一画”是师范生的基础必修课,包括毛笔、钢笔、粉笔和简笔画。一进学校就给每个人一块小黑板,正面四行五格,每天还要写指定的五言绝句。背面用来画简笔画。每天早上打扫完卫生,第一节课前,要写好,整齐的排在楼道里。小黑板有问题,时间长了变白了,不打扰我们。每个周末,我都会把小黑板拿到室外的草坪和走廊上,刷上墨水,晾干。当时整个学校都弥漫着独特的墨香。练了三年粉笔字,派上了用场。办公室的小通知经常需要挂在楼道里,自然没把会员输给母校。练毛笔字,我们都用流苏纸,黄黄的,便宜。宣纸太贵了。我们只愿意在交书法作业,工笔画,国画的时候用。下面铺着厚厚的毛毡。时间久了,白黄相间的毛毡变成了黑色,五彩缤纷,说明当时我们已经下了很大的功夫。
隋叫我把打扫卫生的事写好,这还是比较有发言权的。学生会的卫生部和体育部是最大的两个部。我很幸运地在两个地方都工作过,当我成为学生会副主席后,我仍然会负责他们。讲真,卫生部和体育部的学生会干部是最不受学生欢迎的,因为他们每天都要检查很多次,每节课在卫生和体育上都会或多或少被扣分。就清洁而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卫生区域。晨练后,他先回宿舍洗漱,收拾房间。床上不允许放其他物品,被子枕头除外。被子必须是豆腐状的,在床单上放梳子扣0.5分。脸盆放在床下,其他东西都得放在柜子里。早餐后,有一个热清洗。走廊、操场、绿地、大道、厕所等室外公共区域。,明确划分班级,班级内分组划定卫生责任区,定期轮换。音乐楼当时是我们班最重的卫生区。这是一个新的建筑,有许多高标准和繁重任务的琴房。
卫生部每天都要检查每个班级的卫生。好像每学期都要举办卫生大赛,大赛的标准严格到变态。晓光说卫生部的同志戴手套检查,反正我从来没戴过。但是凭借我的身高和手臂长度,我可以检查别人够不到的地方,比如走廊的窗台和门框,这也是我一直被弟弟妹妹们看不起的原因。
同学只有三年,但同学之间纯洁的友谊却是永恒的,当然,那个毕业后在和他同学张结婚的男生除外。这种对同学真挚的爱情,是建立在* * *的努力之上的,是同甘共苦走过来的,没有任何个人利益,没有任何杂念。毕业前,班级后墙上挂了一整面墙的奖状,每一个荣誉都浸透着全班同学的心血。毕业前夕,因为工作忙,没在意那些奖项。不幸的是,它们没有被保存下来。当我看到一张照片的时候,我一开始并不记得它在做什么。看到照片背面的注释才想起这个惊心动魄的小故事。我记不清戴子娟是哪一天晚上睡觉前还是早上起来的。她不小心把保温瓶从上铺踢了下来,让玻璃渣切掉了一截脚后跟。当女生发现我的时候,我立刻带了几个男生过去,安排同学向班主任汇报,找到老校辛。我抱起她就往学校车库跑,忘了是哪个胆大心细的同学带着剪好的“组织”一起去了医院。好在时间紧迫,她的脚后跟被医生接手,直到完全康复。那张照片显示紫鹃在医院,但全班同学都不能请假去看她,所以他们用录音机录了一段话来表达他们的愿望,几个班干部把磁带送到了医院。
同样永恒的是母校校园的美。一进校门,就是两排笔直的水杉,比四层办公楼还高。粗大的树干一个人折叠不起来,树下的砖铺甬路早已被树根踩得凹凸不平。校办工厂后面的紫藤园历史悠久,规模比南山动物园小鸟园的紫藤园大很多。每年春天,铁管做成的穹顶上都挂满了一串串紫藤花,整个校园都弥漫着她的芬芳。是周末复习和谈心的最佳场所。
紫藤花园的北面是老图书馆的庭院。院子里有两棵碗口粗的山楂树,果实是校园里所有山楂树中最大最好吃的。校园内东西南北主干道两侧种植法桐,枝繁叶茂。在阳光明媚的夏秋季节,树荫几乎覆盖了整条路,但是冬天打扫起来很痛苦。
记得班里的卫生区是西大道南段,树叶经常用麻袋运出去。办公楼和教学楼前的四块绿地里,几棵高大的雪松像卫兵一样站着。他脚下是樱桃树、紫薇(也叫痒树)、玉兰、石榴、山楂等。花开的景象会从早春一直持续到深秋。石榴树虽然多,但真正甜的很少。这个秘密掌握在极少数人手里,代代相传。女生宿舍前的广玉兰几乎把整栋楼都揽在怀里了。其树形高大,甚至成片,在北方极为罕见。近年来,聋哑学校的院子里只能看到一棵树。广玉兰花期长,巨大的白花点缀在密不透风的绿叶间,十分壮观。校园西南角的花园里有很多玫瑰和牡丹,是美术课写生的好地方。在校园的西侧,有一片片的葡萄,在美术课的画室前和画室后都是一簇簇,保健区的分布在那里很受欢迎,尤其是在秋天。
转眼间,已是1997年的春天,又到了实习季节。所有课程结束后,我会在中小学实习一个月。当时回到家乡的乡中心中学,实习科目是高二语文和音乐。有两件事让我印象最深。第一,我表妹和我一个班,当然没有得到什么额外的照顾。甚至放学后,我去了我爷爷家,也就是她爷爷家,我们都各奔东西了。外公家当时离学校不远,就在那实习了一个月。他参加过抗美援朝,是镇上为数不多的退休干部。他的生活条件自然不差。他喜欢用醋做饭。毕业后住单身宿舍,用醋做饭。我一定是受了老人的影响。第二件事是教新课:高尔基的《海燕》。一个年轻老师最重要的是能控制场面。我第一次登上讲台时自然热情高涨。我不需要看教案的设计。我只背诵了年轻的面孔和清晰的发音,就已经调动了他们的积极性。我记不清课文的哪几段是要求背诵的。为了激励他们,我和他们一起大声朗读了十分钟。看完之后,我带头背诵给他们听。至少我没有犯任何错误。这是阻止这一幕的唯一方法。
借用我的同学赵梅在我的毕业演讲中的一句话:“时间真的像一只飞过的鸟”,实习结束后,我迎来了毕业的前夕。拍照和互写信息是当时最传统的方式,一般在离校前一个多月开始。当时学生会里发了个留言簿,是买来的成品。里面的设计很花哨,但不实用。我拿了上学期的奖品,一个16打开的精美笔记本,作为留言本,在班里传阅给每个同学留言。学生会的留言簿发到其他班,邀请其他平行班的同学和熟悉低年级的学弟学妹涂鸦。一个月后,两本小册子写得满满当当,我一直珍藏着。
我清楚的记得毕业前最后一次晨练是在文化路上大转弯,六月是芙蓉树盛开的季节。路边的芙蓉树绵延2000多米,开满了粉色、红色或白色的花,它们轻盈地簇在一起。我们吹动的风可以惊动它们,让它们旋转下来,就像穿着彩色纱裙的舞者一样。那一刻,我已经被定格在记忆里。28号是离别的日子。花了整整一个上午才把学生一个个送走。中午班干部留下来,班主任万请他们吃饭。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放下架子和我们一起吃饭。我记得是在中医学校医院对面的一家餐厅。人生第一次喝酒,喝得很醉。据同学说,我进了校门之后,一脚踢回了宿舍。那会有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