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史创造者的问题上,梁启超持什么样的历史观?
《新史学》是梁启超写的一篇长文,是资产阶级史学家批判传统史学,试图建立新的史学理论体系的重要标志。
光绪二十八年(1902),梁启超继去年在《清议日报》发表《中国历史叙事》后,又在《新民丛报》发表著名长文《新史学》。前者侧重于撰写“中国史”的具体构想;
后者重在理论上批判“旧历史”。作者自称“新史学家”,主张进行一场“历史革命”,以创造“新史学”。这两篇文章后来被收入《饮水间文集》第三卷和第四卷。
《新史学》全文共六节,依次为:中国旧史、历史的定义、历史与种族的关系、正统、书法、年表。它和中国的历史和叙事有很多相同点和不同点。但其基本思路是一致的,两篇文章在内容上是互补的。因此,把它们放在一起研究是恰当的,可见作者倡导“新史学”的旨趣。梁启超涉猎西学的范围很广。在这两篇文章中,他运用西方学者的历史哲学(主要是现代进化论)和历史方法论,提出并阐述了一些重要的历史理论问题。
论历史叙事的性质和范围。在两篇文章中,作者都讨论了史学的“定义理论”,而历史写作的性质和范围是“定义理论”中最重要的问题。作者指出:“历史学家描述进化现象。”他说的“历史”,按其含义来说,就是历史学家写的历史,也就是反映在历史学家写的历史中的历史。历史写作是“叙事演变的现象”,实际上指出了“新史学”的历史写作本质。在这个前提下,作者为历史定义了一个内涵,那就是“进化者,一去不复返者,进化而无出息者。”凡是属于这种学问的,就叫历史。“总之,历史要以进化论为指导思想,考察和描述各种进化现象,这是《新史学》的精髓。作者认为“历史的真实形象”是指运动规律“像螺旋一样”。这里的“历史”是指客观的历史过程。他的理解把中国传统史学中幼稚的进化论观点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阶段。但梁启超的话的历史演变和道理,并没有超出他的老师康有为所谓的乱、平、和、进之说,也就是局限在庸俗进化论的范围之内。关于历史写作的范围,梁启超说:“写历史的人,也描写人口进化的现象。“作者认为一切事物都有进化的现象,这属于历史的范围。但是,历史上记载的通常仅限于人类。这是因为:“人也是进化的极端,变化五花八门,不穷之人也。”指出人类的进化是“万物”进化中最复杂的特征。这样,梁启超注意到,历史的研究分为“广义”和“狭义”:“广义的历史不是包罗万象的,不能完成;从狭义上讲,它只是以人类为界。“这种划分在理论上很重要。梁启超进一步指出:就“狭义”的历史而言,并不是所有的都可以写成历史叙事。他认为:“要想有进化的痕迹,必须依靠人群”,而“人类如果在云端进化,那就是Gunnoshin,而不是一个人”。所以,“历史[写作]最需要注意的是人群之事。如果与人群无关,那就不属于历史[写作]的范畴,虽然很奇怪,很奇怪。“从中国历史观的发展来看,从尊重命运到重视人事,是一个很大的进步。重视个人对人的作用是又一大进步。但梁启超强调“人口进化现象”,没有注意到“人口”的物质生产活动及其分配关系在这种“进化”中的作用,这是他的局限性。