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泉林的人物故事
他出生于* * *年,在新文学的影响下走上革命道路。22岁成为* * *共青团浙江省委书记、浙江省委常委。他也是一位用笔墨影响他人的文化战士。
他体弱多病,又是《人民文学》主编,又是第一届中国作协党组书记,但他愿意也敢于为文艺工作者抵挡是非风暴。
他是一个离家半个世纪不忘乡音的宁波游子。
刚入党不到20岁,中国著名文艺理论家、作家邵全林。
做革命家,不如做富家少爷。
1906初冬的一天,山城重庆的中药贩子邵敬亭家里,诞生了一个男婴“古阿古阿”。这个男婴就是邵全林。按照邵氏家族的排名,父亲给儿子取名“袁俊”,希望儿子长大后成为一个杰出的人,孝敬祖先。小4岁时,父亲把他带回宁波老家——慈溪县镇东邵村(今江北区乔庄街)。
东邵村位于姚江北岸,宁慈公路西侧。村子不大,因为邵姓多,又因为清朝道光年间邵家有人升官,留下几栋五马头的古建筑,所以村子就以邵姓命名。邵父按乡俗,为小雇了私塾,教他“四书五经”,识字懂事。
1919年,邵父随袁俊离开乔庄,到上海复旦中学读初中。读书期间,他开始接受新文化革命的思想。他在阅读以鲁迅、郭沫若为代表的新文学作品的同时,思考着如何在“民族兴亡”的关键时刻承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
又用了六年的时间,用这种方式学习和思考。从65438到0925,邵被上海复旦大学录取,入读经济系。这个选择让邵的家人非常满意,尤其是邵的父亲,他是经商的,却不知道儿子在思考如何拯救中华民族,儿子在探索经济富强、民族救亡的道路。
在探索和犹豫中,邵终于找到了“中国走* * *产品主义道路”的答案。他毅然改名为“益民”,“荃麟”为笔名。他投身于上海“五卅”运动的高潮中,与工人打成一片。次年3月,加入中国* * *产党。
大革命时期的上海是白色恐怖。学校查出邵全林参与了* * *制作方的地下工作,开除了他。满怀希望的邵父听到儿子被开除的消息,又气又急。邵氏家族在上海、重庆、武汉、山东等地拥有多家门店。邵的父亲希望他的儿子在学业上取得成功,接管他的班级,繁荣他的家族企业。现在,既然这条路不通,他就让儿子去日本留学,以离开“无所事事”的环境。邵父激动地为儿子安排好一切,并带领众多亲友赴日留学,为邵全林饯行...出乎邵父意料的是,当轮船起航的汽笛第三次响起的时候,邵全林放下帽子,拎起一个小皮箱混在福建的人群中,悄然上岸。后来又有客户从青岛来信说“不要错过和平”。
几个月后,邵的哥们在街上偶遇那位先生,邵的父亲恍然大悟,儿子从未离开过上海。当邵的母亲得知儿子没有去日本时,她哭成了泪人。邵父动员所有力量寻找儿子。然而,在茫茫上海,哪里能找到地下党的儿子?
事实上,在邵父寻找儿子的时候,邵全林早已离开上海前往杭州,担任团市委组织部长。“我宁愿做革命家,也不愿做富家少爷。”这个选择意味着动荡生活的开始。对于当时的生活,邵全林说:“那时候我们经常去俄罗斯餐厅,要最便宜的汤。在那里吃黑面包是免费的。”邵全林住的是凉亭,睡的是双层床,没有床。他的耳朵几乎成了饥饿老鼠的食物。
艰苦的生活虽然没有动摇邵全林的革命决心,却摧毁了他本已虚弱的身体。1929年春天,邵全林在给工人讲话时,突然吐血。他若无其事,用自来水漱了漱口,继续说下去,但可以回宿舍了。鲜血如喷泉般涌出,被战友送往医院。原来他的肺已经形成了一个洞。
在那个年代,被称为痨病的肺结核是一种不治之症,所以几乎没有医院愿意收留患有三期肺结核的邵全林。幸运的是,他住进了一家德国人开的私人诊所,由开银行的邵富支付治疗费用。奄奄一息的邵全林不得不死而复生。
病情稳定后,邵全林被父亲带回乔庄养病。这期间,邵父想拴住儿子的心,决定嫁给他。邵父为儿子找到了一个大家闺女。漂亮的新娘,崭新的铜床,优雅的风琴,西式氛围的婚房,中西合璧的烛光之夜...然而,一切都没能打动邵全林的革命之心。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要带着马克思恩格斯的著作和鲁迅高尔基的文学作品离开新房,在后柴房里读书写文章,为重返战斗前线做准备。
笔墨是刀枪桌的杰作
1933,邵全林病愈回到上海。
在此之前,他曾游历江浙两省,历任江苏省团委常委、浙江省团委书记、浙江省委常委。在1928年5月的浙江省委扩大会议上,邵全林认识了周恩来...于是,他回到上海后,以“和中国兄弟交朋友”的名义要求上海临时党中央恢复工作,地下组织让他当“上海反帝大联盟”的宣传部长。邵全林因为没有工作,就主持了“西门书店”出版社,用一支笔墨开启了反帝反封建的宣传生涯。由于鲁迅先生的鼓励和支持,西门书店经营得很好。1934年,革命形势转入低潮。由于叛徒的背叛,他被捕入狱。
邵父再次得知儿子不幸的消息,震惊又愤怒。一想到自己的“不孝”行为,他真的很想放弃,但一听说自己在警方看守所的儿子即将被送到南京雨花台,父亲的心就软了。他凑了3000元保释了全林。不料出狱后,邵全林一头扎进亭子里,继续革命工作。此时上海的地下组织几近瘫痪,但邵全林并没有失望。一边找组织,一边写小说《糖》和《站前》,翻译高尔基的《怎么写》。
邵全林接触组织后,到浙江、桂林、重庆、香港等地工作,宣传党的文化。主编的刊物有《东南前线》、《浙江潮》、《东南文艺》、《青年团结》、《东南儿女》、《新女性》、《文化与通俗文艺》系列。在此期间,他一直活跃在文艺界。日军占领香港后,茅盾随香港的知识分子迁居桂林。当时桂林住房紧缺,邵全林就给了茅盾和他的家人。由此,茅盾在《沉痛悼念邵全林同志》一文中回忆说:“幸亏秦歌在她家给了我们一间小屋,才解决了问题。邵全林和秦歌住在大楼北面的一个小房间里。虽然他们在楼上,但是他们看不到太阳。邵全林在一个文化补给站工作,编文学杂志,还带领桂林的一些青年组织去讲课。我认为他那时太忙了。虽然想多和他说说话,但实在不忍心剥夺他的休息时间……”“他虚弱的身体也让我震惊。他比我小十岁左右,但是很瘦,经常咳嗽。但是,他有病,一丝不苟。”
正如茅盾所说,邵全林体弱多病,坐过牢。咳嗽低烧伴咯血折磨着他孱弱的身体,他却置之不理,像一个永不停息的文化斗士,在没有硝烟的办公桌上战斗。
在领导桂林文化界抗日统一战线工作时,由他和杜宣、田汉策划上演的《英雄插曲》轰动了桂林文化界。毛泽东的《新民主主义论》刚一发表,《文艺》杂志主编邵全林就第一个宣传解释了毛泽东的新书,以至于当局查封了杂志,通缉他和他的妻子秦歌。在迎接新中国成立之际,邵泉林投身于香港文艺界的统战工作,争取了大批文艺工作者回内地参加祖国建设。
邵全林曾说:“五四以来,多少知识分子被历史淘汰,多少勇敢的战士随着历史的进步越来越勇猛。”无论是战时还是平时,邵全林都是勇敢的军人之一。工作之余,他还从事文学创作和文学理论评论,用自己的笔讴歌时代,歌颂下层劳动人民。据统计,他的作品包括短篇小说集,英雄,婚宴和住宿店。创作的剧本有《吉Xi》、《麒麟村》;翻译作品有《意外的惊喜》、《被侮辱与被伤害》、《影子与黎明》。除了在创作和翻译方面的成就,他还撰写了许多文学理论著作,包括《谈话评论》、《通俗文学丛书评论》、《论主观问题》、《对当前文学运动的看法》等。,以及邵全林评论选辑。
邵荃麟具有代表性的文学思想主要是在20世纪60年代初《文艺报》召开的两次会议和在大连召开的农村小说创作座谈会上提出的“写中间人物”和“深化现实主义”。这种观点的目的是文艺创作不仅在题材上要多样化,在人物描写上也要多样化,不能只写正面人物或反面人物而忽略中间人物。而且这种观点还引起了一场持续两年的文艺论战,甚至成为文革时期对他进行全面批判的依据。
当历史翻到今天,我们重读这些文学话语,发现它们恰恰反映了这位坦率的文化斗士对人生的冷静思考,以及他对文艺现状和理论现状的独特而深刻的见解。
照顾好你以后的学业,永远怀念你的家乡。
1949后,邵全林调任国务院(国务院)文化教育委员会副秘书长、规划局长、副主席、党组书记。作为中国文艺工作的领军人物,他通情达理、与人为善的人格魅力影响了一大批文化人。尤其是在是非关键时刻,他敢于用自己孱弱的身体为文艺工作者抵挡来自四面八方的风雨。上世纪50年代初,杨朔的《三千里河山》出版后遭到质疑。邵全林连夜赶写了近万字的学术评论《对《三千里河山》的几点看法》,分析肯定是比较好的作品。几年后,当丁玲的《太阳照在桑干河上》被拒,当王蒙的新作《组织部新青年》被视为毒草而受到攻击,邵全林得以发声。王蒙对此评价道:“他就像一棵大树,把自己放在防风前哨,努力减轻身后树木的灾难。"
1946年,在汉口工作,他拿到了武汉办事处转来的《新四军战士日记》。这是一本没有签名的潦草的战争日记。他很忙,但他一直在想他的日记,每天都抽时间抄。一直从汉口带到上海,又从上海带到香港,抄成一篇《八面山》的稿子,发表在《人物》杂志上,受到读者的好评。邵全林善于发现新的文学作品和新人,在他的影响和帮助下,许多文学新人脱颖而出,如刘绍棠和王愿坚。
邵全林在文学作品的影响下改变了人生轨迹,他和他的作品也影响了他人,尤其是他的家乡和家庭。对此,他的侄子邵继云回忆说:“我们村,尤其是邵家,以有我舅舅这样的* * *制作人为荣。1950,村里有三个人报名参军,人们希望他们像叔叔一样有出息。后来,他们真的成了军队中相当级别的干部。我叔叔对我的家庭影响更大。我大哥中学时就加入了* * *生产党,是当时株洲中学(现宁波二中)学生运动的领袖。二哥也当过父母,参军,后来成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司令部的俄语翻译。”说到这里,邵纪云回忆起第一次见到叔叔的情景。那是1952的初夏,邵全林南下杭州莫干山疗养。期间,他邀请弟弟和家人在杭州见面。在汽车站见面时,邵全林首先询问了他的家乡乔庄的情况。之后又陪弟弟一家四口逛了逛杭城的景点。借着虎跑泉,他为他的侄子们表演戏法。吃白枇杷时,他还讲解了枇杷的种类和功效;在华钢看鱼的时候,他一边看一边吟诗,看起来像一个平和善良的长者。但是,当他看到两个侄子吃着只有一层皮的馒头,把雪白的馒头芯扔掉的时候,脸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他轻声指出:“这种吃法不好。你知道有多少人为了一个馒头工作过!”
邵全林就是这样,详细教育侄子。邵纪云回忆起自己的人生轨迹,非常感激叔叔的影响和送他的书。在青岛读书的时候,邵纪云和叔叔相处过几次。邵全林留给他的印象是,叔叔的生活很简单。他每天上班的时候,奶妈把烟和手绢放在他的口袋里,每顿饭奶妈都请他吃,让他知道该吃饭了。他是个烟瘾很大的人,但是当他和别人说话的时候,他会忘记把烟掐灭。另外,他叔叔给他留下的印象是满嘴宁波话。为此,邵的母亲曾问邵全林,她怎么没有忘记宁波话。这位离开宁波三十多年的游子深情地说:“你忘不了你的家乡,你忘不了你的乡音。”遗憾的是,念念不忘宁波和乔庄的邵全林没有留下一张与家乡的合影。据他的女儿嵇绍安说,”...我父亲曾经珍藏过一张他年轻时在乔庄火车站拍的照片,但它没有逃脱像他父亲在文革期间那样的厄运,照片被复制走了。父亲屡遭批判和斗争,被秘密关押和折磨。于1971年6月死于狱中。”
不仅如此,就连他的骨灰也被勒令不得保存,这让这位年轻的游子很难再回到自己的根上。幸运的是,历史是公平的。979年9月21日,胡乔木主持追悼会,为这位杰出的文化斗士平反。叶剑英、陈云、邓敬献了花圈,胡耀邦、、宋任穷出席了追悼会。周扬同志在悼词中称赞:“全林同志是中国* * *产党的优秀党员,是无产阶级文艺理论家、文学家,是党在中国的文艺工作的领导者。他的逝世是中国文艺界的一大贡献。”党和人民对这位中华民族的优秀儿子给予了公正的评价。主要作品已收入邵全林《评论集》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